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章 李煜(二)-《天幕:盘点古人那些事儿》

  明,南京(明太祖朱元璋)

  奉天殿的龙椅旁,朱元璋将李煜的词集扔在地上,对刘伯温道:“这等亡国之君,也配称‘帝’?他的词里有半分百姓疾苦吗?全是些‘雕栏玉砌’‘朱颜改’的酸话!”

  刘伯温捡起书,轻声道:“陛下,他的词虽哀,却也道出了亡国之痛,后人读之,能知兴衰之理。”

  朱元璋冷笑:“兴衰?他若真懂,就该整军经武,而非抱着笔墨哭哭啼啼!朕当年在皇觉寺当和尚时,可没闲心写什么‘离愁’——要活命,就得拿起刀枪!”

  他望向殿外的禁军,语气铿锵:“这天下,是血拼出来的,不是写出来的。李煜?他就是个被江山宠坏的文人,死不足惜!”

  汉,长安(汉武帝刘彻)

  未央宫的竹简上,抄录着李煜的词句,刘彻读完,将竹简扔给卫青:“这南唐人,倒比项羽多些笔墨功夫。项羽乌江自刎,好歹算个英雄;他却在词里哭哭啼啼,连拔剑自刎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
  卫青道:“陛下,他或许本就不该做皇帝。”

  刘彻走到霍去病的画像前,手指叩击着案几:“帝王之道,要么开疆拓土,要么守成安民。他两样都做不到,只会写些靡靡之词——这等君主,亡国是迟早的事。”

  他忽然笑了,“不过,‘剪不断,理还乱’这句,倒有几分意思。这天下事,本就如乱麻,光靠笔墨是理不清的,得靠刀兵,靠法度!”

  【李煜成为南唐皇帝,主要与南唐的皇位继承顺序和当时的局势有关。

  李煜是南唐中主李璟的第六子,属于皇室核心成员,具备继承皇位的血缘基础。

  李璟原本立长子李弘冀为太子,但李弘冀英年早逝,且其他几位兄长也多早亡,使得排行靠后的李煜在皇位继承顺序上得以靠前。

  南唐当时国力已逐渐衰弱,面对北方北宋的压力,需要确定新的君主稳定政权。

  李煜虽更倾心于文学艺术,并无强烈的政治野心,但在兄长们相继离世后,成为了合适的继位人选。

  最终,李煜在北宋建隆二年(961年)继位,成为南唐最后一位君主,史称“南唐后主”。】

  秦,也就是说这李煜一开始就不是按太子培养的,只是长子早逝,不得不论到他,但也是个可怜之人。

  秦,咸阳(秦始皇嬴政)

  咸阳宫的青铜鼎中炭火噼啪作响,秦始皇听完侍者转述的李煜身世,指尖在传国玉玺上重重一按,玉纹里的寒气仿佛浸透了指尖。

  “可怜?”他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,震得案上的竹简微微发颤,“六国的君主哪个不可怜?可他们守不住祖宗基业,就该被踏在脚下!”

  李斯躬身道:“陛下,李煜本是文人,非治国之才,兄长早逝才让他坐上龙椅,确有几分身不由己。”

  “身不由己?”秦始皇猛地起身,玄色龙袍扫过案几,青铜灯盏晃出昏黄的光,“朕十三岁继位,吕不韦专权,嫪毐作乱,难道就‘身由己’了?”

  他指向窗外咸阳城的万家灯火,“这天下,从来没有‘不得不’的君主!要么拿起剑守住江山,要么就该被推翻——他既无治国之能,又贪恋帝位不肯放手,亡国时写几句‘离愁’,就想博同情?”

  他重新落座,指尖划过《吕氏春秋》中“乱莫大于无天子”的字句,语气冷硬如铁:“朕不管他是不是太子出身,做了君主,就得担起君主的本分。李煜的可怜,不是因为兄长早逝,是因为他握着江山,却只当自己是个词人。这等君主,秦法之下,当斩!”

  清,北京(乾隆弘历)

  养心殿的紫檀木案上,摊着《南唐二主词》的刻本,乾隆用朱笔在“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旁画了圈,对纪晓岚道:“这李煜,倒真是个被皇位耽误的词人。

  若他生在寻常官宦家,凭这才情,或许能在翰林院混个编修,偏偏投错了胎。”

  纪晓岚笑道:“陛下圣明。他本非储君之才,只因兄长早逝才登大位,好比让丹青圣手去掌兵权,自然手忙脚乱。”

  乾隆放下朱笔,望向窗外的昆明湖:“可他终究是皇帝。朕小时候听康熙爷说,‘坐龙椅的人,肚子里装的不能只有诗赋,得有江山社稷’。他倒好,国难当头还在写‘雕栏玉砌’,这不是可怜,是糊涂。”

  他顿了顿,忽然想起自己编纂《四库全书》的心思,“不过话说回来,他的词能传三百年,也算没白活。比那些在位时碌碌无为、死后连名字都没人记得的君主,强些。”

  隋,大兴(隋炀帝杨广)

  紫微宫的龙舟模型在案上泛着光,杨广听完李煜的故事,拿起酒盏一饮而尽,酒液顺着胡须滴在龙纹锦袍上。“非储君出身?”他嗤笑一声,“朕当年也不是长子,可朕凭本事夺了太子位,他却只会等着兄长们死绝——这等没血性的,活该亡国!”

  虞世基低声道:“陛下,李煜性情温厚,本就无心争位,与陛下的雄才大略不同。”

  “温厚?”杨广猛地将酒盏砸在地上,碎片溅起,“做皇帝讲什么温厚?朕修大运河、征高句丽,哪样不是顶着骂名干的?他若真有几分刚气,要么拼死抗宋,要么干脆禅位自保,偏要占着皇位哭哭啼啼!”

  他指着龙舟模型上的风帆,“这江山就像船,要么扬帆破浪,要么触礁沉没,哪有停在原地等死的道理?他的可怜,是自找的!”

  三国·蜀,成都(刘禅)

  蜀汉宫的葡萄架下,刘禅把玩着李煜词集的抄本,忽然笑出声:“这人跟朕倒有几分像,都不是一开始就该当皇帝的。”

  身旁宦官道:“后主说笑了,陛下是昭烈帝嫡子,名正言顺。”

  刘禅摇摇头,剥开一颗葡萄:“名正言顺又如何?诸葛亮丞相在时,朕乐得清闲;他不在了,朕想守住这蜀国,却连姜维都管不住。”

  他看着“故国不堪回首”几字,忽然叹了口气,“李煜写‘雕栏玉砌’,朕也念着成都的锦官城。可念又有什么用?魏军打来时,朕降了,至少百姓少遭些兵灾。

  他若学朕,或许还能多活几年,不用被赐毒酒。”说罢,他将葡萄扔进嘴里,酸甜的汁水漫过舌尖,倒像是尝出了几分李煜词里的滋味。

  唐,长安(唐太宗李世民)

  凌烟阁的功臣画像在烛火中晃动,李世民翻着李煜的词,对长孙无忌道:“他若生在贞观年间,做个学士倒也罢了,偏生在五代乱世,还做了君主。”

  长孙无忌道:“乱世之中,君主当以雷霆手段安邦,李煜的文弱,本就是错。”

  李世民合上词集,想起自己玄武门之变的往事:“他兄长早逝,他被动继位,这一点,他比朕幸运——朕当年是提着刀抢来的皇位。

  可幸运不代表能坐稳,朕抢来皇位后,敢任用房玄龄、魏征,敢轻徭薄赋,他却只会躲在笔墨里。”

  他望向窗外的长安城,“君主的本事,不在出身,在担当。他担不起南唐的江山,纵有千首好词,也不过是亡国的注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