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章 毒酒局破?反索五城平边患-《读心皇后:庶女逆袭凤鸣九天》

  密信递到沈知微手中时,天刚亮。她正坐在凤仪宫内翻看昨日送来的礼单,指尖在“南诏贺礼”四字上停了片刻。

  那封信是暗卫连夜从边关带回的,字迹熟悉——正是她派去南诏王城的眼线所写。纸上只有一句:东苑别邸仍有三人未动,昨夜有使者离境,目标京城。

  她合上信纸,放入袖中,脸上没有半点波动。

  半个时辰后,南诏使者入宫求见,称奉王命献百年陈酿,为皇后贺万邦来朝之盛事。礼盒由两名随从抬着,金漆木匣,封口贴着南诏国印。

  沈知微在偏殿接见。她穿素色常服,未戴凤冠,只在发间插一支白玉簪。使者行礼时,她端坐主位,目光落在他手上。

  那人双手交叠于前,看似恭敬,但指节微微发紧,呼吸比常人急促。

  她不动声色,命人将酒坛取出,置于案上。坛身刻有古纹,泥封完好,确实像是存了多年的模样。

  “贵使一路辛苦。”她开口,“此酒既如此珍贵,不如当场启封,共饮一杯?”

  使者抬头,脸色微变:“此酒年岁久远,性烈难控,唯皇后可受其醇厚,我等粗鄙之人,恐不堪承受。”

  沈知微笑了笑:“既是贺礼,献者不先尝,岂非失礼?”

  话音落,她闭眼一瞬。

  心镜系统启动。

  【目标:南诏使者】

  三秒静默。

  “酒中有‘断魂露’……只要她喝一口,一个时辰内七窍流血……事后南诏背罪,王爷便可趁乱起事……他们说只要拖住朝廷主力,他们在东南就能动手……”

  意识收回,她睁开眼,神色如常。

  她抬手轻抚杯沿,语气依旧温和:“既然你执意推辞,那便不必勉强。来人,将酒收下,送往太医院,请医正查验成分后再行饮用。”

  使者猛然抬头:“这……不合礼数!此酒乃国礼,怎可轻易开坛试毒?”

  “本宫活到现在,靠的就是不合礼数。”她淡淡道,“你若无心害我,何必在意查验?”

  使者嘴唇抖了一下,低头不再言语。

  沈知微起身,转身走向内殿:“带他去驿馆歇息,就说染了风寒,需静养几日。没有我的命令,不得出入。”

  暗卫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使者双臂。那人挣扎了一下,终究没敢反抗。

  偏殿重归寂静。

  她站在窗前,看着使者被带走的背影,眼神冷了下来。

  这不是真正的南诏使臣。真使臣不会怕查验,更不会在提到饮酒时心跳骤乱。这是裴昭残党找来的替身,专门用来执行这场嫁祸。

  她早料到他们会动手。

  前几日段崇招供,说有三人藏在东苑别邸,由国相庇护。如今有人出京,时间吻合,目的明确——用一场“刺杀”,逼南诏与大周开战,好让东南的叛军有机可乘。

  但她不能公开揭发。

  一旦闹大,南诏王必会否认,甚至可能杀了这名替身灭口,再反咬一口说是大周诬陷。边境战火随时再起。

  她要的是五城。

  不是一场新的战争。

  当夜,太医院送来验毒结果:酒中确含“断魂露”,无色无味,遇热则释毒气,饮后一个时辰发作,死状如急病暴毙,极难察觉。

  沈知微看完报告,提笔写信。

  信纸空白,无头无尾,只写了八个字:

  **酒中有毒,五城赎罪。**

  火漆封缄后,交给谍网女官,命其走密道直送南诏王宫,务必亲手交到南诏王案前。

  她不信南诏王不知情。

  但他一定不想开战。

  所以他会选择割地求和。

  第二日朝会,裴砚当众宣读西南战报,称皇后调度得当,一战擒敌主将,震慑蛮夷。百官齐贺,气氛肃穆而热烈。

  沈知微立于凤位侧,神情平静。她知道,此刻南诏王正在看那封信。

  第三日清晨,宫门刚开,一名南诏急使跪在午门外,叩首请罪。

  他带来一份割地文书,附五城户籍图册,愿将澜沧以南五座要塞尽数献出,换两国永不再战。

  沈知微在偏殿召见。

  她没看文书,也没看地图,只盯着那名使者:“我未曾开口索城,何来献城之说?”

  使者伏地颤抖:“吾王言,若能免战,愿自裁献地,以表忠心。”

  “你们王很聪明。”她终于开口,“但他也该明白,今日能容逆党一日,明日我大军便至城下。”

  她挥手,命人取来原使者。

  那人已被关了一夜,衣衫凌乱,满脸憔悴。见到同僚,眼中闪过惊惧。

  “把他带回南诏。”她说,“带话给你们王——今日他肯低头,是明智。但若再让我发现有人借你们之手行事,我不只会要五城。”

  使者磕头如捣蒜:“定如实转告!”

  她转身走到案前,拿起那张五城舆图,展开看了一眼。

  五座城池连成一线,扼守江道咽喉,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。如今归大周所有,西南防线彻底稳固。

  她将图卷起,递给身旁女官:“存入兵部档案,即日起设巡防营,每城驻兵五百。”

  女官领命退下。

  殿外阳光照进来,落在她的裙角。她站了一会儿,忽然问:“东南那边,最近可有异动?”

  暗卫低声回:“沿海三州加强戒备,水师已按令布防,暂无动静。”

  她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
  但心里清楚,这只是开始。

  裴昭残党不会就此罢休。他们失去了南诏这个外援,下一步必定转向内部,或买通官员,或煽动民变。

  她必须更快。

  当天下午,她召见兵部尚书,调阅东南沿海布防图。又命户部核查近三个月各地粮价波动,特别留意江淮一带的赋税征收情况。

  傍晚时分,一份密报送来:扬州府有富商私下收购铁器,数量惊人,声称用于修船。

  她盯着那份名单看了很久。

  其中一个名字被圈了出来——林世昌,三年前因贪腐被贬的工部郎中,正是裴昭旧部。

  她把名单折好,放进袖中。

 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,吹动桌上的纸页。她坐在灯下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。

  下一局,该她出手了。

  她起身走到墙边,拉开一道暗格,取出一枚铜牌。

  正是从段崇那里缴获的“昭武”腰牌。

  她摩挲着上面的刻痕,眼神沉静。

  这些人以为躲在暗处就能兴风作浪。

  但他们忘了,她能听见他们的声音。

  哪怕只有三秒。

  她把铜牌放回暗格,转身走向门口。

  门外,雪鸢曾是她最信任的婢女,后来被发现是李氏安插的细作。现在她用的人,每一个都经过层层筛选,忠心不容置疑。

  “传令下去。”她说,“从今晚开始,所有进出京城的商队,一律登记货物清单。铁器、硫磺、硝石,未经兵部许可,不得交易。”

  侍女应声而去。

  她站在廊下,抬头看天。

  云层厚重,不见星辰。

  但她知道,风暴迟早会来。

  而现在,她已经准备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