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少年初来贵宝地8-《影综:我在韩剧做有钱人》

  杨程光提了提裤子,脸上带着一种终于解脱又有点憋屈的复杂表情,对着输的挺惨,脸色有点灰的堂弟杨程风嘿嘿一笑道:“哎呀,总算赢了一局!这阵子天天被我那曾孙子(杨德高)在棋盘上血虐,老头子我差点要去挂精神科看看智商是不是欠费了。不过你还真别说,被虐着虐着,我感觉我这棋艺都快被逼出职业水准了……”

  他的话还没说完,目光就扫到了桌那边——一脸怀疑人生、盯着棋盘仿佛要看出花来的杨程月,以及旁边那个笑嘻嘻、啃着手指一脸“我只是个无辜宝宝”模样的杨德高。

  再瞥一眼那棋局,黑棋(杨德高)的铁空厚势如同铜墙铁壁,白棋(杨程月)的棋子则像无头苍蝇一样散落四处,死气沉沉。这局面,比他刚才好不容易赢的那盘还要惨烈十倍!

  杨程光瞬间就全明白了。

  一股“同是天涯沦落人”的悲愤和“终于不是我一个人丢脸了”的缺德欣慰感同时涌上心头。他强忍着爆笑的冲动,走过去重重拍了拍堂弟的肩膀,语气沉痛中带着一丝过来人的调侃:

  “没事,程月,看开点。自己人,不丢人。当初我被他理光头的时候,也怀疑过人生,甚至偷偷去查了老年痴呆的早期症状。让他崩溃一回也好,这样我们就能组个‘被曾孙虐哭的老太爷’联盟了。”

  杨程月猛地抬起头,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困惑:“哥!这没道理啊!他才四岁!他…他这棋路…根本不像个孩子!我…”

  “不像个孩子就对了!”杨程光仿佛找到了知音,声音都提高了八度,“来来来,让你看看更没道理的!德高啊,来,太爷陪你下盘象棋!让你太叔公也开开眼!”

  小德高一听,眼睛更亮了,奶声奶气地应道:“好呀好呀!下象棋!”仿佛刚才碾压了一位老太爷只是热身运动。

  新的棋盘迅速摆好。杨程光执红先行,还颇有风度地走了步稳健的“炮二平五”。小德高几乎秒应“马8进7”。

  噩梦开始了。

  杨程光试图摆出自己熟悉的“中炮盘头马”攻势,准备从中路突破。 然而小德高的应法看似常规,却总在关键时刻走出让杨程光极其难受的变招。 比如,当杨程光自信地“车一平二”捉炮时,小德高不是常规的“车9平8”保炮,而是轻巧地一个“炮2进4”!直接弃炮抢攻,反过来威胁红方右翼。

  杨程光一愣,计算后发现自己如果吃炮,局面会立刻陷入被动,只好先应对。 但就这么一手,先机已失。

  接下来的过程,对杨程光而言简直就是一场酷刑。

  杨程光思考五分钟走一步,小德高啃着苹果三秒钟就回应,而且每一步都精准地打在红棋阵型的要害上。

  小德高的车马炮仿佛长了眼睛,总能走到位置极佳、一子多用的点上。而杨程光的子力却感觉处处受制,窝囊无比。

  杨程光好不容易组织起一次看起来不错的进攻,觉得自己能抽个车或者白吃一子。结果刚走完,就发现小德高有一个他完全没算到的隐蔽解着,反而利用他的进攻节奏,顺势完成了更凶狠的合围。

  即使勉强兑子进入残局,杨德高对“兵”、“卒”的运用简直出神入化。一个小卒过河,在他手里比车还可怕,总能卡在最重要的位置,要么憋死老将,要么配合仅存的马炮完成绝杀。

  最终,在一场看似双方子力相差不大的残局中,杨德高用一马一卒,硬是困死了杨程光的车炮单士象。那匹马跳得如同鬼魅,总是在不可能的角度将军、抽将,那个卒子一步步拱心,最后直接坐进了九宫中心。

  杨程光拿着他的老帅,半天落不下去子,脸憋得通红。他感觉自己不是在下棋,而是在和一个冰冷的阿尔法狗对弈,对方没有任何情绪,只有绝对的计算和最优解。

  “将~军~太爷!”小德高开心地拍着手,仿佛完成了一个有趣的游戏。

  杨程光:“……”

  他默默地放下棋子,抬头望天,长长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他终于完全理解了堂弟刚才的感受。那不是输棋的懊恼,而是一种对自身智商的深度怀疑和一种被降维打击后的茫然。

  他转头看向同样一脸呆滞的杨程风、杨程月,用一种近乎悲壮的语气说道:

  “现在…你明白了吧?我这‘职业级别’的棋术是怎么来的了吧?全是拿老脸和尊严换来的血泪经验啊!”

  “我现在非常确定,这小子…”他指着还在笑嘻嘻的杨德高,“…根本就不是人类!”

  三位曾经叱咤风云的顶级高手,此刻并排坐着,对着一个四岁的孩子和两盘惨不忍睹的棋局,同时陷入了对世界和人生的巨大怀疑之中。而那个“罪魁祸首”,已经蹦蹦跳跳地去找太叔奶奶尹正年要点心吃了。

  尹正年端来茶点,杨程风和杨程月两兄弟对坐,小德高在不远处的草地上笨拙地练着倒转八方的起手式,一堆陀螺转来转去,一群小孩在他身边连连喝彩,大家玩得不亦乐乎。

  杨程月抿了口茶,看似随意地开口:“大哥,你看德高这孩子,是真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