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7章 不用我动手就能把你袍子拔了-《穿越千年重生,双生记忆杀回侯府》

  秦云桥刚开口,就见掌柜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

  “哎哟喂,我的侯爷,您可别开玩笑了!爵位这玩意儿,它......它不当饭吃啊!”

  “朝廷又不给发俸禄了,我们这小本买卖,实在担不起这风险。”

  “那本侯的名声......”

  不,名声已经烂了大街。

  “本侯、本侯打借条,钱一定还!”

  秦云桥不肯就这么放弃,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。

  掌柜的差点笑出声,勉强忍住,表情更古怪了:

  “秦大人,不是小的不信您。实在是......您最近这名声吧,它......它有点特别。”

  “我们东家说了,概不赊欠,尤其是......咳咳,您这种状况的。”

  那眼神像在说:

  “您这名声都烂大街了,谁敢借给您啊?怕不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!我特么是有多缺心眼才会借钱给你?”

  秦云桥最后连银庄的大门都没能潇洒地走出来,被两个伙计“客气”地请出来的。

 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,感觉所有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。

  以前巴结他的人,现在躲他比躲瘟疫还快;以前看似庞大的家业,原来都是空中楼阁。

  借钱?简直比在乞丐的手里抠出一个铜板还难。

  秦云桥又去老太太的牡丹园搜刮了一通,值钱的都当了,剩下的也当不了几两银子。

  最后,他一咬牙,想当掉身上那块还算值钱的玉佩。

  结果当铺伙计拿着玉佩对着光照了又照,撇撇嘴:

  “侯爷,不是我说,您这玉......品相一般,还带着点......晦气。最多五十两,不能再多了!”

  五十两?他当初可是两千两买的!

  秦云桥一把将玉佩夺了回来。

  他彻底绝望了,离开了那个摇摇欲坠的侯府壳子,他秦云桥什么都不是!

  他瘫坐在侯府门前的石阶上,看着灰蒙蒙的天空,心里拔凉拔凉的。

  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“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”。

  收债的路子断了,借钱的路子也全断了,亲戚朋友见他像见了瘟神,银庄连杯茶都不愿意多给他喝。

  一百万两?他现在连一百两都难凑!

  正在秦云桥失魂落魄的时候,郡主府的马车回来了。

  秦云桥一抬眼,正好看见秦朝朝从马车上下来。

  只见这个女儿两天不见,更加闪亮动人。

  秦云桥心头一堵,一股邪火混着酸水冒了上来。

  这孽障!这两天满朝文武都在私下传,说皇帝两天没早朝,这死丫头也跟着没了踪影,不少人猜测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
  他还在心里暗搓搓盼着这两人最好遭遇不测,他就能看场天大的笑话,说不定还能浑水摸鱼捞点好处。

  结果这孽障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全须全尾地回来了。

  肯定是听说他落魄了,特意回来看他笑话,顺便落井下石的。

  但他现在也顾不上面子了,得先把地契弄回来再说。

  想到这里,秦云桥挤出几分可怜相,蹭地站起来,拍拍屁股上的灰,摆出当爹的架势,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有股子心虚:

  “朝朝啊!你......你回来得正好!为父正有要紧事找你!”

  秦朝朝斜睨了他一眼,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路边一块石头,语气不咸不淡:

  “侯爷有事?”

  这声“侯爷”叫得秦云桥心头一哽,但他现在有求于人,只能硬着头皮上前:

  “咳,那个......你看家里现在这个情况,你也知道。眼看三天期限就到了,那地契......地契......”

  “不如......不如先给为父应应急?你放心,等为父渡过这个难关,一定双倍,不,三倍补偿你!”

  他嘴上说着补偿,心里想的却是:

  肉包子到了老子嘴里还想吐出来?做梦!先骗过来再说!

  秦朝朝简直要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无耻逗笑了:

  “侯爷,您这梦做得挺美啊。上次就给您说得很清楚了,那地契是我的,白纸黑字写着呢。”

  “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拿走?怎么,是觉得我脸上写着‘冤大头’三个字?”

  秦云桥脖子一梗,换了副胡搅蛮缠的嘴脸:

  “你这叫什么话!我是你爹!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?”

  “现在家里有难,你帮衬一把不是天经地义?”

  “你怎么这么不孝!白眼狼!早知道当初就该......”

  秦朝朝打断他,毫不掩饰的嘲讽:

  “就该什么?就该把我掐死?省得现在挡了您卖女儿、骗嫁妆、还想空手套白狼的路?”

  “侯爷,醒醒吧,您那套早就不好使了。想要地契?行啊,真金白银拿来,一分不能少。要不就拿爵位来换!”

  秦云桥本就被要债、借钱憋了一肚子火,被戳到痛处,气得脸红脖子粗,指着秦朝朝的鼻子就开骂:

  “你!你放肆!没有老子哪有你!你现在翅膀硬了,攀上高枝了,就不认亲爹了?”

  “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,那地契,你给也得给,不给也得给!”

  说着竟想上前拉扯。

  秦朝朝往后一退,躲开他的爪子,冷笑道:

  “哟,这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?侯爷,您是不是忘了您现在什么处境了?”

  “欠着一屁股烂债,名声比茅坑还臭,还敢在这儿跟我耍横?”

  “信不信我现在吆喝一嗓子,都不用我动手,那些等着找您要债的酒楼啊、茶楼什么的,就能把您这身还算体面的袍子给扒了?”

  秦云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,最终没能碰到秦朝朝一片衣角,眼睁睁看着她转身就进了郡主府。

  脑子就像魔怔了似的,不由自主地回荡起秦朝朝那句话:

  “用您的爵位,换这张地契……”

  那个逆女,她早就料到了!她把他所有的退路都算得死死的!

  “难道......真要把爵位交给那个逆子?”

  这个念头让他心如刀绞。

  秦云桥捂着脸,这爵位,他还能守得住吗?

  不行!绝对不行!那可是他安身立命最后的本钱,是他秦云桥作为“侯爷”最后的体面!

  突然,他一拍脑门,

  对啊!不是还有文氏吗?

  这个贱人!要不是她偷人怀了野种,母亲怎么会气得归天?刘氏又怎么会死?侯府又怎么会雪上加霜?这一切都是这个扫把星害的!

  怒火和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急切涌上心头,秦云桥“腾”地站起来,直奔文氏养伤的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