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黑虎被押进军统审讯室时，还是一副嚣张模样。
"沈啸，你他妈敢动我？知道老子背后是谁吗？"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，手腕上的镣铐哗啦作响。
沈啸慢条斯理地戴上白手套，拿起一根特制的皮鞭："刘二当家，我劝你配合点。这里是军统，不是你的码头。"
"配合你妈！"刘黑虎破口大骂，"等周副市长知道..."
"周副市长？"沈啸挑眉，手中的皮鞭突然甩出，精准地抽在刘黑虎脸上，"他现在自身难保，还能管你？"
血痕瞬间浮现。刘黑虎惨叫一声，不敢置信地瞪着沈啸。
"说，小野是不是你杀的？"
"放屁！老子杀日本人干什么？"
"为了灭口。"沈啸又甩出一鞭，"小野在查你的军火走私，你怕事情败露，所以杀人灭口。"
刘黑虎疼得龇牙咧嘴，却依然嘴硬："你他妈血口喷人！"
"血口喷人？"沈啸冷笑，从桌上拿起那枚纽扣，"认识这个吗？你的手下已经招了，是你派他去与老王接头，目的是打探小野的调查进度。"
刘黑虎盯着那枚纽扣，脸色微变："这...这不是我的..."
"还想抵赖？"沈啸猛地一拍桌子，"你的心腹阿强已经落网，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！包括你怎么勾结日本人走私军火，怎么杀害小野灭口！"
这是诈唬，但刘黑虎显然上当了。
"阿强这个叛徒！"他咬牙切齿，"老子待他不薄..."
"所以你是承认了？"沈啸趁热打铁。
刘黑虎猛地醒悟过来，急忙改口："我什么都没承认！"
但已经晚了。沈啸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"很好。"沈啸满意地点头，"刘二当家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"
他朝身后的特务使了个眼色。两个壮汉上前，将刘黑虎按在刑架上。
惨叫声在审讯室里回荡，经久不息。
***
与此同时，周福海公馆。
"废物！都是废物！"周福海狠狠摔碎一个青花瓷瓶，气得浑身发抖，"刘黑虎这个蠢货，居然被沈啸抓了！"
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："老爷，现在怎么办？刘黑虎知道太多事情，万一他扛不住..."
"扛不住也得扛！"周福海脸色铁青，"你去告诉刘黑虎，他要是敢乱说话，他老婆孩子就别想活了！"
"是，我这就去办。"管家急忙退下。
周福海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。刘黑虎是他的钱袋子，掌控着他最大的财源——军火走私。如果这条线断了，他的损失将不可估量。
更可怕的是，如果刘黑虎把他供出来...
就在这时，电话响了。
周福海深吸一口气，接起电话："喂？"
"周副市长，我是沈啸。"电话那头传来冷静的声音，"刘黑虎已经招了，您要不要来听听他的供词？"
周福海的手一抖，差点把话筒摔了："沈站长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"
"没什么意思，就是觉得有些供词...很有趣。"沈啸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威胁，"比如关于某些大人物的...特殊爱好。"
周福海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"沈啸，我警告你，不要玩火！"
"玩火？"沈啸轻笑，"周副市长，我只是在履行职责。如果您觉得有什么不妥，可以亲自来指导工作。"
电话被挂断。周福海握着话筒，脸色惨白。
他知道，沈啸这是在逼他站队。
***
顾清影坐在梳妆台前，听着小梅的汇报。
"小姐，沈啸已经对刘黑虎用了重刑，刘黑虎扛不住，招了不少事情。周福海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，刚才派人去威胁刘黑虎的家人。"
顾清影轻轻涂抹着口红，镜中的她美艳不可方物："看来，该我们出场了。"
"小姐要亲自去见周福海？"
"不。"顾清影放下口红，"去见佐藤。"
半小时后，顾清影出现在佐藤的办公室。
"竹内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？"佐藤热情地迎上前。
顾清影神色凝重："佐藤先生，我听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，觉得必须立刻告诉您。"
"什么事？"
"关于小野先生的死因。"顾清影压低声音，"我偶然得知，小野先生生前在调查一起军火走私案，涉及的都是大人物。他的死，很可能与此有关。"
佐藤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："军火走私？详细说说。"
"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，只是听说涉案金额巨大，牵连甚广。"顾清影故作犹豫，"而且...我听说周副市长似乎也牵扯其中。"
"周福海？"佐藤眯起眼睛。
"这只是传闻，未必可信。"顾清影连忙道，"但我担心，如果小野先生真的是因为调查此案遇害，那凶手很可能还在逍遥法外。"
佐藤沉默片刻，突然问："竹内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？"
顾清影早就准备好说辞："是沈站长告诉我的。他说案件有了新进展，但涉及太多大人物，他很难继续查下去。"
"八嘎！"佐藤猛地一拍桌子，"难怪沈啸一直拖着不结案，原来是在包庇同伙！"
顾清影心中冷笑，面上却露出担忧之色："佐藤先生，这件事恐怕很复杂。我担心沈站长他..."
"你放心，有我在，没人能动你。"佐藤沉声道，"这件事我会亲自过问。如果周福海和沈啸真的勾结在一起，我绝不会放过他们！"
"多谢佐藤先生。"顾清影微微欠身，眼底闪过计谋得逞的光芒。
祸水已经引成功，接下来，就该看狗咬狗的好戏了。
***
第二天，军统上海站气氛紧张。
沈啸看着手中的调令，脸色难看至极。
"佐藤这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要暂停我对刘黑虎案的调查？"
副手低声道："听说佐藤将军接到举报，说我们与周副市长勾结，故意包庇真凶。"
"放屁！"沈啸狠狠将调令拍在桌上，"这是诬陷！"
"站长，现在怎么办？佐藤将军要求我们把所有案卷移交特高课..."
"移交？"沈啸冷笑，"他想得美！"
他站起身，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。佐藤的突然介入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。更糟糕的是，他敏锐地感觉到，这一切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。
顾清影...一定是她！
只有她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动佐藤，也只有她有这么做的动机。
"站长，特高课的人已经到了。"秘书在门口通报。
沈啸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："让他们等着。"
他走到窗前，看着楼下的日本军车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这场博弈，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。
***
周福海公馆。
"老爷，好消息！"管家兴冲冲地跑进来，"佐藤将军下令暂停沈啸的调查，案子移交特高课了！"
周福海一愣："真的？"
"千真万确！特高课的人已经去军统接收案卷了！"
周福海长舒一口气，瘫坐在椅子上："太好了...太好了..."
但他很快又皱起眉头："佐藤为什么突然插手？"
"听说是因为竹内小姐。"管家低声道，"她昨天去见了佐藤，不知道说了什么，佐藤就下令了。"
"竹内清影？"周福海若有所思，"她为什么要帮我？"
"也许...她是对沈啸不满？"管家猜测，"沈啸之前一直在调查她。"
周福海点点头："有可能。这么说，竹内小姐是站在我们这边的？"
"应该是。老爷，我们要不要..."
"要！当然要！"周福海重新振作起来，"准备厚礼，我要亲自去谢谢竹内小姐！"
"是！"
管家离开后，周福海走到窗前，望着军统大楼的方向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沈啸啊沈啸，你想搞垮我？还嫩了点！
***
而此刻，顾清影正悠闲地品着茶，听着小梅的汇报。
"小姐，周福海送来拜帖，说要亲自登门道谢。"
"告诉他，心意领了，礼物就不必了。"顾清影淡淡道，"现在是非常时期，还是避嫌为好。"
"是。"小梅顿了顿，"沈啸那边..."
"沈啸现在自身难保，暂时不会来找我们麻烦。"顾清影放下茶杯，"不过以他的性格，绝不会轻易认输。让我们的人继续监视，一有动静立刻汇报。"
"明白。"
小梅离开后，顾清影走到阳台上，望着远处的军统大楼。
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。沈啸和周福海狗咬狗，佐藤被蒙在鼓里，而她则置身事外，坐收渔利。
但她的心中并没有丝毫轻松。这场内斗只是开始，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。
她轻轻抚摸着腕间的手表，表盘下藏着一枚微型刀片。
在这个乱世，她不能相信任何人，只能依靠自己。
无论是沈啸的疯狂，佐藤的痴迷，还是周福海的狡诈，都是她必须利用和防范的。
而她最大的秘密——对陈默的感情，和对共产党的向往，更是绝对不能暴露的软肋。
"小姐，陈先生来了。"小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顾清影迅速收敛情绪，转身时脸上已经挂起完美的微笑："请他进来。"
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，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。
因为一步走错，就是万丈深渊。
"沈啸，你他妈敢动我？知道老子背后是谁吗？"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，手腕上的镣铐哗啦作响。
沈啸慢条斯理地戴上白手套，拿起一根特制的皮鞭："刘二当家，我劝你配合点。这里是军统，不是你的码头。"
"配合你妈！"刘黑虎破口大骂，"等周副市长知道..."
"周副市长？"沈啸挑眉，手中的皮鞭突然甩出，精准地抽在刘黑虎脸上，"他现在自身难保，还能管你？"
血痕瞬间浮现。刘黑虎惨叫一声，不敢置信地瞪着沈啸。
"说，小野是不是你杀的？"
"放屁！老子杀日本人干什么？"
"为了灭口。"沈啸又甩出一鞭，"小野在查你的军火走私，你怕事情败露，所以杀人灭口。"
刘黑虎疼得龇牙咧嘴，却依然嘴硬："你他妈血口喷人！"
"血口喷人？"沈啸冷笑，从桌上拿起那枚纽扣，"认识这个吗？你的手下已经招了，是你派他去与老王接头，目的是打探小野的调查进度。"
刘黑虎盯着那枚纽扣，脸色微变："这...这不是我的..."
"还想抵赖？"沈啸猛地一拍桌子，"你的心腹阿强已经落网，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！包括你怎么勾结日本人走私军火，怎么杀害小野灭口！"
这是诈唬，但刘黑虎显然上当了。
"阿强这个叛徒！"他咬牙切齿，"老子待他不薄..."
"所以你是承认了？"沈啸趁热打铁。
刘黑虎猛地醒悟过来，急忙改口："我什么都没承认！"
但已经晚了。沈啸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。
"很好。"沈啸满意地点头，"刘二当家，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"
他朝身后的特务使了个眼色。两个壮汉上前，将刘黑虎按在刑架上。
惨叫声在审讯室里回荡，经久不息。
***
与此同时，周福海公馆。
"废物！都是废物！"周福海狠狠摔碎一个青花瓷瓶，气得浑身发抖，"刘黑虎这个蠢货，居然被沈啸抓了！"
管家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："老爷，现在怎么办？刘黑虎知道太多事情，万一他扛不住..."
"扛不住也得扛！"周福海脸色铁青，"你去告诉刘黑虎，他要是敢乱说话，他老婆孩子就别想活了！"
"是，我这就去办。"管家急忙退下。
周福海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。刘黑虎是他的钱袋子，掌控着他最大的财源——军火走私。如果这条线断了，他的损失将不可估量。
更可怕的是，如果刘黑虎把他供出来...
就在这时，电话响了。
周福海深吸一口气，接起电话："喂？"
"周副市长，我是沈啸。"电话那头传来冷静的声音，"刘黑虎已经招了，您要不要来听听他的供词？"
周福海的手一抖，差点把话筒摔了："沈站长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"
"没什么意思，就是觉得有些供词...很有趣。"沈啸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威胁，"比如关于某些大人物的...特殊爱好。"
周福海的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"沈啸，我警告你，不要玩火！"
"玩火？"沈啸轻笑，"周副市长，我只是在履行职责。如果您觉得有什么不妥，可以亲自来指导工作。"
电话被挂断。周福海握着话筒，脸色惨白。
他知道，沈啸这是在逼他站队。
***
顾清影坐在梳妆台前，听着小梅的汇报。
"小姐，沈啸已经对刘黑虎用了重刑，刘黑虎扛不住，招了不少事情。周福海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，刚才派人去威胁刘黑虎的家人。"
顾清影轻轻涂抹着口红，镜中的她美艳不可方物："看来，该我们出场了。"
"小姐要亲自去见周福海？"
"不。"顾清影放下口红，"去见佐藤。"
半小时后，顾清影出现在佐藤的办公室。
"竹内小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？"佐藤热情地迎上前。
顾清影神色凝重："佐藤先生，我听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，觉得必须立刻告诉您。"
"什么事？"
"关于小野先生的死因。"顾清影压低声音，"我偶然得知，小野先生生前在调查一起军火走私案，涉及的都是大人物。他的死，很可能与此有关。"
佐藤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："军火走私？详细说说。"
"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，只是听说涉案金额巨大，牵连甚广。"顾清影故作犹豫，"而且...我听说周副市长似乎也牵扯其中。"
"周福海？"佐藤眯起眼睛。
"这只是传闻，未必可信。"顾清影连忙道，"但我担心，如果小野先生真的是因为调查此案遇害，那凶手很可能还在逍遥法外。"
佐藤沉默片刻，突然问："竹内小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？"
顾清影早就准备好说辞："是沈站长告诉我的。他说案件有了新进展，但涉及太多大人物，他很难继续查下去。"
"八嘎！"佐藤猛地一拍桌子，"难怪沈啸一直拖着不结案，原来是在包庇同伙！"
顾清影心中冷笑，面上却露出担忧之色："佐藤先生，这件事恐怕很复杂。我担心沈站长他..."
"你放心，有我在，没人能动你。"佐藤沉声道，"这件事我会亲自过问。如果周福海和沈啸真的勾结在一起，我绝不会放过他们！"
"多谢佐藤先生。"顾清影微微欠身，眼底闪过计谋得逞的光芒。
祸水已经引成功，接下来，就该看狗咬狗的好戏了。
***
第二天，军统上海站气氛紧张。
沈啸看着手中的调令，脸色难看至极。
"佐藤这是什么意思？为什么要暂停我对刘黑虎案的调查？"
副手低声道："听说佐藤将军接到举报，说我们与周副市长勾结，故意包庇真凶。"
"放屁！"沈啸狠狠将调令拍在桌上，"这是诬陷！"
"站长，现在怎么办？佐藤将军要求我们把所有案卷移交特高课..."
"移交？"沈啸冷笑，"他想得美！"
他站起身，在办公室里焦躁地踱步。佐藤的突然介入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。更糟糕的是，他敏锐地感觉到，这一切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。
顾清影...一定是她！
只有她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动佐藤，也只有她有这么做的动机。
"站长，特高课的人已经到了。"秘书在门口通报。
沈啸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："让他们等着。"
他走到窗前，看着楼下的日本军车，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这场博弈，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。
***
周福海公馆。
"老爷，好消息！"管家兴冲冲地跑进来，"佐藤将军下令暂停沈啸的调查，案子移交特高课了！"
周福海一愣："真的？"
"千真万确！特高课的人已经去军统接收案卷了！"
周福海长舒一口气，瘫坐在椅子上："太好了...太好了..."
但他很快又皱起眉头："佐藤为什么突然插手？"
"听说是因为竹内小姐。"管家低声道，"她昨天去见了佐藤，不知道说了什么，佐藤就下令了。"
"竹内清影？"周福海若有所思，"她为什么要帮我？"
"也许...她是对沈啸不满？"管家猜测，"沈啸之前一直在调查她。"
周福海点点头："有可能。这么说，竹内小姐是站在我们这边的？"
"应该是。老爷，我们要不要..."
"要！当然要！"周福海重新振作起来，"准备厚礼，我要亲自去谢谢竹内小姐！"
"是！"
管家离开后，周福海走到窗前，望着军统大楼的方向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沈啸啊沈啸，你想搞垮我？还嫩了点！
***
而此刻，顾清影正悠闲地品着茶，听着小梅的汇报。
"小姐，周福海送来拜帖，说要亲自登门道谢。"
"告诉他，心意领了，礼物就不必了。"顾清影淡淡道，"现在是非常时期，还是避嫌为好。"
"是。"小梅顿了顿，"沈啸那边..."
"沈啸现在自身难保，暂时不会来找我们麻烦。"顾清影放下茶杯，"不过以他的性格，绝不会轻易认输。让我们的人继续监视，一有动静立刻汇报。"
"明白。"
小梅离开后，顾清影走到阳台上，望着远处的军统大楼。
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。沈啸和周福海狗咬狗，佐藤被蒙在鼓里，而她则置身事外，坐收渔利。
但她的心中并没有丝毫轻松。这场内斗只是开始，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。
她轻轻抚摸着腕间的手表，表盘下藏着一枚微型刀片。
在这个乱世，她不能相信任何人，只能依靠自己。
无论是沈啸的疯狂，佐藤的痴迷，还是周福海的狡诈，都是她必须利用和防范的。
而她最大的秘密——对陈默的感情，和对共产党的向往，更是绝对不能暴露的软肋。
"小姐，陈先生来了。"小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顾清影迅速收敛情绪，转身时脸上已经挂起完美的微笑："请他进来。"
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，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。
因为一步走错，就是万丈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