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爱上把我掰弯的兄弟26-《快穿:心机女配靠演技上位》

  “崔颢之今日对我可是冷得很,看来他也是烦透了你。你以后还是少去招惹他,免得最后落得个颜面尽失的下场!”

  芷雾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了攥,脸上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:“真的……真的是这样吗?颢之哥他……他烦我了?”

  见她这副模样,裴文轩心里的恶气总算是出了,他得意地笑了笑:“不然呢,你以为崔颢之这样的家世会和你这个外室生的做兄弟?裴云舟别做梦了。”

  说完,他冷笑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西厢房。

  芷雾看着裴文轩的背影翻了个白眼,看来用不了多久她也就能离带着林叔离开这里了。

  西厢房的烛火燃到半夜,芷雾才将书信叠好,塞进素色信封里。

  指尖划过信封上“崔府大公子亲启”几个字,她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——这字迹是刻意练得和崔颢之很像,只是多了几分生涩。

  第一页纸里,只字不提崔颢之避而不见的事,只捡着琐碎话说:“前日送的糖糕不知颢之哥爱不爱吃。城南‘福记’新出的桂花糕,下次若能见面,我带给你尝。”

  只在结尾笔锋一转,语气变得局促:“近日听闻京中有些闲话都因我而起,若需我做些什么澄清,颢之哥尽管开口。”

  第二封信更短,只有寥寥数语:“今日路过崔府见热闹依旧,颢之哥一切安好,云舟便放心了。”

  她将信交给相熟的小厮,反复叮嘱:“务必亲手交给崔府的秦风手上,别让旁人接手。”

  小厮揣着信跑远时,芷雾靠在门框上望着裴府幽深的长廊,轻轻叹了口气——这欲擒故纵的戏码,总要演得像些。

  崔颢之收到第一封信时,正在处理孙启命案的后续卷宗。秦风将信递过来,他指尖顿了顿,还是拆开了。

  从少年的字迹可以看出私下没少练习,那些琐碎的话像小石子,轻轻砸在他心上。

  看到“扰了颢之哥清净”时,他眉头微蹙。

  他拿起笔,想写些什么,可笔尖悬了许久,只落下“无事,流言无需挂心”八个字。

  第二封信送到时,崔颢之正在和下属议事。

  捏着信封,直到议事结束才拆开。他盯着信纸看了许久,最终还是只回了一句“安心待着,有我在”。

  这时的芷雾已经带着一小包刚买的蜜饯,站在了崔府后门。

  “劳烦小哥通报一声,就说裴云舟求见崔大公子。”她仰着小脸,眼底带着点期待,手里的蜜饯包装纸都被攥得发皱。

  门房认得她,却还是摇了摇头:“裴小公子实在对不住,我家公子今日有要事不见客。”

  芷雾脸上的期待淡了些,却还是笑着说:“没关系,那我改日再来。”

  第二次,她揣着从崔府借走的那本话本想还给他,门房还是那句“公子在忙”。

  再一次秦风正好从后门出去办事,撞见了站在墙角的芷雾。

  少年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月白锦袍,不像前段时间那样带着期待,只安安静静地盯着那扇朱漆大门,眼神淡漠得像一潭深水。

  秦风上前两步:“裴小公子,您又来了。”

  芷雾转头看他,眼底没有波澜,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  “大人他……确实在忙,要不您改日再来?”秦风硬着头皮说。

  芷雾盯着那扇门看了许久,忽然冷冷扯了扯嘴角,那抹笑里带着点自嘲,又带着点疏离。

  点点头没有多说一个字,转身就坐上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。

 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,很快就消失在街角。

  秦风回到府里,忍不住将这一幕告诉了崔颢之。

  “裴小公子今天没带东西,就站在墙角望着后门,眼神怪冷清的。我说您在忙,他笑了笑就走了,连一句追问都没有。”

  崔颢之正在翻卷宗的手猛地一顿,指尖攥得发白。

 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又闷又疼。他想说些什么,可张了张嘴,只吐出一句“知道了”。

  那一夜,崔颢之又在书房坐了半宿。

  案上的两封回信还压在砚台下,他轻轻拿起仔细地翻看。

  明明想护着他,却因为自己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,把人拒之门外。

  芷雾刚回到西厢房,就被裴夫人身边的丫鬟堵了个正着。

  “小公子,夫人让您去祠堂跪着,您近日总往外跑,属实是丢了裴家的脸面。”

  芷雾在心里哦豁了一声,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,裴夫人不出手她都要去求求裴侍郎给自己点处罚了。

  一脸淡漠得跟着丫鬟去了祠堂。

  偏僻的祠堂阴暗渗人,供桌前的蒲团硬得硌人。周氏站在一旁语气冰冷:“你不是能耐吗,不是能攀附崔大人吗,怎么现在被人拒之门外了?”

  她顿了顿,居高临下地看着芷雾:“我告诉你,裴云舟你在裴府一天,就得守裴府的规矩。今天就跪在这里,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身份!”

  随后转身离开,又有几个婆子上前将蒲团移走。

  芷雾没说话,只是默默跪了下去。

  膝盖抵着冰冷的地面,她却觉得心里异常平静。等所有人走后,祠堂的门被从外面关上,芷雾立马翻身盘腿坐下。

  三日后,裴文轩在大理寺门口“偶遇”了崔颢之。

  他脸上堆着贱笑,上前一步:“崔大人,前些日子云舟不懂事总缠着您,给您添了不少麻烦。母亲已经好好管教过他了,您放心,以后他绝对不会再去打扰您。”

  崔颢之脚步一顿,墨色的眸子里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怒意,像淬了寒的刀。

  可裴文轩没察觉,还在自顾自地说:“您也知道,他从小在祖宅长大,没见过什么世面,刚来上京就贪慕虚荣,总想着攀附权贵。我这做大哥的,总不能看着他误入歧途……”

  “够了。”崔颢之打断他的话,声音冷得像冰。

  裴文轩愣了愣,没反应过来:“崔大人?”

  “裴云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。”崔颢之转过身,眼底的冷意几乎要溢出来,“他救过我的命,是我的……朋友。”

  “你们对他做了什么?”

  裴文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他没想到崔颢之会突然动怒。

  “没……没什么,只是在祠堂罚跪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