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新欢牵手,旧爱请滚-《废材也成仙》

  醉花林里一手牵来佳人,司徒炎回到洞府,脚步都轻快了三分。

  他一屁股坐上雕花玉榻,嘴角噙着笑,仿佛刚钓上一尾绝世美鲤,心里直盘算着——

  这唐婉儿的手都牵了,身子还会远吗?最多十日,定叫她心甘情愿入府,乖乖叫声“夫君”。

  此时,林若烟从内堂走出,柔声笑道:“师兄今儿气色好得很,可是花开富贵、春色满堂?”

  她轻盈跪坐在他身侧,奉上热茶、揉肩捶背,一副“贤内助”模样,哪怕被冷落许久,也依旧小心翼翼,生怕哪句话惹得他不快。

  司徒炎瞥了她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:

  “这林若烟啊,脸蛋儿是还行,可惜就是太黏人。一个奴婢罢了,怎么就当真以为自己是主母了?”

  司徒炎语气淡漠得像喝了三年冷茶,抬眼看她,“若烟,这些日子你在府中也服侍得够勤快了……嗯,也算尽心尽力。”

  林若烟心里一紧,脸上的笑容像被风一吹就碎了:“炎哥哥,你、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  司徒炎摇着折扇,缓缓说道:

  “本座思来想去,觉得你这性子,未必适合留在府中……你看你,说话嗓门大,心思又多,偏偏没个分寸。“

  “况且……府里人也多,是时候清清了。你啊,还是回杂役房去吧。那里空气新鲜,适合你。”

  林若烟手上一颤,茶盏差点砸地上。

  “师兄是……嫌弃我了?”

  司徒炎看也不看她,只抿了口茶,淡淡一笑:“你也知道,我府中女子不少。你是婢女出身,能在我这儿待这么久,已是恩典。”

  林若烟嘴唇发白,嗓子眼都干得冒烟:“那……那你之前说的,婢女也能飞上枝头做夫人,还说我比苏明媚聪慧、比唐婉儿温柔,那些话你都忘了?”

  “哎哟哟——”司徒炎故作惊讶地一摆手,“那是风花雪月时说着玩的,你怎能当真?咱们修仙之人,不讲究个缘尽缘散吗?”

  他笑了笑,又像怕她听不懂,补了一句:

  “这就好比你手里握颗糖,甜的时候含着,腻了就吐掉。懂?”

  林若烟只觉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泪水直在眼眶打转,却死死忍住。

  她终于明白了,这世上最凉不过花心男人的嘴,尤其是修为高、爹是长老那种。

  她想发火、想哭、想撕他一脸皮,但一想到自己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杂役房婢女,而他却是天玄宗外门天骄,背后还有筑基长老撑腰——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
  只能死死咬住嘴唇,半晌才吐出一句:

  “那……那我几时走?”她咬着唇,低声问道。

  司徒炎轻描淡写:“后日罢,到时让人送你回杂役房,也算我有始有终。”

  林若烟默默点头,垂首离去。背影楚楚,仿佛一株风中残荷。

  司徒炎望着她的背影,啧了一声:“女人呐,太容易得手,就没意思了。”

  而林若烟走出院门,夜风吹得她脸生疼,泪水终于夺眶而出:

  “男人的话,哄着听便罢。说娶你时像炼丹,煞有介事;甩你时像倒茶水,干脆利落。”

  “早知你只是个贪新厌旧的登徒子,当初我还不如跟赵大牛好……起码他不会让我在月光下流泪!”

  天玄宗杂役弟子大比,晋级十六强已是万里挑一,场内人声鼎沸,场外鸡蛋都快不够用了。

  这日阳光明媚,清风不燥,适合打架,也适合看别人打架。

  但最引人注目的,不是高手过招的剑光拳影,而是一个奇葩选手——秦长生。

  此人明明只有后天六层修为,却一路“走钢丝”般杀入十六强,每一战都险象环生,每一胜都像捡的命,引得众人纷纷猜测:

  “他是不是有逆天运势啊?”

  “我怀疑他体内藏着老祖宗!”

  “我怀疑他后台有人,不然这小命早没了!”

  “秦长生对战——吕三机!”报幕声刚落,众人哗然。

  “对面那吕三机,听说从小就是修机关术的怪胎,连泡澡都得带着扳手——”

  秦长生慢悠悠踏上比武台,目光一扫,发现自己对手身后扛着五个奇形怪状的大铁箱,像是流动铁匠铺现场开业。

  他正疑惑,便听“咔啦啦”一阵金属摩擦声,吕三机一拍手,五个铁箱纷纷打开,从中跳出五个冒着蒸汽的铁傀儡。

  只见这些傀儡一个头顶钢盔,一个胸口转轮,还有一个手臂像风车一样狂转,居然每个都散发出后天八层的气息。

 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:“哎哟喂,这哪是比武啊,这分明是打铁铺围殴小厮!”

  秦长生当即心头一紧,面上却故作镇定,心道:

  “嘿,机关傀儡我还真是头一回见……不过也好,正好研究下这玩意是不是能拿回去劈柴用。”

  吕三机面露得意,挥手一招:“给我上!”

  五个傀儡呼啦啦冲来,那气势,颇有种“五金风暴碾压贫民”的既视感。

  秦长生不慌不忙,心念电转:“不能赢太快——得装一波。”

  于是他故意一个转身慢了半拍,右肩被一傀儡扫中,身子一斜,“噗”地吐出一口鲜血——当然是早就藏在口中的番茄汁。

  “好险!”他一边喊,一边踉跄退后,台下顿时一片惊呼:

  “果然是靠运气混进来的,这下被拆喽!”

  “我打赌他又是最后一刻翻盘!”

  然而接下来,秦长生“艰难”地调整气息,像个快要被烤熟的咸鱼突然翻身,居然一拳砸碎了一只傀儡的脑袋,还能顺势借力飞起一脚把另一只踢飞。

  “哇!他怎么赢的?”

  “我看他是跌过去不小心碰巧踩到机关了吧!”

  秦长生一边闪避一边观察机关走位,那几尊傀儡出招有力、破绽却死板。

  他一声冷哼,故意又“踉跄”一回,脚下一滑,正好滚到一傀儡背后,“啪”的一掌拍在机关核心位置。

  “咯吱——”

  傀儡像断线风筝,“轰”的一声趴地不起。

  “嚯!居然还真拍坏了一个!”有人惊叹。

  吕三机气得脸青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这傀儡机关在背后!”

  “哦?”秦长生一脸无辜,“我刚才真是摔了一跤,碰巧了而已。”

  “碰你个大头鬼!”吕三机怒极,操纵剩下三傀儡猛扑。

  秦长生干脆利索,再来几记“摔倒掌”,连滚带打,又是“误打误撞”般干翻了两尊。

  最后一尊冲过来时,他一个翻身躲避,顺手把旁边一根擂台木桩踢断,刚好卡进傀儡胸口的卡槽中,机关当场卡壳,“咔咔咔”原地转了三圈,自己把自己给绊倒。

  裁判愣了两息才喊出:

  “秦长生胜!”

  台下一阵沉默,紧跟着爆发出潮水般的嘘声。

  “靠,这也能赢?”

  “他连招式都没使出来几招,纯属走狗屎运!”

  “哎哟我去,这也行?这傀儡术就是拿来让他练翻滚的吧?”

  “这货不是来比武的,是来表演杂技的!”

  “妈的,下次我也报后天六层,骗吃骗喝骗掌声!”

  更有激动群众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篮臭鸡蛋,刷刷刷砸上台来。

  秦长生连忙躲闪,一边挥手一边叫:“哎哎哎!我是比武不是卖艺的!你们这么不讲武德——”

  韩豆子缩着脖子嚷:“别砸别砸!我哥是真的弱!真的命硬!”

  苏明媚低声感慨:“哥果然不是一般人……他是影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