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灭门惨案的是鸡?-《穿越之杏花微雨》

  萧烬玦看着那枚泛着冷光的炉鼎,沉默片刻,忽然起身走到窗边。夜风从窗缝钻进来,吹动他墨色的衣摆。“你要回去可以,但得答应我两个条件。”

  江少白眼中瞬间亮起光,忙应声:“主君请讲!别说两个,十个侍也答应!”

  “第一,”萧烬玦回头,目光锐利如刀,“我派十名暗卫跟着你,他们扮成你的随从,既能帮你查探消息,也能在危急时刻护你周全——你不许拒绝,这是底线。你自己人带走最忠心的,对外我会隐瞒你的去向。”

  “第二,”他顿了顿,语气稍缓,“每月必须传一次信回来,报个平安。若三个月没消息,我立刻领军去南疆,可能会怕炮轰整个南疆。江雨眠不能没有父亲!”

  江少白愣了愣,随即重重叩首:“谢主君!侍,定不辱命!”

  林芊芊见状,连忙上前扶起他,从袖中取出个瓷瓶塞给他:“这里面是我最近才炼制出来‘清瘴丹’,虽解不了蛊,但能防山林里的毒瘴。你路上带着,记得按时吃。还有,若真遇到解不了的麻烦,别硬撑,只要活着就有希望。晚上我再给你炼制些清漳丹,”

  江少白接过瓷瓶,指尖接触到瓶身的温热,眼眶忽然一热。他用力点头,将瓷瓶紧紧攥在手里:“多谢妻主,多谢主君!待我当上国师,定将南疆的地形图和蛊术秘录,亲手送到凤鸾来!”

  萧烬玦看着他挺直的背影,缓缓叹了口气。他知道,这一步棋走得险,但江少白的决心,早已容不得他再犹豫。“三日后,我让人给你备妥行装,对外就说你去江南采买药材——记住,万事小心,妻主说的对,活着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
  斩尘开口:“我会在云州府开设镖局,随时接应你。缺什么丹药尽管去那传信,常用的我已吩咐人备好。”

  江少白喉间发紧,重重点了点头。他最清楚斩尘的性子,他打他的时候也是真狠;可上次他被世家子刁难,斩尘提着剑找上门时,那护犊子的狠劲也是真不讲理。

  南宫醉指尖捻着玉扳指,眼底漫过一层不屑,斜睨着斩尘嗤笑:“倒是难得见你这般细致。我们只求你以后别再一时上头灭人满门,省得回头还得我们来给你擦屁股。”

  “唰”地一声,斩尘周身气息骤然变冷,墨眸里瞬间凝起冰棱似的冷光。

  “南宫醉!你过了!”萧烬玦沉声喝止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斩尘当年为护林芊芊,连灭三家满门的事,他私下已用家法罚过,可这事绝不能在芊芊面前提——她只需安安稳稳被他们护着,不必沾半点血腥。

  林芊芊被抱在萧烬玦怀里,眨了眨眼,看看面色紧绷的南宫醉,又瞅瞅冷着脸的斩尘,歪头追问:“斩尘?什么灭人满门啊?”

  慕容钰、孟之州、苏逸尘三人几乎同时低下头,指尖扣着衣摆,连大气都不敢喘——这茬谁接谁倒霉,可别被芊芊点到名。

  温知衍忙上前一步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:“妻主忘了?前几年咱们去温林庄园,你被后院那只红冠大公鸡啄了一下,斩尘侧君听说后,气坏了,当即提着刀就去了鸡窝。不仅把那只公鸡连同窝里的鸡全宰了,连刚破壳的小鸡仔都没放过,还说‘谁伤了我的芊芊,便让他全家鸡犬不留’。就连鸡窝旁那只看热闹的大黑狗,都因为没出来护主,差点被他迁怒砍了。后来慕容侧君还总拿这事调侃他呢。”

  林芊芊顺着温知衍的话看过去,斩尘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,只是耳尖悄悄泛了点红;南宫醉则别过脸,下颌线绷得笔直。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对,可既然他们都不愿说,她便懒得深究,反而伸出手,要求斩尘抱,笑得眉眼弯弯:“斩尘,那你再‘灭次满门’呗?我还想吃上次那种炖鸡汤。”

  斩尘接过林芊芊,听到“炖鸡汤”三个字,斩尘眼底的冰棱瞬间化了,连嘴角都染上点暖意,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:“好,明日中午,保证让你喝上。”

  林芊芊才不管他当年“灭”的是人还是鸡——他为了护她,就算真动了杀人又如何?她就是爱,斩尘是她穿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,也是用容颜击中她内心的男人,更是第一个用一双含雪带霜的眼,却把她护得严严实实的男人。

  起初她还误会他是渣男——那晚之后他竟消失了近三个月,她差点以为是“提裤子不认账”。直到后来他红着眼解释,说他当时身边缠着仇家余孽,怕把危险引到她身上,才咬牙先去清理了后患。从那以后,她便无可救药地想偏疼他一点。

  就连怀那对双胞胎,都是她缠了他整整一个月才求来的。她就是要让斩尘知道,哪怕他不是主君,在她这里,也能和萧烬玦一样,主君有两胎孩子,他也一样。只是想起怀双胎时,她忍不住笑。她想偏爱他,为他再生一胎,而他却差点吐死,直到生产那天他还边吐边疼,生完孩子他虚弱的躺了半个月。

  没人知道,斩尘后来偷偷找过江少白。那晚他攥着江少白的衣领,声音发哑:“给我绝嗣药,我不想要孩子,我只要她。”江少白吓得差点把药炉掀了——这药要是给了,主君和妻主知道了,他怕是要被休下堂!最后只能哆哆嗦嗦地把人劝走。

  全场最郁闷的,当属南宫醉。他方才那番话,说到底就是吃醋——妻主看斩尘时,眼里的雀跃和亮光是藏不住的,看别人时从未有过。他自认容貌家世,只比萧烬玦差一点,却偏偏输给了斩尘这个“名不经传”的。

  他也想要妻主的偏疼,也想要属于更多孩子。每次轮到他侍寝,他都拼尽全力,可妻主的肚子就是没动静。后来他索性破罐破摔——好歹从那以后,妻主也没再给任何人怀过孩子。有时他甚至会偷偷怀疑,是不是当年妻主给斩尘生龙凤胎时伤了身子?想到这,他又忍不住瞪了斩尘一眼,眼底满是委屈和不甘。

  萧烬玦给林芊芊添了杯温茶,指尖抵着杯沿,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说出话。林芊芊放下手中的蜜饯,抬眸看他:“阿玦,可是有话要对我讲?”

  萧烬玦抿了口茶,才缓缓开口:“芊芊,战前有人要塞人入府,你说过,若有人想入府,需得是你看得上的模样,还得去边关立了战功才行。如今……有两位带着战功回来了,已在女帝面前提过此事,我…我也应下让他们入府,只是……”

  话没说完,斩尘的脸色“唰”地沉了下来,环在林芊芊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,指节都泛了白。

  林芊芊忙伸手拉了拉斩尘的衣襟,指尖轻轻蹭过他的手背以示安抚,转头看向萧烬玦时,语气带了点无奈:“不能不让他们入府吗?我身边的郎君已经够多了,整个凤都谁有我这阵仗?”

  萧烬玦摇了摇头,声音沉了些:“当年女皇给你的花名册,你点了的人有六个去边关,都是从大头兵做起的。这一路过来,战死了两个,一个残了胳膊,另一个武功谋略都平平。眼下这两位,一个叫沈辞,一个叫陆铮,二人既能身先士卒冲在前头,又能在帐中出谋划策,算是难得的将才。你若是不允,于情于理都不妥。”

  林芊芊皱了皱眉,轻声问:“可我已经不能再生养了,他们还执意要入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