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装无辜-《七零养崽崽:哄知青少爷入赘了》

  他脚下还放着个竹筐,里头零星躺着几只松鼠和一只野兔。

  “明儿清早炖了吧?”

  曲母接过野鸡,颠了颠分量,喜上眉梢。

  “我前阵子晒的蘑菇还有剩呢!配上这鸡,汤肯定香得满村都能闻着。”

  “用竹笋咋样?”

  “咱后坡那片新冒的春笋又嫩又甜,姐最喜欢这个味儿,上次尝一口就笑着说像小时候吃的鲜汤。”

  “山药更好!”

  老大曲望舒不甘示弱,抢着说道。

  “补身子最要紧,姐这几日脸色发白,得用山药煨汤,温润养胃。”

  “蘑菇才香!”

  老三曲念舟跳出来反对,嗓门拔高了一截。

  “你们懂啥?野生干菇泡开了再炖,那才是真滋味!鸡汤都染成金黄色的!”

  “竹笋更嫩!”

  曲听言立刻反驳,脸涨得通红。

  “山苕最配鸡汤!”

  曲念舟也不服输,梗着脖子瞪回去。

 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,争得面红耳赤,谁也不肯退让半步。

  这时,曲聆野乐呵呵地从人群后面挤进来。

  他举起脏兮兮的小手,咧嘴一笑,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。

  “要不明天咱再抓一只?一人分一个,我也能多溜达会儿,嘿嘿。”

  曲父一听,眉头当即一挑,眼角余光迅速扫过去。

  这小子心里打的啥算盘,他一眼就看穿了。

  上回他偷偷跟着去,差点掉进溪沟里。

  还是曲望舒眼疾手快一把拽住衣领才救上来。

  那会儿曲父的心脏都快停了。

  夜里做梦还梦见他在山崖边摇晃,吓得一身冷汗醒来。

  那孩子活像是猴子跟泥鳅杂交出来的怪胎。

  听见一点儿响动就蹽得没影,滑头得很,怎么抓都抓不着。

  大人们刚喊一声名字,人早就没了踪影。

  你追他,他就在前面跳石头、翻土坡,身手灵活得不像个孩子。

  有几回想滚下山崖,全靠树枝拦了一下才捡回条命。

  大人们吓得魂都没了,腿都软了,差点当场跪倒在地。

  他自己倒趴在地上咯咯直笑,还嚷着“太刺激了”,下次还要来。

  曲父心里正盘算着,等会儿一定得跟女儿好好谈谈,让她管严点儿这混世魔王。

  真要是出了事,哭都来不及!

  可曲聆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被禁足了,还在那儿使劲往仨哥哥中间挤。

  他矮着身子,左扭右闪,像条小泥鳅般钻来钻去,嘴里还不停地嘟囔。

  “让让让,我也要看怎么烧野鸡!”

  “到底行不行啊?”

  他踮起脚尖,脖子伸得老长,眼睛死死盯着火堆旁正在争论的三个哥哥。

  见没人理他,他又提高嗓门:“到底行不行嘛~”

  他急得直跺脚。

  左脚一顿,右脚再一顿,脚下的石子都被踢飞了好几粒。

  可谁搭理他呀?

  眼前的野鸡怎么烧才是大事!

  至于明天的事,明天再说!

  三位哥哥正围在火堆前激烈争执,谁也不肯退让半步。

  为了这只费了好大劲才抓到的野鸡,三个人几乎吵翻了天。

  “必须放山苕!这坑是我挖的,我说了算!”

  “我花了一个小时才把土翻松,铺好干草,架好柴火。山苕是绝不能少的,不然肉没香味儿,白瞎这好食材!”

  “放屁!没有我引的虫子,野鸡能上钩?”

  “要不是我半夜蹲在草堆里捉虫、调配诱饵,它早飞走了!现在轮不到你在这儿装功臣!”

  “姐爱吃蘑菇,你们争个啥劲儿?”

  “听我的准没错,姐昨天还说馋蘑菇炖鸡呢。再说了,蘑菇吸油,配上野鸡肉香得很,比山苕强多了!”

  曲晚霞听得直叹气。

  以前从没体会过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,。

  现在对着这三个弟弟,天天都在“平衡关系”。

  她坐在门槛上,手里捧着一杯热茶,却一口也喝不下去。

  耳边全是吵闹声,心也跟着乱成一团。

  明明只是想吃顿简单的野味,怎么搞得像是要开家族议事大会?

  她揉了揉太阳穴,轻声自语。

  “我这是当姐姐,还是当判官啊……”

  结果吵到厨房,惊动了正在熬粥的曲母。

  只见她挽起袖子走出来,每人头上不轻不重敲了一下,骂道:“争什么争?是不是想饿肚子?”

  她娘只负责平事。

  不管谁对谁错。

  对她来说,家里安生比什么都重要。

  三个兄弟也都认账。

  虽然嘴里抱怨连连,可真见到母亲那副凶相,谁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。

  他们从小就知道,娘发起火来,连爹都得绕道走。

  “闺女想吃啥,她自己心里没数啊?”

  她一手叉腰,目光如炬地扫过三个儿子。

  “一个个都是半大小子,心思不用在念书上,倒全搁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上!将来谁娶你们回家当祖宗供着?”

  “一群不开窍的榆木脑袋!”

  她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一口。

  “我上辈子欠了谁,这辈子要养活你们这几个讨债鬼?”

  曲母气得胸口发闷,连带着看曲父也来气。

  她原本是冲着儿子们去的。

  可回头一看,丈夫居然躲在墙角抽旱烟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
  顿时火往上撞,抡起扫帚就甩了过去。

  “你不说话干啥!”

  她怒吼道。

  “哎哟你干嘛打我?我又没说话!”

  曲父慌忙躲闪,可惜动作慢了半拍,左胳膊挨了实打实两下。

  他丢下烟杆,捂着手臂直跳脚,满脸冤枉。

  “我只是在旁边听着,连大气都不敢喘,你怎么连我也收拾上了?”

  “你还装无辜?”

  曲母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
  她一步跨到他面前,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上。

  “他们三个是你儿子吧?你倒好,整天装哑巴看热闹!等他们把屋顶掀了,你再来‘哎呀,我不知道啊’?做老子的就没责任?嗯?”

  “要不是你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,我能一口气生三个熊孩子?”

 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!

  想起当年的事,她就一肚子火。

  那会儿她早早就说了,不想再多生一个。

  家里已经够热闹了,再添人只会更累。

  可这混账东西呢,压根不听,天天黏上来。

  地里干完活儿也不消停,一身汗味还没洗,半夜三更还非要折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