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一章 重伤昏迷-《金丹家族:青华徐氏崛起记》

  其余修士见状,当即各施遁术四散奔逃。

  有化作青烟的,有驾剑光的。

  更有甚者直接燃烧精血施展秘术。

  罗隆庆眼中闪过寒光,袖袍猛的一荡。

  那八柄金剑顿时发出刺耳铮鸣,缠绕其上的金丝寸寸断裂。

  “想逃?”

  他冷笑一声,双手结印间。

  八柄金剑竟各自分化出二十四道剑影。

  共计一百九十二道金色流光如暴雨倾盆,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。

  噗!

  噗!

  噗!

  三名筑基初期修士尚未逃出百丈。

  便被剑影透体而过。

  其中一人甚至来不及惨叫。

  整个人就在半空中炸成一团血雾。

  ………

  徐云只觉后背传来一股寒意。

  仓促间祭出的玄水灵盾刚成型,一道剑影已轰然斩落。

  铛——

  金铁交鸣声中,灵盾表面瞬间布满裂痕。

  徐云虎口崩裂,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砸进山壁。

  “咳...”

  徐云强忍剧痛抹去嘴角血迹,眼中闪过一丝狠色。

  只见他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随之喷出。

  霎时间,血光暴涨,整个人化作一道血色惊虹破空而去。

  ………

  此时,罗隆庆负手立于半空,戏谑地看着四散奔逃的众人。

  只见他指尖轻挑,那些金色剑影如同活物般在空中折转,继续追杀。

  突然,他眉头一皱。

  徐永城化作的紫色雷光竟冲破剑影封锁,眼看就要消失在远处山峦间。

  “倒是小瞧了你这雷遁术。”

  罗隆庆冷笑一声,突然并指如剑,对着徐永城逃遁的方向遥遥一点。

  一柄金剑陡然膨胀,化作十丈巨刃破空而去。

  所过之处,云层都被斩出清晰的裂痕。

  徐永城感知到身后恐怖气息,猛地转身掐诀:“雷罡盾!”

  “轰——”

  金色巨剑与雷盾相撞,爆发的冲击波将下方山林夷为平地。

  雷光溃散,徐永城口喷鲜血从高空坠落。

  他勉强稳住身形,却见罗隆庆已鬼魅般出现在百丈外。

  ......

  与此同时,徐云借着山林掩护疯狂施展【血遁千里】奔逃。

  可身后两道剑影紧追不舍,每次靠近都被他险之又险地避开。

  “这样下去必死无疑...这剑影显然是某种追踪攻击,不行,得灭了这两道剑影!”

  他一咬牙,突然折返冲向一处悬崖。

  在剑影即将及身的瞬间,猛地祭出【山河印】。

  此时徐云眼中闪过一丝狠色,体内灵力疯狂灌入【山河印】中。

  “给我——镇!”

  刹那间,山河印迎风暴涨,化作一座小山般大小。

  “轰隆——”

  两道金色剑影被山河印当头砸中,瞬间爆裂成无数金色光点,消散于天地之间。

  然而,徐云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,脸色却骤然一变。

  “糟了!”

  山河印虽然击碎了剑影,但消耗了他大量灵力。

  此刻他体内气血翻涌,【血遁千里】的效果也即将消散。

  然而。

  此时远处天际,罗隆庆似有所感, 随之冷笑一声。

  袖袍一挥,一道金光瞬息跨越数里,直逼徐云而来!

  “该死!”

  徐云咬牙,强行催动残余灵力,再次施展血遁千里。

  ......

  半日后。

  罗隆庆站在满地狼藉的山谷中,脸色阴沉如水。

  八柄金剑已收回六柄,剑身上沾着斑驳血迹。

  “跑了三个...”

  他眯眼望向东方天际,那里隐约有雷云汇聚。

  “徐家老鬼恐怕已经感应到了。”

  冷哼一声,罗隆庆袖袍一卷,将地上散落的储物袋尽数收走。

  身形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天际。

  …………

  与此同时,数百里外的密林深处。

  徐云背靠着一块巨石,面色惨白如纸。

  接连施展血遁之术让他体内精血几乎耗尽。

  此刻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倚在冰冷的石壁上急促喘息。

 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口的伤势,喉间不断涌上腥甜的血气。

  半日前那场生死追逐仍历历在目。

  虽然勉强挡下第一波剑影攻击,但当看到第二波金色剑芒撕裂云层时。

  徐云就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再硬接一击。

  万般无奈之下,他只得再次咬破舌尖,以损耗本命精血为代价施展血遁千里。

  这本是魔道保命秘术,寻常修士施展一次就要元气大伤,而他已经连续催动三次......

  徐云艰难地从储物袋取出一瓶疗伤丹瓶,用牙齿咬开瓶塞,将里面三颗赤红丹药尽数倒入口中。

  丹药入喉化作暖流,却如同杯水车薪,根本无法缓解经脉中火烧般的刺痛。

  “咳...咳咳咳.....”

  剧烈的咳嗽带出大片鲜血,将胸前白衣染得猩红刺目。

  徐云强撑着内视己身,只见经脉中灵力枯竭如龟裂的河床,多处重要窍穴布满裂痕。

  最致命的是精血亏空带来的虚弱感,就像有人正一点点抽走他全身的力气。

  视线开始模糊之际……

  徐云用最后一丝灵力拍向腰间灵兽袋。

  随着一道微弱的光芒,一只通体金黄、形如家犬的硕鼠出现在眼前。

  来财刚落地就焦急地\"吱吱\"直叫。

  小黑鼻子不断蹭着徐云的脸。

  “无妨...还死不了......”

  徐云想抬手摸一下来财,可嘴角勉强扯出的笑意却突然凝固。

  天旋地转间。

  徐云最后的意识是来财的一声叫声。

  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......

  脚步声?

  ………

  八月初三,白露时节。

  绵绵秋雨洒落在两府交界的深山之中。

  为河套村带来了难得的清爽。

  暑气消散,金黄的稻穗低垂。

  山间的野鹿肥美,溪流中的鱼儿正待捕捞。

  这正是收获季前最惬意的悠闲时光。

  张平安这两日精神格外爽利,此刻正担着鱼竿、提着竹篓。

  草鞋\"啪嗒啪嗒\"地踩过村口的青石桥。

  雨水在桥面上积成浅浅的水洼,倒映着他矫健的身影。

  过了石桥,少年脚步不停,径直往村子最南头走去。

  那里有座依山而建的小院。

  院子不大,却收拾得极为齐整。

  正中央的木屋油光发亮,显然是新建不久。

  张家原是北河府清溪县人士,前年才举家迁来此地落户。

  张平安曾好奇追问搬迁缘由,父母却总是含糊其辞。

  久而久之,少年也就不再多问。好在山村生活倒也自在惬意。

  张家除了父母,还有个年长两岁的姐姐张楚楚。

  提起这个姐姐,张平安就忍不住撇嘴。

  自从半月前父亲从深山背回那个昏迷不醒的白衣青年。

  姐姐就整日守在榻前照料。

  半个月过去了,那人虽然气息尚存,却始终不见苏醒。

  张平安实在想不通,一个重伤之人怎能撑过这么久?

  这简直违背常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