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不柔、不媚、不卑、不屈-《废材也成仙》

  这一趟京城之行,他肩负重任,宗门上下对他寄予厚望,掌门拍着他肩膀说:

  “秦师侄啊,去吧,靠你拆婚救国,保我天玄宗千年基业!”

  他也不负众望,从登京之日开始,就开启了“拆婚修仙”的艰难旅程。

  回忆起这一路走来,真是命比纸薄、命比狗贱:

  他不惜牺牲色相、强装风骚,主动撩拨公主云瑶瑶,差点没把自己撩吐了。

  演技那叫一个炉火纯青,连公主老爹都看得热泪盈眶,差点当场下聘……

  结果刚感动完公主,接着被天魔宗夜无禅那妖孽夜半追杀,差点给人按进棺材;

  又被天尸宗枯千冥带着尸傀追杀,差点被炼成“精致型高级陪葬活尸”,想想都头皮发麻;

  还硬碰硬撞上炼气九层的尸王,一拳拍山,一吼崩魂,把他差点拍成秦长灰;

  最后还被刀疤狼、铁爪鹰这一对“杀手培训导师”带队围攻,那两人刀刀见骨,爪爪夺命,最后还被困囚笼。

  折腾半天,跑断了腿、烧焦了头发、连内裤都险些没保住,全程都在拿命拆婚。

  结果这些九死一生,拼命拆婚,屁用没有!

  云瑶瑶还是云瑶瑶,两个皇子还是两根铁柱,婚约纹丝不动。

  最后沈清秋只是——轻轻——摘了一层薄薄的面纱,风云变色,乾坤倒转。

  两个皇子瞬间疯魔。

  一个当场宣布退婚,一脸“此生只为你笑一次”的深情。

  一个更夸张,放弃皇子身份,当场宣布脱籍,要跟沈清秋远走高飞,誓要“为她扫地一生也愿意”。

  秦长生看着这一切,仿佛听见自己头顶上呼啦啦地飘来八个字:

  “神功难敌女神一笑!”

  他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:

  “你们要是真这么好拆,我至于吗?我至于吗?!”

  “这是什么绝世神技?面纱术?!佛挡杀佛,婚挡拆婚?”

  “要早知道沈师妹有这招,我一开始就不该费那脸皮,直接把她拉去城门口站一天,婚约全都炸成烟花!这事儿不早完了吗?!”

  “非让我挑灯夜战,装疯卖傻,冒死演出《公主的诱惑》三十六集加长版,还白挨了一堆打,差点变成一具带剧情的尸体!”

  更要命的是,现在婚拆了,感情线却成了反向发展——

  沈清秋被两位皇子围绕,那画风怎么看怎么像修仙版的“甄嬛传”——而他则是那个被三宫六院联合投票踢出局的“备胎太监”。

  秦长生瞬间有种“自己是来干媒的,结果媒给别人拉成了,自己被抢了新娘”的既视感,一脸生无可恋地扶额长叹:

  “计划有多完美,现实就有多反转。”

  “救国未成,反倒成了被两位皇子围攻的情敌。救国先锋?不,是‘拆婚反被拆’的典范。”

  \"掌门若问我任务如何完成,我该咋答?难不成说:‘掌门啊,弟子我真心不是不努力……是沈清秋这张脸,实在太犯规了,把两位皇子全拆到自家媳妇身边来了’?\"

  若是换了秦长生身边的其它几位美人,站在城楼上面对两位皇子争相表白,她们会怎么反应呢?

  这还真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。

  若是唐婉儿站在城楼之上,只怕还未等皇子表白,她就轻轻一礼,温婉一笑:

  “殿下言重了,小女子资质驽钝,不敢高攀……”

  说罢再轻咳一声,眼神略带羞涩,却又恰到好处地停顿三分,让人不禁猜测她这句话是不是话中有话。

  皇子若痴心不改,她就再加一句:

  “婉儿已许配宗门师兄,纵然倾心,也不敢忘礼……”

  看似斩断情丝,实则水袖一拂,暗藏伏笔。

  ——她一面谢绝,一面留退路,堪称“含蓄婉约的典范,御情高手的楷模”。

  旁人看她温柔得体,实则她心中算盘拨得噼啪作响。

  这等人,才是真正把“情深不寿”修炼成“情深不露”。

  若是岳凝霜,她绝不会像唐婉儿那般婉转含蓄,她大概率只会语气清淡,目光犀利:

  “你可配得上我?”

  一句话,不见温情,不带娇羞,反倒像皇子去应聘她的道侣岗位。

  她根本不把皇子当高枝,反倒像打猎般打量对方,从身法、修为、权谋、颜值到睫毛长度,统统评估一遍,最后在心里标个“合格”或“不及格”的标签。

  岳大小姐从来不是被追求的对象,她是出题人、裁判员、boss战关底。

  皇子要娶她,得先经三道九关、十八轮试炼,最后还不一定通关。

  若是苏明媚被两位皇子追求,她会先一个眼神撩过去,让你心里发麻,膝盖发软,连魂都要掉了。

  她既不说“愿意”,也不说“不愿意”,而是用一种朦胧迷雾式的方式,让人心痒难挠:

  “若能得殿下一笑,妾身已是三生有幸。”

  你以为她动心,其实她在钓鱼。

  你若退,她便笑里含泪,说你负心;

  你若追,她便含羞带怯,说你唐突。

  苏明媚从来不选人,她让人选她——选得越久,心越乱,欲望越深。

  若皇子遇上她,最多三天就会大喊:

  “她到底喜不喜欢我?”

  然后七天失眠,十天上火,一个月后带兵来抢人。

  若是韩映雪登上城楼,听到两位皇子真情告白,她第一反应——低头,微笑,施礼。

  众人以为她羞怯,其实她正在权衡利弊。

  她不会立刻答应,也不会直接拒绝,只会说一句:

  “小女子出身寒门,配不上皇子天命。”

  表面谦卑,实则暗抛诱饵。

  第二天,焚月朝太子收到她送的一方手帕;第三天,幽陵国皇子梦中惊见她在雪中回眸。

  她一边婉拒,一边布局,吊足胃口。

  所有人都在想:“她是不是更中意我?”

  可韩映雪心中早就有了定夺:

  “我要最好的那个,最有用的那个,最爱我的那个。”

  她不是等人追,而是从中挑选。

  皇子们不知,他们不是追求者,而是被筛选的候选人。

  比起前几位女子千娇百媚、柔情似水、心机翻飞,沈清秋这一出场,简直像飞雪寒光中的一口剑,冷得逼人,利得惊人。

  城楼上,两位皇子情意款款,话语未出,沈清秋已然一步上前,拦在秦长生身前。

  她没羞涩、没感动、也没犹豫,只有一句冷若寒霜的话:

  “殿下,沈清秋一介寒门女子,与你们皇族贵胄,云泥有别,不敢高攀,请自重!”

  语气冷淡,恭敬中带着疏离,如一柄剑入鞘,只露寒光三分,却已让人不敢再进。

  若是旁人,此时多半会打个太极,捧一捧、退一步、留个后路;

  但她沈清秋从不含糊,手中有剑,心中也有剑。

  一语落地,满场寂静,连风都不敢吹得太响。

  阴不归微张嘴唇,烈天行张了张嘴又闭上——

  他们以为美人沉鱼落雁,定是柔情似水,结果这水温——冻得能泡脚消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