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反了！
王翠终究没等来李怀德的道歉，却等来了老父亲的劝慰。
人到一定位置，在限度内纵容子女、疼爱晚辈，倒也寻常。
但要说毫无底线地娇惯，那也不可能。
一切，都得为派系的利益让路。
听完父亲的话，王翠眼睛瞪得老大，气得满脸涨红！
“爸，我不管什么敌特不敌特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！我就要李怀德现在回来跟我认错！”
“他这次不听我的，以后次次都不会听！不把他治服帖怎么行？你得帮我，我必须把他拿捏得死死的！”
电话那头，王老爷子的语气也沉了下来。
“小翠，你已经是出嫁的人了，不是小孩子。没脑子的话，以后少说。”
“什么拿捏不拿捏的？他是你丈夫，你应该配合他、支持他的工作。看来以前是我太惯着你了。”
“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。再胡闹，我就让刘秘书把你带回来关禁闭！”
“你丈夫工作有了成绩，你也能跟着沾光。爸爸没法护你一辈子，人总有走的那天，往后你还是得指望他。多琢磨琢磨爸这话。”
“啪！”
电话挂断的声响让王翠愣神许久，终于回过味来——李怀德在她父亲心里已经有了分量，再不是从前那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。
想明白这点，她立刻抄起扫帚，哼哧哼哧开始打扫屋子。
这还不够。她盘算着待会儿要去买什么好菜，晚上得好好“慰劳”李怀德，修复夫妻关系。
从前敢任性，是仗着有父亲撑腰。
如今靠山没了，必须学着改变。
还是那句话，世上没有真傻的人，多数人都明白要顺应时势才能过好日子。
…………
李进阳回家倒头就睡。敌特已移交李怀德，后续事宜他既无需插手，也暂时没资格过问。
最终谁能分得蛋糕，自然要看上层的博弈与利益交换。
不过最大那块必然属于他，这点毋庸置疑。
静待结果便好。
这一觉睡到日头西斜，他被饿意唤醒，才悠悠转醒。
“进阳醒啦？快洗把脸吃饭。”
睁眼一看，王秋白不知何时来了。饭菜在桌上摆得整齐，还细心用盘子扣着保温。
这姑娘正穿着他的旧衣裳，满头大汗地收拾屋子。
望着这般情景，李进阳心头微暖。
莫名涌起的感动，让他对这个时代生出了些许归属。
他起身走到王秋白身后，轻轻环住她，在耳畔贱兮兮低语：“想老公了？这是自己送上门来？”
“……”
换作旁人早被他这般作态吓跑。
好在王秋白是他千挑万选才觅得的灵魂伴侣，早习惯了他这副没正形的模样。
“可不嘛，小女子怕李科长再立新功就看不上我这黄脸婆了，不得赶紧来讨好讨好？”
“啧，可以，这嘴皮子功夫快赶上我了，坏得够可以。”
“多谢夸奖。”
两人斗了几句嘴，王秋白给李进阳盛好饭，看他开始吃了，就接着收拾屋子。
李进阳笑眯眯地看着，绝不说“歇会儿吧，让我来”这种客套话，王秋白也不问他为什么非要亲自去抓敌特。
他俩的相处方式，和别人不太一样。
讲的就是一个实在。
吃完饭，李进阳像个大爷似的，看王秋白忙前忙后收拾，自己连碗都不端一下。
还得寸进尺地提要求：
“秋白，泡杯茶来，茶叶在柜子里，拿好的那种，次的留着招待别人，咱不喝那个。”
“刚才炒的肉有点腻，你有空去一食堂找孙师傅学两手。我嘴挑，你嫁过来别的都好说，厨艺得练练。”
“那双袜子也洗了，昨天懒得动，扔那儿了。”
王秋白干脆地应下，手脚麻利地干着活。
收拾完了，她也直截了当地问：“李大科长，什么时候去我家？赶紧定下来，我怕你反悔。”
“还有，我想要辆女式自行车，你弄张票。”
“另外，这次我哥能不能也沾点光，往上走一步？”
李进阳爽快地一挥手：“忙完这两天就去。自行车你挑，挑好了说一声，抽空就买，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王成的事你别操心，不该你管。你收拾吧，我出去溜达溜达，消消食。”
“行！谢谢李大科长。”
王秋白把他送出门，李进阳浑身舒坦地走了出去。
他就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，有话直说，想要什么直接提，能办就办，不能办也别啰嗦，大家都轻松。
穿越这么久，李进阳没想到能遇到这么合心意的媳妇。
心里是真高兴。
家庭和睦，万事顺意，无论做什么事业都容易成功一半；若是媳妇不称心，再好的日子也过得憋屈。
这就是他死活不肯娶秦京如的原因。
秦京如听话，模样也不差，但确实不适合他的生活。刚开始或许还行，时间一长，肯定要出问题。
慢悠悠踱出门，李进阳晃到了好邻居家。
砰砰敲了半天门，居然一个人都不在。
“进阳，易师傅和聋老太太都不在家，我看他们在前院二大爷那儿歇着呢。一大妈去医院拿药，也还没回来。”
有邻居开门告诉他。
“易师傅今天没去上班？”
“没呢，一大早就去二大爷家门口坐着，守了一整天，专门盯着街道办和派出所的方向，谁往那边走都要追上去问清楚，估计是怕有人去举报……”
李进阳笑了：“这老头，还挺逗。都说好了，谁还会去举报他？行，赵婶您忙，我出去转转。”
他快步走到前院，踮脚一看，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果然坐在阎阜贵家门口，仔细打量着每一个往胡同另一边走的住户。
两人一人一个小马扎，坐得昏昏欲睡，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。
昨晚折腾了大半夜，没睡多久又跑来前院当门神，能不困吗？
“嘿！举报！”
李进阳悄悄从后面走近，突然一嗓子，差点把易忠海吓个半死，猛地跳了起来。
聋老太太也被吓得一哆嗦，拄着拐杖站了起来。
两人定下神，见是李进阳，气得牙痒痒——这小子也太缺德了！
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，吓出个好歹怎么办？
“嘿嘿，别生气嘛，我就是闲着没事，来找你们聊聊天。来，老不死的，马札让给我，你再去阎老师家拿一个。”
“我这两天脚疼，腿脚不利索。”
李进阳厚着脸皮抢了聋老太太的马札。
聋老太太看看自己手里的拐杖，再看看李进阳翘起的二郎腿，气得肝疼。
小**，你倒是做点人事！
易忠海请聋老太太坐在自己的马扎上，又去阎阜贵家借了一个。
等几人坐定，李进阳笑眯眯地说：“老太太，我给您争取了个大好处，您打算怎么谢我呀？”
咯噔！
一听这话，两人对视一眼，脸上都露出不妙的神情。李进阳给的好处，能是真的好处吗？
打交道这么久，他们从没占过便宜。
不管是什么，都不能要！
要了准吃亏。
“呵呵，进阳，我这么大年纪了，好处不好处的，也不在意了。要不您就留给别人吧，我谢谢您的好意。”
聋老太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易忠海也在一旁帮腔：“对对对，进阳，昨天的事已经够麻烦您了，哪好意思再让您费心？您的心意我们领了，但这好处我们真用不着。”
“……”“九一三”
这回答把李进阳噎住了——他在他们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？
送好处居然问都不问就直接拒绝？
他不死心，又试着说：“咳，别急嘛，你们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好处？我保证作用非常大……”
“不好奇不好奇，进阳您别说了，我真用不上。忠海，扶我回家吧，我头有点疼。进阳，您歇着，我们先走了哈。”
“您别介意，不是不想跟您坐这儿，是真有点不舒服，想回去躺会儿……”
聋老太太吓得不敢再坐，和易忠海起身就要回后院。
还生怕李进阳误会，特意解释了两句。
他们是真的被李进阳整怕了。
别说作对，见了他腿都发软。要是有选择，真想离他远远的。
实际上，易忠海已经在外面找房子，打算找到合适的就搬走。
他可没忘记，之后还得帮何大清对付许大茂。
先不说能不能成，就算真成了，难道不用防着李进阳回头报复？
他和聋老太太一商量，索性决定先出去躲一阵。
当然也不是打算一直住外面，毕竟分配房在这院里，长期租房也不是办法。
他们盘算着，等熬到李进阳搬走再回来。
这也不是没可能。照李进阳现在升职的速度，很快就能分到筒子楼了。
能住楼房，谁还愿意待在大杂院？李进阳肯定要搬。
等他搬走，这四合院不就又回到从前了吗？
想到这些，易忠海心里就美滋滋的。
他天天偷偷烧香，就盼着李进阳快点高升，比李进阳自己还着急。
这些想法要是让李进阳知道，准得吓一跳——这帮人已经怂到这地步了？
“哎哎，别急着走！”
李进阳把人拦住，收起笑容，语气冷了下来：“你们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，是不是瞧不起我李进阳？”
“没、没，真没这意思。”
“行了，别废话了。”李进阳直接说道：“聋老太太，该是你的好处就是你的，谁也抢不走。这两天你把家里收拾干净点。”
“估计轧钢厂宣传科的、街道办的，还有京城各家报社，很快就要来采访你了。”
“恭喜，你要出名了，物质奖励肯定也少不了。到时候可别忘了谢我这个好邻居！”
“……”
王翠终究没等来李怀德的道歉，却等来了老父亲的劝慰。
人到一定位置，在限度内纵容子女、疼爱晚辈，倒也寻常。
但要说毫无底线地娇惯，那也不可能。
一切，都得为派系的利益让路。
听完父亲的话，王翠眼睛瞪得老大，气得满脸涨红！
“爸，我不管什么敌特不敌特，跟我有什么关系！我就要李怀德现在回来跟我认错！”
“他这次不听我的，以后次次都不会听！不把他治服帖怎么行？你得帮我，我必须把他拿捏得死死的！”
电话那头，王老爷子的语气也沉了下来。
“小翠，你已经是出嫁的人了，不是小孩子。没脑子的话，以后少说。”
“什么拿捏不拿捏的？他是你丈夫，你应该配合他、支持他的工作。看来以前是我太惯着你了。”
“你给我好好反省反省。再胡闹，我就让刘秘书把你带回来关禁闭！”
“你丈夫工作有了成绩，你也能跟着沾光。爸爸没法护你一辈子，人总有走的那天，往后你还是得指望他。多琢磨琢磨爸这话。”
“啪！”
电话挂断的声响让王翠愣神许久，终于回过味来——李怀德在她父亲心里已经有了分量，再不是从前那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。
想明白这点，她立刻抄起扫帚，哼哧哼哧开始打扫屋子。
这还不够。她盘算着待会儿要去买什么好菜，晚上得好好“慰劳”李怀德，修复夫妻关系。
从前敢任性，是仗着有父亲撑腰。
如今靠山没了，必须学着改变。
还是那句话，世上没有真傻的人，多数人都明白要顺应时势才能过好日子。
…………
李进阳回家倒头就睡。敌特已移交李怀德，后续事宜他既无需插手，也暂时没资格过问。
最终谁能分得蛋糕，自然要看上层的博弈与利益交换。
不过最大那块必然属于他，这点毋庸置疑。
静待结果便好。
这一觉睡到日头西斜，他被饿意唤醒，才悠悠转醒。
“进阳醒啦？快洗把脸吃饭。”
睁眼一看，王秋白不知何时来了。饭菜在桌上摆得整齐，还细心用盘子扣着保温。
这姑娘正穿着他的旧衣裳，满头大汗地收拾屋子。
望着这般情景，李进阳心头微暖。
莫名涌起的感动，让他对这个时代生出了些许归属。
他起身走到王秋白身后，轻轻环住她，在耳畔贱兮兮低语：“想老公了？这是自己送上门来？”
“……”
换作旁人早被他这般作态吓跑。
好在王秋白是他千挑万选才觅得的灵魂伴侣，早习惯了他这副没正形的模样。
“可不嘛，小女子怕李科长再立新功就看不上我这黄脸婆了，不得赶紧来讨好讨好？”
“啧，可以，这嘴皮子功夫快赶上我了，坏得够可以。”
“多谢夸奖。”
两人斗了几句嘴，王秋白给李进阳盛好饭，看他开始吃了，就接着收拾屋子。
李进阳笑眯眯地看着，绝不说“歇会儿吧，让我来”这种客套话，王秋白也不问他为什么非要亲自去抓敌特。
他俩的相处方式，和别人不太一样。
讲的就是一个实在。
吃完饭，李进阳像个大爷似的，看王秋白忙前忙后收拾，自己连碗都不端一下。
还得寸进尺地提要求：
“秋白，泡杯茶来，茶叶在柜子里，拿好的那种，次的留着招待别人，咱不喝那个。”
“刚才炒的肉有点腻，你有空去一食堂找孙师傅学两手。我嘴挑，你嫁过来别的都好说，厨艺得练练。”
“那双袜子也洗了，昨天懒得动，扔那儿了。”
王秋白干脆地应下，手脚麻利地干着活。
收拾完了，她也直截了当地问：“李大科长，什么时候去我家？赶紧定下来，我怕你反悔。”
“还有，我想要辆女式自行车，你弄张票。”
“另外，这次我哥能不能也沾点光，往上走一步？”
李进阳爽快地一挥手：“忙完这两天就去。自行车你挑，挑好了说一声，抽空就买，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王成的事你别操心，不该你管。你收拾吧，我出去溜达溜达，消消食。”
“行！谢谢李大科长。”
王秋白把他送出门，李进阳浑身舒坦地走了出去。
他就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，有话直说，想要什么直接提，能办就办，不能办也别啰嗦，大家都轻松。
穿越这么久，李进阳没想到能遇到这么合心意的媳妇。
心里是真高兴。
家庭和睦，万事顺意，无论做什么事业都容易成功一半；若是媳妇不称心，再好的日子也过得憋屈。
这就是他死活不肯娶秦京如的原因。
秦京如听话，模样也不差，但确实不适合他的生活。刚开始或许还行，时间一长，肯定要出问题。
慢悠悠踱出门，李进阳晃到了好邻居家。
砰砰敲了半天门，居然一个人都不在。
“进阳，易师傅和聋老太太都不在家，我看他们在前院二大爷那儿歇着呢。一大妈去医院拿药，也还没回来。”
有邻居开门告诉他。
“易师傅今天没去上班？”
“没呢，一大早就去二大爷家门口坐着，守了一整天，专门盯着街道办和派出所的方向，谁往那边走都要追上去问清楚，估计是怕有人去举报……”
李进阳笑了：“这老头，还挺逗。都说好了，谁还会去举报他？行，赵婶您忙，我出去转转。”
他快步走到前院，踮脚一看，易忠海和聋老太太果然坐在阎阜贵家门口，仔细打量着每一个往胡同另一边走的住户。
两人一人一个小马扎，坐得昏昏欲睡，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。
昨晚折腾了大半夜，没睡多久又跑来前院当门神，能不困吗？
“嘿！举报！”
李进阳悄悄从后面走近，突然一嗓子，差点把易忠海吓个半死，猛地跳了起来。
聋老太太也被吓得一哆嗦，拄着拐杖站了起来。
两人定下神，见是李进阳，气得牙痒痒——这小子也太缺德了！
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，吓出个好歹怎么办？
“嘿嘿，别生气嘛，我就是闲着没事，来找你们聊聊天。来，老不死的，马札让给我，你再去阎老师家拿一个。”
“我这两天脚疼，腿脚不利索。”
李进阳厚着脸皮抢了聋老太太的马札。
聋老太太看看自己手里的拐杖，再看看李进阳翘起的二郎腿，气得肝疼。
小**，你倒是做点人事！
易忠海请聋老太太坐在自己的马扎上，又去阎阜贵家借了一个。
等几人坐定，李进阳笑眯眯地说：“老太太，我给您争取了个大好处，您打算怎么谢我呀？”
咯噔！
一听这话，两人对视一眼，脸上都露出不妙的神情。李进阳给的好处，能是真的好处吗？
打交道这么久，他们从没占过便宜。
不管是什么，都不能要！
要了准吃亏。
“呵呵，进阳，我这么大年纪了，好处不好处的，也不在意了。要不您就留给别人吧，我谢谢您的好意。”
聋老太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。
易忠海也在一旁帮腔：“对对对，进阳，昨天的事已经够麻烦您了，哪好意思再让您费心？您的心意我们领了，但这好处我们真用不着。”
“……”“九一三”
这回答把李进阳噎住了——他在他们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？
送好处居然问都不问就直接拒绝？
他不死心，又试着说：“咳，别急嘛，你们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好处？我保证作用非常大……”
“不好奇不好奇，进阳您别说了，我真用不上。忠海，扶我回家吧，我头有点疼。进阳，您歇着，我们先走了哈。”
“您别介意，不是不想跟您坐这儿，是真有点不舒服，想回去躺会儿……”
聋老太太吓得不敢再坐，和易忠海起身就要回后院。
还生怕李进阳误会，特意解释了两句。
他们是真的被李进阳整怕了。
别说作对，见了他腿都发软。要是有选择，真想离他远远的。
实际上，易忠海已经在外面找房子，打算找到合适的就搬走。
他可没忘记，之后还得帮何大清对付许大茂。
先不说能不能成，就算真成了，难道不用防着李进阳回头报复？
他和聋老太太一商量，索性决定先出去躲一阵。
当然也不是打算一直住外面，毕竟分配房在这院里，长期租房也不是办法。
他们盘算着，等熬到李进阳搬走再回来。
这也不是没可能。照李进阳现在升职的速度，很快就能分到筒子楼了。
能住楼房，谁还愿意待在大杂院？李进阳肯定要搬。
等他搬走，这四合院不就又回到从前了吗？
想到这些，易忠海心里就美滋滋的。
他天天偷偷烧香，就盼着李进阳快点高升，比李进阳自己还着急。
这些想法要是让李进阳知道，准得吓一跳——这帮人已经怂到这地步了？
“哎哎，别急着走！”
李进阳把人拦住，收起笑容，语气冷了下来：“你们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，是不是瞧不起我李进阳？”
“没、没，真没这意思。”
“行了，别废话了。”李进阳直接说道：“聋老太太，该是你的好处就是你的，谁也抢不走。这两天你把家里收拾干净点。”
“估计轧钢厂宣传科的、街道办的，还有京城各家报社，很快就要来采访你了。”
“恭喜，你要出名了，物质奖励肯定也少不了。到时候可别忘了谢我这个好邻居！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