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好呲,我爱呲蟠桃,我乐意呲蟠桃-《西游,假如孙悟空不放水》

  那颗粉红的桃子,在阳光下仿佛对他露出了狡黠的微笑。

  终于,

  欲望的洪流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。

  孙悟空眼中最后一丝挣扎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破罐破摔的决绝和……兴奋!

  “不管了!俺老孙受够了,就尝一个,一个最小的。”

  心念电转,动作却更胜一筹。

  只见金光一闪,快如疾风,手指轻轻一勾一捻,那颗饱满粉嫩的桃子便已落入他毛茸茸、微微颤抖的掌心。

  孙悟空甚至来不及多想,也顾不得擦拭,张开嘴,对着那最嫣红诱人的尖端,带着一种发泄般的凶狠,狠狠一口咬了下去。

  “咔嚓!”

  清脆的破裂声在寂静的园中显得格外清晰!甘美无比的汁液瞬间在口中爆开。

  那滋味,远非花果山的野桃可比,也远超他吃过的其它东西可比。

  一股清冽甘甜、带着浓郁仙灵之气的暖流顺着喉咙涌入腹中,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,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舒展开来,贪婪地呼吸着。

  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畅感和满足感瞬间淹没了孙悟空,长久以来的煎熬和克制,在这一刻化作了极致的享受。

  “唔……好吃!太好吃了!”孙悟空忍不住呻吟出声,三下五除二,就将那颗桃子啃得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桃核。

  他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上残留的甘甜汁水,只觉得从未吃过如此美味。

  至于那点微不足道的负罪感,在强烈的感官冲击下,早就被冲刷得无影无踪。

  第一个桃子,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。

  从0到1难,但有了1,往后可就简单了。

  偷吃的闸门一旦打开,那压抑已久的欲望便如同脱缰的野马,再也无法控制。

  最初的“尝一个”的念头,在极致美味的冲击下,变得苍白无力。

  那桃子蕴含的灵气和甘美,非但没有缓解他的渴望,反而像往烈火上浇了一桶油,让那馋火燃烧得更加炽烈。

  “一个……太少!不解馋!再吃一个……就一个!”

  这一次,孙悟空甚至懒得找偏僻的树。

  目光扫过,哪颗桃子最大最熟最诱人,他便如鬼魅般出现在树下,伸手便摘!

  依旧是前园的三千年桃,但这次他挑了个更大更红的。

  “咔嚓!咔嚓!”

  汁水四溅,果肉香甜,满足感再次涌来,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渴望取代。

  前园的小桃,已无法满足他那被迅速撑大的胃口和对“极致”滋味的病态追求。

  中园那六千年一熟、层花甘实的仙桃,如同磁石般吸引着他。

  那里的蟠桃个头更大,光泽更加温润内敛,香气醇厚绵长。

  “六千年…蕴藏的灵气和滋味,想必比三千年强上数倍吧?”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,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。

  随后他潜入了中园,挑选了一颗挂在树冠深处、宝光最盛的桃子。

  一口下去,果然,滋味比三千年桃更胜一筹,灵气更加充沛,果肉更加细腻甘甜,仿佛蕴含着山川草木的精华,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在体内流转,让他通体舒泰。

  “妙啊!”孙悟空眼睛放光。

  前园、中园的桃子已经无法满足他日益膨胀的胃口和对“极致”的追求。

  他的目光,最终,不可遏制地投向了那被霞光瑞霭和大道符文笼罩的后园——九百株九千年紫纹缃核仙桃的所在。

  那是王母娘娘的心头肉,是天地间最顶级的仙根灵果。

  那紫气氤氲、道纹流转的果实,散发着致命的诱惑。

  “九千年……与天地同寿,日月同庚……俺老孙倒要尝尝,是何等滋味。”

  孙悟空舔着嘴唇。

  理智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,此刻主宰他行动的,只剩下最原始的食欲和对那无上仙果的渴望。

  他如同一个最熟练的偷儿,变化身形,化作一缕清风,悄无声息地潜入守卫最森严的后园。

  园中的禁制在孙悟空的洞悉下无所遁形,被他轻松避开。

  随后他选中了一株最古老、最高大的九千年桃树,那树冠如华盖,枝头挂着上百颗桃,但成熟的只有一部分,孙悟空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十几颗宝光最盛的紫纹桃。

 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。

  那桃子入手温润,沉甸甸的,紫金色的纹路在表皮自然流转。

  他深吸一口气,对着那最饱满的部位,一口咬下。

  “轰!”

  难以形容的感觉在口中炸开。

  那不是简单的甘甜,而是一种大道之味,磅礴到难以想象的精纯灵气如同决堤的洪流,瞬间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、奇经八脉。

  那滋味,美妙到言语无法形容其万一,仿佛一口下去,便尝尽了天地间所有的美好!

  “天啊……这……这才是真正的仙桃!”

  孙悟空彻底沉醉了,所有的顾虑、所有的后果都被这无上的美味抛诸脑后。

  他三两口便将这颗珍贵的九千年蟠桃吞入腹中,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,精神亢奋无比。

  自那日尝到九千年蟠桃那令人灵魂颤栗的滋味后,孙悟空彻底沦陷了,完全放纵于这场自我毁灭的饕餮盛宴。

  他再也无法忍受每日的巡视和数桃。

  那成了他接近、挑选猎物的掩护,他不再局限于某一园,而是随心所欲,如同巡视自己的领地,又如同贪婪的饕餮,在园中游荡。

  每日几个?

  何止几个!

  一旦开了戒,便如同决堤之水,一发不可收拾。

  起初,他还有些顾忌,只在土地公和力士们不注意时,或者夜深人静时偷偷摘取。专挑那些熟透了的、最大最诱人的。

  前园、中园、后园,雨露均沾,吃完后,将桃核小心地藏匿起来,或是用法力震成齑粉,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。

  然而,美味的诱惑和体内因大量吞食仙桃而愈发澎湃的灵力,让他越来越肆无忌惮。

  胆子越来越大,动作越来越快,胃口也越来越大。

  从每日偷偷摘几个,变成想吃就吃。管他白天黑夜,管他土地在不在附近。

  后面土地见孙悟空管理桃园井井有条,也是放下心来,去修炼了。

  他这一走,孙悟空可就潇洒了。

  从每日偷偷摘几个解馋,迅速演变成想吃就吃,随心所欲。

  管他白天黑夜,他常常一个筋斗翻到树冠最深处,找个最粗壮舒服的枝杈坐下,背靠树干,翘起二郎腿,左手一个粉嫩的三千年脆桃,右手一个金灿灿的六千年仙果,啃得汁水淋漓,果肉横飞。

  吃完觉得不过瘾,又轻巧地跳下树,随手摘个紫气腾腾的九千年大桃,如同啃食山间野果萝卜般大快朵颐。

  那足以让众多神仙珍而重之的天地至宝,在他口中不过是一顿寻常的零嘴。

  那珍贵的仙桃,在他口中如同寻常果子。

  他吃桃的花样也多了起来。

  有时嫌桃毛沾嘴,便掐个诀,引来一股清泉细细冲洗;有时觉得滋味单一,将到处走动时不知道从哪个神仙处顺来的琼浆玉液般的仙酿,浇在剥了皮的桃肉上,美其名曰“仙桃醉”。

  有时兴起,还拿金箍棒变作一根细长的签子,串上几个不同年份、颜色各异的桃子,指尖冒出一缕三昧真火的火苗,玩起了“蟠桃烧烤”,看着桃皮卷曲,香气更加浓郁,便得意地嘿嘿直笑…整个庄严肃穆的蟠桃园,彻底沦为他私人的、无拘无束的饕餮乐园。

  过不多久,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
  前园那一千二百株桃树上,原本挂满枝头的粉红、白玉般的三千年蟠桃,凡是已经成熟、品相上佳的,几乎被扫荡一空,只剩下一些青涩的小果和发育不良的歪果。

  中园一千二百株桃树,情况稍好,但也损失惨重。

  那些宝光内敛、个头浑圆的六千年仙桃,但凡熟透的,也难逃“猴”口。

  而重灾区,无疑是后园,

  那些古老神圣的九千年桃树,此刻看去,景象凄惨。

  许多树上,原本挂满紫气氤氲、道纹流转的仙桃,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在霞光中摇曳,如同被狂风暴雨席卷过一般。

  地上,偶尔能看到被啃得精光的紫纹桃核,在灵气的滋养下甚至开始发芽,更显讽刺,只有少数位置极其偏僻、或尚未完全成熟的紫纹桃,侥幸躲过一劫,但也显得孤零零,失去了往日的宝光相连、道韵相生的气象。

  整个蟠桃园,放眼望去,一片狼藉。

  成熟的、最好的仙桃,十成中已被孙悟空偷吃了七八成,尤其是那最珍贵的九千年紫纹缃核蟠桃,更是损失殆尽,园中的灵气似乎都因此而黯淡了几分。

  孙悟空此刻,正懒洋洋地躺在一株仅存的、挂着一颗硕大紫纹桃的九千年桃树下。他肚子滚圆,周身宝光流转,气息比初入天庭时强横了不知多少倍。

  那是海量蟠桃灵力堆积的结果,他打着饱嗝,嘴里叼着一根草茎,眯着眼睛,看着枝头那颗仅存的、在风中微微晃动的紫纹仙桃。

  “嗯…这颗留着…个头最大,紫纹最深…道韵最浓…明天…当早饭…”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,脸上是饕餮之后的极致满足与慵懒,以及对最后这颗桃子的“规划”。

  至于后果?闯祸?玉帝的怒火?王母的震怒?蟠桃盛会的泡汤?此刻都敌不过腹中那沉甸甸的满足感和一丝残留的馋意。

  在满足之后,孙悟空变作一颗蟠桃在树上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