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军队伍在陈望“重赏”的刺激下,一路急行,很快便进入了距离八义集约五十里的一片地形复杂的丘陵地带。这里山路崎岖,林木茂密,正是打伏击的理想场所。
“轰隆!”一声闷响,伴随着惨叫,官军队伍最前方的尖兵连人带马,掉进了一个伪装巧妙的陷马坑里,被坑底的竹签刺穿!
“有埋伏!” “小心陷阱!”
惊呼声未落,两侧山林中,响起了令人心悸的弓弦震动声!
“嗖!嗖!嗖!”
一支支利箭,如同长了眼睛一般,精准地从树冠和岩石后射出,专射那些惊慌失措、试图躲避陷阱的官兵!箭矢破空,例不虚发,每一箭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一个倒下的身影!
“山魈”小队的猎户们,将他们祖辈传下来的狩猎本领,用在了杀敌之上!他们如同真正的山魈鬼魅,神出鬼没,利用地形掩护,不断变换位置,每一次弓弦响动,都像阎王爷在点名,无情地收割着生命!
官军的前头部队瞬间大乱!士兵们惊恐地挥舞着兵器,试图格挡看不见的箭矢,却又不断踩中绊索、落入陷坑,伤亡惨重,阵型彻底崩溃!
“不许乱!稳住!给我稳住!”冯都尉见状,又惊又怒,他大吼一声,催马冲上前去,手起刀落,直接将两个丢下武器、转身欲逃的士兵砍翻在地!鲜血喷溅,震慑住了混乱的士兵!
“临阵脱逃者,斩!”冯都尉横刀立马,面目狰狞,厉声喝道,“都给老子听好了!不过是反贼的雕虫小技!弓箭陷阱,吓不到真正的勇士!继续前进!冲过去,八义集的财富和女人就是我们的!”
在冯都尉的淫威和利诱之下,前头部队的士兵们被迫压下恐惧,硬着头皮,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推进。但每前进一步,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,不断有人被冷箭射倒,被陷阱吞噬。行军速度变得极其缓慢,士气也一落千丈。冯都尉心急如焚,却无可奈何,只能催促士兵用盾牌护住要害,缓慢挪动。
就在冯都尉和他的前军被“山魈”小队死死缠住、寸步难行之际,战场的另一端,异变陡生!
“杀!”
一声震天的怒吼,从官军队伍的后方响起!只见周铁柱亲率一中队最精锐的百余名战士,如同猛虎下山,从侧翼的山林中猛然杀出,直扑陈望知府所在的中军核心!
陈望正被前方的混乱搞得心烦意乱,猛然听到身后喊杀声震天,回头一看,只见一彪人马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,刀光闪烁,气势骇人!他哪里见过这等阵势?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脸都白了!
“护驾!快护驾!冯都尉!冯都尉何在?!”陈望声音都变了调,惊慌失措地大喊。
“保护府尊大人!”他身边的亲卫也慌了神,连忙簇拥上来。
“快!快调冯都尉的八百老兵回来!快啊!”陈望语无伦次地命令道。此刻,他只觉得自己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,什么前军后军,都顾不上了!
中军的令旗急速挥舞,命令迅速传达到了前方正在苦战的冯都尉那里。
冯都尉接到命令,心中叫苦不迭!前军正被陷阱和冷箭折磨得苦不堪言,此时若调走精锐老兵,前军必然瞬间崩溃!但府尊大人的命令,他又不敢违抗!
“妈的!”冯都尉狠狠骂了一句,只得咬牙分出一大半老兵,火速回援中军。
周铁柱远远看到中军阵脚大乱,大批精锐被调回,知道佯攻的目的已经达到!他哈哈大笑,毫不恋战,立刻下令:“弟兄们!风紧!扯呼!”
一中队战士们来得快,去得也快,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入山林,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留下惊魂未定的陈望和一群面面相觑的官军。
而就在冯都尉的老兵被调走,前军防御力量骤减的瞬间!
“山魈”小队的攻击陡然加强!更多的冷箭从四面八方射来,同时,赵二狗率领的三中队也从另一侧发起了突袭,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!
前头部队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,此刻失去精锐支撑,又遭两面夹击,再也支撑不住,彻底溃散!士兵们哭爹喊娘,丢盔弃甲,四散奔逃,任凭冯都尉如何砍杀也制止不住!
周铁柱这一招“围魏救赵”兼“声东击西”,玩得漂亮至极!他利用陈望贪生怕死的心理,成功调动了敌军精锐,为外围的战友创造了绝佳的战机!官军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,就这样在人民军灵活机动的战术下,以惨重的伤亡和混乱的溃退而告终。陈望和冯都尉的剿匪美梦,刚刚开始,就遭遇了当头一棒!
前头部队的溃败,如同一盆冰水,将陈望知府从“建功立业”的美梦中彻底浇醒。看着眼前丢盔弃甲、狼狈不堪的士兵,听着伤兵们痛苦的呻吟,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,比当年考科举时面对刁钻考题还要心惊肉跳!
“收兵!快!收拢部队!安营扎寨!”陈望强作镇定,嘶哑着嗓子下令。他现在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,好好喘口气。
冯都尉脸色铁青,一边呵斥着溃兵,一边指挥还能保持建制的部队抢占有利地形,构筑简易营垒。忙活了半天,直到夜幕降临,营地才算勉强安定下来。
中军大帐内,烛火摇曳。陈望瘫坐在椅子上,脸色苍白,惊魂未定。冯都尉拖着疲惫的身躯进来汇报战损。
“府尊大人...初步清点,阵亡...阵亡者不多,约数十人。”冯都尉的声音有些干涩,“但...受伤者甚众,多是箭伤和陷阱所致,约有三百余人,其中重伤失去战力者近百...这些人,行动不便,需要人照料,已成...已成累赘。”
陈望听着汇报,心都在滴血。还没见到反贼的主力,就损失了将近五分之一的战力(尤其是那些还能打仗的轻伤员),这仗还怎么打?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心情,叹道:“是本官...小瞧了这伙反贼啊!他们...他们竟然懂得用兵法了!袭扰、埋伏、声东击西...这哪里是泥腿子,分明是...是...”
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心中的震惊和挫败感,转向冯都尉,带着一丝求助的语气问道:“冯都尉,你是带兵的人,你说...眼下这局面,该如何是好?”
冯都尉眉头紧锁,正要开口,帐帘一掀,严主簿却阴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“府尊大人!冯都尉!”严主簿草草行了一礼,语气带着质问和幸灾乐祸,“下官以为,此次我军初战失利,损兵折将,冯都尉身为前军指挥,难辞其咎!”
冯都尉一愣,随即勃然大怒:“严主簿!你这是什么意思?!战场形势瞬息万变,反贼狡诈,怎能全怪罪于本都尉?!”
严主簿冷笑一声,早有准备地说道:“若非冯都尉战前侦察不力,未能及时发现反贼埋伏,致使我军中伏,岂会有如此损失?这轻敌冒进、指挥失当之责,冯都尉难道还想推卸不成?!”他这是赤裸裸地落井下石,想把战败的责任全扣在冯都尉头上。
陈望看着眼前这一幕,心中烦躁至极!他现在全靠冯都尉带兵,哪里还敢在这个时候追究责任?更何况,出兵的决定是他陈望下的,真要追责,他自己也跑不掉!严主簿此举,分明是借机报复,搅乱军心!
“够了!”陈望猛地一拍桌子,厉声呵斥道,“严主簿!行军打仗之事,自有本官与冯都尉决断,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?!你身为文吏,当以稳定军心、筹措粮草为本分!再敢妄议军事,动摇军心,休怪本官军法无情!出去!”
严主簿被陈望劈头盖脸一顿训斥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没想到陈望会如此维护冯都尉。他咬了咬牙,不敢再顶撞,只得躬身道:“是...下官失言,告退!”说完,恨恨地瞪了冯都尉一眼,灰溜溜地退出了大帐。
赶走了搅局的严主簿,陈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对冯都尉说道:“冯都尉,不必理会小人谗言!你接着说,接下来该如何应对?”
冯都尉感激地看了陈望一眼,压下心中的怒火,沉声道:“谢府尊大人信任!依卑职看,反贼今日所用战术,颇似北方草原蛮子的战法!他们人少,但机动灵活,善于利用地形,不断袭扰,专挑我薄弱环节下手,目的就是让我军疲于奔命,分崩离析,然后伺机各个击破!”
他走到简陋的地图前,指着八义集的方向:“为今之计,我军绝不能再分兵,更不能冒进!必须将兵力紧紧收拢,抱成一团,如同一个攥紧的拳头!让反贼找不到下口的机会!我们稳步推进,步步为营,依靠兵力优势,直捣黄龙,攻击八义集的核心堡垒!只要攻破其老巢,这些外围的骚扰,自然不攻自破!”
陈望听完,觉得颇有道理。现在他也怕了,不敢再搞什么分进合击,只想稳稳当当地打到八义集门口。“好!就依都尉之言!明日开始,全军集中行动,缓慢推进,遇敌不可轻追,以稳为主!”
“是!”冯都尉领命而去。
官军初战受挫,锐气已失,不得不改变了策略,从主动进攻转为了谨慎的步步为营。而这一变化,也很快被周铁柱派出的侦察兵察觉,迅速报回了八义集前委。
前委得知消息后,立刻调整部署。周铁柱、赵二狗等人决定,改变之前以袭扰为主的战术,转而利用官军行动迟缓的弱点,开始在其周围布置更大的陷阱和埋伏圈,准备在官军靠近八义集核心区域时,给予其更沉重的打击!
战场上的主动权,经过第一回合的较量,已经开始向准备充分、战术灵活的人民军一方倾斜。陈望和冯都尉的“铁拳”战术,能否砸开八义集的铜墙铁壁,还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。
“轰隆!”一声闷响,伴随着惨叫,官军队伍最前方的尖兵连人带马,掉进了一个伪装巧妙的陷马坑里,被坑底的竹签刺穿!
“有埋伏!” “小心陷阱!”
惊呼声未落,两侧山林中,响起了令人心悸的弓弦震动声!
“嗖!嗖!嗖!”
一支支利箭,如同长了眼睛一般,精准地从树冠和岩石后射出,专射那些惊慌失措、试图躲避陷阱的官兵!箭矢破空,例不虚发,每一箭都伴随着一声惨叫和一个倒下的身影!
“山魈”小队的猎户们,将他们祖辈传下来的狩猎本领,用在了杀敌之上!他们如同真正的山魈鬼魅,神出鬼没,利用地形掩护,不断变换位置,每一次弓弦响动,都像阎王爷在点名,无情地收割着生命!
官军的前头部队瞬间大乱!士兵们惊恐地挥舞着兵器,试图格挡看不见的箭矢,却又不断踩中绊索、落入陷坑,伤亡惨重,阵型彻底崩溃!
“不许乱!稳住!给我稳住!”冯都尉见状,又惊又怒,他大吼一声,催马冲上前去,手起刀落,直接将两个丢下武器、转身欲逃的士兵砍翻在地!鲜血喷溅,震慑住了混乱的士兵!
“临阵脱逃者,斩!”冯都尉横刀立马,面目狰狞,厉声喝道,“都给老子听好了!不过是反贼的雕虫小技!弓箭陷阱,吓不到真正的勇士!继续前进!冲过去,八义集的财富和女人就是我们的!”
在冯都尉的淫威和利诱之下,前头部队的士兵们被迫压下恐惧,硬着头皮,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推进。但每前进一步,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,不断有人被冷箭射倒,被陷阱吞噬。行军速度变得极其缓慢,士气也一落千丈。冯都尉心急如焚,却无可奈何,只能催促士兵用盾牌护住要害,缓慢挪动。
就在冯都尉和他的前军被“山魈”小队死死缠住、寸步难行之际,战场的另一端,异变陡生!
“杀!”
一声震天的怒吼,从官军队伍的后方响起!只见周铁柱亲率一中队最精锐的百余名战士,如同猛虎下山,从侧翼的山林中猛然杀出,直扑陈望知府所在的中军核心!
陈望正被前方的混乱搞得心烦意乱,猛然听到身后喊杀声震天,回头一看,只见一彪人马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,刀光闪烁,气势骇人!他哪里见过这等阵势?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脸都白了!
“护驾!快护驾!冯都尉!冯都尉何在?!”陈望声音都变了调,惊慌失措地大喊。
“保护府尊大人!”他身边的亲卫也慌了神,连忙簇拥上来。
“快!快调冯都尉的八百老兵回来!快啊!”陈望语无伦次地命令道。此刻,他只觉得自己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,什么前军后军,都顾不上了!
中军的令旗急速挥舞,命令迅速传达到了前方正在苦战的冯都尉那里。
冯都尉接到命令,心中叫苦不迭!前军正被陷阱和冷箭折磨得苦不堪言,此时若调走精锐老兵,前军必然瞬间崩溃!但府尊大人的命令,他又不敢违抗!
“妈的!”冯都尉狠狠骂了一句,只得咬牙分出一大半老兵,火速回援中军。
周铁柱远远看到中军阵脚大乱,大批精锐被调回,知道佯攻的目的已经达到!他哈哈大笑,毫不恋战,立刻下令:“弟兄们!风紧!扯呼!”
一中队战士们来得快,去得也快,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入山林,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留下惊魂未定的陈望和一群面面相觑的官军。
而就在冯都尉的老兵被调走,前军防御力量骤减的瞬间!
“山魈”小队的攻击陡然加强!更多的冷箭从四面八方射来,同时,赵二狗率领的三中队也从另一侧发起了突袭,打了官军一个措手不及!
前头部队本来就在崩溃的边缘,此刻失去精锐支撑,又遭两面夹击,再也支撑不住,彻底溃散!士兵们哭爹喊娘,丢盔弃甲,四散奔逃,任凭冯都尉如何砍杀也制止不住!
周铁柱这一招“围魏救赵”兼“声东击西”,玩得漂亮至极!他利用陈望贪生怕死的心理,成功调动了敌军精锐,为外围的战友创造了绝佳的战机!官军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,就这样在人民军灵活机动的战术下,以惨重的伤亡和混乱的溃退而告终。陈望和冯都尉的剿匪美梦,刚刚开始,就遭遇了当头一棒!
前头部队的溃败,如同一盆冰水,将陈望知府从“建功立业”的美梦中彻底浇醒。看着眼前丢盔弃甲、狼狈不堪的士兵,听着伤兵们痛苦的呻吟,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,比当年考科举时面对刁钻考题还要心惊肉跳!
“收兵!快!收拢部队!安营扎寨!”陈望强作镇定,嘶哑着嗓子下令。他现在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,好好喘口气。
冯都尉脸色铁青,一边呵斥着溃兵,一边指挥还能保持建制的部队抢占有利地形,构筑简易营垒。忙活了半天,直到夜幕降临,营地才算勉强安定下来。
中军大帐内,烛火摇曳。陈望瘫坐在椅子上,脸色苍白,惊魂未定。冯都尉拖着疲惫的身躯进来汇报战损。
“府尊大人...初步清点,阵亡...阵亡者不多,约数十人。”冯都尉的声音有些干涩,“但...受伤者甚众,多是箭伤和陷阱所致,约有三百余人,其中重伤失去战力者近百...这些人,行动不便,需要人照料,已成...已成累赘。”
陈望听着汇报,心都在滴血。还没见到反贼的主力,就损失了将近五分之一的战力(尤其是那些还能打仗的轻伤员),这仗还怎么打?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心情,叹道:“是本官...小瞧了这伙反贼啊!他们...他们竟然懂得用兵法了!袭扰、埋伏、声东击西...这哪里是泥腿子,分明是...是...”
他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心中的震惊和挫败感,转向冯都尉,带着一丝求助的语气问道:“冯都尉,你是带兵的人,你说...眼下这局面,该如何是好?”
冯都尉眉头紧锁,正要开口,帐帘一掀,严主簿却阴沉着脸走了进来。
“府尊大人!冯都尉!”严主簿草草行了一礼,语气带着质问和幸灾乐祸,“下官以为,此次我军初战失利,损兵折将,冯都尉身为前军指挥,难辞其咎!”
冯都尉一愣,随即勃然大怒:“严主簿!你这是什么意思?!战场形势瞬息万变,反贼狡诈,怎能全怪罪于本都尉?!”
严主簿冷笑一声,早有准备地说道:“若非冯都尉战前侦察不力,未能及时发现反贼埋伏,致使我军中伏,岂会有如此损失?这轻敌冒进、指挥失当之责,冯都尉难道还想推卸不成?!”他这是赤裸裸地落井下石,想把战败的责任全扣在冯都尉头上。
陈望看着眼前这一幕,心中烦躁至极!他现在全靠冯都尉带兵,哪里还敢在这个时候追究责任?更何况,出兵的决定是他陈望下的,真要追责,他自己也跑不掉!严主簿此举,分明是借机报复,搅乱军心!
“够了!”陈望猛地一拍桌子,厉声呵斥道,“严主簿!行军打仗之事,自有本官与冯都尉决断,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?!你身为文吏,当以稳定军心、筹措粮草为本分!再敢妄议军事,动摇军心,休怪本官军法无情!出去!”
严主簿被陈望劈头盖脸一顿训斥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没想到陈望会如此维护冯都尉。他咬了咬牙,不敢再顶撞,只得躬身道:“是...下官失言,告退!”说完,恨恨地瞪了冯都尉一眼,灰溜溜地退出了大帐。
赶走了搅局的严主簿,陈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对冯都尉说道:“冯都尉,不必理会小人谗言!你接着说,接下来该如何应对?”
冯都尉感激地看了陈望一眼,压下心中的怒火,沉声道:“谢府尊大人信任!依卑职看,反贼今日所用战术,颇似北方草原蛮子的战法!他们人少,但机动灵活,善于利用地形,不断袭扰,专挑我薄弱环节下手,目的就是让我军疲于奔命,分崩离析,然后伺机各个击破!”
他走到简陋的地图前,指着八义集的方向:“为今之计,我军绝不能再分兵,更不能冒进!必须将兵力紧紧收拢,抱成一团,如同一个攥紧的拳头!让反贼找不到下口的机会!我们稳步推进,步步为营,依靠兵力优势,直捣黄龙,攻击八义集的核心堡垒!只要攻破其老巢,这些外围的骚扰,自然不攻自破!”
陈望听完,觉得颇有道理。现在他也怕了,不敢再搞什么分进合击,只想稳稳当当地打到八义集门口。“好!就依都尉之言!明日开始,全军集中行动,缓慢推进,遇敌不可轻追,以稳为主!”
“是!”冯都尉领命而去。
官军初战受挫,锐气已失,不得不改变了策略,从主动进攻转为了谨慎的步步为营。而这一变化,也很快被周铁柱派出的侦察兵察觉,迅速报回了八义集前委。
前委得知消息后,立刻调整部署。周铁柱、赵二狗等人决定,改变之前以袭扰为主的战术,转而利用官军行动迟缓的弱点,开始在其周围布置更大的陷阱和埋伏圈,准备在官军靠近八义集核心区域时,给予其更沉重的打击!
战场上的主动权,经过第一回合的较量,已经开始向准备充分、战术灵活的人民军一方倾斜。陈望和冯都尉的“铁拳”战术,能否砸开八义集的铜墙铁壁,还是一个巨大的未知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