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-《三国:智引玄德秦牧遇月英定荆襄》

  主公连夜调兵遣将:魏延领三千精兵留守当阳,其余人马护送黄老先生等名士返回襄阳。

  要说此战最大收获,当属民心所向——黄承彦老先生头一个来州府投效,这可是荆襄四大姓之一的黄氏!

  如今襄阳地面上:蔡家倒了血霉,蒯家跟着刘表跑了,庞家左右为难...啧啧,这黄氏可不就成头号望族了?

  黄承彦身为黄氏家主,一跃成为襄阳士林领袖。这位重量级人物的率先投诚,主动请缨出仕为官,其示范效应可谓深远。

  襄阳诸姓刁家、马家、冯家、潘家等望族见状,纷纷效法黄承彦,遴选出族中才俊投奔刘备。不出旬日,刘备便兵不血刃地收服襄阳民心,稳稳掌控了这座荆州命脉之城。襄阳易主的消息如飞絮般传遍九州。

  徐州下邳城。自曹操挥师东进以来,连破小沛、彭城等要地,兵锋直指下邳。四万大军兵临城下,正在修筑营垒准备攻城。

  中军帐内,郭嘉正禀报各方军情:广陵太守陈登已与吕布决裂,率部前来会师;盘踞琅琊的臧霸等人接受朝廷诏封后,对吕布的调兵令置之不理。帐中诸将闻言群情激昂,曹仁率先请战:\"何不即刻强攻,早日诛杀那反复无常的吕贼?\"

  曹操抚须颔首之际,郭嘉却意味深长地献计:\"不如围三阙一,特留南门不围。\"此刻的吕布,已是众叛亲离,陷入十面埋伏之境。

  曹操目光一闪,示意郭嘉详细说明。

  郭嘉从容道:\"强攻下邳城确实能破,这点毋庸置疑。\"

  \"但若将吕布逼入绝境,此獠必会负隅顽抗,拼死一战。\"

  \"以下邳城防之坚固,加上吕布的骁勇,我军即便强攻得手,至少要耗费三五个月时间。\"

  \"如今刘备正在操练水师,随时可能渡江进犯襄阳。\"

  \"若让刘备得逞,荆州局势必将急转直下,刘氏兄弟便有独吞荆襄之危。\"

  \"刘备若据有荆州,其实力将远超刘表,此乃我军心腹大患。\"

  \"故而必须速克下邳,尽快平定徐州,方能抽身制衡荆州局势。\"

  \"唯有让刘氏兄弟隔江对峙,互相掣肘,才最符合我军利益。\"

  言至此,郭嘉再度审视下邳城防。

  \"若围城时网开一面,给吕布留条生路,必能瓦解其死战之心。\"

  \"待我军攻势猛烈时,吕布定会从缺口突围,投奔淮南袁术。\"

  \"如此便能速取下邳,早日平定徐州。\"

  \"只有尽快解决徐州战事,司空才能腾出手来制衡荆州,阻止刘备坐大!\"

  郭嘉点明关键:

  可以容忍刘备压制刘表,但绝不能让其吞并荆州。

  曹操颔首称善:\"奉孝所言极是。宁可将荆州留给守成之犬刘表,也绝不能让刘备染指。\"

  此时曹仁却不以为然道:\"奉孝是否过于高看刘备了?\"

  \"虽说他确实强于刘表,也在操练水师,但要说数月之内就能练成精锐之师,击败刘表水军渡过汉水,未免危言耸听。\"

  \"依末将之见,刘备一年之内都难渡汉水。\"

  \"我军完全可以围死下邳,彻底剿灭吕布!\"

  此言赢得众将纷纷附和。

  在众人心目中,吕布仍被视为曹操最强劲的对手。这个曾让兖州陷落的猛将,其威名令诸将记忆犹新。

  至于新近崛起的刘备,尽管接连取胜令人侧目,但多数将领仍不以为然。唯独郭嘉敏锐地指出:\"自徐州兵败至雄踞南阳,刘备仅用半年便迫使刘表退守汉水,这全赖秦牧辅佐。此人身怀奇谋,绝不可小觑!依我之见,刘表在秦牧的连环计策下,汉水防线恐难持久。\"

  曹仁不以为意地反驳:\"秦牧虽诡计多端,但要说能...\"话未说完,紧急军报骤然送至:刘备先破蔡瑁水师,再克刘表步军,十日内连下襄阳。更在当阳设伏,几乎全歼刘表残部,如今已控制当阳以北疆域。

  帐内霎时鸦雀无声。曹操抚须的手悬在半空,双目圆睁;曹仁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;就连早有预料的郭嘉也不禁色变。片刻沉寂后,帐中爆发阵阵惊呼:\"刘表水战素来强悍,怎会一败涂地?即便水军失利,也不该连襄阳都守不住!\"诸将的质疑声此起彼伏,却改变不了这个令人震撼的事实。

  曹仁猛然回神,脸上写满震惊与困惑,忍不住失声惊呼。

  营帐内众将领窃窃私语,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。

  郭嘉快步上前接过信函,目光在绢帛上仔细扫视。

  良久,他忽然面露恍然:

  \"秦子璟此人心思缜密,计谋出神入化,真乃当世奇才!\"

  此时曹操也回过神来,急声追问:

  \"奉孝,速将详情道来!\"

  郭嘉定了定神,将襄阳与当阳的战况娓娓道来。

  帐中渐渐安静下来,众将脸上的惊疑逐渐转为震撼。

  \"这秦牧竟靠举荐一个水贼就助刘备击溃蔡瑁水师?\"

  \"一道疑兵之计便让刘表半渡而击之策化为泡影?\"

  \"水路伏击竟打得刘表妻离子散,仓皇逃窜?\"

  曹操霍然起身,夺过郭嘉手中战报细看。

  待阅毕,眼中尽是叹服:

  \"妙!这一连串计策环环相扣,堪称绝妙!\"

  \"此人用兵神鬼莫测,正合我意!\"

  \"秦子璟,真乃当世奇才!\"

  但随即,曹操神色一黯:

  \"如此奇才却......\"

  \"刘玄德究竟修得什么福分,竟能得此良才......\"

  郭嘉轻叹道:

  \"如今刘备得秦牧相助,已成气候。\"

  \"襄阳既得,江陵指日可下,席卷荆州之势已不可阻挡。\"

  > 司空,看来咱们得抓紧攻破下邳,必须赶在刘表败亡前抽身插手荆州战事!

  这时曹仁等人也蔫了,再不敢质疑郭嘉的计谋。

  曹操略作思索,猛地拍案喝道:

  \"就按奉孝的计策办!对下邳城围三面留一面,速速逼吕布弃城逃窜,尽快拿下徐州。\"

  \"荆州谁占都行,绝不能便宜了刘备!\"

  ......

  江东,秣陵(建业)。

  军府内正设宴庆功。

  那位英姿勃发的江东霸主满面红光,正与诸将推杯换盏。

  \"经过这几仗,咱们已把袁术势力彻底赶出江东。\"

  \"连江北的庐江郡,也顺道被伯符收入囊中。\"

  \"恭喜伯符,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江东之主!\"

  那位面如冠玉的年轻儒将举杯向孙策道贺。

  孙策朗声大笑,举杯回应:

  \"要不是公瑾相助,我哪能这么顺利赶走袁术?这杯酒该咱们同饮。\"

  周瑜亦开怀大笑。

  主臣二人举杯一饮而尽。

  \"江东已定,袁术众叛亲离,就让他自取 ** 吧。\"

  \"待其败亡后,咱们再北上接收淮南不迟。\"

  \"如今伯符该厉兵秣马,伺机西进。\"

  \"一来诛杀黄祖为先父 ** ,二来趁刘表刘备相争时夺取夏口江陵,尽占长江天险!\"

  \"继而西取巴蜀,掌控长江上游,江南半壁尽归伯符所有。\"

  \"届时率南方之师北伐,与袁曹逐鹿中原,霸业可成!\"

  周瑜挥斥方遒,满怀壮志为孙策勾勒出宏伟蓝图。

  孙策听得热血沸腾,手中铜杯被捏得咔咔作响。

  \"公瑾此计,真乃夺取天下的雄图!\"

  孙策满脸欣喜,用力拍了拍周瑜的肩膀:\"公瑾,你果然不负所托,简直就是我孙家的张良与韩信合体!\"

  周瑜嘴角含笑,轻轻摇着羽扇。

  \"我这就调集兵马,沿江西进攻取荆州!\"孙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,眼中闪烁着战意。

  周瑜抬手示意:\"伯符且慢。眼下刘备与刘表正在汉水僵持,待他们两败俱伤,刘表抽调江夏守军时,才是我们出击的最佳时机。\"

  他走到地图前指点道:\"届时襄阳守备空虚,我军沿江西进,必能势如破竹。\"

  孙策渐渐冷静下来:\"公瑾果然深谋远虑。等他们鹬蚌相争,我们坐收渔利再好不过。\"

  周瑜正要继续商议,忽然潘璋匆忙闯入:\"主公!急报!刘备已攻破襄阳,刘表败走江陵!\"

  这个消息如同惊雷,孙策与周瑜同时变色。

  孙策难以置信地站起身:\"襄阳......失守了?\"他下意识摸了摸酒盏,还以为自己喝醉了。当年父亲孙坚正是在襄阳被黄祖暗算,这份血仇他始终铭记在心。

  孙策对刘表始终怀有敌意,却不敢小觑这位劲敌。

  当年其父孙坚身为讨董先锋,仅凭一己之力就逼得董卓迁都避其锋芒。袁绍等诸侯在董卓看来更是不值一提。可以说那时的孙坚堪称当世第一猛将。

  然而如此骁勇的父亲,竟命丧刘表之手。虽说事有偶然,但也足见刘表确实实力非凡。

  可如今,这位雄踞荆襄的强者,竟被织席贩履的刘备打得连襄阳都丢了?

  \"刘表何时变得这般不堪?\"孙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不禁脱口问道。

  周瑜同样面色难堪地喃喃道:\"荆州水军仅次于我江东水师,怎会这般脆弱?\"

  主臣二人相视无言,眼中俱是惊疑。

  此时,一直沉默的鲁肃率先恢复冷静,从潘璋手中接过战报细看。他深吸一口气叹道:\"主公,恐怕并非刘表无能,而是刘备太过强势!\"

  见孙策与周瑜同时投来询问的目光,鲁肃抖开帛书正色道:\"确切地说,是那个名叫秦牧的谋士实在神机妙算!\"

  秦牧!

  这个名字再次传入孙策耳中。由于江东与荆州相隔甚远,此前孙策专注于平定严白虎等本地势力,对荆州情报并未过多关注。直到刘备攻取樊城威逼汉水,才听说其帐下新添了一位荆州谋士秦牧。

  据传刘备能够击败张济、夺取南阳、攻破刘表,全赖此人在幕后运筹帷幄。起初孙策只当是个无名小卒,并未放在心上。可此刻听到鲁肃着重强调此人在夺取襄阳之战中的关键作用,孙策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。

  江东军帐内,孙策猛然抢过军报绸卷,指尖划过丝帛细细研读。

  帐中灯火摇曳,周瑜亦近前同观,二人目光扫过绢上墨迹。

  这封谍报将襄阳水陆血战详录,秦牧运筹帷幄的奇谋尽数展现。

  孙策面色渐沉,忽地拍案厉喝:\"还不速查秦牧相关密报!\"

  鲁肃等忙翻检文书,成捆竹简哗啦铺开。

  先前孙策何曾正眼瞧过织席贩履的刘备,更遑论留心寒门谋士秦牧,多数谍文不过草草掠过。

  此刻他却逐卷捧读,不放过半个篆字。

  \"假道灭虢取宛城......\"

  \"攻心计破张绣军......\"

  \"博望坡火焚四万......\"

  \"策反魏延献樊城......\"

  孙策越诵声线越发震颤,瞳孔急剧收缩,面颊肌肉不住抽搐。

  周瑜手中羽扇骤停,眉间拧出深深沟壑。

  \"不想这秦牧竟......\"周瑜话音半滞。

  孙策猛然抬头:\"公瑾、子敬!为何不早言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?\"

  鲁肃袖中双手微颤,只垂首盯着案上木纹——当初分明是主公自己将那些密报掷于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