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 每天两眼一睁就是想今天写啥-《我是坏女人!你们干嘛争着宠?》

 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她选择了前者。

  与虎谋皮,风险太大。

  将证据交给萧璟,既能彻底扳倒这个潜在的巨大威胁,也能进一步巩固她和萧璟的同盟。

  她让言妙将发现的证据和地点详细记录下来,密封好,立刻通过最隐秘的渠道送往承王府。

  然而,就在密信送出的第二天,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,直接将宋姝菀卷入了漩涡中心。

  一大早,京兆尹府的人就包围了荟珍阁,以涉嫌走私违禁药材、偷漏巨额税款为由,要查封店铺,带走掌柜莫问。

  几乎同时,慈幼局和女学堂也遭到御史台的联名弹劾,指责宋姝菀,借慈善之名敛财,账目不清,任用私人,有负圣恩。

  甚至有人翻出旧账,暗示她与已废太子、乃至西域事件都有不清不楚的关系。

  攻势来得凶猛而突然,显然是早有预谋,多方发力,要将她置于死地。

  莫掌柜沉着应对,拿出早已准备齐全的账本和文书据理力争,暂时顶住了查封。

  但舆论已被煽动起来,各种污水铺天盖地地泼向宋姝菀。

  谢允之急匆匆赶来报信:“二小姐~是雍王!肯定是他!他这是狗急跳墙,反咬一口。他知道了你在查他,要先下手为强,把你搞臭搞倒。”

  宋姝菀坐在书房里,面色平静地看着窗外。

  她料到雍王会反击,却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,如此狠辣。

  他这是要在她拿出证据之前,彻底毁掉她的名声和根基,让她的话无人可信。

  果然是狗男人。

  “小姐,现在我们怎么办?”染墨急得团团转,

  “外面传得很难听,那些御史像疯狗一样咬着不放。”

  宋姝菀沉默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冷厉:“慌什么。他越是如此,越是证明他心虚害怕。”

  她铺开纸笔,迅速写了两封信。

  一封给林婉清,内容简单:“谣言猛于虎,需真相以破之。发动你的沙龙,该你上场了。”

  另一封,则是让染墨立刻送往宫中给皇后娘娘。

  信中绝口不提雍王和阴谋,只字字泣血,夸张手法,诉说自已如何一心为公、操劳慈善却反遭构陷,委屈无助,恳请皇后娘娘看在昔日情分上,至少保住慈幼局那些无辜的孩子和老人,不要让他们因自已而受苦。

  这信写得情真意切,完全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忠臣孝女形象。

  林婉清那边动作极快。

  她那些读者沙龙、女子茶话会瞬间变成了谣言粉碎机,各种关于宋司使如何廉洁奉公、如何爱民如子、如何被奸人嫉妒构陷的真相版本,以惊人的速度在贵妇才女圈中流传开来。

  细节丰富,感人肺腑,比那些干巴巴的弹劾奏折有说服力多了。

  而皇后那边,本就对宋姝菀有几分好感,又刚收了她的百卷佛经,再看这字字血泪的求救信,顿时心生怜惜。

  加之也确实担心慈善机构出乱子影响皇家声誉,便真的在皇帝病榻前求了情。

  皇帝昏聩中,只听进去慈善、孩子老人、构陷几个词,便不耐烦地挥挥手,让皇后看着办。

  于是,一道懿旨发出,申饬了御史台捕风捉影、扰乱朝纲,并明确慈幼局等慈善机构乃陛下仁政,由宋司使继续打理,不得干扰。

  皇后的介入,暂时稳住了慈善这条线的阵脚。

  但荟珍阁和针对她个人的攻击,依然形势严峻。

  就在宋姝菀思考如何破局时,承王府那边,终于有了反应。

  不是公开的支持,而是一份来自刑部的公文——着令京兆尹府即刻释放荟珍阁掌柜莫问,所有查封账目移交给刑部、皇室内府和宋司使衙门三方共同核查。

  理由是:皇商事务涉及宫内用度,需谨慎处理,不可偏听偏信。

  公文措辞严谨,公事公办,却强硬地打断了京兆尹府的单方面行动,引入了制衡机制。

  与此同时,几个跳得最凶、弹劾最狠的御史,家中子弟或亲信突然被爆出各种贪腐丑闻或陈年旧案,瞬间自身难保,再也无力咬人。

  雷霆手段,精准打击。

  虽然没有一句提到雍王,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是承王出手了。

  他在用他的方式,表明了对宋姝菀的维护。

  宋姝菀收到消息时,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。

  还得是冰山,在下佩服。

  萧璟收到了她的证据,并且选择了相信她,出手保她。

  虽然危机尚未完全解除,但最大的靠山已然表明态度。

  她走到窗边,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。

  雍王……你的反击,的确狠辣。

  但可惜,你低估了你的对手,也……低估了我和萧璟之间的同盟。

  这场仗,还没完。

  她摸了摸耳垂上的紫晶耳珰,冰凉的触感让她愈发清醒。

  接下来,该她反击了。

  承王萧璟的出手,如同磐石镇浪,瞬间压下了朝堂上针对宋姝菀的汹汹舆情。

  京兆尹府悻悻放人,三方会审的机制让那些想做手脚的人无从下手。

  弹劾的御史自身难保,纷纷偃旗息鼓。

  荟珍阁重新开业,慈幼局和女学堂依旧井然有序。

  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骤然平息,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心有余悸的众人。

  承王与雍王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,已被彻底捅破。

  宋姝菀深知这一点。

  她并未因暂时的安全而松懈,反而更加警惕。

  雍王绝不会坐以待毙,他手中一定还有牌。

  果然,平静只维持了短短两日。

  这日深夜,宋姝菀已然安寝,窗外却突然传来极轻微的叩击声,节奏急促——是莫掌柜的紧急信号。

  她猛地惊醒,披衣起身开窗。

  窗外不是莫掌柜,而是玄影,他一身夜行衣,仿佛融于夜色,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。

  “宋司使,王爷请您即刻入府。”

  玄影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,“雍王动了。目标是……陛下。”

  宋姝菀心脏骤然一缩!

  雍王竟然敢直接对皇帝下手?

  论狠心还得是你。

  她毫不迟疑:“走~”

  再次夜探承王府,气氛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。

  书房外守卫森严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绷紧的,一触即发的肃杀之气。

  书房内,萧璟负手立于那幅巨大的舆图前,但舆图上此刻却覆盖着一张详细的宫禁布防图。

  他脸色冷峻如寒冰,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。

  “来了。”他甚至没有回头,

  “雍王买通了陛下身边最后一位近身太监,半个时辰前,试图将一种慢性毒药混入陛下的安神汤中。被发现后,那太监当场服毒自尽。”

  宋姝菀倒吸一口凉气…

  雍王这是疯了?

  狗急跳墙,竟行此弑君之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