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 庆历新政-《天幕:盘点古人那些事儿》

  【庆历新政】

  天幕光影再转,汴京的繁华褪去几分浮躁,显露出庆历年间的沉郁底色——西北边境的烽火狼烟隐约可见,朝堂上官员的袍服虽依旧整齐,眉宇间却多了几分焦灼。

  画面中央,范仲淹身着紫袍,手持《答手诏条陈十事》,正对着宋仁宗侃侃而谈,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  “陛下,”范仲淹的目光扫过阶下或默然或抵触的百官,字字恳切,“如今官吏冗滥,恩荫过甚,致使贤才难进、贪腐滋生;边军涣散,将不知兵,兵不知将,难御外敌。臣以为,当务之急在于整顿吏治、革新武备,此十事若能推行,大宋或可重现开元气象。”

  宋仁宗望着天幕中自己当年御笔批复“悉如所请”的场景,指尖微微颤抖,对身旁的晏殊叹道:“希文(范仲淹字)当年条陈的十事,裁汰冗官、严明科举、厚农桑、修武备……哪一条不是切中时弊?朕那时也是盼着能一扫积弊,让百姓安康啊。”

  晏殊颔首,目光落在画面中范仲淹将贪腐官员的名单掷于地上的瞬间:“希文最难得是‘公心’。他裁撤冗官时,哪怕是故交旧友也绝不姑息,一夜之间,被罢黜的昏官污吏数以百计,朝堂为之一清。可也正因如此,得罪了太多人。”

  欧阳修在旁补充道:“庆历三年(1043年)那场新政,本是大宋转危为安的契机。科举新法让寒门学子有了更多机会,农田水利的修整让关中多了万顷良田,更重要的是,它让朝堂看到了革新的希望。”

  画面一转,却是庆历四年的深秋——御史台的弹劾奏章如雪片般飞入宫中,内容尽是指责范仲淹、富弼等人结党营私;街头巷尾流传着“范文正公欲废皇帝”的谣言,连后宫的嫔妃都在仁宗耳边哭诉“新政让官员人人自危,恐生祸乱”。

  富弼在书房中焚烧新政文书,火光映着他通红的眼眶:“希文,我们斗不过的。那些被裁的官员串联起来,连太后的娘家人都被卷进来了,再坚持下去,恐怕要连累陛下。”

  范仲淹立于窗前,望着庭院中被秋风扫落的枯叶,默然良久,才道:“我等推行新政,为的是大宋江山,而非个人荣辱。只是……终究让陛下为难了。”

  天幕上,宋仁宗的御批渐渐清晰——“新政暂停,范仲淹出知邠州,富弼出知郓州”。画面中,范仲淹离京那日,汴京百姓自发聚集在御街两侧,有人捧着刚出炉的炊饼塞给他,有人泣道:“范相公走了,谁还为我们做主啊?”他勒住马缰,回身望着巍峨的宫城,深深一揖,转身西去,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。

  明朝,应天府

  朱元璋看着这一幕,冷哼一声:“说到底还是皇帝没魄力!当年朕杀胡惟庸、废丞相,得罪的人少吗?可只要是为了百姓,刀斧加身也得干!仁宗要是硬气些,把那些造谣的御史、阻挠的勋贵全砍了,新政何至于半途而废?”

  马皇后摇头道:“陛下忘了,宋朝与我大明不同,他们重文轻武,官员敢跟皇帝争长短。

  范仲淹裁的不仅是冗官,还有那些靠着祖上官爵混饭吃的勋戚子弟,这可不是杀几个人能解决的。”

  张居正沉吟道:“庆历新政败在‘速’与‘烈’。范仲淹一年之内连出十策,既要动官帽,又要改军制,触动的利益集团太多太广。变法当如抽丝,需得一步步来,先易后难,方能持久。”

  北宋,汴京皇宫

  宋仁宗望着天幕中自己晚年亲笔写下“思念希文”的手谕,老泪纵横:“朕当年……是怕了。怕朝臣结党逼宫,怕边将借机生乱,更怕百姓因新政动荡。可后来才明白,朕怕的,终究是失去这祖宗留下的江山啊……”

  晏殊轻声道:“陛下不必自责。庆历新政虽只推行一年,却开了大宋变法的先声。后来王安石变法,多少也借鉴了希文的思路。至少,那段日子里,百姓是见过希望的。”

  范仲淹的身影已消失在天幕深处,取而代之的是庆历五年的春天——邠州的农田里,农民们正在修整水渠,那是新政推行时修的水利工程;边疆的军营中,士兵们按新的编制进行操练,将官的号令清晰有力。虽新政已废,但那些种下的种子,终究在角落里发了芽。

  【#三国第一坦克】

  天幕上“三国第一坦克”七个字刚浮现,光影便停在一片混沌的光晕里,不见画面,只余这古怪的称谓悬在空中。各朝君臣皆是一愣,随即被这从未听过的说法勾得心头发痒。

  三国,许昌丞相府

  曹操手指敲着案上的兵书,眼中闪过兴味:“‘坦克’?闻所未闻。看这字面,‘坦’者,平坦无阻;‘克’者,攻克破阵。莫不是说能如平地般碾破敌阵之人?”

  许褚瓮声瓮气地接话:“丞相,这‘第一’若论扛揍,俺许褚认第二,谁敢认第一?当年潼关裸衣斗马超,他枪尖戳在俺甲上,就跟挠痒似的!”

  郭嘉折扇轻摇:“仲康莫急,这‘坦克’未必只论皮糙肉厚。说不定是能护全军、稳阵脚的大将——譬如夏侯惇将军,瞎了一目仍冲锋在前,三军见了便士气大振,这‘坦’字怕是也担得起。”

  三国,成都蜀王府

  刘备捻着胡须沉吟:“‘坦克’……倒像是说人如铜墙铁壁。翼德,你当阳桥一声吼退曹军,算不算‘坦’?”

  张飞瞪圆了眼:“大哥这话说的!俺那是气势!要说真刀真枪硬扛,还得是子龙!长坂坡抱着阿斗,被曹军围了十层,浑身中了多少箭,不照样杀出来了?他那身胆气,比铁甲还硬!”

  孙权趴在窗台上,望着天幕喃喃:“这‘第一坦克’,会是我江东人物吗?程公当年随孙坚征战,身中数十创仍不退,算不算?”

  周瑜摇头:“主公,程公是勇,却少了几分‘破阵’的锐度……”

  李世民对尉迟恭笑道:这‘坦克’若搁在我朝,敬德你身披玄甲,单骑闯阵如入无人之境,怕是也能争一争。”

  朱元璋摸着下巴道:“管他叫啥,能挡刀、能冲阵、能护弟兄的就是好汉!咱常遇春打衢州时,带头爬城墙,箭跟下雨似的,他硬是第一个跳上去,这股狠劲,比啥‘坦克’都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