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9章 盖勒特·格林德沃-《霍格沃茨开局被邓布利多盯上了》

  邓布利多下意识的就要召唤福克斯,手却停在半空。

  福克斯被布鲁克拐跑后,如今已经快半年的时间没回来了。

  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只茶杯,魔杖轻点,低声念道:“门托斯!”

  茶杯表面泛起一层银蓝色的光晕,随即迅速隐没。

  下一秒,他感到肚脐后方猛地一扯,整个人消失在原地。

  漆黑的夜幕下。

  一座高耸的、棱角分明的黑色石塔,矗立在陡峭的山崖上,如同一柄刺向天空的利剑。

  四周被荒凉的岩石与浓雾环绕。

  纽蒙迦德。

  这座曾经象征着格林德沃野心的堡垒,如今正囚禁着它的缔造者。

  巨大的黑铁门的墙壁上,\"为了更伟大的利益\"的铭文依然清晰可辨。

  门的中央镶嵌着死亡圣器符号。

  (正三角形 “△” 代表隐形衣,中间竖线 “丨” 代表老魔杖,内部圆圈 “○” 代表复活石,组合后便是死亡圣器的标志)

  邓布利多的手指抚过冰凉的金属门环。

  自从1945年的那场决斗后,他亲手将格林德沃送入这座高塔,便再未踏足。

  他曾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来。

  可今晚,他却站在这里,心跳沉重如擂鼓。

  他犹豫了。

  高塔顶端,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,

  “世界上还有你阿不思不敢面对的事吗?”

  邓布利多的呼吸一滞,身躯都微微颤抖。

  他推开沉重的铁门,腐朽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呻吟。

  他踏上螺旋上升的石阶,一步一步的登上了高塔。

  每一步都化成了他的回忆。

  戈德里克山谷,金发少年狂妄的笑容。

  血誓瓶在月光中流转时,两人交叠的双手。

  决斗那晚,格林德沃眼中那转瞬即逝的解脱。

  门半开着。

  狭窄的房间里几乎空无一物。

  简陋的木床上铺着单薄的灰色毯子,

  墙角堆着的羊皮纸卷边缘已经卷曲发黄。

  唯一的光源来自巴掌大的天窗。

  月光斜斜地洒落,照在窗下那把孤零零的椅子上。

  盖勒特·格林德沃坐在木椅上,灰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。

  曾经令整个欧洲颤抖的黑魔王,如今瘦得能看见凸出的腕骨,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。

  邓布利多的喉咙发紧。

  他曾经想象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。

  但他从未想过,格林德沃会住的这么简陋。

  明明只要他愿意,圣徒们仍会前赴后继地为他效命。

  为他送来最奢华的家具、最醇厚的美酒。

  完全可以将这里弄的富丽堂皇。

  可他却选择像一位真正的囚徒。

  “你这又是何必呢?”邓布利多轻声说道。

  格林德沃笑了,“心已死,何必还在意外物。”

 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,挥动魔杖,变出一张橡木桌和两把扶手椅。

  他刚变出茶具想泡茶,格林德沃却抬手阻止,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
  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煮水、温杯、投茶,动作依然那么优雅。

  最后他糖加了三勺在茶杯里,推给了邓布利多。

  邓布利多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间,仿佛回到了1899年的夏天。

  戈德里克山谷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肩头。

  格林德沃也是这样,笑着递给他一杯甜得发腻的红茶。

  他低头抿了一口。

  甜甜红茶在他嘴里充满了苦涩。

  “48年了。”

  “天。”格林德沃身体微微向前倾,“小时。”

  邓布利多的心脏狠狠地一颤。

 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。

  格林德沃摩挲着手中茶杯,“你跨越半个世纪来到这座囚牢,不会只是为了单纯看看我这个老朋友吧。”

  邓布利多重新恢复了平日的镇定,“我需要你为我做一次预言。”

  \"你还是这般理所当然。\"格林德沃站起身,“可以。”

  邓布利多直接说道,\"预言对象是布鲁克·伯斯德·邓布利多·洛特。\"

  \"邓布利多?\"格林德沃瞳孔骤然收缩,\"你的——\"

  “阿不福思。”邓布利多解释道。

  格林德沃露出了笑容。

  格林德沃从褪色的衣襟里取出那个精美的水烟壶。

  壶中袅袅升起的烟雾。

  他银白色的异色瞳逐渐失焦,眼白泛起微弱蓝光。

  他开始低声吟诵,“Video et vincere…(我预见且征服…)”

  随着古老的咒语响起,靛蓝色烟雾如活物般缠绕上升。

  先是缓缓凝聚,而后逐渐幻化出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
  格林德沃的身体微颤,脖颈青筋隐现,下颌紧绷。

  水烟壶剧烈震颤,壶嘴迸出几点火星。

  一幅刚显露残破建筑的画面,瞬间崩解。

  \"唔!\"格林德沃闷哼一声。

  \"盖勒特!\"邓布利多箭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。

  那触感根本不像是手臂,更像是骨头。

  格林德沃的喘息带着血锈味,冷汗顺着太阳穴滑入衣领。

  \"抱歉...阿尔...\"他勉强扯动嘴角,却咳出一丝猩红,\"这次...没能帮到你...\"

  邓布利多的心脏像被无形之手攥紧。

  他张了张嘴,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  半个世纪过去,他们依然被困在同一个死局里。

  邓布利多扶着格林德沃在床边坐下,魔杖轻挥,一杯温水凭空出现。

  格林德沃接过水杯时,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,又迅速分开。

  邓布利多声音轻柔,“你的身体很糟糕。”

  格林德沃摆了摆手,“他的命运被某种力量遮蔽了,我强行想要看破,但...”

  他苦笑一声,“先知的眼睛终将被命运蒙尘。”

  “只是你的魔力衰退了而已。”邓布利多劝慰道。

  格林德沃摇了摇头,“那片残破的废墟是麻瓜的建筑吧。”

 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,“那孩子已经堕入黑暗。”

  “黑暗!”格林德沃异色瞳中闪过一丝锐利,“48年了,阿尔!你还在用这种非黑即白的眼光看待世界?”

  “盖勒特!”邓布利多声音有些严厉。

  格林德沃疲惫地闭上眼睛,“在我犹豫的那一刻,这个世界已经跟我无关了。”

  邓布利多伸手为对方拂去肩头的尘埃,“好好休息吧。”

  “你是要走了吗?”

  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