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 小郎君长得还挺周正,就是胆子小了点-《穿成小丫鬟,驭兽老祖靠心声致富》

  当陆臻臻再次站定时,已置身于一座森严肃穆的院落之中。

  月色洒在青石板上,泛起冷冷的光亮。

  四周是高大的院墙,飞檐翘角在夜色中勾勒出狰狞的轮廓。

  看得出,这家比高绪白有钱。

  【姐姐,小青进入这里后,就没了白雾的踪迹了!肯定一点,它没有离开!需要姐姐找一找!】

  小青蛇爬上陆臻臻的发髻中,声音里有点失落。

  【没关系,小青已经很棒了。】

  陆臻臻并未在意这些细节,诡异那些玩意儿,狡猾的很,欺骗一只小蛇还是很容易的。

  小青蛇听见姐姐夸自己,高傲的抬起头,挺起胸膛,尾巴甩来甩去。

  陆臻臻走了几步,很快发现自己进入了一座祠堂。

  祠堂的门虚掩着,屋内的烛火将屋内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,隐约有压抑的对话声,断断续续地从门缝里飘了出来。

  “儿子,你就跟你父亲服个软,认个错吧!”

  “你爹也是为了我们张家好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?”

  一道压抑着怒火的女声从祠堂内传出,带着几分痛心疾首。

  陆臻臻身形一闪,悄无声息地隐匿于廊柱的阴影之后,目光灼灼地看向祠堂之内。

  【这是有瓜?】

  只见祠堂正中,供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牌位,烛火摇曳,将一张张牌位上的鎏金大字映照得明明暗暗。

  一个身着素服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,正指着跪在蒲团上的男子,气得浑身发抖。

  男子一身青色儒衫被夜露打湿,更显清瘦,他挺直了脊梁,倔强地仰着头,却跪得笔直。

  他清秀俊朗的脸庞上满是倔强与不屈,眼中是毫不动摇的决绝。

  “母亲,我没错!”

  男子的声音清越,掷地有声。

  “错的是父亲!”

  “他与那诡异之物合作,无异于与虎谋皮!今日是高家小姐,明日又会是谁?为了他一人的苟延残喘,要牺牲多少无辜之人?!”

  【嗯?这信息量有点大啊!】

  【如此看来,这家人也不是白雾的主人啊!】

  “住口!”妇人厉声呵斥,眼中闪过一丝惊惧,“你父亲这样做为了什么?还不是为了你啊!”

  “若你爹死了,还有谁在朝堂上护着你!”

  “护我?我看他是贪生怕死!”男子冷哼一声,毫不退让,“圣人言,君子有所为,有所不为!此等伤天害理、草菅人命之事,绝非正道!”

  “你!”妇人闻言,气得一个踉跄,险些栽倒,她扶着香案,痛心疾首地哭骂道:“张子谦!那可是你嫡亲的父亲!”

  “若非有白雾仙师相助,你父亲早就被病痛折磨死了!”

  “仙师?”青年发出一声冷笑,笑声里满是讥讽与悲凉,“娘,您觉得那鬼玩意儿真是仙人?”

  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!”

  “那东西根本就不是在救爹,它是在吸食爹的精气和寿元!它骗取爹的信任后,就把爹当成一具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!”

  “住口!”妇人大喝一声,“娘只要你爹活着,就算是牺牲无辜之人!你就继续跪着,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!”

  妇人恨铁不成钢的甩了甩衣袖,转身出了祠堂,让下人将其房门锁上,一同离开。

  【看来,这家的当家人也是和赵海一样,被白雾蛊惑了!】

  【不过,这倔强的小郎君,倒是有几分意思。】

  陆臻臻悄无声息地穿过门扉,没有带起一丝风,

  张子谦感觉屋内多了一个人,下意识看向身后望去,看见屋内多出来的陆臻臻,吓得整个人跌坐蒲团上。

  拥有倾国倾城容颜的女子,又无声无息出现在祠堂,定然不是人!

  难道……是那白雾的同党寻上门来了?!

  “你是何人?是那妖物派来杀我的吗?”

  陆臻臻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缓步上前,在离张子谦只有三步之遥站定,拿出镇魔司令牌递到对方的眼前。

  “陆臻臻,镇魔司新上任的指挥使。”

  【小郎君长得还挺周正,就是胆子小了点。】

  “本座追查一团吸食生机的白雾,看见它进入了张府,你可有线索?”

  陆臻臻的声音不大,却如惊雷般在张子谦耳边炸响。

  镇魔司?!

  张子谦瞳孔骤然收缩,死死地盯了一会儿那枚散发着幽冷气息的令牌,缓缓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少女。

 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陆臻臻身上,勾勒出她清丽绝伦的容颜,眉如远山,眼若寒星,明明是仙人之姿,却偏偏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煞气。

  张子谦满身的戒备,顷刻间土崩瓦解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  他赶紧爬起身,跪在陆臻臻面前,用力磕头。

  “大人!求大人救救我父亲!”

  他的声音嘶哑,带着压抑许久的哭腔,额头磕在冰冷的青石砖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
  “求大人救救我们张家!”

  【刚才还唾弃自己的父亲,现在又求本尊救,是个孝顺的好孩子。】

  “我可以救,但他受诡异蛊惑害了人……”

  “下官知晓,只要大人救下父亲,哪怕他下半辈子坐大牢,下官也是感激不尽的!”

  陆臻臻听见这话,满意点点头,声音淡淡道:“起来说话,将你知道的一切,一字不漏地告诉我。”

  “是,是!”

  张子谦颤抖着站起身,语速极快将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。

  “事情得从多年前开始说起。”

  “家父他身染重疾,已病入膏肓,京中名医都已束手无策。”

  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回忆。

  “那一日,父亲已经水米不进,出气多,进气少,连祖母都已经开始为他准备后事了。”

  “我们全家都守在他的床前,亲眼看着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。”

  “可…可是,就在第二天清晨,棺材中的父亲竟……自己坐了起来!”

  “不止如此,他面色红润,精神矍铄,仿佛从未生过病一般,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我们所有人面前!”

  “我们以为是尸变,准备报镇魔司,但祖母阻止,请来大夫检查,发现父亲的真的还活着,而且病也好了。”

  陆臻臻眸光微闪,示意他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