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我家郎君的底裤大有来头-《和反派权臣共享痛感后杀疯了》

  【系统:是否确认消耗妙手回春符0.5张?】

  原来此符作用在此,竟是自己半条小命!

  她恨不得长出三张嘴来回应:“确定!快点帮我消除身体里所有的折耳根!”

  消耗成功。犹如换了一副新的肠胃,异味骤然不见,宋若昭瞬间充满了活力,哪里还有弱柳扶风可言?

  此时铲平那一片折耳根都不在话下!

  恰时医师赶到,裴文序生怕自己东道不够到位,连同药箩一起送:“答应送给你的,自家种的,一点心意。”

  “夺人所爱,实非君子所为。”她委婉拒绝。

  送的哪里是折耳根?分明是要将她小命送走!

  那药箩又被推前一步,一番礼轻情意重的话坚决有力:“恰恰此物是本府尹的心头好,宋娘子理应收下。不论是平康坊一案,还是九尧一案,这是宋娘子应得的!”

  “......”

  岸边的东西实在看不上,但是池中之浅浅预谋一下,“裴郎君如此盛情,却之不恭,我见池中菡萏品种不俗,不妨摘一些菡萏谢予我吧。”

  裴文序笑容满面:“你怎么知道我要拔了这池荷花来种胡荽!”

  宋若昭:“……”

  狗牙忍不住那张嘴:“郎君,人家好像不知道呢......”

  “狗牙,知你事事抢先,如今给你个机会。”

  狗牙咬碎了牙,顿感不妙。果然,如自己所想,天降大任于斯人也。

  “去摘这池中的菡萏,拉一车送到宋娘子宅中。”

  “......”狗牙可以拒绝吗?

  他事事爱出头不假,但总得图个功名利禄啊!否则图这天很热,图活儿很累?

  狗牙无尽愤恨,九尧的罪证被宋稷抢先一步暂且不论,如今还得给他当牛马?

  喊来府中小厮,三两下便将池中荷花尽数采摘,池中肥鱼无可遁形,群鱼潜跃,此起彼伏。

  狗牙吆喝起一头驴车,载花载人,穿越半个长安城。

  那排比狼狗还尖利的牙齿几近咬成雪沫,知他心中抱怨,宋若昭也有意化解:“狗牙,如果你不想跟我走一趟,我也不强人所难。”

  狗牙大喜:“好呀!你去那里雇一辆驴车自己搬回去,我好回去吃一盏胡荽茶乘个凉。”

  租驴铺在做特价招揽生意,可惜活动价目表堪比繁文缛节。

  宋若昭当即放弃,自己来赶驴,一边吆喝:“花中君子,名贵菡萏,初夏精品,六文钱一支!”

  哪位仙女不爱花呢,行人少女频频回头,有双美眸生辉一亮,“阿爷快看,这是不是千瓣莲?”

  老翁捋着花白的胡子,一朵朵认出品种:“妙色天香千瓣莲、双心荷花千瓣莲、金缠腰、玉芙蓉......如此视觉盛宴,上一次还是在京兆府见过!”

  说毕又叹了口气:“可惜赏花时品的那盏茶,简直惊世骇俗。”

  “当时老夫很想讨要一株千瓣莲,那厮裴钓翁偏不肯,除非他的鱼肯答应?煞!田舍汉小气也!”

  与女儿唠嗑了往事,老翁这才将注意力拉回眼前:“这些稀罕品种,小娘子才卖六文钱一支?”

  不太新的脑子倏然清醒,话锋一转:“噫,太贵了,十文钱卖我两支罢!”

  “……”

  宋若昭勉为其难:“开张生意,允许你限购两支!”

  老翁挑了日思夜想的一束。

  狗牙投入极快:“花中君子,名贵菡萏,初夏精品,六文钱一支!”

  “别喊!”宋若昭赶紧掩住狗牙的嘴。

  说毕重新拾辍一番,越发清脆响亮:“十六文一支,花中君子,名贵菡萏!”

  狗牙:“!!”

  一朵连花瓣都没长齐的荷花,已经赶上长安城肉价了!

  狗牙喝胡荽茶的初心已忘,我吆喝,你收钱,各司其职,协调有序。

  连带着装饰用的荷叶都卖了十文钱一片,两人恋恋不舍。

  宋若昭在数今日的收入。

  狗牙两眼放光,心想其中一半,足够自己置办一身行头。

  却眼睁睁看着她收入囊中。

  狗牙揭竿起义:“喂,你去逛窑子的路都是我引领的,做人可不能这样忘恩负义!”

  宋若昭拿出十个铜板清债:“逛窑子的十文钱还你了。”

  狗牙不服:“这个钱,我们应该对半分!”

  她微微一笑:“我问你,这花是不是你家郎君送我的?”

  “是、吧。”略带迟疑的语气。

  “是不是你家郎君命你送我回去,而你嫌天热,不想送我,我才卖掉这车花的?”

  “也、是吧。”狗牙神情逐渐呆滞。

  “既如此,你方才替我吆喝了八句就卖完了,我付你八文钱,值当不?”

  “值、当吧。”

  可荷叶都卖了十文钱,他连一片荷叶不如了。

  交付工钱后,宋若昭又数出十个子作为封口费:“不可以到处宣扬,那个......我不举的事情!”

  扬鞭起落,驴一吃痛,吼出属于牛马才有的悲鸣,狗牙赶着驴车回头走,怎么看怎么像,自己比这头驴更像牛马。

  京兆府中,那幕精致的屏风隐约映出正在汇报工作的牛马。

  只是屏风精致得令人作呕,胡荽形状的白云,胡荽形状的乔木,折耳根编织的骏马在那丛红绿交错的叶子里里奔驰,惊世骇俗,叹为观止!

  许持安根据宋若昭呈上的罪证一一复盘:“郎君,九尧所犯的罪不假,就连底裤也大有来头……”

  实在难以启齿,许持安将刚剥下的罪证——那条绣花底裤,呈报上去。

  “正如宋娘子所言,九尧穿的绣花底裤,确实是偷了他姘头的郎君的。”

  裴文序不可思议,幽幽问道:“持安,你可知道我的底裤从何而来?”

  此言恰逢刚挣了窝囊费回来的狗牙:“!!”

  狗牙杵在门槛上,脑中却已翻江倒海:郎君的底裤也是大有来头!?

  约摸等于,偷来的?!

  一直以为自家郎君再寂寞也会守身如玉......

  连许持安都知道了,凭什么他狗牙要被瞒着!

  狗牙决定,才不做最后一个知道的人。

  宋稷女扮男装的事日后再揭发,得将这条来头不小的底裤先报与当家主母。

  毕竟郎主只管钓鱼,眼下除了主母,谁还治得住她儿子呢!

  狗牙鬼鬼祟祟地撤回一只右脚,头也不回地溜向另一处宅所。

  许持安深知自家郎君的思维向来有悖常人,也知其用意,似笑非笑:“郎君的底裤从何而来,我如何能知?”

  “是啊,持安,就像我也不知道你的底裤从何而来,如此隐私之事,宋娘子是如何得知?”

  裴文序极其欣赏许持安的聪慧沉稳,幸而狗牙不在,否则那顶约摸三斤的头脑,二斤八两全是水。

  小厮来禀:

  “郎君,有人求见,说是为了九尧一案。”

  “何人?”

  “俱思服——”

  裴文序与许持安互相觑望,异口同声:“大有来头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