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旧系统的“Delete”键-《超人重返,无敌漫威宇宙》

  当彼得试着摩擦羊毛衫制造“概念静电”时,他成功了——家里的灯泡应声亮起。

  但代价随之而来:

  脚下的地板瞬间变得像冰面般光滑,他养的那条金鱼则浮在半空,用堪称完美的男高音,抱怨起了水质。

  这个补丁的核心逻辑是:

  任何凭空生成的能量,都必须用另一种形式、同等程度的“荒诞”来偿还。

  彼得很快就放弃了。

  他最终选了个最“无聊”的解法:

  点燃蜡烛,用最传统的方式做完了家庭作业。

  奥斯本的第一次“挑战”,就以这样平淡无奇的方式,宣告失败。

  “成了。”

  托尼望着恢复供电的街区,松了口气,

  “我们正在把这场疯狂的游戏,变得……无聊。”

  然而,马特·默多克突然摘下头套,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剧痛。

  “不。”他沙哑地说,“又有东西……被引来了。”

  “谐振器没报警。”

  托尼立刻看向数据板,上面一片平静。

  “它不在你们的‘系统’里。”马特按住太阳穴,像是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入侵,

  “我‘听’不到它,‘闻’不到它。它没有心跳,没有温度,没有意图。它只是一个……‘洞’。”

  马特指向窗外——那条刚亮起路灯的街道。

  “一个正在不断扩大的……绝对的‘无’。”

  托尼与高士奇同时望向窗外。

  街道上空无一人,一切如常。

  但他们对马特的感官深信不疑。

  托尼立刻将谐振器灵敏度调至最高,扫描范围锁定在马特所指的方向。

  示波器上的光点依旧无序跳动,毫无异常。

  “没有逻辑波动,没有因果扭曲。”

  托尼眉头紧锁,

  “如果它真的存在,那它就不遵守我们已知的任何规则——甚至包括‘荒诞’的规则。”

  就在这时,那个“洞”显现了。

  它不是实体,也不是黑暗。

  那是个直径约一米的完美球形区域,区域内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、纹理与深度。

  它像屏幕上的坏点,一个二维的纯黑圆圈,被粗暴地贴在三维世界里。

  它无声地、缓缓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房子漂浮而来。

  路边一棵行道树的叶尖,轻轻触碰到了那个黑圆。

  树叶没有被切割,没有被烧毁。

  它只是……消失了。

  不是化为灰烬,而是从“存在”这个概念本身被彻底抹去。

  仿佛那片叶子连同它过去与未来的所有可能性,都被某个无情的程序选中,然后按下了“delete”键。

  高士奇的瞳孔,在那一瞬间,收缩到了极致。

  他脸上那份神只般的冰冷平静,被一种更深沉的情绪取代——像是程序员瞥见早已废弃、本该销毁的旧代码,

  突然出现在新系统里,混杂着熟悉与恐惧的震惊。

  “是它。”他的声音里,染上了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
  “它是什么?”托尼的声音里满是戒备。

  “一个清理程序。”

  高士奇的目光死死锁着那个逼近的纯黑“坏点”,

  “在旧‘系统’里的……‘垃圾回收’机制。”

  他转头看向托尼和马特,用最简洁的语言剖开这终极恐怖:

  “对创造现在这个我的……那个旧‘系统’而言,是脱离主程序,携带着大量无用数据(记忆)的‘内存泄漏’。而它,”

  他指向那个黑圆,

  “是被派来清理我的‘杀毒程序’。”

  “它的逻辑无关物理,无关魔法,也不是‘上帝’那种自以为是的‘叙事’。它的逻辑是绝对的二进制。”

  “它的字典里,只有两个词。”

  “‘目标’,和‘删除’。”

  那个黑色的圆,已经漂到了房子的草坪上。

  它所过之处,草坪、泥土、一只无辜的塑料火烈鸟装饰,都被毫不留情地、彻底地“删除”了。

  “启动防御!”

  托尼对着空气低吼。

  他先前偷偷埋在草坪下、基于“戏谑版能量守恒”的防御系统,瞬间启动。

  一道由无数只橡胶鸡组成的高速旋转龙卷风,拔地而起,狠狠撞向那个黑色的圆。

  “啾啾啾啾啾!”

  成千上万只橡胶鸡,发出震耳欲聋的荒诞尖叫。

  然而,在触碰到黑色圆的刹那,所有声响连同那道龙卷风本身,都戛然而止。

  它们被“删除”了。

  这个世界的“荒诞”,在旧系统的“绝对逻辑”面前,就像三岁孩童的玩笑,不堪一击。

  “它不玩游戏。”高士奇的声音冷得像宇宙真空,

  “它只执行命令。”

  黑色的圆停在房子外墙前。它没有撞击,只是静静贴了上去。

  那面墙壁,连同墙上的窗户,以及托尼刚装的,能把烤面包香味转译成爵士乐的传感器,

  都在无声无息间,被抹去了一块完美的圆形。

  它进来了。

  它无视马特,无视托尼,无视屋子里所有会唱歌的家具。

  它的目标,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。

  它缓缓穿过客厅,向着高士奇漂移而来。

  托尼·斯塔克的大脑——那颗能同时计算超新星爆炸与完美吐司烘烤时间的超级处理器,此刻返回的是一个空集。

  没有方案,没有策略,连一丝胜算都不存在。

  他面对的不是敌人,而是更高层级操作系统,发来的“格式化c盘”指令。

  “马特,描述它的行为模式。”

  托尼的声音异常冷静——这是他面对无解工程问题时的最后防线:收集数据。

  “它没有行为模式。”

  马特的声音因痛苦扭曲,被过度刺激的感官正被那片“无”啃噬,

  “它只是在执行功能。就像……就像你的心脏在跳动,不需要理由。它的‘存在’,就是它的‘功能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