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-《三国:智引玄德秦牧遇月英定荆襄》

  转眼间,军旗猎猎,千百铁骑破烟而出。

  “张”字大旗迎风招展!

  竟是张辽率领狼骑杀至。

  “这...这怎么可能?!”

  刘备瞳孔骤缩,满脸惊骇。

  明明东南方已有狼骑来袭,张辽怎会从西北杀出?

  天底下竟有两支狼骑?

  刘备急忙揉眼再看。

  千真万确——

  西北方向,两千狼骑在“张”字旗下如洪流般冲向荆州军后背。

  这正是他日夜操练的精锐铁骑!

  “两支狼骑?究竟是何玄机?”

  刘备脸上惊喜与困惑交织。

  此刻。

  张辽策马扬刀,两千铁骑如雷霆般奔腾。

  望着猝不及防的敌军,张辽长舒一口气,眼中尽是敬服。

  “军师真乃神人也!早料定刘表会防备我军突袭。”

  “刘表老贼,你以为识破军师计谋,却不知军师早留有后手...”

  张辽心中暗叹,嘴角勾起讥诮冷笑。

  继而刀锋所指,怒喝震天:

  “狼骑将士!随我踏破敌阵,生擒刘表老贼——”

  两千狼骑的杀机骤然爆发。

  战马嘶鸣,蹄声如雷,铁骑如黑潮般席卷向毫无准备的敌阵。

  荆州大营。

  刘表正遥望东南战况,忽闻身后异动。

  回身刹那,他的瞳孔骤然紧缩——

  无数铁甲骑兵正从西北方向奔腾而来,如同天降神兵。

  \"狼骑?\"

  \"是刘备的并州铁骑?\"

  \"他们明明该在东南,怎会出现在我军背后?\"

  \"这绝不可能!\"

  蒯越脸上的倨傲瞬间化作惊骇。

  主臣二人僵立当场。

  电光火石间,

  狼骑已狠狠撞进王威统领的中军。

  原本背对西北列阵的荆州军,直到铁骑踏至背后才惊觉大祸临头。

  \"敌袭!\"

  \"全 ** 向西面!\"

  王威仓皇调转马头,嘶声怒吼。

  荆州兵慌作一团。

  太迟了。

  狼骑来势之快,根本不给他们变阵机会。骑兵洪流所过之处,荆州士卒如割麦般倒下。

  惨嚎震天,血浪翻涌。

  五千中军仅一个照面便被撕裂,阵型土崩瓦解。

  \"不许退!列阵迎敌——\"

  王威举刀狂吼,话音未落,

  张辽已策马突至,刀锋破空而来。

  \"纳命来!\"

  寒光闪过,血溅三尺。

  寒芒闪过,已无招架之机。

  \"嚓!\"

  王威首级坠地。

  张辽纵马回身,刀锋横扫,\"王\"字帅旗应声而断。

  帅旗倾覆,荆州士卒战意尽丧,四散奔逃。

  中军大营顷刻瓦解。

  正猛攻江畔的荆州主力忽见后方失守,退路被截,顿时阵脚大乱。

  兵败如山倒!

  近两万荆州将士斗志全无,丢盔弃甲。

  \"怎会如此?\"

  \"老夫两万雄师,竟这般不堪一击?\"

  \"刘备从何处调来两支奇兵?\"

  刘表望着溃不成军的部队,神情恍惚地呢喃,眼中交织着震惊与不甘。

  蒯越沉重叹息:

  \"此必是秦牧之计,连我也未能识破,此人谋略,实在深不可测!\"

  \"主公,败局已定,速回襄阳为上!\"

  刘表身躯剧震,满目苍凉化作绝望。

  \"难道荆州竟无人能制衡秦牧?\"

  \"我刘表当真要败给那个织席贩履之徒?\"

  他仰天长叹,颓然挥手:

  \"收兵...退守襄阳罢...\"

  在亲兵护卫下,刘表狼狈撤离战场。

  两万荆州军死伤枕藉,血染长河。

  刘备乘胜追击,直抵襄阳城下。

  落日余晖中。

  步骑大军会师襄阳北门。

  \"文远,那支奇兵究竟从何而来?\"

  甫一照面,刘备便急不可待地追问。

  张辽含笑答道:\"主公何来第二支骑兵?此乃军师锦囊妙计耳!\"

  说罢取出怀中锦囊,将机密帛书呈与刘备。

  刘备接过书信,眼中满是探究之色,急忙展开细读。

  ** ** 揭晓。

  刘备猛然瞪大双眼,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上,高声赞叹:

  “如此简单的方法,竟能轻易蒙蔽刘表,军师果真是神机妙算!”

  “大哥,军师究竟用了什么妙计,竟能凭空变出一支骑兵?”

  张飞伸长脖子,目光直往那帛书上瞟。

  刘备便将秦牧的计策展示给众人。

  原来秦牧命张辽渡河后,将狼骑分作两队,一队主力绕至西北方向,另一队百骑则迂回至荆州军东侧。

  待两军交战之际,东面这支小队在马尾绑上树枝,策马飞驰。

  仅凭百余骑,竟扬起漫天沙尘,制造万马奔腾之势,使刘表误以为主力骑兵将自东侧突袭。

  刘表果然中计,将五千中军调往东面布防。

  此时张辽率真正主力从西面突袭,直取荆州军后方。

  ** ** 大白。

  众将领无不惊叹连连。

  “用树枝拖地伪装千军万马?这等奇思妙想,也只有军师能想得出来!”

  “这般诡谲之计,咱们那位军师竟信手拈来?”

  “他的智谋实在深不可测!”

  张飞瞪圆双眼,口中啧啧称奇。

  魏延神色一凛,恍然道:

  “难道军师早在渡河前,就已料到刘表会防备骑兵突袭?”

  “故而将计就计,设下此策,利用刘表的防备反制于他?”

  众将闻言,再度议论纷纷,震撼不已。

  刘备轻抚短须,含笑感慨:

  “军师用兵如神,走一步观十步,这般深谋远虑,天下无人能及。”

  君臣众人沉浸在对秦牧的钦佩之中。

  此时刘表已带着残兵逃回襄阳,紧闭城门,摆出死守之势。

  刘备见主力尚未过江,粮草仍在樊城,此时攻打襄阳为时尚早。

  于是下令撤兵,大军暂驻南岸水营,待后续兵马及粮草渡江后,再兵发襄阳。

  此刻的襄阳城已陷入恐慌。

  水军覆灭,蔡瑁战死,两万大军陆地溃败,刘备杀至南岸,即将围城……

  一道道骇人消息在城中疯传。

  满城士民惶恐不安。

  州府内。

  刘表以手撑额,闭目枯坐,一言不发。

  夫人蔡氏在一旁哭嚎不止,不停抱怨。

  “为了你刘家基业,我已折了两个弟弟!”

  “如今连德珪也为你送命!”

  “我就这三个兄弟,现在全没了,你如何对得起我,对得起蔡家!”

  蔡氏平日倚仗娘家权势,在刘表面前趾高气扬。

  此刻因蔡瑁之死悲愤交加,彻底失了理智。

  “住口!”

  刘表忍无可忍,扬手便是一记耳光。

  “啪!”

  清脆的掌声响起,蔡氏被掀翻在地。

  她捂着脸颊,眼中满是震惊与委屈。

  多年来刘表对她敬惧有加,连重话都不曾说过半句。

  蔡氏万没想到,今日丈夫竟会动手打她!

  “刘景升,你……你竟敢……”

  蔡氏羞恼交加,当即就要发作。

  “你这泼妇!老夫往日太过纵容,才让你不知尊卑,骑到老夫头上!”

  “你那三兄弟乃老夫臣子,食我俸禄,为我战死乃是本分!”

  “杀他们的是刘备,非老夫这个主公,你岂敢怨我?”

  轰然炸裂的怒火在厅堂内迸发,刘表拍案而起,浑浊的眼珠里燃烧着多年积压的愤懑。

  \"若非蔡瑁那几个草包葬送我三万精锐,老夫何至于被大耳贼逼入绝境?\"

  \"你这 ** 还敢在此狂吠!\"

  \"再敢多言半字,即刻休书遣你回娘家!\"

  蔡氏手中的绢帕突然落地。她从未见过这个逆来顺受的丈夫展露如此暴烈的面目,仿佛换了个人似的。蒯越适时打破凝固的空气,话语如同浸透冰水的绸缎轻轻覆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上。

  \"主母节哀。但请恕越直言,此时对主公无礼实非明智之举。\"

  这话像记闷雷劈醒了蔡氏。她猛然意识到兄长们战死后,蔡氏一族的权势已如沙 ** 塌。失去家族支撑的她,此刻连哭闹的资格都不复存在。

  刘表宣泄完郁积多年的怨气后,神色缓和许多。他转向蒯越时,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:\"异度,说说你的谋划吧。\"

  \"江陵。\"蒯越的指尖在地图南端重重一点,\"襄阳不可守,唯有速退江陵。调刘磐部曲自长沙来援,令黄祖率江夏水师西进。待我军整备完毕,逆势反击未尝不可。\"

  窗外的暮色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就像这场存亡之谋的阴影。

  襄阳堂内,蒯越展开地形图向刘表明细禀报应敌之策。

  刘表闻言神色数变,浑浊的眼中忽现精光,却又很快被阴郁之色取代。

  \"此城乃老夫半生心血所系,更是荆襄九郡命脉所在。\"老迈的州牧拍案而起,嗓音嘶哑,\"莫非真要便宜那织席贩履之徒?\"

  骨节发白的拳头重重砸在案几上,震得茶盏叮当作响。

  蒯越见状深深作揖:\"若非曹军压境,属下怎敢献此下策?我蒯氏与蔡氏的祖坟可都在襄阳城郊。\"

  他向前半步压低声音:\"固守孤城实非良策,望明公暂忍一时之辱。\"

  刘表挺直的腰背突然佝偻,沉默良久后颓然摆手:\"罢了,照你说的办。\"

  正当蒯越要退下安排时,刘表突然厉声道:\"且慢!传令各郡县,凡士族豪强皆须随军南迁!特别是那个屡次抗命的黄承彦——\"

  老州牧眼中寒光闪烁:\"让刘虎带兵去,绑也要把黄氏全族绑到江陵!\"

  蒯越会意躬身。北面传来的战鼓声隐约可闻,惊飞了檐下栖息的灰雀。

  他恍惚间望见,刘玄德已率领渡江之师,神气十足地向襄阳城推进。

  “刘皇叔若想取襄阳,老朽拱手相让便是。”

  “只可惜你到手的,不过是个无人之境!”

  “没了世家大族的拥护,且看你这襄阳太守之位如何坐得安稳!”

  一声嗤笑在屋内回荡。

  ......

  此时襄阳城西,黄家宅院。

  厅堂之中,一老一少正在纹枰论道。

  老者两鬓斑白,周身透着超然物外的气韵。

  那身着杏黄襦裙的少女面容姣好,虽稚气未脱,眼波里却透着不符年龄的慧黠。

  棋盘上黑子大龙遭白子合围,已然进退维谷。

  少女凝神片刻,落下一枚白子。

  整条大龙顿时生机断绝。

  “又败了,这局为父输得实在难看。”

  黄承彦抚须苦笑,满面无奈。

  这位世外高人正是襄阳望族黄氏家主。

  而对面的聪慧少女,正是其掌上明珠黄月英。

  “不过连输三局罢了,再战便是。”

  黄月英浅浅一笑,素手开始分拣棋子。

  黄承彦连连摆手:“再对弈也是枉然,为父可经不起再败了,就此打住吧。”

  见父亲这般模样,黄月英只得莞尔作罢。

  待收拾妥当,她为父亲奉上新沏的香茗。

  “月英,近日襄阳不太安宁,你且安心在家读书,莫要外出走动。”

  黄承彦轻啜茶汤叮嘱道。

  “不太平?”

  少女眼中波光流转,随即了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