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点验-《从淞沪血战:到美械集团军司令》

  民国二十七年二月二十九日,清晨。仙霞岭“黑龙潭”山谷,薄雾被突如其来的爆豆般枪声和呐喊声撕碎。谷口方向,王传魁“暂编第九旅”的士兵与第三战区点验组的警卫部队爆发了激烈冲突!枪声、爆炸声、咒骂声、惨叫声瞬间打破了黎明短暂的宁静,浓烟腾起,血腥味随风弥漫进山谷。这场突如其来的火并,是误会?是阴谋?还是蓄意引爆的火药桶?整个联合部队的生死存亡,被推到了悬崖边缘!

  岩洞指挥部内,胡琏上校的枪口还冒着硝烟,他带来的两名卫兵也虎视眈眈,意图控制宋希濂等人。情势千钧一发!

  “胡参谋长!你这是何意?!”宋希濂面对枪口,身形挺拔,目光如电,厉声喝问,声音压过了洞外的嘈杂。

  “何意?宋希濂!你勾结匪类,袭击战区点验人员,分明是造反!还不束手就擒!”胡琏声色俱厉,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
  “放你娘的屁!”张云鹤暴吼一声,拔枪在手,赵锡田、马富贵等将领也瞬间拔枪,指挥部内剑拔弩张!洞外,听到动静的警卫连战士瞬间包围了岩洞,枪口对准了胡琏及其卫兵。

  周明远迅速挡在宋希濂身前,对胡琏怒目而视:“胡琏!谷口枪声怎么回事,还没查明!你竟敢在指挥部动武,是想杀人灭口,制造混乱吗?!”

  刘久山忍着伤痛,冷笑道:“姓胡的!就凭你们几个人,想拿下我们?外面枪一响,老子先毙了你!”

  李慕华急报:“师座!谷口侦察兵报告,是王传魁部巡逻队与点验组哨兵因口角发生冲突,双方失控交火!王部人多,点验组警卫队正在抵抗!”

  徐锐补充:“我方监视哨发现,冲突爆发前,有身份不明人员曾在双方阵地间活动!”

  信息碎片汇聚,指向一个可怕的阴谋!

  宋希濂瞬间明了,这是胡琏的毒计!要么借刀杀人,利用王传魁部制造事端,要么干脆自导自演,栽赃陷害!目的就是逼反自己,然后“名正言顺”地剿灭!

  不能再犹豫!

  宋希濂猛地推开周明远,上前一步,几乎顶着胡琏的枪口,声音冰冷彻骨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胡琏!把枪放下!立刻命令你的警卫队停火!谷口的冲突,明显是有人挑拨!你若一意孤行,就是在破坏抗战,是在帮日本人的忙!我数三声,你再不放下枪,就别怪宋某不顾同袍之情!一!”

  胡琏脸色煞白,握枪的手微微颤抖。他没想到宋希濂如此强硬,更没想到对方部下反应如此迅速。洞外是他手下百余人被围攻,洞内他孤掌难鸣。

  “二!”宋希濂的声音如同丧钟。

  “等等!”胡琏冷汗直流,色厉内荏地喊道,“宋希濂,你……你真要造反?”

  “三!”

  “砰!”一声枪响!子弹擦着胡琏的耳畔飞过,打在他身后的岩壁上,溅起碎石!是张云鹤开的枪,警告射击!

  胡琏吓得一哆嗦,手枪差点脱手。他带来的卫兵也被警卫连战士瞬间缴械。

  “停火!我命令停火!”胡琏崩溃般地大喊,面如死灰。

  宋希濂冷哼一声:“早该如此!李参谋,立即用点验组的电台,命令谷口警卫队停止抵抗!云鹤,锡田,你们带人,立刻去谷口弹压!务必制止冲突!如有顽抗,无论是谁,坚决消灭!高天亮,带‘猎影’队,搜捕那些‘不明身份’的挑唆者!”

  “是!”众将轰然领命,迅速行动。

  谷口地带已是一片狼藉。王传魁部的士兵仗着人多,围攻点验组警卫队。警卫队装备精良,但人数劣势,依托车辆和简易工事顽强抵抗,双方死伤不少。王传魁本人似乎也在试图控制部队,但场面混乱,收效甚微。

  张云鹤、赵锡田率生力军赶到,立即投入战斗。张云鹤团官兵对点验组早憋了一肚子火,但对王传魁部的趁火打劫更为不齿。他们迅速插入交战双方之间,用强大的火力和严厉的呵斥,强行将双方隔开。

  “都他妈给老子住手!谁再开枪,格杀勿论!”张云鹤的怒吼响彻山谷。

  联合部队的介入,迅速控制了局面。王传魁部见势不妙,逐渐停止射击。点验组警卫队死里逃生,惊魂未定。高天亮的“猎影”队则在混乱中抓获了几名形迹可疑、试图趁乱溜走的人员,经辨认,其中一人竟是日军特高课收买的汉奸!

  真相大白!是日特挑拨,利用了王传魁部的匪气和点验组的骄横,制造了这场火并!

  新四军代表李明迅速赶到指挥部,表明态度:“宋师长,周政委!此事定是日寇阴谋!我部愿全力协助贵部稳定局势,共同对敌!”

  王传魁也灰头土脸地跑来解释:“宋师长,误会!天大的误会!是下面弟兄喝多了马尿,跟点验组的人起了冲突,兄弟我没管住……”

  宋希濂冷冷地看着他:“王旅长,是不是误会,你心里清楚!今日之事,若非我部果断处置,后果不堪设想!希望你部严守驻地,没有命令,不得妄动!否则,别怪宋某不讲情面!”

  王传魁讪讪退下。

  胡琏面如死灰地被软禁在指挥部。证据确凿,他的阴谋破产,还差点酿成大祸,仕途恐怕到此为止了。

  宋希濂沟通系统,看到因果断处置危机、避免更大灾难获得的积分,进行了针对战后善后、稳定人心和加强戒备的兑换:

  【兑换:“战场急救帐篷”x1000顶,“医用酒精和绷带”x大批,“野战口粮(一周份)”x3000人份,“手提式扩音器”x500个,“警戒哨所预制构件”x500套,“心理疏导材料”x一批。】

  【叮!兑换成功!物资已合理化送达(解释为战利品及紧急采购)。】

  这批物资有助于安抚伤员、稳定军心、加强防御。

  南京,日军特高课。课长向松井石根汇报挑拨计划失败,胡琏被软禁。松井恼怒:“八嘎!支那人运气真好!命令潜伏人员继续寻找机会,挑拨其与王部、新四军关系!同时,前线部队加强侦察,准备新的扫荡!”

  重庆,第三战区长官部。顾祝同收到胡琏的急电(在宋部监控下发出,内容受限),得知事情败露,又气又恼。为免事态扩大,影响声誉,他不得不密电宋希濂,语气缓和,要求其“稳妥处理,避免扩散,并将胡琏等人安全送回”,但对补给事宜仍含糊其辞。

  危机暂时解除,但裂痕已深。联合指挥部召开紧急会议。

  张云鹤余怒未消:“师座!胡琏这王八蛋,差点害死我们!不能轻饶了他!”

  赵锡田冷静分析:“当务之急是稳定内部,消除火并影响。胡琏已成烫手山芋,留之无益,不如做个顺水人情,安全送走,但需让其带话回去,表明我部立场。”

  周明远指出:“经此一事,与重庆的关系已难挽回。王传魁部不可信任。新四军是唯一可依靠的盟友。我们必须尽快明确战略方向。”

  李慕华建议:“可否借此机会,与新四军、乃至王传魁部(经此教训,或可争取)建立更紧密的抗日同盟,统一指挥,共御外侮?”

  陈致远表示赞同:“我同意。只有团结起来,才能在这绝境中生存下去。”

  宋希濂沉思良久,决断道:“好!时机已到!第一,礼送胡琏等人出境,但需其带信,表明我部抗日决心,揭露日特阴谋,并要求重庆方面停止内耗,速拨补给。第二,正式与李明同志洽谈,探讨建立‘仙霞岭抗日联军指挥部’事宜,统一协调作战行动。第三,严正警告王传魁,若愿真心抗日,可纳入联军序列,接受指挥;若再首鼠两端,后果自负!”

  一个重大的战略转折,在这场血腥的火并后,悄然来临。

  三月一日黎明,胡琏及其点验组在被解除武装后,灰溜溜地离开了仙霞岭。联合部队、新四军皖南支队、以及态度有所收敛的王传魁部,开始了首次正式的三方会谈。

  然而,就在会谈开始前,李慕华收到紧急密电:日军池田旅团得到增援,并有迹象显示,其正在勾结周边伪军和顽固派势力,准备对仙霞岭发动一场规模空前的、多路并进的“铁壁合围”大扫荡!

  刚刚凝聚的微弱希望,再次被巨大的战争阴云所笼罩。仙霞岭的抗日力量,能否在暴风雨来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