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 宝宝,我想要你陪我-《白月光回京,夜夜被太子爷亲红温》

  “在想我什么?”

  周宴泽望着贺雨棠,头顶上方是皎洁皓月,身后是鹅黄色的暖光,他漆黑眼瞳里闪烁着星星碎碎,好似逆了一世界的光。

  贺雨棠仰着脸蛋看他,于无边黑夜中与他对视。

  “在想……”

  你十八岁那年为我种满一座山的海棠花。

  他亲手为她种满漫山遍野的海棠花这件事,他都没有提前告诉她,还是直到两个人分手的那一晚,她才知道。

  他在背后默默做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一件事,一定是想给她一个盛大的惊喜。

  只是这个用了心血的惊喜还没有带她去看,她就向他提了分手。

  分手时他跪在滂沱大雨里被浇透的一幕在贺雨棠脑海里浮现,她心脏好像被利剑割了一刀,骤然疼的厉害。

  她不是在大雨中跪了一夜的那个人,只是想一想他受过的那些苦,心就疼到窒息,那他呢,他当时该有多疼。

  她心疼他受过的那些苦。

  她亲手往他身上扎的那些刀子。

  她有愧。

  眼睛忽然变得潮湿,一滴眼泪从她眼睛里往下落。

  晶莹折射出光亮,他伸手去接她的眼泪。

  啪嗒——,她的眼泪在他手心里碎裂迸溅。

  夜色微凉,他手心里却感觉到了烫。

  “糖糖,为什么哭?”

  他眉头紧蹙,眸色里都是怜惜,向来权势滔天的人此刻感觉到了无措。

  “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?”

  他怎么,被伤害了还在反思自己的错!

  啪嗒,啪嗒,啪嗒,眼泪像开了闸的水库,她控制不住的往下落。

  周宴泽将她揽入怀中,结实的双臂紧紧搂着她,温暖宽阔的怀抱将她纤瘦的身子团团包裹,怜惜的,珍重的,低头轻吻她的发。

  “宝宝,你一哭,我心都要碎了。”

 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哭,但他知道,她情绪波动这样大,心里一定很难受。

  他理解她。

  贺雨棠感觉好遗憾,如果十八岁时她没有生那场病,该有多好。

  他们就不会生生错过五年的时光。

  从小到大,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好,怎么就在十八岁那年忽然得了那种病……

  遗憾、怨念、不甘。

  悲伤的情绪如同潮水汹涌。

  修长温热的手指抚摸她的脸,轻柔擦拭她脸上的泪痕。

  纤细的腰肢被他双手掐住,她被他腾空抱起来,细白的双腿垂在他劲腰两侧,臀被他掌心托着。

  他抱小宝宝的那种姿势,一手托着她,一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抚她,抱着她往屋里走。

  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,湿漉漉的脸蛋埋在他脖子里抽抽噎噎。

  这样亲昵充满安全感的怀抱,返璞归真,让贺雨棠有一种回到幼小的孩子时期的感觉。

  遗憾、伤感、沮丧,各种负面情绪被他给予的温暖击落。

  抽抽噎噎的声音逐渐平息、消失,她静静趴在他的脖子里,仔细的感受他的体温。

  慢慢的,她的心情恢复平静。

  他把她抱进客厅,坐在沙发上,依着这个姿势没调整,他落座后,自然的,她跨坐在他腿上。

  坐下的那一刻,贺雨棠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硌她……

  惊慌羞赧从心里闪过,她抱着他脖子的双手改为撑在他的肩膀上,直起身子往上站。

  他双手掐握着她的腰肢,用力往下一摁。

  “唔……不要……”

  破碎娇颤的吟喔从嫣红的唇中溢出,声音能听的男人为之发疯。

  周宴泽:“为什么不要?”

  贺雨棠羞的难能自已,支支吾吾说出一个字:“硌……”

  周宴泽勾着唇角笑,声音沉沉道:“想哪去了,那是我的皮带扣。”

  嗯?

  是吗?

  贺雨棠低头,视线顺着他的腰腹处往下落,伸手去摸他窄劲的腰,想要验证一下是不是皮带扣。

  “少爷,安神有助睡眠的汤药熬好了……”

  张姨从楼上下来,一抬头,看到肤白貌美的女人跨坐在少爷的大腿上,双手在少爷的那儿摸来摸去。

  这……!

  年轻人就是开放,好歹去卧室再开整啊!

  张姨猛的止住脚步,手里端的汤药溅出来浇在手背上。

  “啊——,faifaifaifaifai!”

  贺雨棠的双手触电一样倏的收回来,从周宴泽腿上跳下来,脸上绯色靡靡。

  “张姨,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  张姨脸上也尽是不好意思 ,“贺小姐,我刚才什么都没想,也什么都没看见,真的。”

  一般说真的,就是假的。

  贺雨棠脸蛋更是臊红。

  张姨把汤药放在桌子上,“少爷,这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中医大师为您开的汤药,安神助眠的效果特别好,您别忘记喝。”

  周宴泽慢条斯理的从沙发上站起来,双手掌心捋过裤子正前方的褶皱。

  “今晚用不着喝药。”

  贺雨棠知道他夜夜失眠,潋滟水眸望着他道:“你喝吧,这些药可以调理身体。”

  “不用。”

  他走到她身边,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,勾着她往卧室走。

  “你是我的药。”

  贺雨棠被他牵到卧室,房门关闭的那一刻,她后背紧贴在门板上。

  空气变得灼热,呼吸急促。

  周宴泽站在偌大的双人床旁,单手扯开领带,抽出,随手扔在床单上。

  冷白手指解开衬衣领口,利落分明的锁骨露出来。

  他偏头睨向她,“一直站在那,准备头上长蘑菇?”

  贺雨棠:“你才头上长蘑菇呢。”

  周宴泽:“我头上确实长过,我把它摘下来炒炒吃了,然后中毒,医生说我这是好菇毒。”

  贺雨棠:“……”

  听的一呆又一呆。

  原本还以为他头上真长蘑菇了呢。

  骗人精。

  周宴泽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,举止风流,手指抚摸她的脸。

  “今晚好好陪我,让我别再孤独,嗯?”

  贺雨棠心脏狂跳。

  她眼神乱瞟,“我来都来了,不就是陪你的吗。”

  周宴泽:“陪也有很多种陪法,陪吃,陪喝,陪聊,还有……”

  他手指抬起她的脸,低头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。

  “陪睡。”

  两个字撞进耳朵,贺雨棠的心脏跳的更加快。

  他含吸着她的嘴唇,说话时的气息在她口腔里蹿动。

  “宝宝,你选哪一种?”

  贺雨棠还没想好选哪一种,嘴唇被他重重咬了一口,耳边听到他说——

  “宝宝,我想要你陪我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