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在产房门口吃瓜-《前世太惨,这世本小姐不忍了》

  李巧玲越说越气愤,躲开孙颖儿拦她的手,抓起墙角的垃圾桶对着杨硕的方向猛地一踹。

  哐当巨响惊得众人后退半步:“琳琳为什么要和你离婚!

  上次她怀孕都五个月了,就因为和你妈算的日子差几个小时,几个小时呀!

  你妈往她喝的鸡汤里掺了大量的红花…要不是她打电话及时,那是什么后果!

  我们几个冲进病房时,琳琳床单都染红了!

  你这个窝囊废当时怎么做的,还帮着瞒琳琳的娘家人,说什么'意外摔倒'!

  要不是琳琳爸妈赶到,那次琳琳怕是就死在手术台上了!”

  孙颖儿也想起那次的事情,她和范琳琳是从小学认识的。

  但是,李巧玲家和范琳琳可是住对门的邻居,两家关系从上辈人的关系就很好。

  她指着杨硕:“你个窝囊废,你妈什么都好,你什么都听你妈的。

  你说你还娶媳妇儿干嘛,直接跟着你妈过不就完了吗!”

  她的话,引起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起来,议论纷纷的指责这对奇葩母子。

  另一个小护士对着这对奇葩母子说:“现在好了,你这个媳妇儿大出血昏迷不醒!你们母子俩满意了?”

  说完,盯着不知悔悟的孙梅花,“你儿子这么好,你干脆去祠堂把他供起来当活菩萨好了。

  可别放出来,再祸害人家姑娘!

  你儿媳妇的父母可是在来的路上,等会儿,看你们怎么和人家交代吧。”

  同时,也为产房里的孕妇感到悲哀——

  孙颖儿盯着躲在孙梅花身后的这个杨硕,冷哼一声。

  这个男人不仅是个怂包,还是个妈宝男,什么都听他妈妈的。

  开始琳琳和他谈恋爱的时候,她和颖儿还劝过她,让她不要放弃工作。

  也不要跟杨硕结婚,谈恋可以,结婚真是太冒险了。

  可是范琳琳连她爸妈的话都不听,更何况是她们,最后呢?

  听说这个媳妇儿自从怀孕后,怕遭受琳琳一样的痛苦。

  一直在外住,也不敢来医院,一直躲着杨硕妈妈,这才…

  寒玖曦与徐帆等人驻足在走廊拐角,目光被产房门口的骚动吸引。

  密密麻麻的人群将通道堵得严严实实,七嘴八舌的争论声裹挟着焦虑,在消毒水的气味里翻涌。

  “这是干嘛的?”

  陆知岁踮脚张望,突然眼睛一亮,像发现猎物般,快步上前爬开人群。

  把林云笑从人群中拽过来,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
  林云笑冷笑一声,朝人群中某个珠光宝气的老人努努嘴:“瞧见那个穿紫红旗袍的老太太没?

  她叫孙梅花,幸福小区的拆迁大户,听说分了十几套房子,飘了。

  她家这个儿子是个妈宝男,产房里的这个媳妇儿是二婚,现在正在产房里生产呢。

  听说孕妇下楼梯扔垃圾时,不小心崴脚,肚子碰到护栏,导致羊水提前……

  由于孩子个头大,孕妇还没有开骨缝,医生建议她剖腹。

  可是在照b超检查时,医生还发现孕妇子宫还有多发性肌瘤。

  这个婆婆倒好,非要拦着医生不让剖,说是她花大价钱请大师算过。

  必须掐着'良辰吉时'生,还要等到明天早上。

  说什么这孩子按着这个时辰出生,以后铁定能上985什么的。”她的语气里满是嘲讽。

  寒玖曦:“……”幸福小区?

  杜海丰家那个小区吗?不过那个小区确实挺大的。

  看向林云笑满脸透着不解,陆知岁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一样。

  解释道:“明天是阳历八月二十九,她说的八点五十分是良辰吉时,就是985的意思 。

  而985呀,211呀,是龙国一些有名的大学。

  比如上京的华清、京大…魔都的复旦…双京大学等等。

  要是谁家孩子考上这些大学,都是光宗耀祖,值得炫耀…祖上冒青烟了那种。”

  周莹似乎很反感这种事儿,皱起眉头,眼神透着不耐。

  看着林云笑:“你不是陪着刘洋吗?怎么跑妇产科来了?”

  林云笑抬手指了指楼上,撇嘴道:“她们社区居委会的人来了,来了几个大妈。

  我又和她们说不到一块儿,我还守着干嘛。

  正好,听到下边吵闹,我就下来吃瓜啦。”

  转而看向寒玖曦,“小曦,刘洋和那几个孩子们,所有的费用都是你交的吗?”

  寒玖曦目光死死锁在产房门口,那里隐约缠绕着几缕若有若无的黑煞之气。

  那些黑煞之气里边还有一丝红色的怨气,那都是未成形的婴灵。

  下意识的对着她点头:“嗯,还多缴了一些备用。”

  刘洋腹腔有出血现象,要手术,费用可不低。

  而且,她又不知道刘洋住多少天,就直接交了五十万。

  陆知岁笑道:“放心,这些钱会原封不动的给你退回来的。”

  寒玖曦点了点头没有说话,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在产房方向。

  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黑煞之气,突然翻涌汇聚,化作一团团黑色的雾霭。

  细看,里边竟有两缕红色的怨气夹杂其中,它们正缓缓缠绕在仍在叫嚣的老太太身上。

  那两个怨灵竟然在咬她的脖子,只是,怎么看着有些搞笑。

  她微微眯起眼,有一丝了然,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
  只见怨灵空洞的牙床反复碾磨着孙梅花脖颈堆叠的褶皱。

  那些松弛下垂的皮肉像旧棉絮般被翻来覆去撕扯,偏偏无法真正造成伤害。

  这荒诞又可怖的一幕,竟让她无端想起当年她躲藏时,在街头看到那些低级的犬兽啃咬破布的滑稽场景。

  突然,产房内传来刺耳的仪器警报声,尖锐的声响刺破了走廊里紧绷的空气。

  产房的门打开,从里边走出一个双手带血的护士,一脸焦急的喊。

  “李主任回来没,产妇下体又出血,家属再不签字,大人孩子都会有危险。”

  孙梅花听到这些,却像被钉在原地,攥着佛珠的手死死抵住手术室大门。

  对着即将关门的护士大喊:“不行!你们不能让我儿媳妇生,今天不是吉时。

  让她挺住,一定坚持到明天早上,”她脖颈青筋暴起,珠光宝气的手镯在金属门上撞出哐当声响。

  “这老太太是不是精神有问题,这个时候还信迷信——”

  “就是,孕妇送来时羊水已经破了,这样多危险呀。”

  “呐,瞧瞧那个男的……”

  “切,妈宝男一个,哪个女人嫁给他,哪个倒霉。”

  “我听刚才那个护士说,这个男人的前妻和他结婚七年,流产五次。”

  “是,说都是因为他妈妈听什么大师的,媳妇肚子里怀的和她算的日子对不上……”

  “可怜见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