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她怎么样？"姜云凡的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草谷缓缓摇头，白发垂落肩头："这孩子虽魂魄尚存，但全身脏腑已衰，恐怕再高明的医术也回天乏术了......"
唐雨柔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，唐海突然暴起："不，不......"
"这不可能！她一定有救的！"姜云凡几乎是吼出这句话。
草谷眸光如电："你怎知道？"
"我......"姜云凡语塞。
"......不过确实不是没有一线生机。"草谷袖中飞出一缕红光，"你可知你先前砍坏的乃是名为女娲血玉的神物。"
"血玉？"姜云凡怔住。
"这女娲血玉乃女娲大神以自身之血所炼化，具有无边神力。"草谷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。
姜云凡眉峰紧蹙："原来那玩意儿这么厉害......"
"可是因为刚才的封印被你破坏，血玉的力量并不完整。"草谷指尖凝聚起星光般的碎屑，"所以需要花二十年时间将魔君元神彻底净化消失后，血玉才能重新恢复力量。"
"什么！"姜云凡如遭雷击。
"但之前你将血玉砍出一小块碎片。"草谷掌心的碎玉突然绽放虹光，"而这片碎玉，就是救治这孩子唯一的希望。"
姜云凡心头巨石落地："......原来是这样，幸亏我......"
一贫抚须沉吟："以血玉之神力......"突然拂尘一甩，"唔......或许不是真的没有可能。"
草谷将碎玉悬于婴儿心口："如果我们以血玉残片维持其心脉，足以保住她二十年性命。待到二十年后魔君元神被净化，血玉的力量也可被重新使用。"
一贫颔首，道袍无风自动："此法......可。毕竟神物虽好，可若是不能用于济世救人，便和一块凡石无差。"
"嗯，所言在理。"草谷双掌合十，血玉碎片化作流光没入婴儿心口。
姜云凡突然察觉异样："雨柔？......唔？"周遭景象如水面般扭曲荡漾，两人瞬间被拉出回魂仙梦。
"累死我了累死我了！"小蛮瘫坐在地，额间细汗密布。
龙幽箭步上前："喂你没事吧？"
小蛮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，晃了晃脑袋："哼哼，本姑娘是谁，当然没事啦。"
龙幽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："丫头辛苦了啊。"
"哎呀别乱摸头，再摸人家长不高啦！"小蛮像炸毛的小猫般跳开。
龙幽轻抚下巴，眼中闪过促狭："长个子......噗，你早就是老姑娘了，还长个子呢。"
"臭龙幽你！"小蛮气得跺脚，突然别过脸去，"哼，懒得理你......"
龙幽两手一摊作无辜状，小蛮却突然转身，马尾辫在空中划出弧线："哼。"随即歪头问道，"小姜你打听到消息没？我现在的法力只能维持这么久，要是不行的话下回再试一次吧。"
小蛮拍了拍胸口，长舒一口气："不过还好，总算把魔翳叔叔千叮万嘱的'诸幻湮灭'给施展出来了。"她吐了吐舌头，"不然搞得时空错位，可就不好玩啦！"
姜云凡眉头微蹙："唔......"
龙幽抱臂而立，衣摆随风轻扬："平安回来就好。事情解决了吗？"
姜云凡深深吸了口气，胸腔剧烈起伏。身旁的唐雨柔低垂着眼帘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姜云凡抬手挠了挠后脑勺，欲言又止。唐雨柔轻声道："你不用说......我知道你想说什么......"
"唐姑娘......"姜云凡的呼唤里浸着化不开的苦涩。
小蛮急得直跺脚："雨柔姐姐，到底怎么了啊？"她一脚踢飞脚边的小石子，"是不是我这个法术使得有什么问题，让你们受伤了？"
唐雨柔连忙摇头，发丝在阳光下划出柔和的弧度："没有没有，小蛮妹妹......"话音突然哽住，"是我们......是我，我......"
龙幽双臂一展，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："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？不就是回了一趟过去么。"他剑眉紧锁，"怎么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吞吞吐吐，好不痛快。"
唐雨柔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："其实，其实......"她抬起苍白的脸，"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......"
"什么？"小蛮和龙幽异口同声，声音在禁地石壁上撞出回响。姜云凡沉默得像一尊石像，唯有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。
待二人将二十年前的见闻娓娓道来，唐雨柔轻抚胸口："......事情大致就是这样。其实师父早已判断出来，距离血玉碎片力量用尽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......"她顿了顿，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，"所以......也许我等不到二十年的期限就会......但是没关系的，足够了，足够了......"
"姐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！"小蛮的泪珠断了线般滚落。
唐雨柔摇头时，发间珠钗轻轻摇曳："不告诉你们......一来，是怕你们会伤心。"她望向远处飘散的云烟，"二来我很怕......怕你们用那种眼光来看我。"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，"那些知道的人......凌音师叔，还有师父......老是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我。我......不希望连你们也......"
她突然绽开笑颜，如雨后初晴："我只想和你们好好的相识一场，就像所有普通的女孩子一样。"阳光为她镀上金边，"在我仅有的二十年里，能够遇到你们，遇到......姜公子你......是我从来没敢奢望过的。"笑靥如花绽放，"老天这般眷顾我，能和你们一同度过了那么多毫无顾忌嬉笑打闹的日子，我已觉得很满足。"
小蛮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，龙幽的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。唐雨柔转身时裙裾旋开一朵青莲："只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，你们假装我还可以活很多年，就像现在这般，平静而又快乐地走下去。"
"别胡说八道！"姜云凡一拳砸在身旁的古树上，落叶纷飞，"不就是拿到血玉么？二十年前这件事就是我完成的。现在再做一次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。"他直视唐雨柔的眼睛，目光灼灼，"相信我，你绝对可以再活很多年。"
唐雨柔静静望着他，眸中映着天光云影。小蛮抹着眼泪跳起来："就是就是！"她挥舞着小拳头，"要是有人敢让你死，就是去鬼界我们也要把你抢回来！何况血玉就在蜀山。"
龙幽重重点头，银甲铿锵："说的是，走吧。"
唐雨柔轻阖眼帘，再睁开时眼中盈满星光："......嗯。"她唇角微扬，"......谢谢你们。"
众人的身影渐行渐远，禁地的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，只余一缕阳光穿透云层，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。
蜀山派山门处，夕阳染红了天际，血手负手而立，身后黑压压的净天教众肃然无声。山风卷起他的衣袍，猎猎作响。
姜云凡一行人赶到时，血手冷峻的目光扫过，沉默不语。
"你们……怎么会在这里？"姜云凡眉头紧锁，语气中带着惊疑。
血手冷哼一声，嗓音低沉："我们不过是想救出主上，重振净天教。"他直视姜云凡，眼中锋芒毕露，"你身为魔君之子，即使不出手相助，又何必三番五次阻拦？"
姜云凡直视回去，毫不退让："我这次不是来阻拦你们的。"
血手眉峰一挑："这么说……你是……"
姜云凡一时语塞，不知如何开口。血手却突然单膝跪地，抱拳沉声道："少主！"随即转身，对身后教众高声命令："净天教听令！姜少侠即刻起为我教少主！魔君不在之时，教中一众人等，全听凭姜少主号令！"
"少主！少主！"魔教教众齐声呐喊，声震山谷。
姜云凡连忙摆手，急道："喂……喂喂！"他瞪大眼睛，"谁说要做你们少主！我才没兴趣管什么净天教净地教的事情！"他顿了顿，语气稍缓，"不过我自己的爹，我自然会尽力去救。"他抬头看向血手，"你们知道解开封印的方法吗？"
血手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"很好。若要救出主上，得凑齐血玉、神农鼎和伏羲剑三神器。"
姜云凡低声呢喃："血玉……三神器……雨柔……"
血手沉声提醒："如今时间已经不多了，七天之后，主上的元神便会彻底净化消失。"他握紧拳头，指节泛白，"我们必须在此之前救出主上！唯今之计，只有硬攻上蜀山，抢夺神器！"他目光决绝，"如若不成，我们宁可全部死在这里！"
"誓死解救教主！"魔教教众群情激奋，喊声震天。
姜云凡眉头紧锁，心中权衡："……用三神器解开封印……爹和雨柔，也许就都能得救……"他深吸一口气，抬手示意众人安静："大家不要冲动。"他目光坚定，"拿到三神器的事情，就交给我来办。毕竟由我去，也能和蜀山少起冲突。"
他指向魔教众人，语气不容置疑："你们既然认我为少主，就得听我指挥。并且，净天教必须在此立誓——从今以后改邪归正，决不再杀人！"
魔教教众顿时哗然——
"这……"
"不可能！"
"这怎么可以！"
"我们生来即为魔族，并非自愿。自小被视为异类，受尽人类欺负！"
"我们是为了生存而战斗。旁人杀你打你，总不能任人宰割！"
龙幽见状，伸手一拦，朗声道："这些都无需担心。"他目光扫过众人，语气沉稳，"我能带大家到魔界居住，那里才是魔教的家乡。"
教众面面相觑，最终看向血手。血手沉默片刻，转身对姜云凡说道："既然如此，希望少主不要让我们失望。"他目光深邃，一字一句道，"不要忘记，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怎样的血液。"
随即，他抬手一挥："退兵！"
教众纷纷撤去，很快走得七七八八。姜云凡迟疑片刻，终于开口："那个……"他看向血手，欲言又止，"毒影……她……"
血手身形一顿，猛地转头看向姜云凡。
姜云凡从怀中取出一枚发簪，递了过去："这些是她的遗物……"
血手沉默良久，终于伸手接过。他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却终究没有多言。
姜云凡挠了挠头，最终只是低声道："……走吧。"
众人转身离去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，拉长了影子。
草谷缓缓摇头，白发垂落肩头："这孩子虽魂魄尚存，但全身脏腑已衰，恐怕再高明的医术也回天乏术了......"
唐雨柔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，唐海突然暴起："不，不......"
"这不可能！她一定有救的！"姜云凡几乎是吼出这句话。
草谷眸光如电："你怎知道？"
"我......"姜云凡语塞。
"......不过确实不是没有一线生机。"草谷袖中飞出一缕红光，"你可知你先前砍坏的乃是名为女娲血玉的神物。"
"血玉？"姜云凡怔住。
"这女娲血玉乃女娲大神以自身之血所炼化，具有无边神力。"草谷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。
姜云凡眉峰紧蹙："原来那玩意儿这么厉害......"
"可是因为刚才的封印被你破坏，血玉的力量并不完整。"草谷指尖凝聚起星光般的碎屑，"所以需要花二十年时间将魔君元神彻底净化消失后，血玉才能重新恢复力量。"
"什么！"姜云凡如遭雷击。
"但之前你将血玉砍出一小块碎片。"草谷掌心的碎玉突然绽放虹光，"而这片碎玉，就是救治这孩子唯一的希望。"
姜云凡心头巨石落地："......原来是这样，幸亏我......"
一贫抚须沉吟："以血玉之神力......"突然拂尘一甩，"唔......或许不是真的没有可能。"
草谷将碎玉悬于婴儿心口："如果我们以血玉残片维持其心脉，足以保住她二十年性命。待到二十年后魔君元神被净化，血玉的力量也可被重新使用。"
一贫颔首，道袍无风自动："此法......可。毕竟神物虽好，可若是不能用于济世救人，便和一块凡石无差。"
"嗯，所言在理。"草谷双掌合十，血玉碎片化作流光没入婴儿心口。
姜云凡突然察觉异样："雨柔？......唔？"周遭景象如水面般扭曲荡漾，两人瞬间被拉出回魂仙梦。
"累死我了累死我了！"小蛮瘫坐在地，额间细汗密布。
龙幽箭步上前："喂你没事吧？"
小蛮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，晃了晃脑袋："哼哼，本姑娘是谁，当然没事啦。"
龙幽伸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："丫头辛苦了啊。"
"哎呀别乱摸头，再摸人家长不高啦！"小蛮像炸毛的小猫般跳开。
龙幽轻抚下巴，眼中闪过促狭："长个子......噗，你早就是老姑娘了，还长个子呢。"
"臭龙幽你！"小蛮气得跺脚，突然别过脸去，"哼，懒得理你......"
龙幽两手一摊作无辜状，小蛮却突然转身，马尾辫在空中划出弧线："哼。"随即歪头问道，"小姜你打听到消息没？我现在的法力只能维持这么久，要是不行的话下回再试一次吧。"
小蛮拍了拍胸口，长舒一口气："不过还好，总算把魔翳叔叔千叮万嘱的'诸幻湮灭'给施展出来了。"她吐了吐舌头，"不然搞得时空错位，可就不好玩啦！"
姜云凡眉头微蹙："唔......"
龙幽抱臂而立，衣摆随风轻扬："平安回来就好。事情解决了吗？"
姜云凡深深吸了口气，胸腔剧烈起伏。身旁的唐雨柔低垂着眼帘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。姜云凡抬手挠了挠后脑勺，欲言又止。唐雨柔轻声道："你不用说......我知道你想说什么......"
"唐姑娘......"姜云凡的呼唤里浸着化不开的苦涩。
小蛮急得直跺脚："雨柔姐姐，到底怎么了啊？"她一脚踢飞脚边的小石子，"是不是我这个法术使得有什么问题，让你们受伤了？"
唐雨柔连忙摇头，发丝在阳光下划出柔和的弧度："没有没有，小蛮妹妹......"话音突然哽住，"是我们......是我，我......"
龙幽双臂一展，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光："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？不就是回了一趟过去么。"他剑眉紧锁，"怎么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吞吞吐吐，好不痛快。"
唐雨柔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："其实，其实......"她抬起苍白的脸，"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......"
"什么？"小蛮和龙幽异口同声，声音在禁地石壁上撞出回响。姜云凡沉默得像一尊石像，唯有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。
待二人将二十年前的见闻娓娓道来，唐雨柔轻抚胸口："......事情大致就是这样。其实师父早已判断出来，距离血玉碎片力量用尽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......"她顿了顿，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，"所以......也许我等不到二十年的期限就会......但是没关系的，足够了，足够了......"
"姐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！"小蛮的泪珠断了线般滚落。
唐雨柔摇头时，发间珠钗轻轻摇曳："不告诉你们......一来，是怕你们会伤心。"她望向远处飘散的云烟，"二来我很怕......怕你们用那种眼光来看我。"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滑落，"那些知道的人......凌音师叔，还有师父......老是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我。我......不希望连你们也......"
她突然绽开笑颜，如雨后初晴："我只想和你们好好的相识一场，就像所有普通的女孩子一样。"阳光为她镀上金边，"在我仅有的二十年里，能够遇到你们，遇到......姜公子你......是我从来没敢奢望过的。"笑靥如花绽放，"老天这般眷顾我，能和你们一同度过了那么多毫无顾忌嬉笑打闹的日子，我已觉得很满足。"
小蛮捂着脸哭得不能自已，龙幽的银甲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。唐雨柔转身时裙裾旋开一朵青莲："只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，你们假装我还可以活很多年，就像现在这般，平静而又快乐地走下去。"
"别胡说八道！"姜云凡一拳砸在身旁的古树上，落叶纷飞，"不就是拿到血玉么？二十年前这件事就是我完成的。现在再做一次，又有什么大不了的。"他直视唐雨柔的眼睛，目光灼灼，"相信我，你绝对可以再活很多年。"
唐雨柔静静望着他，眸中映着天光云影。小蛮抹着眼泪跳起来："就是就是！"她挥舞着小拳头，"要是有人敢让你死，就是去鬼界我们也要把你抢回来！何况血玉就在蜀山。"
龙幽重重点头，银甲铿锵："说的是，走吧。"
唐雨柔轻阖眼帘，再睁开时眼中盈满星光："......嗯。"她唇角微扬，"......谢谢你们。"
众人的身影渐行渐远，禁地的石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，只余一缕阳光穿透云层，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。
蜀山派山门处，夕阳染红了天际，血手负手而立，身后黑压压的净天教众肃然无声。山风卷起他的衣袍，猎猎作响。
姜云凡一行人赶到时，血手冷峻的目光扫过，沉默不语。
"你们……怎么会在这里？"姜云凡眉头紧锁，语气中带着惊疑。
血手冷哼一声，嗓音低沉："我们不过是想救出主上，重振净天教。"他直视姜云凡，眼中锋芒毕露，"你身为魔君之子，即使不出手相助，又何必三番五次阻拦？"
姜云凡直视回去，毫不退让："我这次不是来阻拦你们的。"
血手眉峰一挑："这么说……你是……"
姜云凡一时语塞，不知如何开口。血手却突然单膝跪地，抱拳沉声道："少主！"随即转身，对身后教众高声命令："净天教听令！姜少侠即刻起为我教少主！魔君不在之时，教中一众人等，全听凭姜少主号令！"
"少主！少主！"魔教教众齐声呐喊，声震山谷。
姜云凡连忙摆手，急道："喂……喂喂！"他瞪大眼睛，"谁说要做你们少主！我才没兴趣管什么净天教净地教的事情！"他顿了顿，语气稍缓，"不过我自己的爹，我自然会尽力去救。"他抬头看向血手，"你们知道解开封印的方法吗？"
血手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："很好。若要救出主上，得凑齐血玉、神农鼎和伏羲剑三神器。"
姜云凡低声呢喃："血玉……三神器……雨柔……"
血手沉声提醒："如今时间已经不多了，七天之后，主上的元神便会彻底净化消失。"他握紧拳头，指节泛白，"我们必须在此之前救出主上！唯今之计，只有硬攻上蜀山，抢夺神器！"他目光决绝，"如若不成，我们宁可全部死在这里！"
"誓死解救教主！"魔教教众群情激奋，喊声震天。
姜云凡眉头紧锁，心中权衡："……用三神器解开封印……爹和雨柔，也许就都能得救……"他深吸一口气，抬手示意众人安静："大家不要冲动。"他目光坚定，"拿到三神器的事情，就交给我来办。毕竟由我去，也能和蜀山少起冲突。"
他指向魔教众人，语气不容置疑："你们既然认我为少主，就得听我指挥。并且，净天教必须在此立誓——从今以后改邪归正，决不再杀人！"
魔教教众顿时哗然——
"这……"
"不可能！"
"这怎么可以！"
"我们生来即为魔族，并非自愿。自小被视为异类，受尽人类欺负！"
"我们是为了生存而战斗。旁人杀你打你，总不能任人宰割！"
龙幽见状，伸手一拦，朗声道："这些都无需担心。"他目光扫过众人，语气沉稳，"我能带大家到魔界居住，那里才是魔教的家乡。"
教众面面相觑，最终看向血手。血手沉默片刻，转身对姜云凡说道："既然如此，希望少主不要让我们失望。"他目光深邃，一字一句道，"不要忘记，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怎样的血液。"
随即，他抬手一挥："退兵！"
教众纷纷撤去，很快走得七七八八。姜云凡迟疑片刻，终于开口："那个……"他看向血手，欲言又止，"毒影……她……"
血手身形一顿，猛地转头看向姜云凡。
姜云凡从怀中取出一枚发簪，递了过去："这些是她的遗物……"
血手沉默良久，终于伸手接过。他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却终究没有多言。
姜云凡挠了挠头，最终只是低声道："……走吧。"
众人转身离去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，拉长了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