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爹爹的相亲宴,我来把把关-《继姐是福星?我雷劈白莲夺她气运》

  老太监看着的帝师投来的杀人目光,赶紧告辞。

  容珩收回目光,头疼地揉了揉眉心。

  “演够了?”

  沈鸢从他怀里抬起头,眼睛红得像兔子,鼻尖也红红的。

  她伸出一根手指,指着满院子的贵女们。

  “爹爹,你看她们,一个个如狼似虎,都想来抢你的!”

  容珩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。

  贵女们,被她这么一指,纷纷一脸娇羞的低下了头。

  “胡说。”容珩斥了一声。

  “我才没胡说!”沈鸢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叉着腰,活像一只护食的小兽。

  “爹爹是我的!谁也别想抢走!”

 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,霸道至极。

  在场宾客们一个个眼观鼻,鼻观心,假装自己是根木头桩子。

  谁敢惹这位帝师府的小祖宗啊。

  容珩没再跟她争辩,只对魏昭吩咐了一句。

  “散了吧,送客。”

  魏昭领命,震惊中的宾客们一一请出了府。

  帝师府的后花园,总算恢复了安静。

  容珩重新坐下,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,抿了一口。

  “所以,你待如何?”他问。

  “什么待如何?”沈鸢眨眨眼,一脸无辜。

  “太后懿旨,三日后宫中设宴,为我择妻。”容珩放下茶杯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  沈鸢立刻挺直了小腰板,拍了拍胸脯。

  “爹爹!就算选,也要鸢儿满意的才行!”

  容珩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。

  他没再说话,起身径直往书房走去。

  沈鸢眼珠一转,立刻像条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。

  容珩刚坐下,魏昭就抱着一叠厚厚的名册走了进来。

  “主子,这是太后那边送来的第一批赏花宴名单,请您过目。”

  魏昭将名册放到桌上,神情还有些兴奋。

  “主子您看,这第一位,就是新任丞相温大人的远房侄女,温如是小姐。”

  沈鸢趴在旁边,闻言耳朵立刻竖了起来。

  她探出半个脑袋,一眼就看到了名册上那个娟秀的名字。

  “这位温小姐可是咱们京城的第一才女,诗词歌赋,样样精通。”魏昭的声音透着一股“我给你找了个好媳妇”的邀功意味。

  “最难得的是,她性情温婉,德才兼备,下官觉得,与主子您正好相配。”

  “咔嚓——”

  一声脆响,沈鸢手里的毛笔,应声断成两半。

  愤怒的看着魏昭。

 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!

  我把你当自己人,你竟然撺掇我爹娶后娘?!

  沈鸢气得磨牙,心念一动,bUG系统立刻对准了那个叫“温如是”的名字。

  【bUG扫描中……】

  【姓名:温如是】

  【bUG:伪善才女】

  【详情:所有诗词均为抄袭亡兄遗作,内心极度自卑,渴望通过嫁入高门证明自己。】

  呵。

  沈鸢看着面板上的信息,冷笑一声。

  还第一才女?我看是第一“裁”女还差不多。

  “主子,您觉得如何?要不要小的安排一下,让您和温小姐提前见个面?”魏昭还在那喋喋不休。

  容珩翻着名册,没有抬头。

  “不必。”

  沈鸢听到这两个字,心里稍安。

  她悄悄从书房溜了出去,直奔前院。

  李月龙和王小聪那群“皇家书院互助会”的骨干成员,正准备告辞。

  “鸢姐!”李月龙看见她,立刻狗腿地凑了上来。

  “事情都办完了?”

  “办完了!”沈鸢一挥手,颇有大姐头的风范。

  “现在,本会长有新的任务交给你们!”

  一群纨绔子弟立刻精神抖擞。

  “鸢姐您吩咐!”

  沈鸢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地开口。

  “你们去,给我把一个消息传遍整个京城。”

  “什么消息?”王小聪好奇地问。

  沈鸢清了清嗓子,学着说书先生的腔调。

  “就说,帝师大人素来清高,三日后的宫宴,名为赏花,实为考校!”

  她顿了顿,加重了语气。

  “帝师大人最爱在‘流觞诗会’上考校真才女,最烦那些华而不实、沽名钓誉的花架子!”

  “消息放出去,务必让京城里所有适龄的姑娘都听到,明白了吗?”

  李月龙等人对视一眼,瞬间心领神会。

  “明白!鸢姐放心,保证完成任务!”

  这不就是造谣嘛!他们在行啊!

  打发走小弟们,沈鸢心情舒畅地回了自己院子。

  温如是是吧?想当我后妈?

  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!

  三日后,皇宫御花园。

  名为赏花宴,实为大型相亲现场。

  京中但凡有点品级的官员,都带着自家精心打扮的女儿来了。

  御花园里环肥燕瘦,衣香鬓影,好不热闹。

  沈鸢跟在容珩身边,像个小巡按,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“后妈候选人”。

  她的系统面板上,那份“后妈候选人”名单正疯狂刷新着实时动态。

  【李家小姐正在偷看爹爹第十八眼。】

  【张家小姐的裙子太紧,快喘不上气了。】

  【王家小姐在想晚上吃什么……嗯?这个可以留作备选。】

  很快,她就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穿着一身月白长裙的女子。

  正是温如是。

  她身边围着不少贵女,脸上挂着得体又温婉的笑容,看起来完美无瑕。

  果然,流言起了作用。

  宴会进行到一半,太后便笑着提议,来一场“流觞诗会”,也好让小辈们展示展示才情。

  然后接着身体乏了,离开宴会,只为让年轻人放松一些。

  这正中温如是下怀。

  她被众人推举出来。

  温如是含羞带怯地看了一眼容珩的方向,启唇吟诵。

  “寂寂梧桐锁清秋,寒蝉凄切声声愁。欲寄相思无处诉,一帘幽梦随水流。”

  一首七言绝句念罢,意境哀婉,辞藻清丽,瞬间引得满堂喝彩。

  “好诗!好诗啊!”

  “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!”

  温如是听着周围的赞叹,嘴角的笑意加深,再次将满怀期待的目光投向容珩。

  “哇!温姐姐好厉害!鼓掌鼓掌!”

  沈鸢从容珩身后蹦了出来,一边说一边拍着巴掌。

  温如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。

  沈鸢却毫不在意,她歪着头,一脸天真地看着温如是。

  “温姐姐,你这首诗真好!跟我前几天在街口说书先生那听到的一模一样耶!”

  现场一阵尴尬。

  温如是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,变得惨白。

  沈鸢还在继续她的表演。

  她眨了眨大眼睛,一脸困惑。

  “不过,那个说书先生说,这首诗是城南一个俏寡妇写给她隔壁那个卖炊饼的货郎‘阿强’的……”

  “阿……阿强?”有人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
  这一声笑像个开关,全场想笑又不敢笑的贵女公子们,一个个憋得满脸通红。

  温如是如遭雷击,身体晃了晃。

  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尖利地反驳。

  “难道我记错了?”沈鸢苦恼地抓了抓头发,随即眼睛一亮。

  “哦!我想起来了!先生说后面还有两句更精彩的,我背给你听听啊!”

  她清了清嗓子,用稚嫩的童音,抑扬顿挫地念道:

  “夜半敲门郎莫惊,被翻红浪待君临!”

  这……这是何等虎狼之词!

  全场哗然。

  容珩端起面前的茶杯,掩住了上扬的嘴角。

  轻咳一声后,说道:“童言无忌,见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