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3章 修仙界三大错觉:我是天才、我能越级反杀、她对我有意思-《天机阁行走,你让我当捧场路人》

  舔了一口后,还咂吧了一下嘴,嘟囔了一句:“没味儿~。”

  画面中,江晚晴整个人如同被定身法定住,端着的托盘剧烈一颤,碗中的醒酒茶泼洒出少许。

  她难以置信地低头,看着脚下那个做完诡异举动后,居然还咂咂嘴,仿佛在回味“雪糕”味道,然后脑袋一歪继续昏睡过去的云涯。

 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,紧接着又“唰”地一下涨得通红,一直红到了耳根。

  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极致的震惊、茫然、羞愤和不知所措,整个人僵在原地,仿佛石化了一般。

  咔嚓——

 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为这极度尴尬、荒诞、社死的画面按下了暂停键。

  留影符的光芒到此戛然而止。

  船舱内,云涯保持着观看的姿势,石化了。

  他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,整张脸火烧火燎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
  刚才那一幕带来的冲击力,远比他自己吹牛逼被录下来要强烈一万倍!

  他……他居然……在醉酒后……舔了江晚晴的……脚!

  完了。

  全完了。

  这已经不是形象毁不毁的问题了,这是可以直接列入“修仙界十大社死名场面”的程度。

  云涯十分无语,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江晚晴。

  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当初酒醒之后,江晚晴偶尔看向他时,脸颊会莫名飞起红霞,眼神躲闪,他还一度天真地以为是自己魅力非凡。

  原来只是想起被舔脚了没法直视他而已。也是遇见了修仙界三大错觉之一了。

  修仙界三大错觉:我是天才、我能越级反杀、她对我有意思。

  玄玦,你这个杀千刀的老登,居然连这个都录下来了。

  云涯一把抓过那几张留影符,恨不得立刻将它们挫骨扬灰。

  但他知道,玄玦既然敢把复制品给他,原件肯定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,就等着关键时刻拿出来“分享”呢。

  他终于明白玄玦那“贼眉鼠眼”和“私下观看”的叮嘱是什么意思了。

  这内容……确实不能见光!尤其是不能让江晚晴知道它的存在。

  云涯扶着额头,感觉一阵眩晕。他现在无比确定,玄玦给他这几张留影符,根本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、针对他心态的精准打击。

  那老登心都是黑的。

  他现在非常、非常、非常想立刻找到玄玦,然后用巴掌“轻轻”抚摸老登的脸颊……

  算了……算了,打不过,君子报仇,十天都嫌晚,等着吧,老登,别让他加点到合道之上。

  飞舟已经停稳,舱门外传来更多弟子下船的嘈杂声。

  云涯深吸了无数口气,才勉强压下了杀人的冲动和钻地缝的欲望。

  他必须立刻、马上找到玄玦,就算不能毁掉原件,至少也要达成某种“保密协议”。

  他黑着脸,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,大步流星地冲出舱门。

  此刻,什么三清论道,什么气运之子,什么捧场值,都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。

  上清道门的飞舟缓缓降落在太清道门专门用于接待贵客的“迎仙台”上。

  云涯几乎是第一个冲出飞舟的,他脸色铁黑,目光如电,迅速在人群中扫视,寻找那个罪该万死的老登身影。

  然而,迎接他们的太清道门执事长老已经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,周围还有其他两派的弟子和长老,场面正式而隆重,显然不是私下算账的好时机。

  云涯强压下立刻揪出玄玦的冲动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,但周身那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却难以完全收敛。

  他注意到,太清道门的迎仙台古朴大气,云雾缭绕间,远处山峰若隐若现,亭台楼阁依山而建,充满了自然无为的意境。

  而玉清道门的人早已抵达,他们身着统一的月白道袍,气息大多清冷凌厉,与上清道门弟子普遍较为随性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。

  就在上清弟子陆续下舟,与太清执事见礼之时,三道身影几乎同时从不同方向,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迎仙台中央的高台之上。

  强大的气息虽未刻意散发,却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。

  左边一人,正是刚刚溜过来的玄玦。

  他此刻换上了一身较为正式的上清道主袍服,但脸上那抹挥之不去的惫懒笑容,以及看向某人时那挤眉弄眼的促狭眼神,依旧让云涯拳头硬了。

  右边一人,是一位身着月白道袍、面容古板严肃的中年道者。

  他身形挺拔如松,眼神锐利如剑,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规则感。

 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,就仿佛代表着秩序与戒律。正是玉清道门道主,清律。

  而居中一人,则是一位身着玄色朴素道袍,须发皆白,面容红润如同婴儿的老者。

  他脸上带着温和而超然的笑容,手中还端着一杯热气袅袅的清茶,正是太清道门道主,清虚。

  “玄玦道友,清律道友,有失远迎,恕罪恕罪。”

  太清道主清虚呵呵一笑,声音平和,瞬间冲淡了另外两人无形中散发出的气场碰撞。

  清律道主冷哼一声,目光如电般射向玄玦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责难:

  “玄玦,你上清弟子管教无方,纵容半……门下参与三清论道,玷污道统清誉,此事你待如何交代?”

  他话语中刻意省略了“妖”字,但那份鄙夷与排斥却表露无遗。

  玄玦掏了掏耳朵,一副“你奈我何”的惫懒模样:

  “清律老儿,你管天管地,还管到我上清门内弟子血统了?我上清海纳百川,有教无类,晚晴那孩子心性天赋皆是上乘,怎么就没资格了?

  倒是你玉清,规矩多得能压死人,门下弟子一个个跟木头桩子似的,难怪这些年青黄不接。”

  “你!” 清律道主眼中怒意一闪,周身剑气隐现,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:

  “强词夺理,血脉混杂,根基不纯,乃修行大忌,你这是在误人子弟!”

  “哎哟,好大的帽子哟。” 玄玦丝毫不惧,反而上前一步,指着清律的鼻子:

  “我误不误人子弟,关你屁事?有本事让你玉清道子擂台上见真章啊?在这里叽叽歪歪,像个娘们似的!”

  “放肆!”

  “就放肆了怎么着?”

  两位道主如同市井泼妇般,就在这迎仙台高台上争锋相对起来,磅礴的气势隐隐碰撞,引得下方三派弟子纷纷侧目,却又不敢多看。

 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太清道主清虚,依旧老神在在地端着茶杯,轻轻吹了口气,抿了一口,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局面还不如他杯中茶水有吸引力。

  他既不出言相劝,也不偏帮任何一方,就那么乐呵呵地看着,如同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热闹。

  云涯在下方看着高台上玄玦那副“老子就是不讲理”的泼皮模样,再想到他干的“好事”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但现在显然不是上前理论的时候。

  他的目光扫过玉清道门的阵营,试图寻找是否有气运之子特征的人物,可惜并未发现特别显眼的存在。

  倒是在玉清弟子前列,看到了一个面容冷峻、背负长剑的年轻男子,其气息凝练,锋芒内敛,想必就是此次玉清的道子。

  而太清道门那边,弟子们大多气息平和,眼神清澈,颇有几分其道主“清虚”的风范。

  就在玄玦和清律的争吵似乎要进一步升级,几乎要捋袖子动手,至少玄玦看起来像之时,太清道主清虚终于慢悠悠地放下了茶杯。

  “二位道友,稍安勿躁。” 他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:

  “三清本是一家,论道切磋,意在交流印证,何必伤了和气?既然人都到齐了,不如先安顿下来,明日擂台上,自有分晓。”

  清律道主冷哼一声,拂袖转身,不再看玄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