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许家献宝-《穿越之杏花微雨》

  轮值江少白侍奉,他早已在廊下候得心头发痒,此刻见萧烬玦递过林芊芊,忙不迭伸出双臂,掌心微微弓起,稳稳托住她的腰臀,她像被烫了似的缩了缩,却又趁她不备,忽然低头,用唇尖飞快地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啄了一下。那触感软得像含了颗蜜饯,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雅香气,让他心头顿时漾起一阵酥麻。

  林芊芊被这猝不及防的亲昵惊得浑身一僵,耳垂像是落了火星,热度“腾”地窜上脸颊,连耳根都烧了起来。她慌忙别开脸,抬手轻咳一声,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,声音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娇嗔:“别乱来。”

  江少白看着她泛红的耳廓和微垂的眼睫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,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,故意凑近了些,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几分戏谑,又藏着几分认真:“不敢乱来,只是想好好侍奉妻主罢了。”说话间,脚步匆匆的抱着她往内院走去。

  进了内室,暖阁里早已燃着银丝炭,暖意融融。江少白将林芊芊轻放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,转身取过墨染提前备好的干净中衣,缓步走回她身前。

  他指尖带着微凉的玉扳指,触到她衣襟时却刻意放缓了动作,先解开腰间那枚系着流苏的玉佩,再轻轻褪下外衫的系带,动作认真得像在拆解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
  里间的屏风后,浴桶里的热水正氤氲着白雾,混着安神的薰衣草香漫出来。直到繁复的衣衫尽数滑落,才打横将她抱起,稳稳放进温热的水里。

  水花轻晃间,林芊芊下意识攥紧了桶沿的锦布。饶是这样的侍奉已经历过多次,可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,她还是觉得浑身肌肤都在发烫,背脊绷得像张拉满的弓,心跳更是擂鼓似的撞着胸腔,连呼吸都乱了几分。江少白舀起温水为她擦拭手臂,见她耳尖红透,只低笑一声,没再多言,只默默加快了动作。

  待到换上柔软的云锦睡衣,躺进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时,林芊芊紧绷的身子才稍稍放松。江少白吹熄了床头的银烛,只留窗棂外透进的一缕月光,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朦胧。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一角,在她身侧躺下,刻意留了半尺空隙。

  可黑暗是最容易放大感官的。林芊芊刚要调整呼吸,便觉颈侧传来一阵温热——江少白的呼吸带着沐浴后的皂角清香,却又裹着灼人的温度,一下下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,像羽毛轻搔,又像火星暗燃。她本就没彻底平复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,指尖不自觉蜷起被角,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浅促了。

  “芊芊,”江少白的声音像被温水浸过的丝绸,又柔又沉,顺着夜风卷进林芊芊耳中,带着几分刻意放轻的喑哑,“我来告诉你,我喜欢什么。”

  话音刚落,林芊芊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,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。她猛地闭上眼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,还在微微发颤。

  下一秒,一片温热便轻轻落在了她的眼睫上。那吻轻得像雪花拂过,带着他唇齿间清冽的气息,却烫得她睫毛抖得更厉害了。没等她缓过神,那吻已顺着脸颊滑下,落在线条优美的脖颈上——这里的肌肤更薄,更敏感,他的唇轻轻辗转,带着不容错辨的珍视,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却被他用手臂轻轻环住后腰,稳住了身形。

  最后,那温热的触感停在了她滚烫的耳垂上。他先是用鼻尖蹭了蹭那细腻的软骨,惹得她肩头轻颤,才含住那小巧的耳垂细细厮磨。湿热的呼吸混着轻啄的力道,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视,又藏着一丝不容错辩的占有欲,像藤蔓缠上了心头,让她连呼吸都忘了章法。

  林府这边一派岁月静好,皇宫深处却已是暗潮翻涌。

  许文静捧着自己那枚养颜丹进殿时,一眼便瞧见女皇眉宇间的倦怠淡去不少,肤色莹润得仿佛年轻了好几岁。她心头“咯噔”一响,不用细想也知道,定是林芊芊抢在她前头献了好东西,甚至养颜丹。一股怨毒瞬间冲上心头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:“林芊芊!你这贱人!竟如此卑劣!”

  可这滔天恨意只敢藏在眼底,面上半分不敢显露。许文静强挤出一抹讪笑,躬身将锦盒呈上,语气带着刻意的讨好:“

  “陛下本就风华绝代,这般容光哪里还需什么丹药?只是臣瞧着陛下日日为朝政操劳,身边又始终不肯添些新人……臣偶然得了这枚养颜丹,愿献给陛下。说不定用在哪位君侍身上,能让陛下瞧见个熟悉的少年模样,也能让陛下平日里瞧着舒心些。”

  女皇漫不经心地抬眼,对身侧的君后道:“瑾怀,许家既有这份心意,你便收下吧。”

  许文静心头猛地一沉,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。她原以为这丹药最不济也该赏给哥哥贤侧君,或是风头正盛的文侧君——这两位向来是君侍中最出挑的,也最得陛下青睐。此刻却被轻飘飘丢给君后,她强压下错愕,忙将锦盒奉上,声音越发谄媚:“陛下与君后同心同德,实乃万民之福啊!”

  “怀瑾,现在便服下吧,”女皇忽然露出几分难得的娇憨,像个好奇的小姑娘,“告诉朕是什么味道,方才吃得太急,没尝出滋味来。”

  君后将丹药往女皇面前推了推,温声道:“陛下若想尝,再吃一颗便是。”

  女皇却撇撇嘴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得:“给了你便是你的。朕若想吃,回头跟外甥要便是。”

  许文静听得心头火起,几乎要咬碎银牙。这枚丹药,许家可是花了六万两黄金才拍下的,送到陛下面前,竟被当作一口寻常点心般对待!她死死攥着拳,低头再次跪下,声音带着刻意的委屈:“陛下,臣许久未曾见过哥哥了,不知他近来是否安好。恳请陛下允臣去见哥哥一面,再出宫去。”

  女皇一听到贤侧君,便想起许家先前意图谋害林芊芊与皇嗣的事,眉宇间顿时染上不耐,挥了挥手道:“荣安!”

  “奴才在!”荣安公公甩了甩拂尘,对许文静的态度算不上客气,“许女君,请吧,天色可不早了。”

  许文静彻底僵在原地。她原以为,就算陛下心中有气,看在这枚养颜丹和许家千年世家的脸面份上,多少会给几分薄面。不说能把哥哥放出来,至少会装装面子,亲自去贤侧君宫里坐坐,却没料到,竟只派了个太监来打发她!

  宫道上,冬日的太阳晒不暖青石板路,长长的宫道趁的傍晚的余晖都泛着冷意。荣安公公垂着眼帘在前头引路,绛色蟒纹宦袍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扫过地面,只留下细碎的摩擦声。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亦步亦趋,头埋得几乎要抵到胸口,自始至终没敢抬眼瞧身旁的许女君,连大气都不曾喘一声。

  更让许女君心头火起的是,两侧护送的禁军甲胄鲜明,手按刀柄立在道旁,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地砖,仿佛她这位许家女君只是团无关紧要的影子。往日里,别说这些内侍太监,就是禁军统领见了她,也得躬身问声安,小心捧着生怕慢待了——毕竟许家有哥哥在女皇身边当贤侧君,谁不巴望着沾点光?

  可如今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