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如果人生是个群聊,他想退了-《盗墓:开局血麒麟,炸张家试试水》

  “血麒麟……不会杀我。”

  【哦哟哟哟~~血~麒~麟~不~会~杀~你~】

  小黑猫的电子音拖得老长,【这老小子偷摸放蛇,人,给他点color 瞧瞧!】

  【很好,天喵精灵,你已经学到本宿主的精髓了——宁给道德留遗憾,不给生命留隐患!】

  张长殇刚才明显是控制了虫群,扑向张小官。

  木七安作为一个兢兢业业的牛马,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任务目标出现问题!

  谁都不能阻止他回家!no巴蒂!

  不然,人挡杀人,佛挡杀佛!

  就在木七安跟张长殇无声对峙,张九日猛地“嗷”了一嗓子。

  只见他捂着屁股,原地疯狂旋转、跳跃。

  “这是……痔疮掉出来了?”

  她一把薅住张九日的后衣领,顺势一脚将他踹趴在旁边的桌子上,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。

  唰啦一声!

  张九日的外裤连着内裤,直接被扯到膝盖……

  张九日:……毁灭吧,如果人生是个群聊,他想退了。

  “啊——!呜呜呜呜……你你你!坏人!!”

  少年带着哭腔,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。

  “喊啥!大大方方的!”

  这个词几乎贯穿了北方小孩的一生。

  张海杏皱着眉打量着张九日白花花的屁股蛋子,其中一边被蝎子蛰了一个红肿的大包。

  张家的教育中,性别界限被刻意模糊。

  因为张家的易容术登峰造极,男扮女、女扮男,乃至器官都能够模仿出来。

  因此,并无所谓的男女大防。

  这里,实力为尊,不分男女。

  这一点,木七安非常赞同,甚至觉得比他上辈子所在的,能用流言蜚语逼死高学历女孩的世界,要先进得多。

  “你小子有点邪门啊。”

  张海杏咂咂嘴,“张祈安都用麒麟血驱虫了,你这傻狍子还能被咬?”

  说话间,她掏出一小罐黑乎乎的药,毫不客气地“啪”一声糊在那片红肿上,留下一个清晰的红手印。

  “嗷!你轻点啊!疼!”

  屁股疼是次要的,围观的视线落在张九日身上,就像一根根针一样。

  少年直接化身煮熟的大虾。

  除了上次张祈安扒了张瑞禁老师的裤子,他还没见过哪个张家人在大庭广众之下……如此露腚。

  张瑞禁好歹还有个红裤衩,而他!什么都没有!!!光溜溜!

  “行了,完活儿!”

  张海杏拍拍手,看着那涂了药膏显得更红、更可怜兮兮的小屁股。

  啧……手感……咳,观感居然有点子可爱?

  手又痒了。

  张九日用上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提上裤子,红着脸一头扎进角落,把脸死死埋在膝盖里,原地伪装成一朵忧郁蘑菇。

  【啧啧啧,做人呐,还是要留点底裤的。这位姑奶奶真是……西施的脸,李逵的彪啊!】

  小黑猫在自己的系统守则里默默添上一笔——珍爱咪咪生命,远离彪悍雌性!

  还好它没实体,不然真怕被张海杏拎起尾巴弹蛋蛋!

  【那咋了?人生除了生死,其他都是擦伤!被毒蝎子蛰了不及时敷药,张九日可就要变成塌屁股了。】

  木七安倒是看的开,性命遭遇威胁,那一点点的性羞耻心太微不足道。

  张海杏今日的壮举,给张九日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,硬控了他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。

  直到很久以后,在巴乃遇见了塌肩膀,张九日才后知后觉地感激起张海杏今日的当机立断。

  不远处,张瑞禁快步走来。

  张长殇见状,一声口哨,虫子全部爬回木桶。

  张小官默不作声地脱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木七安身上。

  甚至悄悄将木七安的匕首顺走,藏进了自己腰间。

  这作案工具太显眼了。

  张瑞禁沉声发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  来的路上,张海客已将事情经过大致汇报。

  只不过在木七安的细节上隐藏了一部分。

  毕竟经历了青铜铃铛的幻觉,确实会有一部分张家人表现出很强的攻击性。

  张零山肿着一张猪脸,嘴角渗出血丝,手抖得跟帕金森一样,颤颤巍巍指向木七安。

  “老,老师,他……”

  “老师啊!呜呜呜!”

  张零山话音未落,木七安已是一个丝滑的滑跪,精准抱住了张瑞禁的大腿,嚎得情真意切,声泪俱下。

  这叫穿别人的鞋,走别人的路,让别人既找不到鞋,又找不到路。

  张瑞禁被木七安靠近的动作惊得一激灵,条件反射地死死拽住自己的裤腰。

  没办法,上次当众露红裤衩的阴影实在太深了!

  “他们朝着我的手,啪啪啪就是几脸啊!拦都拦不住!学生我……硬是没占到便宜啊!呜呜呜~”

  木七安哭诉得抑扬顿挫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  【就是就是!我们七安这叫呃……熏悟空三打……科兴疫苗!】小黑猫努力检索自己的词库。

  【……】木七安沉默了一瞬。

  【人家系统是学而不思则罔,你是不思不学才爽!没事少吃点0天然、纯添加的垃圾食品吧!猫脑子都快吃成猪大肠了!】

  大脑皮层包的不是粥就是屎,粥而复屎!

  “老师。”

  张念举着手,适时开口,眼神那叫一个温顺无害,“是张零山不慎踢翻了长殇长老的木桶,虫群才失控的。伤了我们事小,若是误伤了长老,那才是罪过。”

  他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,却精准地将“伤害长老”的帽子扣在了张零山头上。

  这下,不仅在场的小张要恨他,张瑞禁也绝不可能容忍一个少年危及长老的安全。

  【啧,又一个黑芝麻馅的汤圆,切开全是黑的。】

  小黑猫卡次卡次磕着赛博瓜子。

  “是吗?”

  张瑞禁环顾一周,张念说的是客观事实,所以没人反驳。

  “不,不是的,老师,我不是故意打翻的,是……有个声音,控制……”

  “也怪我。”

  张长殇戴好眼镜,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地扫过张零山,直接截断了他的话头。

  “这批孩子放野在即,我想着小队配合至关重要,才临时安排了这堂课。我操之过急了。”

  他转向张零山,语气毫无波澜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“张零山,带受伤的人去敷药。此事,到此为止。”

  张零山对上张长殇阴鸷的眼神,浑身一哆嗦,所有辩解都咽了回去:“是、是,长老!”

  张瑞禁深深地看了一眼木七安,以及他身边沉默的张小官、装蘑菇的张九日、泼辣的张海杏和垂首恭顺的张念,还有来报信的张海客。

 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赞赏,也有难以言喻的惋惜。

  “在张家,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沧桑的疲惫。

  “若是能力配不上野心,那只有死路一条。现在看来,你们很不错。”

  可惜。

  少年时的同伴,再如何亲密无间,也终如指间流沙,难敌岁月与命运的无常。

  能并肩走到最后的,凤毛麟角。

  张瑞禁背着手,缓缓走远。

  今日的场景,像一把生锈的钥匙,打开了他尘封多年的记忆锁。

  他也曾有过那样一支小队。

  实力卓绝,意气风发。

  他们闯过无数凶险的古墓,完成过族人眼中不可能的任务。

  那些刀口舔血的日子,再苦再难,只要回头看,同伴的身影在那儿,便觉得还能再撑下去。

  直到……前些年的泗州古城。

  几乎是顷刻之间。

  那支强悍的队伍,没有倒在诡谲的墓穴机关下,没有葬身于粽子口中,却无声无息地湮灭在了自家族人精心编织的罗网里。

  只剩下他一个。

  可笑啊,可悲啊。

  张瑞禁的身影在张家老宅的回廊中踽踽独行。

  四四方方的青砖高墙,框着头上四四方方的天。

  一间间格局相同的屋子,悬挂着昏黄摇曳的灯火。

  这迷宫般的回字形长廊,仿佛像鬼打墙一样,总也走不到头。

  困住了他的一生。

  也困住了,那些鲜活、最终却凋零在阴谋与背叛中的年轻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