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求你了,拿起鞭子继续打我!-《替兄上朝吃瓜,吃成镇北王》

  【嗯,这一切,都跟他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父亲有关。】

  封泽萱心里一动。

  【原生家庭的瓜?】

  【速度!】

  系统没说话,直接将几段无声的画面投射进她脑海。

  第一幅画面,一个瘦小的男孩跪在地上,肩胛骨支起单薄的衣衫,面前散落着几卷书。

  是幼年的李严华。

  一个男人提着荆条走来,满身酒气,眼白布满血丝。

  他的父亲,一个考了几十年连个举人都没捞着的落魄秀才。

  “《论语》第七篇,为何背不出!”

  男人咆哮,荆条卷着风声,抽在男孩背上。

  “啪!”

  血痕瞬间绽开。

  男孩身体一颤,却咬紧牙关,脊梁挺得更直。

  “不求饶?”

  男人的怒火被这沉默点燃,抽得更凶。

  “你以为你是谁?天生傲骨?”

  “我告诉你,你就是我胯下的一泡尿,贱命一条!”

  “啪!啪!啪!”

  男孩的身体随着抽打的节奏颤抖,汗水浸透了破旧的粗布衣,洇出点点血色。

  画面切换。

  男孩捧着一个肉包,热气氤氲,他像献宝一样递给父亲。

  “爹,我帮张大户抄书,换了十文钱,给您买的。”

  男人夺过包子,咬了一大口,油顺着嘴角流下。

  他咀嚼着,眼神却越来越冷,突然一巴掌扇在男孩脸上。

  “会赚钱了?”

  “觉得比老子强了?”

  他把剩下的半个包子砸在地上,用脚底碾进泥里。

  接着,他拎起了墙角那根荆条。

  “我让你能耐!”

  “我让你光宗耀祖!”

  一下,又一下。

  无论李严华做错,还是做对,换来的永远是贬低、羞辱和毒打。

  那根荆条,是他童年里唯一的“父爱”。

  封泽萱的意识回到墙头,胃里一阵翻搅。

  【我靠……我懂了……】

  她结合信息,脑子飞速运转。

  【这变态的逻辑是反的?】

  【他爹拿荆条抽他,是在表达父爱?】

  【所以他削尖脑袋考进士,不是为了光宗耀祖,是满世界找个新爹来抽他?一个能赐予他这种‘爱’的人?】

  【回答正确。】

  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。

  【所以周静依,就是他千挑万选出来的,那个‘施虐者’。】

  【他一步步砸碎她的温柔,践踏她的尊严,甚至亲手杀死他们的孩子……】

  【所有这一切,都是为了把那根代表‘爱’的荆条,亲手交到她的手上。】

  【那个可怜的孩子,就是他献祭给自己变态欲望的……投名状!】

  院中,周静依的信念彻底崩塌。

  她手中的藤条“啪嗒”一声,从指间滑落,掉进灰尘。

  支撑她活下去的最后一根脊梁,也跟着那根藤条,一同断了。

  她双膝一软,跪倒在地,整个人像一尊被抽掉灵魂的木雕。

  突然,她笑了。

  “嗬嗬……嗬嗬嗬嗬……”

  笑声从她喉咙里挤出,破碎,嘶哑,像被砂纸打磨过。

  很快,笑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尖,刺穿夜色。

  那笑声里没有喜悦,只有疯癫和无尽的绝望。

  李严华一直低头享受着。

  藤条落地的声音让他不悦地皱眉。

  当妻子的狂笑响起,他脸上露出孩童般的困惑,不明白自己的“玩具”为何突然坏掉。

  他从地上爬起,赤裸着血肉模糊的后背,挪到周静依面前。

  他捡起藤条,动作笨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,硬要塞回妻子手里。

  “静依。”

  他声音沙哑,带着催促。

  “别闹了,继续打我,求你了。”

  周静依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  她抬头,那双空洞的眼睛,死死盯住眼前的男人。

  这个她爱过,也恨过的男人。

  原来,一切都是骗局。

  她的爱,她的恨,她的孩子,她的痛苦。

  全是他用来取乐的、病态的工具。

  一股比恨意更恶心、更冰冷的情绪,从她空洞的身体里升起。

  墙头上,封泽萱看得心急火燎。

  【打他?】

  【打他不是让他爽吗?】

  【清醒一点啊大姐!】

  【这种畜生,就该把他腿打断,让他一辈子跪在猪圈里,求着猪来踩他!】

  【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!】

  这句心声,这句心声如同一道惊雷,劈开周静依混沌的脑海。

  她猛地安静下来。

  对啊。

  打他,是让他享受。

  那就不打了。

  真正的报复,是剥夺他所有的享受,给他,他不想要的折磨。

  周静依看着丈夫递来的藤条,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。

  她没有接藤条。

  她站起身,转身,走向墙角。

  她在一堆柴火中,抽出了一把用来劈柴的、刃口卷曲的斧头。

  李严华看到斧头,眼中迸发出狂热的喜悦。

  藤条已经无法满足他了。

  他以为,这是妻子因为“爱”他,准备的更刺激的游戏。

  他愉悦地闭上了双眼。

  周静依拖着斧头走回,斧刃在地上划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
  在李严华面前站定,她抡起斧头,用厚重的斧背,对准他右腿的膝盖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砸下!

  “咔嚓!”

 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闷响。

  李严华的脸瞬间扭曲,极致的、纯粹的痛苦让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!

  “啊——!”

  这叫声和他之前享受的闷哼截然不同,充满了纯粹的、无法忍受的惊恐和剧痛!

  他再也跪不住,整个人瘫倒在地,抱着自己以诡异角度弯折的右腿,涕泗横流。

  痛!

  太痛了!

  这不是他想要的痛!

  这不是“爱”的鞭挞!

  这是一种纯粹的、无法忍受的折磨!

  周静依面无表情,不等他喘息,又抡起斧头,朝着他另一条腿的膝盖,再次砸下。

  “咔——嚓!”

  “啊啊啊啊!”

  她丢开斧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 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。

  “我腹中的孩儿,被猪分食时,是不是也像你现在这样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