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疗伤-《杀戮就变强:我的国术没有瓶颈》

  陈蓉撕开莫天明裤管,见他的左腿已呈青紫色,皮下血管如蛛网般凸起,触之如寒铁。

  “寒毒已侵入足三阴经。”

  陈铁山三指扣在莫天明脚踝,眉头紧锁,“但未伤骨髓,来得及。”

  他猛地抬头:“蓉儿,准备九针!”

  陈蓉迅速从檀木匣中取出针包,九根银针在酒精灯上掠过,针尖泛起幽蓝。林峰按住莫天明肩膀:“忍着点。”

  第一针:三阴交

  陈铁山拇指与食指捻针,针尾竟微微震颤。

  莫天明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脚踝窜上,青紫色稍退。

  “八卦缠丝劲·顺缠!”

  陈铁山左手按在莫天明膝盖,掌心如磨盘缓缓旋转。

  莫天明腿上的寒毒竟随着他的掌势,开始沿经脉回缩。

  【叮,检测到暗劲武者,受到攻击,铁布衫熟练度 1%】

  第二针:血海穴

  银针刺入的瞬间,陈蓉突然出手,指尖在针尾一弹——“叮!”针身高频震动,将缠丝劲的柔力导入深层经脉。

  莫天明闷哼一声,腿上冰霜开始融化。

  “好手法!”陈铁山赞许地看了眼女儿,“接下来是重头戏。”

  这次父女俩同时出手。

  陈铁山右手施针,左手缠丝劲如春藤绕树;陈蓉双掌虚按在莫天明小腿两侧,掌缘泛起不正常的潮红——这是将明劲化为暗劲的征兆。

  “八卦·双龙戏珠!”

  两股缠丝劲在莫天明腿内交汇,寒毒被逼得节节败退。

  银针上渐渐凝出黑色冰珠,滴落在瓷盘里发出“嗤嗤”声。

  【叮,检测到明劲巅峰武者,受到攻击,铁布衫熟练度 0.8%】

  林峰看得目瞪口呆。

  他见过西医手术,却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内劲与针灸结合——那些银针仿佛有了生命,在皮下自主游走。

  第七针:涌泉穴

  陈铁山突然变招,五指如抚琴般在莫天明脚底连点七下。

  每点一次,就有一缕黑血从趾缝溢出。

  “最后一步!”他低喝。

  陈蓉会意,从药柜取来艾绒,在银针尾部点燃。

  艾烟顺着针身钻入穴位,莫天明整条腿顿时腾起白雾。

  “啊——!”

  莫天明终于痛呼出声,左腿猛地抽搐。但就在这一瞬间,青紫色如潮水般退去,皮肤恢复了血色。

  陈铁山收针时,针尖已结满霜花。

  他长舒一口气:“蓉儿,用推宫过血手法帮他活络经脉。”

  陈蓉掌心抹上药酒,从大腿根到脚踝,手法如行云流水。

  莫天明惊讶地发现,原本麻木的左腿渐渐有了知觉,甚至能微微抬起。

  “别急着动。”陈蓉按住他,“缠丝劲虽逼出了寒毒,但经脉还需温养三日。”

  她指了指墙角那口冒着热气的大缸,“去药浴一小时,配合我家的'八宝温脉散'。”

  林峰这才注意到,缸中药液竟呈现奇特的螺旋纹路,那是陈铁山用缠丝劲将药力打散又重组的结果。

  莫天明尝试屈膝,关节发出轻微的“咯吱”声,但已无大碍。

  他望向正在擦拭银针的陈铁山,突然抱拳:“陈师傅,救命之恩——”

  “要谢就谢蓉儿。”陈铁山摆摆手,“要不是她一路用缠丝劲推拿穴位,帮你抵抗寒毒,等我来时,寒毒早攻心了。”

  “谢谢陈姐,谢谢林哥”莫天明诚挚道谢后,林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  他看着自己恢复如常的左腿,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传统武学的可怕与神奇。

  药缸里,莫天明被滚烫的药液浸没至胸口。

  暗红色药汁散发着浓烈的艾草与血竭混合的气味,水面漂浮的细密药渣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荡漾。

  “不知道小雨现在怎么样了?”

  莫天明盯着晃动的药汤,眼前却浮现妹妹紧张无助的模样。

  餐桌抵门根本挡不住那个面具人——对方一掌就能冻裂青砖。

  他猛地握拳,药液溅出缸外。

  “别动!”陈蓉蹲在缸边,指尖银针寒光闪烁。

  针尖每次精准刺入穴位,莫天明都能清晰感觉到一股暖流沿着经脉游走,像是疏通淤塞的河道。

  “寒毒基本排干净了。”陈蓉轻轻捻动针尾,眉头舒展。

  莫天明点点头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左腿上。

  皮肤上的青紫已经消退,他试着活动脚趾,关节还有些僵硬,但至少恢复了知觉。

  “那个戴面具的人……”莫天明声音沙哑,“他到底是什么来路?”

  陈蓉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,沉默片刻才低声道:“应该是阴煞门的余孽。”

  “民国前的旧江湖时代,有个叫'阴煞门'的邪派,专门修炼这种掌法。”陈铁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
  他手上拿着油布包走进屋内,面色凝重,“他们的掌劲能冻结经脉,中掌者三日内心脉结冰而亡。”

  “这么伤天害理的门派,就没人管吗?”林峰忍不住插了句嘴。

  “怎么没人管?”陈铁山叹了口气,“正因为他们的修炼法门太过歹毒,只要一现世,就会被各大门派联合围剿。后来到了民国,枪炮慢慢兴起来,国术也开始走下坡路。最后一次官方邀请咱们江湖人去剿他们,还是1948年的事,从那之后,阴煞门就彻底在江湖上没了踪影。”

  莫天明的手指划过药缸边缘,水面倒映出他紧锁的眉头。“所以...那个面具人是阴煞门的余孽?”

  陈铁山没有立即回答。

  他走到窗边推开半扇木窗,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涌入屋内。

  远处隐约传来几声犬吠,衬得夜色更加沉寂。

  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陈铁山终于转身,眼神锐利如刀,“阴煞门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就被彻底剿灭了。但他们的武功……”他声音陡然低沉,“被人继承了下来。”

  林峰靠在墙边,警用甩棍在指间转了个圈:“有人偷学了这门邪功?”

  “比偷学更严重。”陈铁山慢慢的解开手上的油布包,展开后露出半块锈迹斑斑的青铜令牌。

  令牌上“阴煞”二字已经模糊不清,但背面狰狞的纹路依然可辨。

  “1948年家父参与围剿时,从阴煞门大弟子身上缴获的。”陈铁山用指腹摩挲着令牌处的弹孔,“当时以为已经斩草除根,直到……”

  “三年前路过沧州时……”陈铁山突然顿住,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茶壶把手。

  暴雨夜的记忆碎片般浮现——货运码头,集装箱缝隙间闪过一道灰影。

  那年轻人转身时,陈铁山清楚看到他掌心诡异的黑纹。

  对掌瞬间,熟悉的八卦步法里竟藏着阴煞掌的杀招“寒梅吐蕊”,措不及防下被震得连退三步...… “遇到一个使八卦掌的年轻人,招式路数却处处透着阴狠。”

  陈蓉手中的银针“当啷”一声掉进药缸:“父亲,您从来没提过这件事!”

  “因为那根本不是八卦掌。”

  陈铁山抓起桌上的茶壶,滚水浇在令牌上竟然腾起缕缕青烟,“是阴煞门改良过的'寒梅五式',专破内家气功。”

  他放下手中的茶壶说道:“我怀疑有人在故意散播阴煞门的邪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