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8章-《大秦:我的底牌是仙尊》

  酒客们纷纷逃散,生怕被波及。雁春君的侍卫中有人冲上前来报仇,却被张良轻松斩杀。

  转眼间,整个大厅只剩下张良与雪女二人。

  张良含笑望向雪女,开口道:“雁春君一死,燕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,想必不久便会派兵前来。雪女姑娘不如随我离去?”

  他邀雪女入奇异楼,不仅因她容貌与才华,更因她与弄玉同修琴道,天赋相当。弄玉如今琴艺已超过张良,而雪女在琴道上的造诣,同样不凡。张良希望她们能相互切磋,共求进境。

  此刻,雪女听见张良又一次邀请,不由得再次望向他。他面容清俊,言语从容,这般人物在当世已不多见。

  再想到方才他对雁春君挥出的那一剑,风华绝代,也算是替她报了一桩仇怨。

  雁春君仗势欺人,屡屡为难她们这些舞姬,雪女早已心生厌倦。如此一想,似乎跟随张良而去,也未尝不可。

  “若张公子不嫌弃,雪女便多叨扰公子了。”

  雪女面泛红晕,轻声说道。

  张良闻言大喜:“哪里的话,雪女姑娘愿意来我奇异楼,是奇异楼的荣幸。请——”

  他侧身让出一步,请雪女先行。

  雪女也未推辞,迈步走在了前面。

  走了几步,她才想起此地乃是燕国,而奇异楼远在韩国,路途遥远不说,连方向她都辨不分明。

  雪女出身寒微,从未远行,一直居于燕国。

  她猛然转身,不料这一转,唇瓣竟触到什么柔软之物,抬头一看,竟是亲上了张良,慌忙后退几步,羞得背过身去。

  张良也是一怔,心中暗诧:怎么回事?我杀韩王、斩雁春君时都不曾慌乱,此刻竟失了神?

  原来他正担心雪女改变主意离去,便紧跟在她身后,不料闹出这般情景。

  他连忙解释道:“雪女姑娘,在下并非有意冒犯。不知姑娘转身所为何事?”

  为化解尴尬,他转开话题。雪女这才回过身,故作平静道:“张公子,此处是燕国,若去燕国某处我倒可引路。但我们要去的是你的奇异楼,不如请公子带路吧。”

  张良恍然:是啊,雪女是燕国人,怎知奇异楼所在?

  他拍额笑道:“是在下疏忽了。雪女姑娘,请随我来。”

  张良迈步前行,却三步一回头,生怕雪女被人拐走似的。

  雪女心中暗笑:人都说这张良杀伐果断、心狠手辣,可我看来却不然。他这般一步三回头的模样,倒像是怕我跑了,真是有趣!

  “到了,这便是奇异楼。你觉得如何?”

  张良携雪女飘然落地,眼前楼阁高耸五层,气势恢宏,看得雪女目不转睛。

  张良觉得此行越少人察觉越好,便与雪女一同戴上面纱,步入楼中。奇异楼内人来人往,热闹非凡。

  二人蒙面并不惹眼,因此地遮面之人不在少数——毕竟怀璧其罪,谨慎为上。

  张良领着雪女在一楼交易大厅漫步,雪女一边欣赏楼中陈设,一边向张良询问奇异楼的种种。

  张良也耐心解答——美人总有特权,若换作旁人这般使唤他,恐怕早已尸骨无存。

  陪雪女逛完四层楼阁,张良略带歉意道:“雪女姑娘,看来弄玉是在道场了。一同去看看吧,那也是我一手建起来的。”

  雪女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也罢,既然来了,就去看看吧。”于是,张良与雪女悄然离去,楼中仆从浑然不觉主人曾回过奇异楼。

  行至道场山脚下,雪女望见弥漫的毒雾,不禁蹙起秀眉:“公子,此处便是目的地?可有应对之策?”

  张良从容一笑:“姑娘稍候,自有妙法。”

  不多时,张良采来解毒果递给雪女。刚踏入道场,便闻琴音淙淙如溪流,却又暗含磐石之坚。曲调若巍峨山岳盘踞心间,低回婉转间尽显苍茫。张良闻之眼眶微热,暗忖近日确对弄玉多有疏离。

  雪女窥见张良神情,心下了然却不便多言。凝视间竟生出几分对弄玉的艳羡。

  “我们进去吧。”张良收敛心绪,轻声提醒正怔怔出神的雪女。

  雪女蓦然回神,玉颊飞霞更添娇媚。张良此刻却无暇欣赏这般景致。

  “弄玉,我回来了。”张良低沉的声音传入室内,琴音戛然而止。

  弄玉指尖轻颤,抬眸望向门扉,旋即翩然奔向朝思暮想之人。

  张良张开双臂,任她在怀中细诉衷肠。

  雪女立于一旁颇觉窘迫。

  待弄玉平复心绪,赧然退开半步。

  张良适时引见:“这位是雪女姑娘,琴艺超绝。我将心法相传,往后你二人可相互切磋。雪女姑娘,这便是弄玉。”

  两女子相互端详,暗忖各自心思。弄玉暗自揣度:莫非夫君又添新知?却将疑虑隐而不发,温婉接纳雪女。

  若知弄玉作此想,张良定要叫屈——本意只为给弄玉寻个知音,岂料平白遭此误会。

  雪女凝视这对璧人,心下既羡且慕。

  弄玉盈盈起身,行至雪女面前。

  “久闻雪姐姐琴技冠绝天下,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。还望姐姐不吝指教。”

  雪女忙谦辞:“弄玉姑娘过誉了。燕韩虽远隔千里,姑娘琴名早已如雷贯耳。”

  相视一笑间,弄玉携雪女同坐叙话。二人不时抬眼望向张良,窃窃私语间眼波流转。

  张良见她们相谈甚欢,朗声笑道:“你们且慢慢聊,我去去就回。”

  弄玉起身相送:“夫君自去忙罢,我与雪姐姐正好切磋琴艺。”

  张良颔首离去,留下满室清音。

  走出道场,张良快步来到奇异楼。

  张离已在楼中等候,见他到来,立刻禀报雁春君死后燕国的动向。

  “公子 雁春君后,燕王很快得知消息,原本已准备调集大军前来讨伐。”

  张良微微颔首,这一切本在他预料之中,并不意外。

  “奇异楼外至今毫无动静,想必是燕丹已经入宫了吧?”

  张离点头称是。蓟城的蓑衣客早已传来消息。

  “原本震怒的燕王已准备发兵,但太子燕丹似乎早有谋划,连夜入宫觐见。宫中并无我们眼线,不知具体谈了什么。但最终燕丹说服了燕王,放弃了出兵打算。”

  张良略一思忖,心中了然。他杀了雁春君,正合燕丹心意。如今雁春君已死,燕丹目的已达。

  若此时燕王发兵强攻,或许能摧毁燕国的奇异楼,却伤不到张良分毫,反而会与张良结仇。这种损国不利己之事,精明的燕丹自然不会做。故而竭力劝阻燕王。

  倘若真惹得张良大开杀戒,只怕燕国将要血流成河。

  禀报完此事,张离又说起韩非的近况。经历这些事后,韩非似乎比以前成熟了许多。听完所有汇报,张良简单吩咐几句,便转身离去。

  回到客栈,本想休息的张良,发现房中多了一位美丽的客人。

  正是刚突破不久的东君绯烟。张良离开时撤去了客栈外的阵法,故她得以轻易进入。

  “听说雁春君死在你手上。你这么做,岂不是正好中了燕丹的计策?他本就打算借你之手除去雁春君,如今更是称了他的心意。”

  东君绯烟慵懒地坐在椅上,抬眼望着张良。

  “雁春君与我本有旧怨,即便今日不杀,日后也必取他性命。今 自寻死路撞到我手上,正好早些送他上路。”

  听罢张良的解释,东君绯烟轻轻点头。今日她刚突破出关,就听闻张良杀了雁春君的消息。

  虽知雁春君迟早会死在张良手中,却没想到这般快。得知竟是雁春君自己送上门来,也只能怪他命该如此。

  原本她突破后想来感谢张良,得知消息后便来到客栈,不料房中无人,只得在此静候。

  “你突破到宗师后期了。今日怎有闲暇来我这儿?不去找燕丹了么?”张良问道。

  东君菲烟嫣然一笑:“我已晋升宗师后期,今日特来致谢。途中听闻你斩杀燕春君之事,寻至此处却不见人影,还以为你已逃之夭夭。”说罢掩唇轻笑。

  张良闻言挑眉:“岂会逃走?既然你已突破,当初约定之物也该兑现了。莫非想赖账?当心我亲上阴阳家向东皇太一讨要。”

  东君菲烟轻蹙眉头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:“小气鬼!那三枚破障丹换取的灵药,早已传讯阴阳家,明日便会送至奇义楼。”

  张良颔首打量眼前神采飞扬的少女,故作不耐地摆手:“既已交代清楚,便请回吧。我还要修炼,不便招待。”

  “且慢!”东君菲烟急声道,“本姑娘刚突破境界,正需切磋对手。往日败绩皆因修为不足,今日定要一雪前耻!”

  说话间已拉住张良衣袖往外走,浑然不觉此举逾矩。二人转眼来到城外,她存心炫耀轻功,提气疾驰而去。

  见少女争强好胜的模样,张良轻笑施展身法,瞬息间反超在前。东君菲烟不服,将宗师后期的功力催至极致,却仍望尘莫及。

  城外山岗上,张良白衣临风而立,宛若谪仙遥望云海。东君绯烟姗姗来迟,气息未定便嗔道:“你这人好生没风度,稍待片刻又何妨?”

  张良但笑不语。东君绯烟整敛心神暗自思量:轻功本非我所长,败阵实属寻常。若论实战较量,胜负犹未可知。

  趁着张良一个不留神,东君菲烟骤然出手。

  她双手迅速结印,阴阳秘术运转,四周天地之力顿时汇聚而来,直冲尚未回身的张良。

  张良又怎会毫无准备,长生剑应声而出,正迎上东君菲烟的法印。

  两股力量轰然相撞,二人各自震退数步。

  “不错,比过去强了不少,但想胜我?还得再练几年。”

  张良话音未落,长生剑已如电光刺出。

  东君菲烟不敢怠慢,手印疾转,险险避开剑锋。

  随即张良剑势一转,真武剑法第一式“开山式”迎面而来,剑上所附天地之力与东君菲烟再度硬撼。

  不过十来个回合,东君菲烟已露败象。

  她看着收剑而立、面带笑意的张良,不甘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