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签下婚书-《穿越之杏花微雨》

  两人一起走到前厅,林芊芊是想查看一下斩尘的情况,但大蛇对着林芊芊不满的嘶鸣。

  温知衍知道这大蛇不好对付,安抚道:“你回房吃面,我先去看看斩尘,然后就去找锁链。”

  林芊芊带着几分恐惧退回房间,反手关上门。她看着地上昏迷的江少白,心里恨得牙痒痒,却没胆子上前踢几脚——这人被自己用电棍撂倒,已经是得罪了,万一被踢醒了可怎么好?她甩甩头,不敢再想。

  房内一时静得只剩窗外的风声。林芊芊盯着地上的江少白,心里七上八下的,索性拿起碗扒了两口面。方便面的热气熏得她脸颊发烫,那股浓郁的香味却压不住心底的慌乱——她这算不算捅了马蜂窝?

  正怔忡着,忽然听见地上的人发出一声低哼。林芊芊吓得手一抖,筷子“当啷”掉在碗里,溅起几滴汤汁。她屏住呼吸,见江少白只是皱了皱眉,并未睁眼,才暗暗松了口气,赶紧起身找绳子。

  心念一动从空间取出一根尼龙绳,她咬着牙蹲下身,正要往江少白手腕上缠,却见他眼睫猛地颤了颤。林芊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手忙脚乱地加快动作,将他手脚死死捆在桌腿上,打了个死结又拽了拽,确认挣不开才直起身,后背已沁出冷汗。

  地上的江少白忽然睁开了眼。那双平日里总带着戏谑的眸子此刻覆着一层寒冰,死死盯着林芊芊,嘴角却勾起抹冷笑:“好得很……芊芊这宝贝,倒是给了我惊喜。”

  林芊芊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往后缩了缩,强作镇定道:“谁让你耍流氓!这是你自找的!”

  “耍流氓?”江少白轻轻的挣扎了一下,坐了起来,目光在林芊芊脸上逡巡,“芊芊何必认为是耍流氓?为何不是我就是那么想的?甚至还想做的更多?”目光游弋在林芊芊妙曼身姿上。

  江少白嗤笑一声,正要开口,窗外忽然传来“嘶嘶”的蛇鸣。那声音比先前更急,带着几分焦躁。江少白看向门口——那条巨蟒不知何时竟盘在了门槛上,蛇信子吞吐着,一双竖瞳死死盯着房内。

  “看来是等不及了。”江少白忽然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芊芊,你以为捆住我就万事大吉了?这条蛇是我养的,我若出事,它可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。”

  林芊芊心里咯噔一下,看向门口那庞然大物,只觉得后背发凉,颤声道:“你休想威胁我!”

  “威胁?”江少白挑眉,忽然提高了声音,“小黑,让芊芊见识见识你的厉害!”

  话音刚落,巨蟒猛地扬起头颅,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,粗壮的身体竟开始撞击房门!“哐哐”的声响震得人心发慌,门板已经碎了。

  林芊芊吓得脸色发白,目光不安的扫着房内,似乎要找个地方躲起来。

  “想躲?往哪躲?”江少白笑得得意,“在蛇媚儿面前,就算钻地缝里它也能给你扒出来!”

  就在这时,昏迷在内厅矮榻上的斩尘忽然发出一声闷哼。林芊芊心里一动,想起他身上的蛇毒还没解,若是被这大蛇再惊扰,恐怕会更危险。她咬了咬牙,看向江少白:“你让它停下!不然……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!”

  “哦?”江少白挑眉,“芊芊还能怎么对我不客气?用那宝贝再攻击我一次?我倒是不介意多尝尝那滋味。我还更期待你被我的“宝贝”攻击,也不知道你能顶住几次!嘿嘿嘿……”说完还故意不怀好意的笑。

  林芊芊被他气得说不出话,眼角余光瞥见桌上的电棍,忽然有了主意。她悄悄挪到桌边,手慢慢伸向电棍,嘴上却故意拖延:“你到底想怎样才肯让蛇退下?”

  江少白盯着她的动作,眼底闪过一丝兴味:“很简单,亲手解开我身上的绳子,再乖乖跟我走,让我……”

  “做梦!”林芊芊猛地抄起电棍,打开开关就往江少白身上戳去。谁知他早有防备,电棍只擦过他的胳膊。

  “滋啦”一声响,江少白闷哼一声,眼神却更亮了:“够劲!我就喜欢芊芊这烈性子!烈马,征服起来更带劲!”

  呸!这个疯子!浪荡子!不要脸!

  “媚儿,退下吧!吓坏了,就不好玩了”他对着门口喊道。

  说来也怪,蛇媚儿竟然真的退到了门口。

  林芊芊和温知衍都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——这蛇果然听他的!握紧电棍盯着江少白:“让它滚!”

  江少白闭着眼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嘲弄:“芊芊,你我何必这么仇视?芊芊,跟我回南疆好不好?那里有最烈的花,最甜的蜜,还有……只属于你的圣子。”

  “少废话!谁要跟你走?让你的臭蛇走!”林芊芊又把电棍往他身上抵了抵,焦躁的哭喊。

  江少白被林芊芊的油盐不进气的咬牙切齿,对着门外喊了一声:“滚回去!”

  门外的巨蟒迟疑了一下,发出一声不甘的嘶鸣,终究还是缓缓退开了。

  直到那沉重的爬行声彻底消失,林芊芊才松了口气,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。

  这时门外出现的昭亲王府杜管家的声音,杜管家见林府一路上没人,门房都不知哪里去了,进了主院更是一片狼藉,他慌忙问温知衍发生了什么事。

  温知衍不想杜管家犯险,只好询问他有什么事。杜管家眉飞色舞的和温知衍说了件个大喜事。

  江少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,指尖微动间内力已悄然运转。只听“嗤啦”几声脆响,那原本捆得结实的尼龙绳寸寸崩裂,断裂的绳子散落在青砖地上。

  林芊芊瞳孔骤缩,本能地踉跄后退两步。

  “妻主!”温知衍焦灼的声音从院外传来,夹杂着蛇鳞摩擦地面的“窸窣”声,显然是被那蛇媚儿缠得脱不开身。

  江少白活动着手腕,骨节发出轻微的“咔哒”声。他缓步走向林芊芊,墨色衣袍扫过散落的铁环:“别看了,他进不来。”抚了抚身上的衣衫,“我又不是吃人的恶狼,值得你这样如临大敌?”

  林芊芊抿着唇别过脸,耳畔却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。江少白不知在哪里摸出本烫金红册,封面上“婚书”二字刺得人眼慌。“过来签了。”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,指腹叩了叩纸面,“那两个废物的命,还有你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,可都攥在你手里。”

  蛇媚儿吐着信子的模样猛地窜进脑海,林芊芊打了个寒噤,磨磨蹭蹭挪过去。指尖刚触到红册,看清“侧君”二字时,像被火炭烫到般猛地将册子甩在地上——那红绸封面摔得绽开一角,露出里面空白的署名处。

  江少白眸色骤沉,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。林芊芊被他眼中翻涌的戾气慑住,指尖蜷缩着想去捡,可指尖刚碰到纸页,又被那刺目的红色烫得缩回手。最终还是在他越来越重的威压下,咬着牙将婚书拾了起来。

  “我可不可以……”她嗫嚅着刚想开口,就见江少白递来一支狼毫,笔锋饱蘸的朱砂在日光下泛着诡异的红。

  “你说呢?”他幽幽反问,尾音拖得极长。

  林芊芊闭了闭眼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她抓起笔,手腕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在署名处划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,墨迹浓淡不均,确实像狗刨似的。

  “妻主就用这字糊弄我?”江少白看着那行字竟笑了,只是笑意未达眼底,“莫不是打算日后抵赖,说这不是你的笔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