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狼群夜袭-《荒岛求生从劫机开始》

  石头岛的风总是带着咸腥的海雾,那雾气弥漫在空气中,让人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包裹在一层湿漉漉的薄纱之中。

  而我们的石林洞穴,就隐藏在半人高的野蕨后面,宛如一个被大自然遗忘的角落。

  洞穴的顶部,天然形成的石拱宛如一道弯弯的彩虹,恰好能够接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。

  这缕阳光透过石拱,洒在洞穴的地面上,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,给这个原本阴暗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温暖和生机。

  经过几天的休整,我们也从水蛭的围攻中恢复了过来。

  这条河流的鱼类资源相当丰富,仿佛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礼物一般。

  我们巧妙地利用鱼骨,精心制作了几根坚固而耐用的钓鱼竿。

  接着,我们在土壤中挖掘出一些肥硕的蚯蚓,将它们作为诱饵挂在鱼钩上。

  没过多久,我们就成功地钓到了好几条肥美的鱼。

  我们迅速将这些鱼处理干净,然后在火上烤制。

  烤鱼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,让人垂涎欲滴。

  不一会儿,烤鱼就烤好了,我们迫不及待地品尝着这美味的食物,同时也喝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新鲜鱼汤。

  在饱餐一顿之后,我们的精力得到了极大的恢复。

  于是,我们开始着手打造我们的新住所。

  前几天,我们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,用碎贝壳仔细地镶嵌在门框上。

  这些贝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使得这个原本简陋的洞穴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真正的家。

  詹妮弗还在洞壁的凹处插上了几束晒干的野菊。

  那淡雅的黄色花朵在昏暗的洞穴里显得格外耀眼,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,为我们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。

  在火堆边,我们堆起了一些晒干的棕榈叶。

  这些叶子是我们从海边捡来的,经过阳光的暴晒后变得干燥而柔软。

  它们不仅可以作为引火物,在寒冷的夜晚还能为我们提供一些额外的温暖。

  沈离歌更是展现了他的巧手,她用鱼骨精心打磨出了三把锋利无比的匕首。

  然后,她将这三把匕首整齐地插在铺着海藻的睡垫旁边,以备不时之需。

  这些匕首是我们在这个荒岛上生存的重要工具,无论是切割食物还是抵御可能的危险,都离不开它们。

  我们花费了三天的时间,才搭建起这个简陋的家。

  虽然它并不豪华,但却充满了我们的心血和努力。

  然而,直到第四夜的风,将狼嚎声卷进洞穴,打破了我们的平静生活。

  我是被肩胛骨的刺痛惊醒的,那种刺痛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狠狠地咬我一样。

  在睡梦中,我总是不断地重复着坠海的瞬间。

  那咸涩的海水像恶魔一样灌入我的喉咙,而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,一声野兽的低吼突然穿透了梦境,将我猛地拉回现实。

  我缓缓睁开双眼,视线逐渐清晰,却发现原本熊熊燃烧的火堆此刻已变得极为微弱,只剩下拳头大小的火星,在黑暗中孤独地摇曳着,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
  然而,在这噼啪声中,竟还夹杂着另一种奇怪的声音——那是一种湿漉漉的、仿佛破风箱般的呼吸声,时断时续,让人毛骨悚然。

  我心中一惊,连忙看向身旁的詹妮弗,却发现她的睡垫上空空如也。

 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,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间的鱼骨刀,指尖刚刚触及那冰凉的贝壳刀柄。

  突然,我瞥见洞口蕨类植物的阴影里,有几簇幽绿的光正缓缓升起。

  “是眼睛……”沈离歌的声音从右侧的石缝中传来。

  她的半截身子隐藏在暗影里,手中紧握着一根削尖的木矛,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。

  那些绿光在黑暗中移动着,宛如浸在墨水里的磷火一般,散发着诡异的光芒。

  随着一声短促的鼻息,最前排的光点突然低伏下去,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黑灰色轮廓——那是狼的吻部,上面的胡须在火星的余光中微微颤动,而涎水则顺着獠牙滴落,浸湿了脚下的苔藓。

  “嘶——”詹妮弗倒吸凉气,她缩在洞穴深处,三天前她在海边捡海螺时被螃蟹夹了手,此刻那道红痕在微光下像条扭动的红线。

  狼群的低吼突然变调,为首的大公狼仰起头,喉间爆出一串震颤空气的长嚎。

  月光从洞口斜切进来,在它颈后竖起的鬃毛上,镀了层银边。

  “咚。”远处石缝传来回应的闷响,像有人用石头砸击岩壁。

  我踢开脚边的干苔藓,把半捆枯树枝推进火堆,火星“轰”地炸开,照亮洞外五米内的空地:

  七只狼呈扇形散开,最老的那只瘸了左前腿,尾巴却翘得比谁都高。

  最年轻的那只,还在咬着同伴的尾巴打转,只有眼睛是统一的、淬了毒般的绿。

  “不止这些。”沈离歌用矛尖戳了戳洞壁,“听回声,后面石缝至少还有两拨。”

  她说话时,那只瘸腿狼突然向前半步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威胁声。

  詹妮弗把打火石掉在地上,清脆的响声让狼群集体低伏,大公狼前爪刨地,碎石簌簌掉在洞口。

  我想起三天前在西滩看到的狼粪,当时沈离歌用树枝拨弄着里面的碎骨,说:“像海鸟,可能岛上不止我们活物。”

  现在那些粪团里未消化的兽毛,正随着狼群的逼近而变得清晰——大公狼的前掌有我的巴掌大,肉垫上的老茧划在岩石上,发出砂纸打磨木头的声响。

  “火把!”沈离歌突然大喊一声,声音在山洞里回荡,仿佛要冲破洞顶。

  我猛地回过神来,这才注意到詹妮弗正站在火堆旁,将浸满松脂的破布一圈圈地缠在木棍上。

  火堆已经烧得很旺了,熊熊的火焰舔舐着洞顶的钟乳石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
  橙红色的火舌在黑暗中跳跃,将我们三个人的影子投射在岩壁上。

  随着火光的摇曳,影子也晃成了扭曲的巨人,看起来有些诡异。

  当第一支火把被点燃时,那一瞬间,最前排的狼似乎受到了惊吓,集体向后退了半步。

  它们的绿眼睛在火光中收缩成了一条竖线,透露出对火的恐惧。

  “它们怕火。”詹妮弗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当她把第二支火把递给我时,我注意到她的指尖已经不再发抖了,她似乎逐渐镇定下来。

  狼群在距离我们大约十步远的地方重新集结,瘸腿狼小心翼翼地绕到大公狼的左侧,鼻子紧贴着地面,仔细地嗅闻着什么。

  突然,它猛地抬起头,对着我们露出了锋利的黄牙,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。

  沈离歌迅速将第三支火把插在洞口的右侧,火苗在海风的吹拂下猛地蹿起,照亮了更远处的石缝。

  果然,在那里蹲着三只狼,最边上的母狼正用舌头温柔地舔着幼狼的额头。

  “它们在等。”沈离歌压低声音说道,他的矛尖直直地指向大公狼,“等火把熄灭,或者等我们慌乱。”

  就这样,我们三个人如临大敌般地对阵着这一群狼,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。

  它们这群饥饿的恶狼,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我们的火灭,而我们则像被围困的羔羊,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它们离开。

  我们手中并没有足以致命的武器,在这十几头狼面前,我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,毫无胜算可言。

  双方都僵持着,谁也不敢轻易地踏出一步,形成了一种诡异而又微妙的平衡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  这个场景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蒲松龄笔下的狼。

  它们可是动物界中最为聪明、最为顶级的捕食者之一。

  我们真的能够从它们的獠牙下逃出生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