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薛雨璇的交易-《校花比我更懂攻略,我只好反套路》

  “!!!”

  牧莹整个人愣在原地。

  梁迹语气的凝重,简曲微微蹙起的眉头……都让她心里一沉。

  这事,看来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。

  简曲沉默了几秒,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白板边缘。

  他抬眼看向洛诗蝶和梁迹,直接切入重点:

  “薛雨璇那边,有什么发现?”

  洛诗蝶立刻接话,语气清晰冷静:

  “根据接触,薛雨璇的反应不太对劲,尤其是对‘赖游承认’表现出意外。她和夏霄的关系可能不简单。”

  “我们怀疑,她的动机和经济状况、以及她急于变现的网红身份有关。”

  牧莹也赶紧补充了自己被薛雨璇当面冷嘲热讽的经过。现在想起来,那语气里的针对性还是让她感到憋屈。

  简曲迅速将这些信息整合进白板。

  在“薛雨璇”的名字旁,他写下“删除证据?”、“经济动机?”。整个关系网变得更复杂,也更暗流涌动。

  活动室里一时没人说话。

  四人都清楚,案子早已不是单纯的情感纠纷。它正把人性的复杂、利益的纠缠、甚至可能的心理操控,一层层撕开。

  简曲在白板中央重重写下“动机”两个字,划上两条横线。

  “接下来,”他抬起眼,目光扫过三人,“我们集中突破一点:深挖薛雨璇、夏霄、赖游三个人的真实动机。”

  “尤其是……”

  “薛雨璇删除证据的真正目的。”

  “以及,夏霄和赖游之间,那份所谓的‘同意’,背后到底有什么文章。”

  一场更深入、也更危险的调查,即将开始。

  逻辑社,正式踏入人性迷宫的深水区。

  就在四人沉浸于案情推演时,活动室的门被轻轻敲响。

  坐在门边的牧莹下意识说了声“请进”。

  门推开那一刻,她抬头一看,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——

  薛雨璇正静静站在门口。

  她还是那副清冷利落的模样,黑长直发衬得脸色有些苍白。可眼神却异常坚定,甚至带着一种复杂的决绝。

  她的目光直接越过一脸震惊的牧莹,先向简曲点头致意。

  随后,视线牢牢锁定了洛诗蝶。

  更让人意外的是,薛雨璇看向洛诗蝶时,那张一贯冷漠的脸上,竟浮现出敬畏和感激,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。

  她声音依旧清冷,但语气异常郑重:

  “洛诗蝶学姐,简曲社长。”

  “你们不必再调查了。”

  “所有的真相……我都清楚。”

  “!!!”

  牧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她猛地扭头,视线在薛雨璇和洛诗蝶之间来回扫射。

  一股巨大的困惑涌上她心头。薛雨璇对洛诗蝶的态度如此客气,与对待自己时的冷脸判若两人。

  而被突然“示好”的洛诗蝶,脸上却没什么意外。她只是微微笑了笑,那笑容温和又带着安抚力。

  她轻声说:

  “雨璇学妹,你来了。”

  “别站着,进来坐下慢慢说。”

  薛雨璇听到这声亲切的称呼,紧绷的肩膀稍稍松了些。她顺从地走进来,却还是刻意绕开牧莹,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扫过去。

  牧莹被这明目张胆的无视气得不轻,可又不好发作,只能鼓着腮帮子生闷气。

  梁迹和简曲交换了一个眼神,彼此心照不宣。

  洛诗蝶示意薛雨璇坐下,还体贴地倒了杯水给她。她不急着追问,就用那种鼓励的眼神静静等着。

  活动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。

  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薛雨璇身上。

  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。抬眼直视洛诗蝶和简曲,声音清晰而平静:

  “夏霄手机里那些……指向赖游的证据,是我删的。”

  这话虽不意外,但从她嘴里亲自说出来,还是让空气瞬间一滞。

  洛诗蝶脸上没什么波澜,只是平静地点点头,语气温和却笃定:

  “我们知道。”

  薛雨璇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眼里带着“果然如此”的神情。她目光轻轻转向一旁沉默的梁迹,低声说:

  “我也清楚……”

  “当他当着我的面,用那种方式问夏霄那个问题的时候……”

  “我就知道,这事……瞒不过你们逻辑社。”

  “所以,不如我自己来说清楚。”

  她的语气里,有种被看穿后的无奈,也表明这并非冲动,而是一场深思熟虑后的“自首”。

  一直静观其变的简曲,此刻推了推金丝眼镜。

  镜片后的目光倏地锐利,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定在薛雨璇身上。

  “你选在这个时间点坦白,目的不可能只是‘说清楚’。”

  他语调冷静,却字字见血,直接剖开了对方精心维持的平静。

  “你有事相求。”

  “而这个所谓‘真相’……”

  “不过是你准备好的交易筹码。”

  话音落下,空气仿佛被划开了一道口子。

  洛诗蝶也微微颔首。目光投向薛雨璇时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,可语气却同样不容回避:

  “雨璇学妹,既然来了,不如把话彻底摊开。”

  “你需要逻辑社——或者说,需要我们,为你做什么?”

  薛雨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。

  心思被这样直白地戳穿,她下意识垂眼,沉默了几秒,像是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。

  既然演不下去……那就不演了。

  当她再次抬头时,眼中的挣扎和脆弱已被一股豁出去的决绝取代。面对这些聪明人,任何掩饰都显得多余。

  她深吸一口气,终于说出了那个可能改变一切的请求:

  “我需要钱。”

  活动室里一片寂静。

  这个理由如此世俗,从她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说出来,显得格外突兀与沉重。

  她迎着众人目光,艰难地补充了后半句。这句话像是一块冰,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:

  “一笔足够让我……彻底消失的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