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盾刀双绝?一劈尿裤-《废材也成仙》

  烈天行脸皮发紧,刚才铁牛一个照面就倒地,成了比武史上最快“灭灯选手”。

  他心有不甘,低声与身边一位黑袍老者商议良久。

  那老者说:“殿下莫急,此女步法虽快,但气机未稳,显是速成之术,未可怕也。”

  于是第二位选手缓缓登场。

  身形瘦削却如铁铸铜浇,步履如山崩地裂,震得地砖咯吱作响。

  “在下刁凌锋!”此人抱拳大喝。

  左手一面巨盾,厚如铁锅盖,右手一把鬼头大刀,寒光逼人。

  他一上场,就仿佛搬来了一堵活动的城墙。

  云昭业看见此人,脸色顿时一紧,凑近秦长生低声道:

  “这小子可难缠得很。外号‘盾刀双绝’,刀法狠辣,攻防兼备。“

  “那盾是千锻玄铁所制,刀是妖狼王的獠牙铸成。”

  “前头那些修仙家族的弟子,一个个打得跟演练木桩一样,全叫苦不迭。”

  “打又打不动,绕又绕不开,最后一个个都被他砍成了肉片汤。”

  秦长生一听,立刻脑中浮现一只拿刀的乌龟,对着他龇牙咧嘴,浑身是盾……

  云昭业叹道:“你红颜这回得动真格了。”

  沈清秋缓步走上擂台,那一袭白衣,在灯火辉煌中如雪中孤鸿,冷艳脱俗。

  脚步轻盈若仙,宛如不食人间烟火。

  台下众人见状,纷纷倒吸冷气,有些老成的宫女都忍不住捶胸顿足:

  “这年头,连女神都上战场抢男人了,我们这些凡胎俗子还活不活啦?”

  此刻擂台上,刁凌锋神情肃然,目光冰冷,完全不敢像铁牛那样嘴贱调笑。

  他心里清楚,这位冷若寒霜的女子,不是“软妹子”,而是“削人精”。

  比试一开始,他便不动如山。

  左手大盾将整个人遮了个严严实实,连一根头发都没露出来。

  他心中冷哼:

  你步法再快,也快不过我不动!你轻功再高,也高不过我不看!

  ——典型的“缩壳战术”。

  沈清秋站在擂台上,看着刁凌锋那张缩在盾后只露出眼睛的脸。

  淡淡吐出一个字:“怂。”

  刁凌锋不怒反喜:

  “我就是怂,怂得稳妥,怂得万无一失。“

  “姑娘,有本事你把我从这壳里拔出来。”

  他一脸贱笑,看似在激将,其实防得滴水不漏。

  这厮竟是摆明了当乌龟混时间。

  一副“你再快也砍不进我龟壳”的架势,连刀都懒得举出来,仿佛在说:

  “我不动,你也拿我没办法。”

  秦长生在台下见了,咕哝一句:

  “这还比个屁,顶多算乌龟和天鹅跳探戈。”

  沈清秋眉头微蹙,气势陡然一转,清冷如霜的双眸蓦地锐利如刃!

 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,玉手握剑,唰的一声,天心剑出鞘!

  下一刻,她凌空而起,身如飞燕掠空,雪裙飘飘,长发飞扬,一声清叱:

  “天心剑诀——霜凌九霄!”

  这一剑,如天雷斩日,似星河倒挂,从天而落,剑气直斩刁凌锋头顶!

  台下观众齐齐倒吸一口凉气:“这女人……动真格的了!”

  刁凌锋只见一道璀璨剑光如天上神雷,一剑斩落。

  竟似整片星河都向自己压来,吓得双眼暴突,连忙将盾牌高高举起,死死挡在头顶。

  他这盾,是他耗尽多年积蓄,重金打造的“赤金玄铁盾”,向来以“坚不可摧”着称!

  他心中只盼:顶住这一剑,哪怕骨折,我也……

  “咔!!”

  一声脆响传来——

  不是骨折,是盾断了。

  整面厚重的玄铁大盾,从中间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!

  伴随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铁片四溅,仿佛豆腐片被菜刀一劈,毫无阻力。

  “哎呀我去!”秦长生吓得差点将手中酒杯打翻,“这天心剑,真不讲武德。”

  那剑势却未止,剑光如虹,直奔他额头而下!

  “不——!”刁凌锋早已吓傻,站那儿一动不动,双眼翻白。

  眼看这位号称“乌龟刀”的硬茬要被从头顶劈成两半,台下烈天行见状,顿时魂飞魄散,大叫:

  “清秋小姐,剑下留人!!”

  只见沈清秋手腕一转,剑势如丝如缎,倏然止住。

  天心剑尖稳稳停在刁凌锋眉心前三寸的位置。

  剑未伤人,剑气却未收。

  一缕利刃似的剑气破空而出,啪的一下,在刁凌锋眉心炸开一道血痕。

  鲜血缓缓滑落,滴在鼻梁。

  刁凌锋僵立原地,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,腿一软,“噗通”跪倒。

  不跪不要紧,这一跪,沈清秋轻“咦”一声,白纱下鼻子一皱。

  “好浓的血腥味……等等,还有一股子……”

  她下意识后撤一步,轻捂琼鼻,柳眉微蹙:

  “他……他居然吓得尿了裤子,还……还拉了?”

  秦长生嘴角一抽,小声咕哝:

  “吓得把命门都开了,这人也太不经劈了……”

  果不其然。

  刁凌锋不光吓得全身僵直,连那后天九层的内劲也一同泄了出去——

  他当场吓得屎尿齐流,跪在擂台中央,如泥塑木雕,一动不动。

  云瑶瑶张口结舌:“这姐姐……也太飒了!”

  阴不归看了看台上情形,脸都绿了。

  心道这堂堂焚月皇子带出来的绝顶高手,居然被一招吓得三路泄洪……

  烈天行脸如锅底,差点咬断一口银牙,低声怒喝:“废物,给我拖下去!”

  云昭业悄悄擦汗:“咱……咱能换块擂台不?这味儿实在有些太冲。”

  秦长生则轻叹一声,在心中默念:“清秋出鞘,谁与争锋?”

  而台上沈清秋静静立于原地,依旧一袭白衣、轻纱遮面,仿佛广寒仙子误入红尘。

  “这第三战,换谁来送菜?”秦长生眯眼打量。

  只见烈天行身后,那位一直闭目站立、如僵尸般杵着的黑袍老者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  那双眼如毒蛇吐信,幽绿闪烁,冷森森地盯向台上的白纱女子。

  “师父,请您出手。”烈天行低声说道。

  语气里透着几分恭敬,几分期待,还有几分……头疼。

  那黑袍老者微微点头,嗓音沙哑如破锣,被风一吹,活像是从棺材板底下飘出来的:

  “咳……老夫这副烂骨头,好些年没活动筋骨了,今儿个怕是要见见血,润润关节了。”

  秦长生正准备吐槽几句,耳边却传来云昭业的提醒:

  “此人名唤裴不寿,是烈天行的师父,现任东宫供奉。“

  “外号‘尸脸先生’,据说一口气吊了三十年,死活不咽下去——”

  “你说他是死人吧,他还会动;”

  “你说他是活人吧,他都快没影子了。”

  秦长生听罢,不禁倒吸一口凉气:

  “这玩意儿……是来比武的,还是来招魂的?”

  云昭业压低声音道:

  “他常年修魔道阴功,面如蜡纸,皮包骨,瞧着像死了七八回的。“

  “别看他瘦得一阵风能吹走,实则身法古怪、出手如鬼,后天九层巅峰中的狠角色。”

  秦长生挑眉:“怎么听着像是棺材里逃出来的?”

  “差不多。”云昭业点头。

  “他最擅长两门阴毒功法,一曰‘摄魂指’,一曰‘焚血印’。“

  “前者夺魄摄魂,后者焚人精血,被他摸一下,轻则两腿发软,重则魂飞魄散。”

  只见这位尸脸先生动作倒是灵巧得很。

  他先慢条斯理地戴上了一双黑漆漆的手套,那手套泛着诡异的幽光。

  “你可别小瞧他。”云昭业继续悄声解释。

  “他常年修炼魔道功法,出手狠辣,尤其那双手……戴的是‘夺锋鬼手’。“

  “据说是用地底炼尸皮和鬼髓炼制,能空手夺刀接剑,连法器都不怕。”

  “那不是专门克我家清秋的天心剑吗?”秦长生顿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