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事了？”李啸的眉头，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地球，是他心中永远的牵挂。那里，有他的故乡，有他的亲人，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根。
姜卫国局长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。他挥了挥手，一段影像资料，被传送了过来，投影在房间的半空中。
画面中，是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。但此刻，这座城市，却陷入了一片混乱。
无数双目赤红，状若疯魔的人，正在街头疯狂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。他们的力量、速度，都远超常人，指甲变得如同利爪，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。
而被他们攻击的，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市民。
恐慌的尖叫，凄厉的惨嚎，夹杂着警车刺耳的鸣笛声，构成了一幅宛如末日降临的地狱绘卷。
“这是……”李啸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精神瘟疫。”姜卫国的声音，充满了沉重与无奈，“我们暂时，是这么称呼它的。”
他解释道，自从李啸之前提供的“修炼功法”和“灵米”，在大汉联盟境内普及之后，人类社会，确实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进化浪潮。
无数普通人，开启了灵根，成功踏上了修炼之路。整个联盟的综合实力，在短短时间内，得到了爆炸性的增长。
这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。
但伴随着这场“全民觉醒”而来的，是一种诡异的、无法被任何科学仪器检测到的……“精神瘟疫”。
这种“瘟疫”，只在那些刚刚“觉醒”了灵能，却又心智不坚的人群中爆发。
被感染者，会变得极度狂暴、嗜血，并且会像视频中那样，无意识地、疯狂地攻击周围所有的“未觉醒者”。
“它的源头不明，传播途径未知，但具有极强的传染性。”姜卫国的眼神，无比凝重，“我们的科学家，对感染者的血液、脑组织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测，却找不出任何病毒或细菌。这……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现有科学体系的理解范畴。”
“它就像一种……玄学病毒。”
这四个字，让李啸的心，猛地一沉。
“情况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了？”他沉声问道。
“非常严重。”姜卫国叹了口气，“目前，全球范围内，已经出现了超过三十万起感染案例。而且这个数字，还在以几何级数的速度，不断攀升。”
“它正在动摇大汉联盟的统治根基，威胁到整个地球文明的稳定。我们……快要控制不住了。”
看着画面中那一张张扭曲、疯狂的面孔，李啸的脑海中，灵光一闪。
这场景……好熟悉！
那狂暴、嗜血、只剩下本能的模样，与之前在葬仙原上，那些被魔舰精神污染所影响，心智崩溃的修士，何其相似！
“‘天衍’，立刻将这段影像，与‘收割者’的精神污染模型，进行数据比对！”李啸在心中下达了指令。
【指令收到。开始进行数据比对……】
【模型相似度……百分之七十八点九！】
【报告指挥官，这种‘精神瘟疫’的本质，与‘蠕行之神’的精神污染，存在高度的同源性！但……似乎又有所不同，它更像是一种……被稀释和修改过的‘基因模因’武器！】
“基因模因”！
这个词，让李啸的眼神，瞬间变得无比锐利。
他想起了赤天阳临死前说的话。
“收割者”的使命，是为“方舟”清理航道上的“害虫”。
那么，用这种“杀虫剂”，先在“害虫”的巢穴里，制造一场内乱，让他们自相残杀，无疑是最高效、最廉价的……清理方式！
一切，都串联起来了！
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，这是一场针对地球文明的，蓄谋已久的……超视距打击！
“我明白了。”李啸深吸一口气，对姜卫国说道，“局长，稳住局势。我会尽快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。”
挂断通讯，房间内的气氛，凝重到了极点。
冷月凝和曾璇的脸上，都写满了担忧。
“有办法吗？”曾璇忍不住问道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，地球现在面临的危机，有多么严峻。
“办法……或许有。”李啸的目光，再次投向了那副全息星图，投向了那片代表着“归墟之海”的黑色区域。
“‘天衍’，你说，‘虚空龙晶’，是修复你核心的必需品？”
【是的，指挥官。‘虚空龙晶’诞生于法则破碎的奇点，蕴含着最纯粹的空间本源之力，是稳定我核心模块，让我恢复全部运算能力的关键。】
“那么，如果用它来制作一个超大型的‘信号净化’或者‘精神稳定’立场，理论上，是否能够根除地球上的‘精神瘟疫’？”
【理论可行！】“天衍”的声音，带上了一丝激动，【若能得到‘虚空龙晶’，我可以构建一个覆盖全球的‘绝对清心’网络！从法则层面，彻底抹除这种‘基因模因’的污染！这，是目前已知的，唯一的，根治方法！】
唯一的……根治方法！
李啸的眼中，闪过一丝决然。
归墟之海，非去不可！
既是为了修复“天衍”，也是为了……拯救地球！
“传我命令！”李啸的声音，斩钉截铁，“全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！由冷月凝代盟主，坐镇东域，整合资源，继续‘新生’计划！”
“古不言，负责对‘收割者’的逆向研究，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，看到我们自己的星际战舰！”
“秦晚风、花千语，负责新兵的训练与后勤保障！”
一道道命令，有条不紊地发布下去。
“那你呢？”冷月凝和曾璇，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李啸转过身，看着她们，眼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我，亲自带队，前往归墟之海！”
……
七日后。
一支由三艘“青鸾”级突击舰护航，以那艘经过初步修复，已经能够进行常规航行的“收割者”魔舰为核心的庞大舰队，第一次，驶离了东域大陆，抵达了那片传说中的，终年被迷雾和空间风暴笼罩的……死亡之海。
黑色的海水，如同黏稠的石油，不起丝毫波澜。
灰色的迷雾，遮蔽了天日，剥夺了所有的光与热。
狂暴的空间风暴，在雾气深处，化作一道道无声的闪电，将一切靠近的物体，都撕成碎片。
这里，是生命的禁区，是法则的弃地。
然而，就在李啸率领着这支舰队，小心翼翼地驶入归墟之海外围区域的那一刻。
异变，陡生！
嗡——！！！
他脚下那艘刚刚才完成初步修复的“天外魔舰”，它的核心，那颗融合了“天衍”意志的主脑，突然毫无征兆地，剧烈震动起来！
一股强烈的、源自血脉与灵魂深处的……共鸣！
仿佛在这片黑色大海的最深处，有另一个与它同源的，更加古老、更加庞大，也更加恐怖的……存在。
正在，缓缓地……苏醒！
地球，是他心中永远的牵挂。那里，有他的故乡，有他的亲人，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根。
姜卫国局长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。他挥了挥手，一段影像资料，被传送了过来，投影在房间的半空中。
画面中，是一座繁华的现代都市。但此刻，这座城市，却陷入了一片混乱。
无数双目赤红，状若疯魔的人，正在街头疯狂地攻击着周围的一切。他们的力量、速度，都远超常人，指甲变得如同利爪，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。
而被他们攻击的，是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市民。
恐慌的尖叫，凄厉的惨嚎，夹杂着警车刺耳的鸣笛声，构成了一幅宛如末日降临的地狱绘卷。
“这是……”李啸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精神瘟疫。”姜卫国的声音，充满了沉重与无奈，“我们暂时，是这么称呼它的。”
他解释道，自从李啸之前提供的“修炼功法”和“灵米”，在大汉联盟境内普及之后，人类社会，确实迎来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进化浪潮。
无数普通人，开启了灵根，成功踏上了修炼之路。整个联盟的综合实力，在短短时间内，得到了爆炸性的增长。
这本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。
但伴随着这场“全民觉醒”而来的，是一种诡异的、无法被任何科学仪器检测到的……“精神瘟疫”。
这种“瘟疫”，只在那些刚刚“觉醒”了灵能，却又心智不坚的人群中爆发。
被感染者，会变得极度狂暴、嗜血，并且会像视频中那样，无意识地、疯狂地攻击周围所有的“未觉醒者”。
“它的源头不明，传播途径未知，但具有极强的传染性。”姜卫国的眼神，无比凝重，“我们的科学家，对感染者的血液、脑组织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测，却找不出任何病毒或细菌。这……这完全超出了我们现有科学体系的理解范畴。”
“它就像一种……玄学病毒。”
这四个字，让李啸的心，猛地一沉。
“情况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了？”他沉声问道。
“非常严重。”姜卫国叹了口气，“目前，全球范围内，已经出现了超过三十万起感染案例。而且这个数字，还在以几何级数的速度，不断攀升。”
“它正在动摇大汉联盟的统治根基，威胁到整个地球文明的稳定。我们……快要控制不住了。”
看着画面中那一张张扭曲、疯狂的面孔，李啸的脑海中，灵光一闪。
这场景……好熟悉！
那狂暴、嗜血、只剩下本能的模样，与之前在葬仙原上，那些被魔舰精神污染所影响，心智崩溃的修士，何其相似！
“‘天衍’，立刻将这段影像，与‘收割者’的精神污染模型，进行数据比对！”李啸在心中下达了指令。
【指令收到。开始进行数据比对……】
【模型相似度……百分之七十八点九！】
【报告指挥官，这种‘精神瘟疫’的本质，与‘蠕行之神’的精神污染，存在高度的同源性！但……似乎又有所不同，它更像是一种……被稀释和修改过的‘基因模因’武器！】
“基因模因”！
这个词，让李啸的眼神，瞬间变得无比锐利。
他想起了赤天阳临死前说的话。
“收割者”的使命，是为“方舟”清理航道上的“害虫”。
那么，用这种“杀虫剂”，先在“害虫”的巢穴里，制造一场内乱，让他们自相残杀，无疑是最高效、最廉价的……清理方式！
一切，都串联起来了！
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，这是一场针对地球文明的，蓄谋已久的……超视距打击！
“我明白了。”李啸深吸一口气，对姜卫国说道，“局长，稳住局势。我会尽快，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。”
挂断通讯，房间内的气氛，凝重到了极点。
冷月凝和曾璇的脸上，都写满了担忧。
“有办法吗？”曾璇忍不住问道。她比任何人都清楚，地球现在面临的危机，有多么严峻。
“办法……或许有。”李啸的目光，再次投向了那副全息星图，投向了那片代表着“归墟之海”的黑色区域。
“‘天衍’，你说，‘虚空龙晶’，是修复你核心的必需品？”
【是的，指挥官。‘虚空龙晶’诞生于法则破碎的奇点，蕴含着最纯粹的空间本源之力，是稳定我核心模块，让我恢复全部运算能力的关键。】
“那么，如果用它来制作一个超大型的‘信号净化’或者‘精神稳定’立场，理论上，是否能够根除地球上的‘精神瘟疫’？”
【理论可行！】“天衍”的声音，带上了一丝激动，【若能得到‘虚空龙晶’，我可以构建一个覆盖全球的‘绝对清心’网络！从法则层面，彻底抹除这种‘基因模因’的污染！这，是目前已知的，唯一的，根治方法！】
唯一的……根治方法！
李啸的眼中，闪过一丝决然。
归墟之海，非去不可！
既是为了修复“天衍”，也是为了……拯救地球！
“传我命令！”李啸的声音，斩钉截铁，“全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！由冷月凝代盟主，坐镇东域，整合资源，继续‘新生’计划！”
“古不言，负责对‘收割者’的逆向研究，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，看到我们自己的星际战舰！”
“秦晚风、花千语，负责新兵的训练与后勤保障！”
一道道命令，有条不紊地发布下去。
“那你呢？”冷月凝和曾璇，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李啸转过身，看着她们，眼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我，亲自带队，前往归墟之海！”
……
七日后。
一支由三艘“青鸾”级突击舰护航，以那艘经过初步修复，已经能够进行常规航行的“收割者”魔舰为核心的庞大舰队，第一次，驶离了东域大陆，抵达了那片传说中的，终年被迷雾和空间风暴笼罩的……死亡之海。
黑色的海水，如同黏稠的石油，不起丝毫波澜。
灰色的迷雾，遮蔽了天日，剥夺了所有的光与热。
狂暴的空间风暴，在雾气深处，化作一道道无声的闪电，将一切靠近的物体，都撕成碎片。
这里，是生命的禁区，是法则的弃地。
然而，就在李啸率领着这支舰队，小心翼翼地驶入归墟之海外围区域的那一刻。
异变，陡生！
嗡——！！！
他脚下那艘刚刚才完成初步修复的“天外魔舰”，它的核心，那颗融合了“天衍”意志的主脑，突然毫无征兆地，剧烈震动起来！
一股强烈的、源自血脉与灵魂深处的……共鸣！
仿佛在这片黑色大海的最深处，有另一个与它同源的，更加古老、更加庞大，也更加恐怖的……存在。
正在，缓缓地……苏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