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9章 疯了,但疯得很有秩序!旧日支配者看了都得递根烟!-《综漫:火影海贼开局,系统送无敌》

  世界恢复原貌的过程,比它崩溃时更加诡异。

  非欧几里得几何构成的扭曲街道,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下被强行“拉直”,重新遵循起了正常的透视关系。

  天空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睛,地底深处传来的咀嚼声,都随着那个男人的离开而彻底消失。

 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。

  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调查员们,和一地狼藉。

  “我……我们……”汉娜大口喘着气,胸口剧烈地起伏,她第一个打破了死寂,“我们活下来了?”

  她的记忆出现了大片的空白,只剩下被困法阵,以及某种无法言喻的恐怖降临。

  “好像是……”马库斯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左轮枪,又看了看地上那几枚冰冷的弹壳。

  他记得自己开了枪,但子弹变成了蝴蝶。

  然后呢?

 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。

  那股让他想要吃掉自己手臂的烤面包香味,那股让他绝望到想要自杀的冲动,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亚瑟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,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,脸上的癫狂已经褪去,只剩下茫然和剧痛。

  “头好痛……刚才发生了什么?”

  他只记得自己看到了一些“知识”,那些知识让他无法抑制地想要用自己的头颅去撞击坚硬的地面,去感受颅骨碎裂时迸发的“智慧火花”。

  可现在,那些知识不见了,脑子里空荡荡的,只剩下撞击带来的物理性疼痛。

  三个人面面相觑,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困惑和后怕。

  只有老教授,靠着墙壁,一动不动。

  他没有说话。

  他的同伴们以为他只是耗尽了力气,但只有他自己清楚,他正在经历一场比之前更加彻底的世界观崩塌。

  神月佑的身影虽然消失了,但他的意志,并未完全离开这个刚刚被“清理”过的地方。

  对他来说,刚才只是做了一次简单的“垃圾清理”。

  但现在,他发现了一些遗留问题。

  就像删除了病毒软件,但注册表里还残留着一些垃圾项。

  这个世界的“法则”,在被那个不可名状的实体“涂改”之后,留下了一道道看不见的“创伤”。

  空气中,依然弥漫着一种“信息污染”。

  这种污染,普通人感觉不到,但在神月佑的感知中,却清晰无比。它就像一块流着血的生肉,虽然上面的蛆虫被拍死了,但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新的、甚至更饥饿的苍蝇。

  “治标不治本。”

  神月佑的意志,再次笼罩了这座名为“静谧港”的小镇。

  这一次,他的力量不再是锐利如刀的“修正”,而是温和如水的“覆盖”。

  【宇宙创造法则】的力量,以他为中心,缓缓地、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。

  他没有选择去“净化”或者“删除”那些残留的疯狂概念。

 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,这个宇宙本身就是由无数对立的概念构成的。有光明就有黑暗,有秩序就有混乱,有理智自然也就有疯狂。

  单纯地删除“疯狂”,就像只保留二进制里的“1”,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完整的、会引发更大问题的逻辑错误。

  他的做法,更加根本,也更加霸道。

  是“平衡”。

  他要在这里,重新定义“平衡”的规则。

  神月佑的意志,探入了这个世界最底层的法则之海。他找到了那些代表着“疯狂”与“混乱”的残留信息,也找到了这个世界本身固有的“秩序”与“逻辑”的法则。

  然后,他进行了一次深度的“编译”和“融合”。

  这并非两种力量的对抗,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“重写”。

  他没有创造新的东西,也没有毁灭旧的东西。

  他只是在小镇的底层法则中,轻描淡写地,写入了一条全新的规则。

  “理智与疯狂,在此地达成动态平衡。”

  “对疯狂的认知,不再导致理智的崩溃,而是转化为一种‘可被理解’的‘警示’。”

  这条规则被写入的瞬间。

  奇妙的变化发生了。

  之前用头撞击地面的亚瑟,他脑中的剧痛突然减轻了许多。他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教堂。

  那里,一个之前同样陷入疯狂,不断用指甲抓挠墙壁的镇民,忽然停止了自残的动作。

  他站起身,双眼依旧空洞无神,没有任何理智恢复的迹象。

  但他没有继续嘶吼或攻击,而是走到散落着碎石和尘土的教堂门口,拿起一把破旧的扫帚,开始有条不紊地打扫起地面来。

  他的动作很机械,很僵硬。

  可其中,却透着一种诡异的“秩序感”。

  他并没有恢复理智。

  他只是从“无序的疯狂”,转变成了“有序的疯狂”。

  仿佛他的疯狂,被赋予了一个“任务”,一个可以被执行的“程序”。

  调查员们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。

  “你们听……”汉娜侧耳倾听着,“空气里那些……让人不安的低语,还在。”

  马库斯也凝神感受。

  是的,那种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的、充满了恶意和疯狂的低语声,并没有消失。

  但是,它不再是直接冲击心智的噪音了。

  它变成了一种背景音。

  一种可以被“忽略”的存在。

  就像风声,就像海浪声,就像远处街道的喧嚣。你知道它在那里,但只要你不想去听,它就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干扰。

  “我……我感觉不到那种撕裂感了。”马库斯喃喃自语,“我还能感觉到‘它’的存在,那种……疯狂。但……它伤害不到我了。”

 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。

  就像一个人站在玻璃幕墙前,看着外面狂风暴雨,电闪雷鸣。你能清晰地看到风暴的恐怖,能感受到它的存在,但你知道,那层薄薄的玻璃,会保护你安然无恙。

  他们仍然能感觉到“疯狂”,但不再被其所“伤害”。

  神月佑的这一手,已经超出了他们能理解的范畴。

  他没有消灭那个旧日支配者的影响。

  他甚至……“接纳”了它。

  然后,将其“驯化”,变成了自己规则体系下的一部分。

  这已经不是力量层面的强大了。

  这是一种本质上的、绝对的凌驾。

  “神……”

  一直沉默的老教授,嘴唇颤抖着,终于吐出了一个字。

  他看着那个开始打扫教堂的疯狂镇民,感受着空气中那被“驯服”的低语,他终于明白了。

  彻底地明白了。

  之前,他以为那个男人是某种强大的秘术师,或者某个苏醒的古代存在。

  他错了。

  大错特错。

  秘术师,是在规则之下运用力量的人。

  古代存在,是规则本身的一部分。

  而那个男人……

  他是一个“立法者”。

  一个能够随手“定义”现实本身,能够告诉宇宙“你应该是什么样子”的神明。

  他们以为的最终BOSS,那个不可名状的实体,在这样的存在面前,连一个像样的对手都算不上。

  它只是一个BUG。

  而那个男人,是拥有最高权限的程序员。

  他不但删除了BUG,还顺手优化了一下系统底层代码,给这个叫“静谧港”的程序,打上了一个永久性的、名为“神月佑”的专属补丁。

  恐惧。

  一种比面对旧神时更加纯粹,更加深刻的恐惧,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,彻底淹没了老教授的灵魂。

  他意识到,自己引来了一个怎样伟大的存在。

  也意识到,自己窥见了怎样恐怖的真实。

  就在这时,已经离开此地的神月佑,在他的“神隐村”中,悠闲地喝着茶。

  他刚刚完成了对静谧港的法则改造。

  对他来说,这只是一次有趣的实验。

  他为这个混乱的宇宙,创造了一个独特的“安全区”。一个秩序与疯狂可以共存的“样本”。

  但他也很清楚,这个“安全区”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整个克苏lu宇宙混乱无序的根本规则的一种公然挑衅。

  他已经从一个路过的“观察者”,变成了一个无法被忽视的巨大“变量”。

  这必然会引来更高级别存在的关注。

  几乎就在他完成法则改写的同一秒。

  在凡人无法感知的维度之上,在超越了时间和空间概念的宇宙深处。

  一缕极其微弱,却又无比古老、无比庞大的意志,被这个小小的“法则异常点”所惊动。

  那缕意志,从无尽的沉睡中,投下了一丝若有若无的……“关注”。

  神月佑端着茶杯的动作,微微一顿。

  他抬起头,仿佛穿透了无限的空间,与那道意志对上。

  “哦?”

  他的脸上,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笑意。

  “这么快就有新玩具送上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