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-《大秦:我的底牌是仙尊》

  百死战体瞬间开启第二重,长生剑的威能也彻底绽放。

  这一刻,张良的实力已能与宗师极限强者比肩,甚至略胜一筹。

  剑光一闪,张良斩断刺客手臂,剑势再转,直刺蓝针。

  “叮!”

  蓝针粉碎,蓝烟仍向张良与扶苏笼罩而来。

  “退!”

  张良不及细想,拉起扶苏急退。

  与此同时,弓箭手的三支箭呈品字形射到。

  张良挥剑斩落两支,最后一支却直奔扶苏。

  张良心念电转,绝不能让扶苏丧命,否则无法交代。

  他侧身一挡,箭矢射中肩头。

  “锵!”

  如中铁石,张良主修炼体,肉身强横,箭仅入肉一寸,再难深入。

  远处,弓箭手与蓝针刺客已消失无踪,断臂刺客早已服毒自尽。

  张良持剑静立,不敢松懈。

  这次刺杀虽只持续片刻,却是张良生平所遇最险之境。

  若非与扶苏同行,张良一人尚可周旋脱身。对方时机拿捏极准,正在扶苏未带侍卫、与张良同行之时下手。袭杀之凌厉,即便扶苏带足护卫也难抵挡,分明是针对张良修为所设。

  此刻张良仍难断定,刺杀目标是扶苏,是自己,还是二者兼有。

  “子房兄,你没事吧?”扶苏回过神来,关切问道。

  张良伤势不轻:肩头中箭虽浅,箭上带毒;蓝针破碎时寒毒侵体;百死战体第二重反噬也开始发作。

  但他神色如常,不露端倪。

  “无碍。”张良淡然应道,随手拔下肩头箭矢,仔细端详。

  箭上无任何标记,无从辨认来历。

  他又走到服毒身亡的持剑刺客身旁,挑开面巾,只见对方面目腐烂,难以辨认——所服剧毒,竟连尸身也不留下。

  “咸阳城内,有实力调动众多顶尖刺客并精准设伏之人,屈指可数。扶苏兄心中可有猜测?”张良直言相询。

  扶苏怔了怔。有此实力又时机抓得如此精准的,必是秦国重臣无疑。只是若无实证,他实在不便明说。

  若论嫌疑,吕不韦首当其冲。他既有这份实力,也有足够动机。

  吕不韦与张良有旧怨,以张良睚眦必报的性子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吕不韦先发制人,也在情理之中。

  而最近秦国朝堂上,嬴政正步步紧逼,全力打压吕不韦。双方争斗已趋白热,吕不韦节节败退,几近强弩之末。

  吕不韦在秦经营多年,嬴政亲政前,其权势甚至凌驾于秦王之上,可谓一手遮天。如今嬴政对他亦不敢逼得太紧,唯恐他铤而走险。

  此时若说吕不韦意图刺杀扶苏,以此警告嬴政适可而止,也并非不可能。

  但张良心中首要怀疑的却并非吕不韦。虽然最后一刻所有杀招皆指向扶苏,但对方真正想除去的是扶苏还是自己,张良仍无法断定。

  沉吟间,数十息已过。此时大批士卒迅速围拢而来,一众蒙面黑衣人立即在四周戒备。

  一人大步走近,眼中杀气凛然,正是蒙恬。

  “公子无恙否?”蒙恬径直向扶苏问道。

  “我无碍,但子房兄为救我却受了伤,速传医师!”扶苏语气冰冷。

  身为大秦长公子,扶苏虽性情温和,却非毫无脾气。此刻他心中怒意翻涌。

  “不必劳烦。既然蒙恬将军已到,扶苏公子的安危便托付将军了。区区小伤,在下自会处理,就此别过。”张良收剑入鞘,不顾扶苏与蒙恬反应,转身便走。

  “分一半人马护送子房兄!”扶苏当即下令。

  “不必了,这等手段还奈何不了我。公子还是多留心自身安危罢。”

  张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身影早已消失不见,寻常士卒根本追赶不上。

  扶苏无奈,只得在蒙恬护送下回宫。今日之事已非他所能决断,必须尽快禀报嬴政。即便父王或已得知消息,他也须立即进宫面圣。

  另一边,张良回到驿馆,眼中寒芒闪烁。

  不论是所中之毒,还是百死战体所受创伤,都未能动摇张良根本。这剧毒虽足以让多数宗师高手殒命,但张良肉身强横,尚不构成致命威胁。

  当然,要想彻底驱毒疗伤,也非一时之功。加之身上带伤,至少数日之内,他无法全力应战。

  此时此刻,张良不会轻信任何人,更遑论接受士卒护卫——谁知那些士卒中是否暗藏杀机?

  张良回到驿馆后不久,北冥子便回来了。老道满面怒容,周身气息浩瀚涌动,威压笼罩整个驿馆,令人心惊。

  “老道,不必动怒,我只是轻伤。”张良并不在意,语气平静。

  “那些杀手究竟是要杀你,还是要杀扶苏?”北冥子依旧气愤。

  “这正是我不解之处。多数刺杀是针对我,可最后一击却全冲着扶苏。”

  “若说他们目标本是扶苏,却也不像。若真如此,他们一开始就该全力对他下手,即便我在场,也未必能救。”

  “或许,他们是看准我想救扶苏,故意逼我出手,使我中毒。”张良微微皱眉。

  “毒可严重?”北冥子问。

  “我体质特殊,不怕此毒。但若换作赤松子那般修为,若无解药,恐怕难以压制。”

  “是何毒性?”

  “慢性毒,发作时剧痛难忍,中毒者不解毒则修为难进。对方用此毒,大概是想以解药要挟。”

  “不过另有一人出手,用的是带致命剧毒的寒针,应是想要我与扶苏的命。”

  “老道,我怀疑出手之人不止一方。”张良沉吟道。

  “那你认为是谁?”北冥子问道。刺杀之事最难查证,贵族多养死士,难寻证据。

  “吕不韦、罗网赵高、昌平君、嬴政、秦国宗室,皆有可能。”

  “罗网与昌平君,未必敢将扶苏牵扯进来吧?”

  “未必。若有解药,只要不立毙扶苏,便不算大过。若能控制我,利益之大,何妨一搏?”

  “还有嬴政,此事他策划可能虽小,但发生在咸阳,他未必不知。秦国宗室更不把秦王放在眼里,胆子更大,也值得怀疑。”张良冷冷说道。

  “你放心,天宗绝不会善罢甘休。我天宗立足秦国数百年,虽少问世事,却也不容轻犯!”北冥子厉声道。

  “你要动用天宗在秦的底牌?”张良一笑,“不必如此。只要你严密防守,不让我露面,几日之内,自会有人上门。到时我自有应对。”

  北冥子望向张良,见他目光笃定,便点头道:“好,就依你。不过明日我本要去秦王宫讲学,这……”

  “推了吧。讲学并不重要。你不去,旁人更会猜测我中毒已深,幕后之人也将更快现身。”张良笑道。

  “也好,正好瞧瞧秦王会有什么反应!”北冥子捋了捋胡须。

  张良微微一笑,他这次已决心狠手报复,无论幕后是谁,都必须承受他的愤怒。

  “对立,今天你和秦王谈得怎样?”张良不禁好奇地问。

  “不过是谈合作,还能谈什么?无非是利益交换罢了。”北冥子语气淡然。

  张良大致明白,北冥子来见嬴政,主要是确认是否与大秦合作,或者说是否支持大秦。至于具体合作与利益交换如何安排,嬴政和北冥子都不会过多干涉,尤其是北冥子,根本不愿理会这些俗务,他只负责把握大方向。

  连续三天,张良闭门不出,不见任何人,连北冥子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,只清楚张良身上的毒已基本清除,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
  “老道,我们该走了,你去备一辆马车,召集天宗弟子将我以马车带走,做出我毒性发作、难以支撑的样子。”

  三天后,张良走出房间,直接对北冥子说道。

  “你这是想引出背后的人?”北冥子说。

  “没错,我已做好准备。对方若想用毒药控制我,必不会让我轻易返回天宗,一定会忍不住跳出来。届时正好顺藤摸瓜。”张良冷冷说道。

  “好!”北冥子不多言,他相信张良既然开口,必有把握。

  “对了,这三天我闭关不出,咸阳城中可发生了什么?”张良问道。

  “还能有什么事,嬴政正大张旗鼓搜查刺客,但至今未找到有用的线索。倒是借着搜查的机会,又打压了不少吕不韦的势力。”北冥子冷笑。

  “那些刺客都是死士,恐怕不容易被查到。而且即便查到线索,指向的也是大秦要员,嬴政未必能下定决心对幕后之人动手。”张良笑道。

  “哼,我天宗之人在大秦咸阳遭刺杀,这事嬴政不给个交代可说不过去。”北冥子语气冰冷。

  “呵呵,江湖事江湖了。难道我天宗之人到了咸阳,还得靠大秦保护?嬴政不插手更好,到时候我报复起来,也不必担心给他添乱。”张良微笑道。

  “你这么有信心能揪出幕后之人?”北冥子问。

  “七八成把握吧。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,谁说得准呢?”张良笑呵呵地说。

  “有七八成把握就够了,到时候老道我亲自出手替你出气。”北冥子语气中带着杀意。

  张良含笑不语。只要找出背后之人,谁动手都一样。

  “对了,对立,这几天扶苏每天都来看望,倒有几分真心,你要见他吗?”北冥子突然问。

  “不必了,引蛇出洞,自然要秘密行事。”张良摇头。

  没过多久,一辆密封严实的马车出现在驿馆外,几名天宗弟子护卫在马车左右。

  随后,北冥子领着张良从驿馆走出,神情严肃,面色凝重。

  张良看上去与常人无异,但若有高手留心,会察觉他步履虚浮,伤势似乎并未痊愈。他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,在有心人眼中,越显得欲盖弥彰。

  不多时,张良登上马车,不再露面。车驾启动,径直朝咸阳城门方向驶去。

  与此同时,秦王宫中,嬴政端坐于王位之上,淡然问道:“人已出城了?”

  “是。”一人立于殿中,恭敬应答,正是昌平君。

  “可查明张良所中何毒?”嬴政面无表情地追问。

  “射伤他的箭上,淬有噬魂之毒。”昌平君低声答道,语气凝重。

  “哼!”嬴政一声冷哼,殿中仿佛瞬间冰封,寒意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