2月27日，周一。
郑义是早上八点半出的门。
这么晚上班，还有点不习惯。
不过媳妇的上班时间也改了，也是早上9点，早班是4点，晚班也才5点半。
很多时候都是和媳妇下班时间一样。
骑车到了轧钢厂，也有人早来的，显然是和郑义差不多，晚来不习惯。
不过这个公告栏这里围了这么多人是什么情况？
推车走了过去。
一个很大的纸，上面写着全厂公告。
下面一大段乱七八糟的各种粉饰言语，然后就是关于全厂技能考试的信息。
年前由于一些原因没有举办技能升级考核，原来是放在这个时候了。
有人往这边跑过来，还有人看过了以后，确定了时间就又往车间跑。
技能考核最根本的挂靠就是车间。
郑义看了看，时间……是这周五和周六两天时间，全厂全部参加考试，不得请假，不得缺席，不得旷工。
上次开会的时候还说呢，怎么会没有说疏遣低级工人这个说法。
原来是等到这里了。
来个全厂摸底，以后就是把全部多年没有晋级的一二级工全部清理掉。
你说三四年的2级工还能说得过去，可一个入厂10年了，还是个二级工，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？
是师父没教？还是个人不学？
这不还有4天时间准备呢。
骑车绕了一圈到了后勤办公楼。
没有多久，厂门口进来了一对上班的师徒。
“师父，这是……太好了，终于要进行考核了，我这次三级工考定了。”
‘嗯，师父相信你，这次考试一定能成功，走吧，会车间我再把3级工的工件给你讲讲。’
“谢谢师父。”
两人就这么朝着车间走了过去。
‘呦，易师傅早。’ 车间主任站在车间门口记考勤的干事边上。
“郭主任早。” 贾东旭说了一声，然后在考勤本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易中海的名字。
车间考勤干事在后面划了一下，这就是没有迟到。
“东旭你先进去吧，我和主任说两句话。”
“好嘞师父，我先去给您把台面收拾一下。”
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，看着贾东旭进入车间。
“主任，这边咱们聊两句。” 易中海拿出大前门出来让了一根。
“易师傅您有事？” 不过说是这么说，还是伸手接了过来。
虽然是面子货，可毕竟人家是八级工，面子是要给的。
两人到了门口一边的地方。
“主任，我看到门口贴的考核通知了，您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？”
“小道消息？呵呵……说没有那就是骗您易师傅了。”
“主任，您给说说。” 易中海也不是啥都不知道，兜里掏了一盒没有开封的大前门塞给了车间主任兜里。
‘行，也不是什么大事，你别外传就行。
这次是上面通知要考核的，主要是那些进厂七八年以上还是一二级工的人。
现在是个什么情况，您易师傅比我清楚，外面一直歉收，这粮食一天一个价格，在这么下去，肯定不行。
那些进厂七八年以上还是一二级工的，肯定是不适合做工人的，还不如疏遣回农村去加入土地生产中去。
工人 农民都一样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骄傲。’ 车间主任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。
说了这么多，价值肯定比一包大前门值钱了。
“不是……主任，这疏遣回农村，工人岗位怎么办？工人家人怎么办？”
“怎么办？呵呵……当然是一起回农村了？
上面现在暂时还没有定呢，所以易师傅你也别乱传。” 主任吧嗒了一口烟，看了看手表，掐灭了烟头进了车间。
‘怎么……怎么回？疏遣回农村，这……东旭的技术要是考不上，那不得回农村了？东旭回农村，那贾家不得全部回去？
不行……’ 易中海眼神直接冷厉了起来。
他投入了这么多，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？
贾东旭要是没有了，以后谁给他养老？
让农村的贾东旭给自己养老？别闹了。
在农村待了几年的贾东旭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养老对象不在自己身边长大，易中海是100%的不相信这人的。
没有了贾东旭，谁还能给自己养老？傻柱？
这是易中海在极端的情况下才会想到的备胎。
蹙着眉头进了车间。
“师父，您和主任说了什么，这么长时间？”
“没说什么，东旭……你去忙吧。”
“好嘞师父。” 贾东旭回到了自己的工位，虽然笨，但是不傻，看得出来易中海是有事情瞒着自己。
一上午的时间易中海都是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。
夹钳上的零件就搓了两下，没有再动，就这么一直发呆的开着，周围的人看到易中海这个样子，也没有敢去打扰。
直到下班铃声响起来，贾东旭放下手里的东西，跑去叫上易中海吃饭的时候才把陷入迷茫的易中海给叫醒。
“师父您咋了？”
“哦哦……没事，额……中午下班了吗？”
“师父，中午下班吃饭了。”
“走，去食堂，今天师父请客，今天周一有肉菜。”
“好嘞师父。”
易中海看着兴高采烈的贾东旭，眼里慢慢的浮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。
这个办法是最直接的。
不然的话，压根就没有任何办法把贾东旭留下来。
时间而且还特别的紧，过了周五周六，考核的成绩一旦下来，到时候贾东旭肯定会被直接开除。
四合院的房子也会直接收回来。
唯一的办法就是……让贾东旭变成新人，重新开始。
说话的时候两人到了食堂。
两人排队很快轮到了他们。
今天的饭菜是肉丁炖土豆，虽然看不到肉多少，可油水多。
这就够了。
要了个炖土豆，再来个炝白菜。
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徒弟，哎了一声，为了他，以前其他的徒弟都没了。
所有的希望全都压在了贾东旭的身上。
估计就连贾东旭自己都不知道易中海对他的期望有多大。
不过很多人疑惑的就是易中海如何能拿捏住贾张氏的，只要有贾张氏在贾东旭是不可能给易中海养老的。
可易中海就是有这个信心。
“多吃点。”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个杂粮馒头，把自己手里的一个也递了过去。
“谢谢师父。”
“吃慢点儿。”
“太饿了，早上就喝了一碗清水粥。”
“不是刚买了几十斤的粮食吗？”
“哎……师父您是知道我家的，有我妈在，这点粮食哪够啊。”
“我说你最近的身体怎么这么弱，你在这么不吃饱，哪有力气学习通过考核？到时候你……”
“我剩一口是一口吧。” 贾东旭低下了头，不过手里的筷子都没有停过。
三个馒头，虽然拉嗓子，也无所谓了，就着一大盒菜全吃进了肚子里，这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。
郑义是早上八点半出的门。
这么晚上班，还有点不习惯。
不过媳妇的上班时间也改了，也是早上9点，早班是4点，晚班也才5点半。
很多时候都是和媳妇下班时间一样。
骑车到了轧钢厂，也有人早来的，显然是和郑义差不多，晚来不习惯。
不过这个公告栏这里围了这么多人是什么情况？
推车走了过去。
一个很大的纸，上面写着全厂公告。
下面一大段乱七八糟的各种粉饰言语，然后就是关于全厂技能考试的信息。
年前由于一些原因没有举办技能升级考核，原来是放在这个时候了。
有人往这边跑过来，还有人看过了以后，确定了时间就又往车间跑。
技能考核最根本的挂靠就是车间。
郑义看了看，时间……是这周五和周六两天时间，全厂全部参加考试，不得请假，不得缺席，不得旷工。
上次开会的时候还说呢，怎么会没有说疏遣低级工人这个说法。
原来是等到这里了。
来个全厂摸底，以后就是把全部多年没有晋级的一二级工全部清理掉。
你说三四年的2级工还能说得过去，可一个入厂10年了，还是个二级工，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？
是师父没教？还是个人不学？
这不还有4天时间准备呢。
骑车绕了一圈到了后勤办公楼。
没有多久，厂门口进来了一对上班的师徒。
“师父，这是……太好了，终于要进行考核了，我这次三级工考定了。”
‘嗯，师父相信你，这次考试一定能成功，走吧，会车间我再把3级工的工件给你讲讲。’
“谢谢师父。”
两人就这么朝着车间走了过去。
‘呦，易师傅早。’ 车间主任站在车间门口记考勤的干事边上。
“郭主任早。” 贾东旭说了一声，然后在考勤本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易中海的名字。
车间考勤干事在后面划了一下，这就是没有迟到。
“东旭你先进去吧，我和主任说两句话。”
“好嘞师父，我先去给您把台面收拾一下。”
易中海满意的点点头，看着贾东旭进入车间。
“主任，这边咱们聊两句。” 易中海拿出大前门出来让了一根。
“易师傅您有事？” 不过说是这么说，还是伸手接了过来。
虽然是面子货，可毕竟人家是八级工，面子是要给的。
两人到了门口一边的地方。
“主任，我看到门口贴的考核通知了，您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？”
“小道消息？呵呵……说没有那就是骗您易师傅了。”
“主任，您给说说。” 易中海也不是啥都不知道，兜里掏了一盒没有开封的大前门塞给了车间主任兜里。
‘行，也不是什么大事，你别外传就行。
这次是上面通知要考核的，主要是那些进厂七八年以上还是一二级工的人。
现在是个什么情况，您易师傅比我清楚，外面一直歉收，这粮食一天一个价格，在这么下去，肯定不行。
那些进厂七八年以上还是一二级工的，肯定是不适合做工人的，还不如疏遣回农村去加入土地生产中去。
工人 农民都一样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骄傲。’ 车间主任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。
说了这么多，价值肯定比一包大前门值钱了。
“不是……主任，这疏遣回农村，工人岗位怎么办？工人家人怎么办？”
“怎么办？呵呵……当然是一起回农村了？
上面现在暂时还没有定呢，所以易师傅你也别乱传。” 主任吧嗒了一口烟，看了看手表，掐灭了烟头进了车间。
‘怎么……怎么回？疏遣回农村，这……东旭的技术要是考不上，那不得回农村了？东旭回农村，那贾家不得全部回去？
不行……’ 易中海眼神直接冷厉了起来。
他投入了这么多，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？
贾东旭要是没有了，以后谁给他养老？
让农村的贾东旭给自己养老？别闹了。
在农村待了几年的贾东旭谁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养老对象不在自己身边长大，易中海是100%的不相信这人的。
没有了贾东旭，谁还能给自己养老？傻柱？
这是易中海在极端的情况下才会想到的备胎。
蹙着眉头进了车间。
“师父，您和主任说了什么，这么长时间？”
“没说什么，东旭……你去忙吧。”
“好嘞师父。” 贾东旭回到了自己的工位，虽然笨，但是不傻，看得出来易中海是有事情瞒着自己。
一上午的时间易中海都是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。
夹钳上的零件就搓了两下，没有再动，就这么一直发呆的开着，周围的人看到易中海这个样子，也没有敢去打扰。
直到下班铃声响起来，贾东旭放下手里的东西，跑去叫上易中海吃饭的时候才把陷入迷茫的易中海给叫醒。
“师父您咋了？”
“哦哦……没事，额……中午下班了吗？”
“师父，中午下班吃饭了。”
“走，去食堂，今天师父请客，今天周一有肉菜。”
“好嘞师父。”
易中海看着兴高采烈的贾东旭，眼里慢慢的浮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想法。
这个办法是最直接的。
不然的话，压根就没有任何办法把贾东旭留下来。
时间而且还特别的紧，过了周五周六，考核的成绩一旦下来，到时候贾东旭肯定会被直接开除。
四合院的房子也会直接收回来。
唯一的办法就是……让贾东旭变成新人，重新开始。
说话的时候两人到了食堂。
两人排队很快轮到了他们。
今天的饭菜是肉丁炖土豆，虽然看不到肉多少，可油水多。
这就够了。
要了个炖土豆，再来个炝白菜。
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徒弟，哎了一声，为了他，以前其他的徒弟都没了。
所有的希望全都压在了贾东旭的身上。
估计就连贾东旭自己都不知道易中海对他的期望有多大。
不过很多人疑惑的就是易中海如何能拿捏住贾张氏的，只要有贾张氏在贾东旭是不可能给易中海养老的。
可易中海就是有这个信心。
“多吃点。”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狼吞虎咽的吃了两个杂粮馒头，把自己手里的一个也递了过去。
“谢谢师父。”
“吃慢点儿。”
“太饿了，早上就喝了一碗清水粥。”
“不是刚买了几十斤的粮食吗？”
“哎……师父您是知道我家的，有我妈在，这点粮食哪够啊。”
“我说你最近的身体怎么这么弱，你在这么不吃饱，哪有力气学习通过考核？到时候你……”
“我剩一口是一口吧。” 贾东旭低下了头，不过手里的筷子都没有停过。
三个馒头，虽然拉嗓子，也无所谓了，就着一大盒菜全吃进了肚子里，这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