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何家正在商议事情时，隔壁的贾家同样没有闲着。
赵大下工回到家，洗了把脸稍作歇息，便被秦淮如叫去吃饭，这让他心里颇为舒坦。从前独自一人时，总是饿了才随便弄点吃的应付。如今不论贾家名声如何，总有人关心他，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，总算有了家的感觉。
然而他脸上的笑容没能维持多久。
刚坐下，瞥见桌上的菜色，他不由得皱起眉头。每人一碗棒子面粥，唯一的菜是醋溜大白菜，主食是窝窝头。仅有的两个二合面馒头，也被贾张氏摆到了棒梗面前。
“我累了一天，就给我吃这些？”赵大沉下脸，盯着贾张氏问道。
要知道，昨天虽然打了贾张氏，但赵大人品不差，并未因此克扣说好的三十元伙食费。三十元不是小数目，即便不算小当和槐花两个小丫头，这一家子加上棒梗这个半大小子，人均也超过七块钱。
在这个棒子面一分钱、土豆两分钱、大米两分钱、猪肉六毛的年代，人均每月七元是什么概念？就算不能天天大鱼大肉，敞开吃二合面总不成问题。
赵大心里很不痛快。他料到贾张氏会偷偷留些钱给棒梗，这他不在乎。可绝不能影响他这个壮劳力的伙食！
眼前的饭菜，比他独自生活时差了至少两个档次。这样下去，赵大可不能接受。
见他脸色阴沉，贾家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。别说大人，连三个孩子也赶紧捂住嘴，满脸惊恐。这位“新”爷爷实在吓人，昨天才动手打过奶奶，是真的会打人的。
贾张氏心虚地低头喝粥，嘴里嘟囔着：“你问秦淮如，饭是她做的，跟我可没关系。”
赵大抿了抿嘴，目光转向秦淮如。
危急！
秦淮如顿时懵了，婆婆实在太不像话。面对赵大，她可不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——这可不是装可怜就能糊弄过去的，搞不好真要挨揍。
“赵师傅，我也没办法…婆婆今天只给了我五毛钱伙食费，就够买这点东西！”
她可怜兮兮地说道。
一天五毛，十天五块，三十天就是十五块——这笔账连小学生都算得清楚。
再加上贾家人口多，这点钱也就勉强吃饱，哪能吃得像样？
竟敢克扣一半？好大的胆子！
赵大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，默默放下筷子：“淮如，你带孩子先出去待会儿，我跟小花说点事。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从门后拎起一根棍子。
那是白天刚拿来的，美其名曰“训子棍”。
不过有时候，拿来管教老婆也不是不行。
贾张氏顿时慌了——她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没消呢。
“赵大，你想干啥？”
贾张氏暂时躲过一劫，免了这顿打。
危急关头，她指天发誓，保证明天就提高伙食费，让赵大天天见到鸡蛋，每月至少开三次荤，伙食标准和棒梗看齐。
赵大这才满意地坐下。
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，既然张小花知错能改，那也不必非要动手。
打人是为了惩前毖后、治病救人，人家都认错了还打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啪！
赵大随手把棍子往墙角一放，坐下继续吃饭。
可惜。
他这顿饭，注定是吃不踏实。
贾张氏这人，你说她聪明吧，确实有点小算计；可要说她蠢，那也是真蠢。
刚见赵大脸色好转，她就急忙从柜子里端出半碗红烧肉，一股脑全推给棒梗催他快吃。
“肉？”
棒梗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，那红烧肉色泽红亮油润，只有以前傻柱下厨时他才尝过，已经好久没见着了。
“谢谢奶奶。”
“这肉可真香！”
他用二合面馒头夹着肉，吃得满嘴油光。小当和槐花眼巴巴地望着，就等哥哥吃完，好用窝窝头蘸点剩下的肉汁。
在贾家，好东西从来轮不到她们。
赵大心里发堵，默默放下筷子问道：“小花，这肉哪来的？就给孩子吃？”
他倒不是介意张小花买肉，这肉烧得还挺香。
可开荤只给孩子吃，就不像话了。
贾张氏赶紧解释：“赵大，这可不是花你的钱买的。是傻柱家炖了肉，我让秦淮如去要回来给棒梗吃的。”
她满脸得意，仿佛不花钱弄到肉是件多么光彩的事。
“去傻柱家要的？”
赵大眉头紧锁，沉着脸问。
贾张氏点头：“对，没事儿。这又不是头一回了，以前他家做点好吃的，我都让秦淮如去要。他们家每次都傻乎乎地给，嘿嘿，咱家可占大便宜了……”
喋喋不休的贾张氏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对赵大来说，上门讨饭比不让他吃肉更难以忍受。
这算怎么回事？
我堂堂五级钳工，每月六十三块钱工资，还养不起家了？
去别人家要饭吃，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赵大！
啪！
筷子重重落下。
赵大盯着张小花肥胖的脸庞，怒火直往上窜。
看来这媳妇身上的毛病还真不少，得好好管教才行。简直不知廉耻，活得一点骨气都没有。
新社会，人民当家作主的年代。
摊上这样的媳妇，这不是拖后腿吗？
哐当！
赵大阴沉着脸站起身，一把掀翻了饭桌，汤汤水水泼了贾家人一身。
“呜呜。”
小当和槐花哇哇大哭着扑进秦淮如怀中，眼泪淌得满脸都是。
棒梗盯着撒在地上的小半碗肉，咧嘴也开始嚎。
“呜呜……我的肉……”
赵大被哭得心烦，抬手就甩了棒梗一耳光：“让你吃！没出息的东西！滚出去！”
秦淮如这才回过神，见赵大疯魔似的，腿都软了，慌忙拽着孩子们往外逃。
她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赵大居然掀了桌子？
婆婆这是找了个什么煞星回来，简直要人命。
她心惊胆战，又暗自庆幸——嫁过去的不是自己。
不然真是倒了大霉。
“棒梗，快跟妈走！”
棒梗挨了打，也顾不上肉了，捂着脸跌跌撞撞冲出门。
等闲人**了，赵大扭了扭脖子，活动着手腕，一步步逼近贾张氏。
“小花，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赵大？”
“背着**这种丢人事，是想让我在四合院没脸见人吗？”
贾张氏见他逼近，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照理她该哭闹、上吊、喊老贾和东旭上来评理。
可赵大那架势，真把她吓破了胆。
“赵……赵大……”
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“……当、当家的……你听我解释，我是好心……”
“甭说了！既然喊我当家的，今天就得让你懂懂规矩！”
……
四合院乱不乱，贾家说了算。
这时间，院里人正吃饭乘凉，七嘴八舌聊着家长里短。
忽听贾家传来叮铃哐当的动静，夹杂着贾张氏越来越弱的哭嚎。
还没等住户们想明白发生了什么，秦淮如凄厉的呼喊声就传遍了院子。
“快来人！我婆婆要被**了！”
“呜呜，快来人！”
“**啦！！”
“救命！”
天！
无论在哪个年代，**都是天大的事。
这院子里要是真出了人命，那可就要闹翻天了。
各家各户的人都一股脑地往贾家冲，年轻人是为了阻止惨剧发生，姑娘媳妇们则是想第一时间掌握最新消息……
一时间，整个院子乱成了一团。
何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，傻柱飞快地冲了出来，焦急地奔向还在哭喊的贾家。易忠海和何大清也神色凝重地跟在后面，连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杖，拼命加快脚步。
刘海忠正在家里擦洗身子，听到喊声，套上裤子就往外跑，连背心都来不及穿，急得满头大汗。
他可是院里的一大爷，真要出了人命，他可是要担责任的！
阎阜贵家也乱成一团。
就连后院的李进阳和许大茂，也匆匆忙忙跑向中院。
好好的，怎么就要出人命了？
秦淮如这一嗓子，彻底让整个四合院炸开了锅。
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等众人赶到贾家，一看都吓了一跳——只见赵大像头发疯的红眼公牛，不停地对贾张氏拳打脚踢。
贾张氏躺在地上，已经没什么动静了。
地上淌了不少血。
秦淮如带着三个孩子也跑了回来，一边哭一边拼命拉扯赵大。
可她瘦弱的身子，哪能跟常年干重活的赵**？根本拉不住。
一见有人来了，秦淮如撕心裂肺地哭喊：
“呜呜，快帮帮忙，我婆婆要被**了！”
“救救我们吧！”
声音凄惨，悲痛。
她料到婆婆可能会挨打，但怎么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！
赵大发起狂来简直不是人。
下手根本没个轻重，完全冲着要命去的！
院里邻居们全吓傻了，个个倒抽冷气。
早就听说赵大爱打老婆，可谁能想到是这种打法？太骇人了！
仔细想想就明白——要是打得轻，前头那个媳妇能被打得连夜逃跑？
这年头但凡能忍得下去，谁愿意抛家舍业地逃？
分明是怕被他活活**！
贾家这回可真是招来了**爷。
“赵大！快住手！”
“混账东西！要出人命了！”
“赶紧救人！”
赵大充耳不闻，只顾着猛踹地上瘫成烂泥的贾张氏。
他狂躁症一发作，根本听不进人话。
赵大下工回到家，洗了把脸稍作歇息，便被秦淮如叫去吃饭，这让他心里颇为舒坦。从前独自一人时，总是饿了才随便弄点吃的应付。如今不论贾家名声如何，总有人关心他，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，总算有了家的感觉。
然而他脸上的笑容没能维持多久。
刚坐下，瞥见桌上的菜色，他不由得皱起眉头。每人一碗棒子面粥，唯一的菜是醋溜大白菜，主食是窝窝头。仅有的两个二合面馒头，也被贾张氏摆到了棒梗面前。
“我累了一天，就给我吃这些？”赵大沉下脸，盯着贾张氏问道。
要知道，昨天虽然打了贾张氏，但赵大人品不差，并未因此克扣说好的三十元伙食费。三十元不是小数目，即便不算小当和槐花两个小丫头，这一家子加上棒梗这个半大小子，人均也超过七块钱。
在这个棒子面一分钱、土豆两分钱、大米两分钱、猪肉六毛的年代，人均每月七元是什么概念？就算不能天天大鱼大肉，敞开吃二合面总不成问题。
赵大心里很不痛快。他料到贾张氏会偷偷留些钱给棒梗，这他不在乎。可绝不能影响他这个壮劳力的伙食！
眼前的饭菜，比他独自生活时差了至少两个档次。这样下去，赵大可不能接受。
见他脸色阴沉，贾家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。别说大人，连三个孩子也赶紧捂住嘴，满脸惊恐。这位“新”爷爷实在吓人，昨天才动手打过奶奶，是真的会打人的。
贾张氏心虚地低头喝粥，嘴里嘟囔着：“你问秦淮如，饭是她做的，跟我可没关系。”
赵大抿了抿嘴，目光转向秦淮如。
危急！
秦淮如顿时懵了，婆婆实在太不像话。面对赵大，她可不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——这可不是装可怜就能糊弄过去的，搞不好真要挨揍。
“赵师傅，我也没办法…婆婆今天只给了我五毛钱伙食费，就够买这点东西！”
她可怜兮兮地说道。
一天五毛，十天五块，三十天就是十五块——这笔账连小学生都算得清楚。
再加上贾家人口多，这点钱也就勉强吃饱，哪能吃得像样？
竟敢克扣一半？好大的胆子！
赵大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，默默放下筷子：“淮如，你带孩子先出去待会儿，我跟小花说点事。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从门后拎起一根棍子。
那是白天刚拿来的，美其名曰“训子棍”。
不过有时候，拿来管教老婆也不是不行。
贾张氏顿时慌了——她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没消呢。
“赵大，你想干啥？”
贾张氏暂时躲过一劫，免了这顿打。
危急关头，她指天发誓，保证明天就提高伙食费，让赵大天天见到鸡蛋，每月至少开三次荤，伙食标准和棒梗看齐。
赵大这才满意地坐下。
他也不是不讲理的人，既然张小花知错能改，那也不必非要动手。
打人是为了惩前毖后、治病救人，人家都认错了还打，就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啪！
赵大随手把棍子往墙角一放，坐下继续吃饭。
可惜。
他这顿饭，注定是吃不踏实。
贾张氏这人，你说她聪明吧，确实有点小算计；可要说她蠢，那也是真蠢。
刚见赵大脸色好转，她就急忙从柜子里端出半碗红烧肉，一股脑全推给棒梗催他快吃。
“肉？”
棒梗乐得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，那红烧肉色泽红亮油润，只有以前傻柱下厨时他才尝过，已经好久没见着了。
“谢谢奶奶。”
“这肉可真香！”
他用二合面馒头夹着肉，吃得满嘴油光。小当和槐花眼巴巴地望着，就等哥哥吃完，好用窝窝头蘸点剩下的肉汁。
在贾家，好东西从来轮不到她们。
赵大心里发堵，默默放下筷子问道：“小花，这肉哪来的？就给孩子吃？”
他倒不是介意张小花买肉，这肉烧得还挺香。
可开荤只给孩子吃，就不像话了。
贾张氏赶紧解释：“赵大，这可不是花你的钱买的。是傻柱家炖了肉，我让秦淮如去要回来给棒梗吃的。”
她满脸得意，仿佛不花钱弄到肉是件多么光彩的事。
“去傻柱家要的？”
赵大眉头紧锁，沉着脸问。
贾张氏点头：“对，没事儿。这又不是头一回了，以前他家做点好吃的，我都让秦淮如去要。他们家每次都傻乎乎地给，嘿嘿，咱家可占大便宜了……”
喋喋不休的贾张氏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。
对赵大来说，上门讨饭比不让他吃肉更难以忍受。
这算怎么回事？
我堂堂五级钳工，每月六十三块钱工资，还养不起家了？
去别人家要饭吃，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赵大！
啪！
筷子重重落下。
赵大盯着张小花肥胖的脸庞，怒火直往上窜。
看来这媳妇身上的毛病还真不少，得好好管教才行。简直不知廉耻，活得一点骨气都没有。
新社会，人民当家作主的年代。
摊上这样的媳妇，这不是拖后腿吗？
哐当！
赵大阴沉着脸站起身，一把掀翻了饭桌，汤汤水水泼了贾家人一身。
“呜呜。”
小当和槐花哇哇大哭着扑进秦淮如怀中，眼泪淌得满脸都是。
棒梗盯着撒在地上的小半碗肉，咧嘴也开始嚎。
“呜呜……我的肉……”
赵大被哭得心烦，抬手就甩了棒梗一耳光：“让你吃！没出息的东西！滚出去！”
秦淮如这才回过神，见赵大疯魔似的，腿都软了，慌忙拽着孩子们往外逃。
她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赵大居然掀了桌子？
婆婆这是找了个什么煞星回来，简直要人命。
她心惊胆战，又暗自庆幸——嫁过去的不是自己。
不然真是倒了大霉。
“棒梗，快跟妈走！”
棒梗挨了打，也顾不上肉了，捂着脸跌跌撞撞冲出门。
等闲人**了，赵大扭了扭脖子，活动着手腕，一步步逼近贾张氏。
“小花，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赵大？”
“背着**这种丢人事，是想让我在四合院没脸见人吗？”
贾张氏见他逼近，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照理她该哭闹、上吊、喊老贾和东旭上来评理。
可赵大那架势，真把她吓破了胆。
“赵……赵大……”
“你叫我什么？”
“……当、当家的……你听我解释，我是好心……”
“甭说了！既然喊我当家的，今天就得让你懂懂规矩！”
……
四合院乱不乱，贾家说了算。
这时间，院里人正吃饭乘凉，七嘴八舌聊着家长里短。
忽听贾家传来叮铃哐当的动静，夹杂着贾张氏越来越弱的哭嚎。
还没等住户们想明白发生了什么，秦淮如凄厉的呼喊声就传遍了院子。
“快来人！我婆婆要被**了！”
“呜呜，快来人！”
“**啦！！”
“救命！”
天！
无论在哪个年代，**都是天大的事。
这院子里要是真出了人命，那可就要闹翻天了。
各家各户的人都一股脑地往贾家冲，年轻人是为了阻止惨剧发生，姑娘媳妇们则是想第一时间掌握最新消息……
一时间，整个院子乱成了一团。
何家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，傻柱飞快地冲了出来，焦急地奔向还在哭喊的贾家。易忠海和何大清也神色凝重地跟在后面，连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杖，拼命加快脚步。
刘海忠正在家里擦洗身子，听到喊声，套上裤子就往外跑，连背心都来不及穿，急得满头大汗。
他可是院里的一大爷，真要出了人命，他可是要担责任的！
阎阜贵家也乱成一团。
就连后院的李进阳和许大茂，也匆匆忙忙跑向中院。
好好的，怎么就要出人命了？
秦淮如这一嗓子，彻底让整个四合院炸开了锅。
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等众人赶到贾家，一看都吓了一跳——只见赵大像头发疯的红眼公牛，不停地对贾张氏拳打脚踢。
贾张氏躺在地上，已经没什么动静了。
地上淌了不少血。
秦淮如带着三个孩子也跑了回来，一边哭一边拼命拉扯赵大。
可她瘦弱的身子，哪能跟常年干重活的赵**？根本拉不住。
一见有人来了，秦淮如撕心裂肺地哭喊：
“呜呜，快帮帮忙，我婆婆要被**了！”
“救救我们吧！”
声音凄惨，悲痛。
她料到婆婆可能会挨打，但怎么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！
赵大发起狂来简直不是人。
下手根本没个轻重，完全冲着要命去的！
院里邻居们全吓傻了，个个倒抽冷气。
早就听说赵大爱打老婆，可谁能想到是这种打法？太骇人了！
仔细想想就明白——要是打得轻，前头那个媳妇能被打得连夜逃跑？
这年头但凡能忍得下去，谁愿意抛家舍业地逃？
分明是怕被他活活**！
贾家这回可真是招来了**爷。
“赵大！快住手！”
“混账东西！要出人命了！”
“赶紧救人！”
赵大充耳不闻，只顾着猛踹地上瘫成烂泥的贾张氏。
他狂躁症一发作，根本听不进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