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7章 受阻-《水浒:我王进不打酱油》

  禅杖重重杵进地面,震得众人膝盖发软,\"此刻弃械投降,洒家担保你们性命无忧!\"

  林子里死寂片刻,不知谁的兵器率先落地,紧接着叮叮当当声响成一片。

  十几个曾家兵抖如筛糠,齐刷刷跪倒在地,额头贴着沾满血污的腐叶,再无半分抵抗之力。

  鲁智深见那几十个曾家兵涕泪横流,跪地叩首直呼\"梁山好汉救命\",胸中豪气顿生,铁禅杖往青石上重重一磕:

  \"都起来!洒家这就带你们端了曾家老巢!\"

  话音未落,队伍已如离弦之箭,踏着满地碎叶往密林深处疾行。

  行至三岔路口,枯藤如鬼手般垂落。

  鲁智深将五百步卒分与樊瑞、鲍旭:

  \"你二人带兄弟从小路包抄,洒家沿大路直取曾魁狗头!\"

  李逵急得抓耳挠腮,双斧乱晃要跟去,却被鲁智深一巴掌拍在后脑:

  \"黑厮给洒家老实待着!\"

  转过两道山梁,忽听得前方金鼓震天。

  曾魁身披玄铁连环甲,手持点钢枪傲立山坡,身后千余喽啰列阵如林,旌旗上\"曾\"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
  \"直娘贼!\"鲁智深暴喝一声,禅杖横扫砍断碗口粗的松树,\"孩儿们,随洒家杀!\"

  梁山军如潮水漫向山坡,喊杀声惊起满山飞鸟。

  待冲到半坡,忽见曾魁枪尖直指苍穹,兜鍪下露出青白的獠牙,狞笑如夜枭划破长空:\"放!\"

  刹那间,山顶传来令人牙酸的\"咔嚓\"裂响,磨盘大的滚石裹着苔痕、树根轰然坠下,在陡坡上撞出串串火星,轰鸣之声震得人五脏六腑发颤。

  碗口粗的原木裹着浸透桐油的麻布,燃烧的尾焰在夜色中拖出猩红长痕,呼啸着犁开空气,带起的腥风里混着硫磺气息。

  削尖的木标枪密密麻麻插满草人般的发射架,随着曾家兵扳动机关,数百支标枪如蝗虫腾空,破空锐响中带着淬毒的幽蓝寒光。

  前排梁山兵卒尚未来得及举盾,便被迎面砸来的巨石碾作肉泥,飞溅的血雨混着碎骨泼洒在山道。

  燃烧的原木碾过之处,士卒们凄厉的惨嚎与火焰爆裂声交织,焦糊的皮肉气息直冲天际。

  木标枪穿透皮甲时发出\"噗嗤\"闷响,中箭者抽搐着跪倒,七窍流出黑血,转眼便没了声息。

  鲁智深暴喝一声,水磨禅杖舞成银盘,重重磕向迎面滚来的巨石。

  火星四溅中,禅杖表面竟被砸出蛛网般的裂痕。

  鲁智深抬眼望见曾魁张狂大笑的模样——

  那厮正用枪尖挑起酒囊痛饮,酒水顺着枪缨滴落,在月色下泛着狰狞的光。

  鲁智深钢牙咬得\"咯咯\"作响,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:

  \"曾魁小儿!洒家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!\"

  然而滚木礌石如天塌地陷,密密麻麻的攻势根本无从招架。

  梁山军被死死压制在陡坡中段,尸体堆积成小山,鲜血混着雨水汇成溪流,顺着山道蜿蜒而下......

  李衮后背紧贴着歪脖子老槐树,那碗口大的滚石擦着耳畔掠过,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,探出半截身子嘶声喊道:

  \"鲁大师!曾魁居高临下,又设有滚石原木,形势与我军不利,不如暂时避其锋芒!\"

  \"撤!\"鲁智深暴喝震得林间鸟雀惊飞,禅杖舞得泼水不进,将两根呼啸而来的原木磕向两侧。

  飞溅的木屑中,他一把揪住个被碎石擦伤的小喽啰后领,甩向身后安全处,\"快撤下山坡,藏到树后!\"

  梁山军如潮水退去,踩着血泊与残肢往坡下疾奔。

  忽听山坡上传来曾魁刺耳的长笑,手中猩红令旗如毒蛇般左右扭动。

  刹那间,两侧灌木丛中刀光乍现,数百曾家兵挺着长枪如恶狼般扑出,将退路死死截断。

  \"跟他们拼了!\"李逵双眼布满血丝,脖颈青筋暴起如蚯蚓,双斧舞成一团黑风就要往前冲。

  斧刃劈开的气流卷着枯叶打旋,惊得近处的曾家兵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
  李逵嘶吼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:

  \"今日不是你死,便是我亡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