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1章 未命名草稿-《神隐都市,这个咸鱼大叔不一般》

  “上仙大人……”

  正欣赏风景有些投入的马宝国,耳边传来标准的华夏普通话,非常悦耳:“奴家家乡的名字叫克鲁.凯瑟琳,还有一个华夏名字『胡小仙』,您以后可以叫我『凯瑟琳』或华夏的名字……”

  “咳咳……”

  马宝国有些尴尬,只顾着欣赏回味血族亲王弯腰换鞋的风情了,直到对方系好鞋带起身说话也没有注意。

  “嗯,那我以后就叫你『小仙』了,这名字简单好记,和我高中一位女同学名字一模一样!”

  “嘻嘻嘻……”,血族亲王『胡小仙』捂嘴轻笑:“上仙,您真有趣!难道你们华夏男生都是这样和美丽的女生搭讪的吗?我可是在你们电视频道里见过很多这样的桥段的哟!”

  “哼…,随你怎么想,我确实有一位女同学叫这个名字!”

  马宝国这话还真的没有撒谎,他高中时真的有一个女同学叫这个名字,且还是他的初恋!但只恋爱了几个月就高中毕业了,由于当时没有任何网络通讯工具,有的人一但分开就成了永别。

  和老公冷战了一个月,为了考验他是否真的在乎我,我搬回娘家住了一个月,这期间他来找我五次让我回去,我妈说晾他一段时间,别惯他的臭毛病,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,心想他再来接我一次我就回去,今天却送来了离婚协议书让我签字。

  快递是早上到的,我妈去买菜了,我自己拆的。白色信封,上面是他的字迹,以前觉得好看,现在看着有点扎眼。拆开的时候手有点抖,以为是他第六次来接我的“诚意”,结果里面是A4纸,抬头写着“离婚协议书”,下面是他签好的名字,日期是昨天。

  我坐在沙发上,盯着那几个字看了半天,脑子有点空。冷战的起因其实不大,上个月我生日,他加班到十点才回来,没买蛋糕,就带了个路边摊的烤红薯。我说“你心里根本没我”,他说“项目赶工走不开,红薯是你以前说冬天爱吃的”,我没听,摔了门进客房,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回了娘家。

  第一次他来找我是搬回去第三天。他敲我妈家门,我躲在卧室没出来,听见他跟我妈说“让她消消气,我错了”,我妈回“年轻人的事自己解决,她现在不想见你”。他在门口站了十分钟,走了。我当时心里挺得意,觉得他果然在乎。

  第二次是一周后,他提着个袋子来,我妈说“东西放门口吧”。我偷偷扒着门看,袋子里是我爱吃的草莓,还有件新毛衣,是我之前逛街看中没买的。我没出去,跟我妈说“拿进来干嘛,放外面”,后来草莓放坏了,毛衣还在衣柜里挂着。

  第三次他没进门,在楼下站着。那天降温,风挺大,他穿得薄,我从窗户往下看,他缩着脖子,时不时抬头看我房间的窗户。我妈说“你看他那样,知道错了”,我拉上窗帘,说“装的”。后来听邻居说,他在楼下站了两个小时,走的时候脚都麻了。

  第四次是打电话,晚上九点多,我手机响了,是他。我接了没说话,他在那头说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气,要不我们分开住几天,你冷静冷静?”我以为他要服软,结果来这么一句,直接挂了电话,还拉黑了他号码。

  第五次是上周,他托我表妹带话,说“最后一次,你要是愿意回来,我们好好过,不愿意,我也没办法了”。我当时跟我妈说“你看,这就坚持不住了?再晾晾,下次他肯定跪着来”,我妈点头,说“对,不能轻易饶他”。

  现在想想,那五次他来找我,我一次没给过好脸色。他不是脾气好,是真的忍了我很久。我们结婚三年,他一直让着我,我总觉得他离不开我,才敢这么折腾。这次冷战,我以为是小事,晾晾就好了,没想到他攒够了失望。

  协议书后面有行小字:“我以为你只是生气,没想到你是真的不想过了。五次了,我等不起了。”

  我拿起手机,想给他打电话,才发现还在黑名单里。拉出来拨过去,提示关机。我妈买菜回来了,看见我手里的协议书,愣了一下,说“他怎么敢……”我没说话,眼泪掉在了协议书上,把“离婚”两个字晕开了一小块。原来考验一个人在不在乎,最傻的方式,是把他推得越来越远。

  你说荒唐不荒唐,我和老公冷战快一年了,眼看就要离婚,但为了孩子一直没摊牌。平时我们分房睡,也不在一起吃饭,几天都不说一句话。

  周三下午我去接儿子,老远就看见他耷拉着脑袋,书包带子都快滑到胳膊肘了。走近一摸,额头烫得吓人,赶紧拉着他去小区门口的诊所,量了体温 39 度 5,医生说最好去大医院查个血,怕有炎症。我站在诊所门口犹豫了十分钟,还是掏出手机给老公发了条消息,就五个字:儿子发烧了。没两分钟他回了个 “在哪”,我报了诊所地址,不到十五分钟他就开着车来了,下车第一句话没问我,直接蹲下来摸儿子的额头,声音比平时低了点:“怎么烧这么高?”

  到了医院,他去停车,我抱着儿子排队挂号。人太多,排到我们的时候,儿子已经有点迷糊了,趴在我肩膀上哼哼。他过来接过儿子,让我去填单子,我看着他抱着儿子的背影,突然想起以前他也是这样,儿子三岁那年肺炎,他守在医院三天没怎么合眼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俩就变成这样了 —— 他总说工作忙,回家就躲进书房,我跟他吵架,他要么不吭声,要么就说我无理取闹,慢慢的,话越来越少,最后干脆分了房。

  抽血的时候儿子哭得厉害,抓着我的手不放,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。他在旁边蹲下来,跟儿子说:“男子汉不怕疼,抽完血爸爸给你买上次你看中的那个擎天柱,就是能变卡车的那个。” 儿子抽泣着点点头,抽血的时候他还故意歪着头做鬼脸,说护士阿姨的针是魔法针,扎一下就能把病毒都赶走。抽完血,儿子靠在他怀里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,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。他抱着儿子坐在长椅上,我递过去一瓶拧开盖子的水,他接了,说了句 “谢谢”,这是我们冷战快一年来,他第一次跟我说除了 “孩子学费该交了”“物业费到期了” 之外的话。

  检查结果出来是病毒性感冒,医生开了药让回家观察。路上儿子睡得沉,车里特别安静,他突然开口:“之前我总觉得把钱赚回来就行,没想着你一个人带孩子也累,上次你说儿子幼儿园要开家长会,我跟你说要出差,其实是跟朋友去钓鱼了。” 我没说话,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,眼睛有点酸。他又说:“那天晚上我回来,看见你在儿子房间里给他缝书包上掉的扣子,台灯开着,你头低着,我站在门口看了会儿,想跟你说句话,又不知道说什么。”

  回到家,他把儿子轻轻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,又去厨房煮了粥,说等儿子醒了能喝点温的。我去冲药,他就在旁边看着,说 “少放半勺糖,儿子最近有点咳嗽”,我愣了一下,原来他还记得这些。喂完药,儿子翻了个身,嘟囔着 “爸爸”,他坐在床边,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发,动作很轻。

  晚上十一点多,儿子突然烧到 40 度,我慌了,刚要喊他,就看见他推开门走进来,手里拿着退烧贴和温水。“我没睡着,听见儿子翻身了。” 他说着,把退烧贴敷在儿子额头上,又用温水给儿子擦手心脚心。我坐在旁边帮他递毛巾,他突然说:“我们别冷战了行不行?以前是我不对,我以后多陪你们,家长会我去,儿子的足球赛我也去。”

  我看着他,他眼睛里有红血丝,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茬,跟以前那个总把 “我忙” 挂在嘴边的人不一样了。我点了点头,说:“好,等儿子好了,我们好好聊聊,不光聊儿子,也聊聊我们。” 他嗯了一声,伸手把我面前掉下来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,这个动作他以前常做,冷战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