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-《死神:我的系统逼我骗人》

  “我明白,这样的解释在你看来或许苍白无力……”浦原喜助继续道,“如今 已明,我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。若你仍不解气,我可以——”

  “够了,喜助。”伊腾打断他,“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。若你以为我会因那些事耿耿于怀,未免太小瞧我了。”

  他此行的目的并非发泄怨气。

  “那你是……”

  听他这么说,浦原喜助松了口气,却更加困惑。

  伊腾很快给出答案。

  “若说我只是来看望你,想必你也不会信。不过无所谓,我来此也不仅仅是为了见你。”

  “那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浦原喜助面露疑惑。

  “你打算如何处理崩玉?”伊腾直指核心。

  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,浦原喜助意识到崩玉可能对尸魂界构成巨大威胁,最终决定将其封印在一名少女体内——未来的朽木露琪亚。

  原着虽未明确提及具体时间,但从结果推断,距离现在应该不会太久。

  “我……不确定。”浦原喜助迟疑片刻,给出模糊的回答。

  他研究崩玉的初衷是突破死神力量的界限,可如今崩玉的力量远超预期,他无法确定自己能否掌控。

  若是普通实验品,销毁即可,但面对崩玉这种级别的存在,他实在难以决断。

  况且……护廷十三队中或许还有人在暗中研制崩玉,若那人图谋不轨,自己手中的崩玉或许能成为一道防线。

  种种考量之下,他始终犹豫不决。

  “你不确定?”伊腾眉头微蹙。

  难道自己来得太早了?

  “啊啊啊!烦死了!你这秃子!”

  十二番队内突然传来猿柿日世里的怒吼。

  “抱歉,伊腾,我得先去看看,日世里那家伙又闹起来了。”浦原喜助歉意地笑了笑,转身欲走。

  “去吧。”伊腾点头示意。

  凭借超级模仿人偶的特性,他早已知晓内部的情况——当然,这也与他有些关联。

  既然浦原喜助暂时无法给出答案,继续追问也无意义。

  于是他让涅茧利对猿柿日世里稍加 ,成功点燃她的怒火,将实验室搅得天翻地覆。

  这正合他意,可以借此离开。

  伊腾刚离开不久。

  "听说纲弥代时滩七天后就要被处决了。"浦原喜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  "与我无关,我已经不是副队长了,连观刑的资格都没有。"伊腾头也不回地回答。

  最初他确实想去亲眼看看纲弥代时滩的处刑场面,毕竟原着中未曾展现的双亟之刑必定震撼。但此刻他已兴致索然。

  "日世里说平子真子很欣赏你,只要你点头,立刻就能恢复副队长职位。"浦原喜助仍不死心,语气中带着调侃。

  伊腾总觉得对方执意要他去观刑,但这反而让他更不想去了。

  "饶了我吧,副队长什么的还是算了,让我清闲一阵子,享受生活才最重要。"伊腾摆摆手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
  浦原喜助在原地驻足片刻,摇头进屋,似乎放弃了某个念头。

  静灵廷的夜晚格外静谧,连一丝风都没有。只有十番队的队员们提着白灯笼偶尔经过。

  "真是悠闲啊,就是这些白色建筑太单调了。"伊腾漫步在街道上,打量着两旁的建筑。

  突然闲下来反倒让他有些不适应。不愿回房的他像散步的老人般四处闲逛。

  没走多远,迎面遇见了熟人。

  "哟!伊腾君,好久不见。"京乐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走来。

  "京乐队长,确实很久不见了。"伊腾笑着回应。他对这位看似散漫实则深藏不露的队长颇有好感。

  "这么晚出来散步?"

  "总算处理完一件大事,这段时间可累坏了,出来透透气。"京乐抱怨道,随即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伊腾的神色。

  "歌匡的事对你影响不小吧?换作是我也会介怀。伊腾,能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吗?"

  "我没什么特别的想法。"伊腾望着明月,语气平静中带着感伤,"只要结果是公正的就好,相信歌匡也会满意。作为不称职的老师,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。"

  "伊腾君...真是个温柔的人啊。"京乐不禁叹息。

  两人沉默地并肩而行。

  "那京乐队长为何深夜外出?"

  "虽然事情告一段落,但我心里总有些不安。"京乐以随意的口吻说道。

  “真央四十六室的决策过于保守了,纲弥代时滩近期的举动也令人费解。虽然计划进展顺利,但我总觉得事态发展有些违和感。伊腾君,会不会是我长期从事情报工作,导致对任何细节都过度敏感?”

  “这恰恰体现了您的专业素养。当年我被浦原喜助怀疑,未经审讯就被关进蛆虫之巢时,也曾感到愤懑不平。不过在漫长监禁中,反而想通了许多事。”

  伊腾微笑着回应,表面融洽的对话下,他已察觉到对方隐晦的试探。

  (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)

  显然京乐已经注意到纲弥代时滩的异常——此前伊腾使用回道修复了其被斩断的舌头,在击溃对方精神体后却未再次施加伤害。这个疏漏恐怕已被察觉,才会引发此刻的旁敲侧击。

  换作常人,或许会脱口追问异常细节,或懊恼地拍头认错。但伊腾完美保持着获释者应有的状态:既对重获自由感到恍惚,又因不公待遇而心灰意冷,对周遭事务全然漠然。

  京乐也适时转移了话题:“能看开就好。说起来十番队副队长已由松本乱菊接任,你打算夺回职位吗?”

  “不必了。”伊腾摇头,“早就不想当这个副队长,现在有人接班正合我意。若能调回四番队最好,留在十番队当个普通四席也行。”

  “哈哈哈!伊腾君真是豁达。不如来八番队如何?”京乐突然凑近,压低声音道:“我的副队长莉莎能力出众,你来当三席,每日只需陪我饮酒赋诗,公务全交给她处理...”

  这提议确实令人心动。京乐的副队长向来才貌双全,加上他本人风趣强悍,简直是理想的摸鱼岗位。

  “不行!”

  矢胴丸莉莎从廊柱后闪出,气得双马尾都在颤动。

  (糟糕!忘了她有偷听的癖好)

  伊腾与京乐同时僵住。后者慌忙解释:“莉莎你听我说...”

  “从你们开始谈话我就在场!”莉莎叉腰怒斥,“京乐队长竟敢打这种算盘!明天的文件您自己批阅吧!”

  望着愤然离去的背影,京乐哀嚎着追去:“等等!莉莎——”

  京乐匆匆丢下一句"对不住啊伊腾君,改日再叙",便风风火火地追赶而去。

  场中又只剩下伊腾独自一人。

  "真是般配的搭档呢。"

  伊腾摇头轻笑,继续迈步向前。夜色尚浓,前路还长。

  时光流转,转眼到了行刑之日。

  "纲弥代时滩!伏诛!"

  双殛之刑如期举行,护廷十三队众队长齐聚刑场。时滩被呈十字形缚于刑台之上,平子真子低声感叹:

  "堂堂四大贵族,竟落得如此下场。朽木队长有何高见?"

  朽木银铃神色凛然:"罪有应得,无话可说。"近来他心事重重,长子苍纯病体每况愈下,孙儿白哉又总是不知收敛。

  "真是严厉呢。"平子不再多言。

  真央灵术学院的高台上,伊腾与市丸银并肩而坐。蓝染出席行刑,便将银托付于此。茶香袅袅间,银正大快朵颐柿饼。

  "伊腾先生,今日是毕业典礼呢。"

  下方学员们依依惜别,或相拥而泣。银嚼着柿饼含糊道:"何必伤感?终于能离开这无聊地方了。"

  "莫要以己度人。"伊腾轻啜清茶,"对多数人而言,此番别过恐难再见。就容他们感怀片刻吧。"

  "难怪毕业生都向往十番队。"银忽然停下动作,眼神飘向远方,"若我能正常毕业的话......"

  两人静默无言,任清风送来稚嫩的骊歌:

  "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——"

  远天忽现赤霞,双殛之火映红苍穹。伊腾感知到留在时滩体内的最后印记,随其本体一同湮灭。

  纲弥代时滩,就此灰飞烟灭。

  "真漂亮呢。"

  身旁的市丸银轻声赞叹。

  "嗯,像晚霞一样美。"

  伊腾低声应和。

  他原以为这次彻底消灭未来反派会让自己心潮起伏,毕竟这是第一次将某个存在从世上完全抹去。但出乎意料,内心平静得如同与友人品茶时,偶然瞥见天边绽放的烟火。

  只是淡淡一瞥,便不再挂怀。

  "伊腾先生?"

  市丸银的呼唤让他回过神来。

  "在想些关于世界本质的事。"

  伊腾随意答道,将杯中残茶倾洒在地。

  "可惜没想出什么结果。"

  "这样啊。"

  市丸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
  "最近常见到朽木白哉吗?"

  伊腾突然问道。

  "几乎天天见呢。那小子进步神速,都快赶上我了,不愧是朽木家的少爷。"

  提起白哉,市丸银顿时眉飞色舞。

  "不过现在还打不过我。听说他为此偷偷哭过几次,可我问起时又死不承认,还冲我发脾气,真是个闹腾的小鬼。"

  这两人竟成了朋友?

  伊腾略感意外,转念一想倒也合理。两个少年性情相投,一个内敛一个外向,日久生情再自然不过。

  "知道他今天去哪了吗?"

  市丸银咬着手指努力回忆:"好像说要去流魂街体验平民生活,还让我保密...不过告诉伊腾先生应该没关系吧?"

  "当然,我值得信任。"

  伊腾慈爱地揉了揉市丸银的头发。

  系统提示:成功!积分 500!

  "现在去找他吧。"

  "啊?"市丸银顿时愁眉苦脸,"我去的话白哉肯定会发现是我告密的,刚建立的友谊就要泡汤了!"

  "有道理。这样吧,你去找他,我暗中跟随。遇到危险我会出手,放心,我很擅长隐匿。"

  见伊腾态度坚决,市丸银看着手中吃剩的柿子饼,突然没了胃口。

  "好...好吧。"

  ......

  "喝!哈!"

  朽木白哉咬牙坚持着。

  身上已布满十余道触目惊心的伤口,有几处深可见骨。对面高大的虚正俯视着他,发出狰狞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