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尘埃落定,爹爹的奖励太烫手-《继姐是福星?我雷劈白莲夺她气运》

  丧仪办得不算隆重,却也合乎规制。

  待一切尘埃落定,所有人都以为新帝会稍作喘息。

  谁也没想到,这位昔日怯懦的少年天子,展露出了与其年龄不符的铁血手腕。

  以彻查太后党羽为名,短短七日,宫中大批依附外戚的宫人内侍被肃清,朝堂上十数名与国舅府盘根错杂的官员被革职查办。

  雷霆手段,快刀斩乱麻。

  整个大胤朝堂为之一清,那些曾经压在慕容曜头顶的“线”,被他自己一根根,干净利落地剪断了。

  为了庆祝,也为了论功行赏,慕容曜特在承乾殿设宴,点名要帝师容珩与沈鸢务必出席。

  宴会上,丝竹悦耳,歌舞升平。

  酒过三巡,慕容曜端着酒杯,从龙椅上走了下来。

  他没有走向容珩,而是径直来到了沈鸢面前。

  “鸢鸢。”

  少年天子眉眼含笑,目光清亮。

  沈鸢正埋头苦吃一只螃蟹腿,闻言抬头,嘴里还塞得鼓鼓囊囊:“唔?陛下,有事?”

  慕容曜看着她毫无形象的样子,眼底笑意更深。

  他转身,面向满朝文武,朗声道:“此番朝局得以澄清,天下免于动荡,护国祥瑞沈鸢,居功至伟!”

  众人纷纷起身附和。

  “朕今日,便要当着诸位爱卿的面,重赏朕的姐姐!”

  慕容曜顿了顿,声音陡然拔高:“朕宣布,册封沈鸢为‘护国公主’!享亲王俸禄,食邑三千户,见君不拜,入朝不趋!”

  此言一出,满堂皆惊!

  这等封赏,已是异姓女子所能达到的极致荣宠!

  沈鸢嘴里的螃蟹腿“啪嗒”一声掉回盘子里,整个人都傻了。公……公主?那我以后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?

  没等她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,慕容曜接下来的话,更像一颗惊雷,在殿中炸响。

  “此外,朕的姐姐已然及笄,朕心甚慰。特许护国公主……自行择婿!无论对方是王公贵胄,还是贩夫走卒,只要姐姐喜欢,朕便为她赐婚!”

  话音落下,全场死寂。

  所有人的目光,“唰”地一下,整齐划一地聚焦到了同一个人身上——正悠然品着酒的帝师,容珩。

 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,这位“护国公主”是帝师大人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人。

  这自行择婿,跟直接把人许给帝师有什么区别?

  皇帝这操作,简直是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啊!

  沈鸢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,无数道或探究、或羡慕、或嫉妒的目光,烫得她浑身不自在。

 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下意识地从座位上溜了下来,一溜烟躲到了容珩那宽大的云袖之后,只探出半个脑袋。

  完了完了,这下玩脱了。

  容珩放下酒杯,感受着身后小姑娘拽着自己衣角的力道,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。

  他缓缓起身,对着慕容曜微微颔首:“陛下厚爱,臣代小女,谢过陛下。”

  一场庆功宴,在一种古怪又暧昧的氛围中结束。

  回帝师府的马车上,气氛更是诡异到了极点。

  空间狭小,避无可避。

  沈鸢能清晰地闻到容珩身上清冷的雪松气息,混杂着淡淡的酒香,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腔,扰得她心慌意乱。

  她偷偷抬眼,恰好对上容珩看过来的目光。

  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在车内昏黄的烛光下,仿佛化作了两汪旋涡,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。

  沈-社交牛逼症-鸢,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坐立难安。

  不行,不能再这么尴尬下去了!

  她清了清嗓子,强行挤出一个嬉皮笑脸的表情,主动凑了过去。

  “那个……爹爹!”

  “嗯?”

  “你看我这次功劳这么大,帮你揪出了大老虎,又帮小皇帝巩固了皇权,你……你打算怎么奖励我呀?”

  沈鸢掰着手指头,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:“黄金万两?还是传说中的尚方宝剑,可以上斩昏君,下斩馋臣的那种?”

  她故意说得夸张,试图用一贯的插科打诨,将这尴尬的气氛糊弄过去。

  然而,容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,配合地陪她演戏。

  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,眼眸里映出她强作镇定的小脸。

 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。

  沈鸢身子一歪,还没来得及惊呼,就落入一个冰冷又坚实的怀抱。

  容珩长臂一伸,不容拒绝地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,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。

 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,沈鸢浑身一僵,大脑瞬间宕机。

  【警告!警告!与目标人物发生S 级亲密接触!宿主心率飙升至180!系统核心温度过载!】

  “爹……爹爹?”沈鸢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
  容珩没有理会她的惊慌,他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,另一只手抬起,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。

  他的目光专注而灼热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烙印在眼底。

  他俯身,凑近她耳边,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沙哑,一字一句,清晰地敲在她的心上。

  “本座将这帝师府,连同本座一起……”

  “都奖给你,如何?”

  轰——!

  沈鸢感觉自己脑子里有根弦,彻底崩断了。

  她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碧色眼瞳,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,连呼吸都忘了。

  他……他刚才说什么?

  把帝师府和……他自己,都奖给她?

 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!

  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,从脸颊一路烧到耳根,烫得能煎鸡蛋。

  “爹……爹爹……你……你喝醉了?”她结结巴巴地开口,试图找个合理的解释,“你别开这种玩笑,一点……一点都不好笑……”

  容珩看着她羞窘得快要冒烟的样子,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。

 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,而是缓缓低下了头。

 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上,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。

  沈鸢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却被他牢牢固定在怀里,动弹不得。

  她听到他冰凉的唇,轻轻擦过自己滚烫的耳垂,留下了一片炙热的战栗。

  紧接着,那道沙哑得让她腿软的声音,再次响起。

  “鸢鸢。”

  “……你已经及笄了。”

  短暂的停顿,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  “该改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