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3章 灼灼风流22-《影综:我在韩剧做有钱人》

  随着杨灼烈在百新国的根基渐稳,他真正的底气与班底,终于从遥远的故土抵达了这片新征服的土地。这并非朝廷的援军,而是独属于他杨灼烈,或者说,独属于杨家四房的力量。

  首先到来的,是与他同辈的四位堂兄弟,皆是四房年轻一代的精英:

  杨灼言,二十六岁,面容带着常年在田间地头观察的沉稳,虽不似杨灼烈般锐气逼人,眼神却透着务实与坚韧。他乃“农科士”出身,战斗力四万一千,精于农事稼穑,对土壤、水利、作物选育有着极深的研究。

  杨灼文,二十五岁,气质更显精明,嘴角常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他是“商科士”,战斗力四万二千,擅于筹算、经营,对货殖之道、市场流通嗅觉灵敏。

  杨灼远,二十二岁,与杨灼文气质相类,却更显活络。他专攻“商业管理”,战斗力四万,是打理具体产业、协调各方关系的好手。

  杨灼辰,二十二岁,眉宇间带着一股边地军旅的煞气,身姿挺拔如枪。他是边军出身,战斗力四万二千,擅练兵、布防,作风硬朗。

  这四人,便是四房在文、武、农、商四个领域的核心代表,是杨灼烈父亲生前精心为子弟规划的道路成果。除了那位需要镇守家族在某个小世界重要基业、无法轻动的杨灼明之外,四房年轻一代的精华,可谓尽数汇聚于此。

  紧随其后抵达的,是杨灼烈父亲生前留下的老臣团队。人数不多,约二十余人,但个个气息沉稳,眼神锐利。他们大多是看着杨灼烈长大的家族老人,忠诚毋庸置疑。战斗力普遍在四万到四万二千之间,是处理具体事务、执行命令的中坚力量。其中甚至有两位须发皆白的老者,气息渊深,战斗力赫然达到了四万七千与四万八千!这在四房体系中,已是顶级的战力支柱。当然,若与大房那深不可测的底蕴相比,依旧显得单薄,但于杨灼烈而言,这已是父亲能为他留下的、最宝贵的遗产,足以支撑他在此开创基业。

  有了这批真正信得过的自己人抵达,杨灼烈终于可以放开手脚,大刀阔斧地推行他的计划。第一件要事,便是兴建新的总督府。

  他杨灼烈是要在此地做“开基始祖”的,府邸岂能寒酸?新的总督府选址在汉水城地势最佳、视野最开阔的北城区,设计图完全采用中州规制,力求宏伟气派,彰显权威与文明。他财大气粗,直接宣布工程“包吃、包住、另加工钱”,而且是现银结算!

  此时正值寒冬,百新国许多底层百姓和工匠正为衣食发愁。杨灼烈这一举措,如同雪中送炭,消息传出,应者云集。大量熟练的工匠、壮劳力涌向工地,原本因战乱而萧条的汉水城,竟因这一项工程,提前焕发出了一丝生机与活力。

  兴建如此规模的府邸,所需物料极多。许多上好的木料、石料、乃至特殊的涂料,百新国本地都极度匮乏,需要不远万里从中州运来。这也让杨灼烈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此地的贫瘠——除了稻米产量尚可,以及山中有些山参、皮毛等特产外,几乎别无长物。甚至连提高粮食产量至关重要的化肥,都需要依赖进口。(圣人赵虎时代便已奠定基础的化学知识,经过千年发展,化肥早已能规模化生产。)

  面对这种局面,杨灼烈并未气馁,反而激发了更强的开拓之心。他召集了几位堂兄弟与心腹老臣,连日商议。

  “此地贫瘠,但并非无可作为。”杨灼烈铺开地图,目光锐利,“灼文、灼远,你二人负责一事——在本地筹建工坊,研制玻璃生产!”

  “玻璃?”杨灼文眼中精光一闪,“侯爷是想……卖给东岛?”

  “不错!”杨灼烈点头,“东岛如今战国纷争,那些大小军阀,一个个穷兵黩武,却又极好面子,讲究排场。一面清晰明亮的玻璃镜,在东岛能卖出何等天价,你们应该清楚。何况,当年烈阳王曾教导当地人养殖珍珠,东岛珍珠品质顶级,享誉海外。我们用玻璃镜、玻璃器皿,去换他们的金银、珍珠,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!”

  杨灼远立刻接口:“此事大有可为!东岛金银矿藏丰富,珍珠更是硬通货。我们只需掌握玻璃工艺,便能撬动巨大财富。”

  杨灼烈又看向杨灼言:“灼言,你负责农事。开春后,引进新稻种、推广堆肥技术和新式农具之事,必须抓紧。粮食,是稳定之本。”

  “灼辰,你与几位老统领,负责整训我们带来的部曲,同时严密监控李成贵残余势力及各地豪强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
  安排妥当后,杨灼烈又伏案疾书,写下一封封密信。这些信,有的发往中州,动用他父亲留下的人脉关系,采购物资、招募更多工匠;有的则是呈报给他的皇帝舅舅。在给皇帝的奏报中,他详细阐述了自己的治理思路:

  首先,严格限制百新国发展重工业,尤其是钢铁冶炼,“以防利器滋生叛逆之心”。其次,利用百新国的人力资源优势,在农闲时节组织大量农民开采优质的煤炭资源,大部分运回大明,小部分留作自用。再次,大力开发本地的山参、皮毛等特产,通过官方控制的贸易渠道,换取大明生产的化肥、铁器(有限额)、布匹、书籍等必需品,既满足本地需求,更可充盈国库收入。

  他的思路清晰而深远,并非一味盘剥,而是在控制与开发之间寻找平衡,既要确保统治安全,又要逐步将这片土地纳入中原的经济文化体系,使其真正成为帝国有机的一部分,而非一个单纯的输血包袱。

  接连数日的忙碌,让杨灼烈几乎住在了前院的书房。灯火常常彻夜不熄,他与堂兄弟、老臣们商议的声音,有时会持续到黎明。

  而在后宅,被冷落了的素环,每日里对着满室华美的珠宝绸缎,心中却空落落的。她知道自己身份低微,不敢奢求独占恩宠,但那个闯入她生命、给予她前所未有宠溺与温暖的男人,一连多日不曾踏入她的房门,还是让她感到了深深的不安和思念。她时常借口送些点心汤水,悄悄走到前院书房附近,只为了能远远地看他一眼,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和专注的侧脸,心中便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与满足。那是一种混杂着依赖、倾慕与初开情窦的、纯粹的爱恋。

  这一夜,月华如水,寒气袭人。杨灼烈终于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一批文书,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准备歇息。书房的门却被轻轻敲响了。

  “进来。”他有些疲惫地应道。

  门被推开,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,是闵元敬。

  杨灼烈有些意外。自那日她主动告发其弟密谋之后,两人便再未有过多交集。他看着她,发现今晚的她,与往日截然不同。

  她没有穿戴那些彰显身份的华服美饰,只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襦裙,乌黑的长发简单地绾在脑后,用一根玉簪固定。脸上未施脂粉,在清冷的月光下,显得有几分苍白,却也洗去了往日的骄矜,透出一种难得的干净与脆弱。

  但最让杨灼烈在意的,是她的眼神。

  那双曾经充满了骄傲、怨愤、不甘的美丽眼眸,此刻如同一潭深秋的湖水,平静得近乎死寂。所有的挣扎、所有的锐气,似乎都在这段时间的冷遇、观察与思考中,被消磨殆尽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深深的、仿佛认命般的疲惫与……平静。

  她就那样站在那里,微微低着头,双手交叠在身前,指尖因用力而有些发白。她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积蓄勇气,然后,用一种异常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开口:

  “侯爷。”

  仅仅两个字,却仿佛耗尽了她的力气。

  杨灼烈没有催促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
  闵元敬抬起头,目光与杨灼烈对视,那潭死水般的眼眸深处,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,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重新凝固。她缓缓地,一字一句地说道:

  “妾身……想了很久。”

  “想我们闵家的未来,想百新国的未来,也想……我自己的未来。”

  “李方圆,是扶不起的烂泥。百新旧贵,是冢中枯骨。”

  “侯爷您……手握乾坤,志在千里。您要走的,是一条我们无法想象,也无法阻挡的路。”

 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,却带着一种剖析事实的冷酷。

  “我以前……很恨你。恨你毁了我的婚约,恨你让我为妾,恨你的霸道……恨你的一切。”

  “但现在……我好像不恨了。”

  她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,那笑容苦涩而苍白,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美丽。

  “不是原谅,是……认了。”

  “我认命了。”

  “既然注定要依附于你,既然注定要在这总督府的后宅度过余生……那我何必,再与自己过不去?”

  她向前走了几步,来到杨灼烈的书案前,距离他很近。她身上传来淡淡的、不同于素环和李恩妮的冷香。

  “侯爷,妾身……元敬,今夜前来,别无他求。”

  她抬起眼,那双已然认命的眸子里,此刻竟奇异般地燃起一丝微弱却执拗的火苗,那是对未来、对自身价值最后的、不甘沉寂的挣扎。

  “只求侯爷……能给妾身一个位置。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,不是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怨妇。”

  “妾身读过书,明事理,懂得权衡,也……并非毫无用处。”

  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是卸下所有骄傲伪装后的真实。

  “请侯爷……垂怜。”

  杨灼烈看着她,看着这个曾经骄傲得如同孔雀般的女人,此刻褪去所有华羽,以一种近乎卑微却又带着最后尊严的姿态,站在自己面前,说着“认命”,却又祈求一个“位置”。

  他心中百感交集。有掌控一切的淡漠,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,或许,还有一丝对聪明人的欣赏。他知道,从今夜起,那个拧巴的、骄傲的闵元敬已经死了,活下来的,是一个认清现实、决定依附于他这棵大树的、新的闵元敬。

  他没有说话,只是站起身,绕过书案,走到了她的面前。

  他伸出手,没有像对待素环那般温柔,也没有像对待李恩妮那般带着戏谑,只是用一种近乎审视的、带着绝对主导意味的姿态,抬起了她的下巴。

  四目相对。

  他看到了她眼底深处那抹认命的死寂,以及死寂之下,那不甘完全沉沦的、微弱的火苗。

  良久,杨灼烈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论:

  “好。”

  “本侯,给你这个位置。”

  话音落下,他吹熄了书桌上的烛火。

 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,勾勒出两个逐渐靠近、继而纠缠在一起的身影。这一对因利益与征服而结合,彼此折磨、试探、算计的男女,在这一夜,以一种一方彻底臣服、另一方坦然接受的方式,开始了他们这一生注定无法分割的、纠缠至白头的复杂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