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5章 吃上大厨独女软饭的那个混混6-《快穿炮灰他总抢男主软饭吃》

  “张峰奇年纪轻轻,身强体壮,整天在村里闲逛确实不像话,是应该去锻炼锻炼,免得走了歪路。”

  李支书点了点头。

  “行,这事我心里有数了。”

  这就是答应了。

  纪黎明心里一松。

  知道李支书会想办法把张峰奇的名字报上去,并且确保他非去不可。

  从李支书家出来,纪黎明并没有完全放心。

  张峰奇就像块滚刀肉,万一他豁出去不去,或者在去之前搞点事情呢?

  还得再加一道保险。

  几天后,村里传开了一个消息。

  说是公社要加强治安管理,重点打击偷盗公物和投机倒把行为。

  尤其关注和各村子二流子有牵连的人员。

  这消息自然是纪黎明通过几个“无意间”,听到支书和民兵连长谈话的小伙伴散播出去的。

  说得有鼻子有眼。

  与此同时,李支书也雷厉风行。

  召开了生产队会议,在会上不点名地批评了某些青年社员游手好闲、结交不良分子的行为。

  并宣布了公社抽调劳力参加水利工程的决定。

  当张峰奇听到自己名字赫然在列时,当场就跳了起来。

  “我不去!那挖河渠累死个人,谁爱去谁去!”

  张峰奇嚷嚷着。

  李支书把脸一板:“张峰奇,这是公社的任务,是光荣的政治任务!每个生产队都有名额。”

  “你们家就你一个壮劳力符合条件,你不去谁去?”

  “你看看你,整天不务正业,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,再这样下去迟早要犯错误!”

  “支部这是给你机会,让你去锻炼锻炼,改造思想!”

  “你要是不去,就是对抗组织安排,后果你自己掂量!”

  张老爹和张老娘虽然心疼小儿子,但支书扣下来的“对抗组织”和“结交不良分子”的帽子太大。

  他们也不敢硬顶。

  只能一边劝儿子,一边心里埋怨支书不近人情。

  张峰奇还想闹。

  但听到村里流传的关于打击投机倒把的风声。

  又想到王癞子最近确实撺掇他干点“来钱快的买卖”,心里不免发虚。

  只是他看着纪黎明心里不爽,凭什么都是混混,就他要去?

  纪黎明凭什么不去?

  张峰奇被李支书当众点名,脸上火辣辣的。

  尤其是看到周围人,那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眼神。

  一股邪火直冲脑门。

  他猛地推开拉着他的老娘,跳脚喊道:

  “我不服!凭什么就我去?”

  “纪黎明呢?他不也是整天游手好闲,带着他侄子满村晃荡?”

  “他怎么不去?要改造思想,也得带上他!”

  这话一出,原本有些觉得支书安排确实有点“针对”张峰奇的村民。

  也纷纷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外围,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纪黎明。

  “对啊,黎明那小子不也挺闲?”

  “说起来,他跟张峰奇以前还老一起玩呢......”

  “就是,要锻炼也得一起嘛!”

  李支书眉头紧锁,他没想到张峰奇会直接把纪黎明扯出来。

  他正想开口呵斥,把话题拉回来。

  纪黎明却慢悠悠地拨开人群,走了进来。

 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目光平静地看着气急败坏的张峰奇。

  又扫了一眼议论纷纷的村民。

  “谁说我没正事?”

  纪黎明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。

  张峰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嗤笑道:“正事?你的正事就是上树掏鸟窝,下河摸鱼虾?”

  “纪老二,别在这儿充大头蒜了!有本事你也弄个正经事由给大家瞧瞧?”

  “不然,这挖河渠的光荣任务,咱哥俩就得做个伴!”

  他笃定纪黎明拿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。

  村里谁不知道纪家老二是个什么德行?

  一直还能靠着爹娘和哥哥们混日子,现在还能翻天不成?

  纪老娘在一旁急了,想上前帮小儿子分辩,却被纪老爹用眼神制止了。

  纪老爹看着小儿子沉稳的样子,心里也有些打鼓。

  但他选择相信儿子。

 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纪黎明要哑口无言,或者恼羞成怒时。

  纪黎明却不慌不忙地从怀里,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。

  他缓缓将纸展开,露出了上面鲜红的印章和清晰的印刷字体。

  他将纸张正面朝向众人:

  “公社水利工程是大事,我自然也支持,不过,我恐怕去不了了。”

  “这是县里红星罐头厂的临时工入职通知,下周一,我就去厂里报到,岗位是仓库管理员。”

  一瞬间,整个打谷场鸦雀无声。

 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张薄薄的纸上,仿佛那是金子做的。

  红星罐头厂!

  那可是县里有名的好单位!

  虽然只是个临时工,但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城里工作,吃商品粮的!

  仓库管理员,更是轻省又体面的岗位,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!

  纪黎明?

  那个看着吊儿郎当的纪家老二?

  他居然不声不响地弄到了这么一份工作?

  短暂的寂静后,人群“轰”的一声炸开了锅。

  “我的老天爷!罐头厂的工作?黎明,你小子行啊!”

  “真的假的?仓库管理员?这可是好差事!”

  “哎哟,纪老哥,恭喜恭喜啊!你们家老二这是出息了!”

  “我就说黎明这孩子打小就聪明,以前那是没定性,你看这一定性,直接就鲤鱼跳龙门了!”

  “看看,这才是正经出路!跟某些只知道偷鸡摸狗的二流子能一样吗?”

  议论的风向瞬间彻底扭转。

  之前那些觉得纪黎明也是混混的人,此刻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惊讶羡慕,甚至还有一丝讨好。

  一份城里的工作,在这个年代,就是最有分量的证明。

  它瞬间将纪黎明和张峰奇划清了界限。

  一个是有工作、有前途的进步青年。

  另一个是彻头彻尾、需要被改造的二流子。

  纪老娘和纪老爹也惊呆了,随即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。

  纪老娘更是激动得直抹眼泪,嘴里念叨着:

  “我就知道...我就知道我老儿子有出息......”

  张峰奇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。

  他瞪大了眼睛,死死盯着那张入职通知,仿佛要将它烧穿。

  “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”

  他失声尖叫,声音都变了调。

  “纪老二!你从哪儿弄来的假证明?你骗鬼呢!就凭你?你能进罐头厂看仓库?做梦去吧!”

  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,纪黎明能靠自己找到这么好的工作。

  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离谱!

  纪黎明冷冷地看着他,将通知书小心地折好,重新放回怀里,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:

  “张峰奇,你自己没本事,就觉得全世界都跟你一样?”

  “这通知书是厂里劳动科亲自开的,上面有公章,你要是不信,大可以去县里打听。”

  “不过恐怕,你暂时是没这个机会了。”

  张峰奇被纪黎明这番话噎得脸色铁青,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  他死死盯着纪黎明胸前的口袋,仿佛要用目光把那通知书烧穿。

 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。

  “啧啧,张峰奇这是眼红了吧?”

  “人家黎明有本事找到工作,他倒好,还在这里胡搅蛮缠!”

  “就是,支书安排他去水利工程那是为他好,免得他继续在村里惹是生非!”

  李支书见状,用力敲了敲烟袋锅子,沉声道:

  “都安静!事情已经很清楚了!”

  “纪黎明同志即将成为光荣的工人阶级一员,这是咱们村的骄傲!”

  “张峰奇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  张老爹和张老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
  张老娘使劲拽了拽儿子的胳膊,低声道:

  “峰奇,别闹了...认了吧......”

  张峰奇猛地甩开他娘的手。

  赤红着眼睛,像一头被困的野兽,喘着粗气。

  他知道,有那张通知书在,他今天无论如何也拉不下纪黎明了。

  “好...好...纪老二,算你狠!”

 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眼神阴毒得像淬了冰。

  “咱们走着瞧!”

  说完,他不再看任何人,猛地推开挡路的人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打谷场。

  “峰奇!峰奇!”

  张老娘焦急地喊了两声。

  见儿子不理,也只能跺跺脚,灰溜溜地跟着张老爹走了。

  接下来的几天,纪黎明家门槛都快被踏破了。

  左邻右舍,甚至平时不怎么走动的远亲,都跑来道喜。

  顺便打听他是怎么弄到这份工作的。

  纪黎明一律以“运气好”含糊带过。

  纪老爹纪老娘脸上容光焕发,走路都带风。

  大儿子纪建国也拍着弟弟的肩膀,憨厚地笑着:

  “好小子,有你的!以后就是城里人了!”

  纪黎明有些虚。

  因为这张通知书是沈安然送来的。

  他老娘老爹老哥也太高看原主了。

  尽管现在,是他。

  张峰奇最终还是被塞进了水利工程队,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小嘎子村。

  纪黎明在家人的千叮万嘱和全村人羡慕的目光中。

  也收拾好简单的行囊,准备踏上了去往县城的路。

  纪老娘一遍遍地替他整理其实并不需要整理的衣领。

  眼圈红红的。

  嘴里反复叮嘱着在城里要小心、要吃饱、要跟领导和同事处好关系。

  纪老爹话不多,只是用力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。

  那眼神里混杂着骄傲、担忧和期许。

  纪建国则把家里攒的几张粮票和几毛钱硬塞进他兜里。

  “哥......”

  纪黎明想推辞,却被纪建国瞪了回去:

  “城里不比村里,啥都要钱,拿着!”

  最终,他背着一个打着补丁,但洗得干干净净的布包袱,在晨曦微露中,踏上了通往县城的土路。

  他得先去找沈安然。

  凭着记忆中找到沈家镇上的住址。

  纪黎明一路打听,终于在一个看起来整洁体面的家属院外停了下来。

  他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有些乱的头发和衣襟,走上前敲响了门。

  门很快开了,露出沈安然带着些许惊讶和更多欣喜的脸庞。

  “黎明哥!你...你真的来了!”

  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衬衫,衬得皮肤愈发白皙。

  头发梳成两条整齐的麻花辫,垂在胸前。

  显得清爽又活泼。

  “嗯,来了。”

  “多亏了你,这份工作......”

  “快进来再说!”

  沈安然连忙侧身让他进屋,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和一丝紧张。

  屋子不小,瞧着有90来个平方。

  收拾得窗明几净,摆设也比村里讲究许多。

  沈母从里屋走了出来,目光带着落在纪黎明身上。

  上下打量着他。

  眼前的年轻人身材挺拔,眉眼俊朗。

  虽然穿着朴素,但眼神清正,举止间并没有乡下人常见的畏缩和土气。

  有些诧异,又有些惊艳。

  想到女儿回来后就时不时念叨,又动用了家里关系给他安排工作,沈母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
  最后看向沈安然的眼神充满了了然。

  “妈,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,救了我的纪黎明同志。”

  沈安然连忙介绍,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维护,“黎明哥,这是我妈。”

  “伯母好。”纪黎明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招呼。

  沈母她脸上露出客气的笑容:

  “是小纪同志啊,快请坐。”

  “安然这孩子,多亏了你,不然......”

  “唉,真是想想都后怕。这份恩情,我们沈家记着呢。”

  “伯母言重了,当时那种情况,谁见了都会伸手的。”

  纪黎明谦逊道。

  沈母见他态度得体,心里稍微满意了些。

  但一想到他的家庭背景和农村户口,那点满意又打了折扣。

 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,只是催促道:

  “安然,你不是说今天要带小纪去厂里报到吗?时间不早了,别耽误了正事。”

  “哎,好!”

  沈安然巴不得赶紧离开母亲的视线范围,拉着纪黎明就出了门。

  去往罐头厂的路上,沈安然才小声解释:

  “黎明哥,你别介意,我妈她...她就是话多了点,没有坏心思的。”

  “工作的事,我跟爸说了,他找朋友帮的忙。”

  “仓库管理员的活儿不算太累,你先干着,以后有机会再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