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欲望-《我要崩坏天道轨迹,谁都别玩!》

  姚悯抱着圆滚滚的红气团子踏入卧房时,鼻尖先萦绕起一缕清冽的檀香。

  屋内陈设极简,却处处透着仙家雅致,靠窗摆着张青玉床,床沿垂着暗纹流云穗

  对面墙悬着柄古朴长剑,剑穗是莹白的玉珠串;墙角立着个半人高的青铜丹炉,炉口还飘着若有若无的药香

  最显眼的是床头那排书架,典籍码得整整齐齐,封皮上的朱砂字在微光里泛着温润的光

  她指尖扫过床头悬挂的玄色披风,布料微凉顺滑,正是通天常穿的那件,便彻底放了心

  走到青玉床边时,她特意放缓了动作,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气团子搁在柔软的锦被上

  指尖刚碰到团子顶端,就被那温软的触感烫了下似的缩了缩,随即又忍不住轻轻揉了揉

  气团子在她掌心微微颤了颤,像团会呼吸的云絮,姚悯弯唇轻笑,低声感叹

  “真是软得不像话,比揉还舒服。”

  她在床边坐下,指尖无意识地划着团子边缘的灵气,目光扫过屋内的丹炉与典籍,眉头轻轻蹙起

  “你说你……”

  她戳了戳气团子,见它只是晃了晃没动静,又加重了些力道“到底喝了什么烈酒,竟能让圣人都醉回原型?寻常仙酿可没这本事。”

  气团子依旧乖乖趴着,连泡泡都没冒一个,像是彻底睡沉了

  姚悯见状抓了抓头发,指节轻叩着床沿,长叹了口气“算了算了,问你也白问。”

  她俯身用指尖把团子往被褥中间推了推,又掖了掖被角

  “你就乖乖在这儿待着,我去八景宫找老子问问,看有没有解酒的丹药。”

  说到这儿她忽然笑出声,指尖又往团子上戳了戳,眼底满是促狭

  “可千万别醒太早,要是让元始知道你醉成这样,少不了又要被他念叨‘顽劣’‘失了圣人仪态’,保管把你骂得抬不起头”

  话音刚落,原本安静的气团子忽然“啾”地一声,滚到枕头边缩成个小团,顶端还“啵”地冒了个带着酒气的泡泡,泡泡破时连灵气都颤了颤,活像在赌气不服气

  姚悯被它这反应逗得噗嗤笑出声,伸手揉了把团子软乎乎的顶

  “呦呵?还不服气了?等醒了有你受的!”

  说罢起身理了理衣袖,最后看了眼缩在枕头上的气团子,才转身踏着微光离开卧房,身影很快消失在碧游宫的回廊尽头

 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,姚悯带着小瓷瓶回来,刚跨进门就长叹了口气“我回来了,这是老子刚炼的……”她边说边走向床榻

  “我为了你,可是差点就被元始发现骂了呢,你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,脚步猛地顿住,周身气息瞬间凝住

  榻上空空荡荡,连方才团子留下的温软触感都荡然无存

  姚悯慌了,手指发颤地掀开锦被,又蹲下身摸索床榻下的阴影,指尖触到冰凉的地面,心一点点往下沉

  “不是?我团子呢?难道……被拐了?!”

  她转头看向门口,木门紧闭,根本没有被触碰的痕迹,这让她越想越往坏的地方钻,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

  【难道…通天变回清气会消散!不该啊?!不行不行…不能乱想,但是这毛小子让人担心啊!】

 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,后颈汗毛猛地竖起,袖袍下的手瞬间攥紧,周身法力如蓄势待发的箭,身后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人影

  那人正一步步靠近,姚悯全身肌肉绷紧,就在对方靠近不到一米时,她猛地转身一拳挥出

  可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,拳头硬生生顿在半空,瞳孔骤然收缩,拳头上的力道猛地卸了,连呼吸都顿了半拍,整个人僵在原地

  “通…通天?你什么时候变回来的?你酒醒了?”

  通天正垂眸盯着她,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玄色道袍不知何时换成了暗红色,领口微敞,几缕墨发凌乱地贴在颈侧,露出的锁骨和胸肌在微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

  姚悯挑了挑眉,眼底满是疑惑,心里却在打鼓

  【这家伙…到底是酒醒了?还是没醒啊?第六感告诉我,得跑】

  就在她收回手的瞬间,通天突然抬手攥住她的手腕,指骨被攥得发疼

  姚悯倒抽一口冷气,手腕用力想抽回,却被他纹丝不动地扣着,骨节泛白的力道让她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,想抽回手根本不可能

  “不是?通天!你喝酒喝疯了!”

  她刚要动用空间法力,却发现灵力在体内滞涩难行,根本无法调动!

  姚悯心头一沉,猛地抬头扫过四周,目光撞上空气里隐约的结界光晕,脸色瞬间白了几分

  竟是三层结界,种类各异,却都牢牢限制着她的行动

  通天眼神微眯,缓缓伸出另一只手,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擦过她的脸颊,姚悯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别过脸,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

  他的指腹顺势捏住她的下巴,稍一用力,不容抗拒地缓缓抬起,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目光

  姚悯的眼眸干净纯粹,金瞳里清晰地映出他的样子,连他眼底翻涌的情绪都无所遁形

  通天指腹反复摩挲着她的下颚和粉嫩的唇瓣,嘴角缓缓上扬,笑意温柔却藏着危险的钩子,他张了张嘴,声音低沉沙哑,像浸了酒的丝绒

  “真美,这双眼睛…是否能看透我的心?”

  姚悯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、浓得化不开的温柔,还有一闪而过的炽热‘欲望’,心里的危险警报疯狂作响

  【为什么会有欲望!按理说七情六欲不该影响圣人啊!难不成喝假酒了?总不能是放大欲望的酒吧?】

  见她不答话,通天低低笑了几声,笑声在结界里荡开,像危险前的低语

  姚悯下意识后退半步,小腿却撞上了床榻边缘,退无可退

  “通天…有话坐下慢慢聊?”她强装镇定,声音却微微发紧

  “聊?”

  通天莞尔一笑,松开握着手腕的手,往前迈了两步,逼得姚悯不得不坐在床榻边缘

  他微微弯腰,双手撑在床榻两侧的青玉栏杆上,将她圈在怀里的方寸之地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,隐约能闻到她发间清冽的雪山茶味

  姚悯下意识往后仰,后背抵到栏杆,退无可退,只能偏着头避开他的视线,嘴角扯出僵硬的笑,心里冷汗直冒

  【死脑子!快想想说什么啊!死嘴快说啊!】

  通天的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,手臂一收便将姚悯按倒在柔软的锦被上

  青玉床榻发出一声轻响,他肩头散落的墨发如瀑般垂落,与姚悯散在枕间的银丝缠缠绕绕,黑与白交织的弧度里,藏着惊心动魄的张力

  姚悯后背抵着微凉的玉面,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

  平日里桀骜、跳脱的圣人,此刻眼底翻涌着滚烫的偏执,连呼吸都带着酒气的灼热,她喉咙发紧,话到嘴边全成了细碎的磕巴

  “你、你别这样……”

  她抬手想推他,手腕却被通天先一步攥住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

  他将她的双手并拢举过头顶按在枕上,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床榻上,形成密不透风的禁锢

  姚悯挣扎间,颈侧忽然贴上一片温热的呼吸,通天低头在她颈窝里轻轻蹭了蹭,鼻尖扫过她敏感的锁骨,带着酒气的气息钻进衣领,激得她浑身汗毛倒竖,脊背瞬间绷紧如弓

  “别动……”

  他的声音哑得像含着沙,唇瓣擦过她颈间细腻的皮肤

  “好想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。”

  他指尖忽然收紧,攥着她手腕的力道让她吃痛,他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

  姚悯锁骨微微起伏,被他按在头顶的手徒劳地蜷缩着,声音带着急慌的颤音

  “我……我还有很多事要做”

  “那些都不重要。”

  通天眼神猛地一厉,指腹摩挲着她颈侧的动脉,忽然低头在她锁骨上方狠狠咬了一口。

  皮肉被齿尖碾过的刺痛炸开,姚悯疼得倒抽冷气,眼泪差点被逼出来,挣扎着怒喝

  “通天!你要是清醒的就起开!发什么疯!”

  齿尖松开时,留下一圈泛红的牙印

  通天看着那抹红痕,低低地笑了起来,气息喷在她汗湿的颈侧

  “别生气。”

  他微微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的怒色,舌尖舔了舔唇角

  “太一说我……留不住想留的人,说我不行”

  姚悯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他眼底偏执更甚

  “他说我不行,那我就得证明给他看,你只能留在我身边。”

  “你简直……”姚悯刚想骂他胡言乱语,嘴唇却被猛地堵住

  通天的吻来得又急又狠,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意味,唇瓣相触的瞬间,她尝到了他唇上残留的酒气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

  姚悯下意识偏头躲闪,下巴却被他捏得生疼,指腹用力迫使她抬头,撬开了她紧抿的齿关

  舌尖蛮横地闯进来,卷着灼热的气息掠夺她口中的空气,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

  姚悯的呜咽被堵在喉咙里,胸腔憋得发疼,想偏头躲开,却被他捏着下巴死死固定住

  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唇瓣传来,她闷哼一声,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。他竟咬破了她的唇

  血珠混着津液在唇齿间蔓延,带着铁锈般的涩味

  姚悯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红,睫毛湿漉漉地颤着,直到她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,脸颊涨得通红,通天才稍稍松开她

  他看着她唇瓣上的血迹,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唇角沾着的血,眼底的偏执渐渐染上满足的笑意

  姚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胸口剧烈起伏,被他按在头顶的手还在微微发颤,眼角泛红的弧度里,藏着又气又急的无措

  通天低头看着她这副模样,喉结滚动了一下,攥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了松,指尖却轻轻抚过她被咬伤的唇瓣

  “这次…你就跑不掉了”

  姚悯刚要张口怒骂,手腕却被通天按得更紧,指腹碾过她腕间细腻的肌肤。

  他另一只手已经探到她腰间,指尖勾住衣袍系带轻轻一扯,“嘶啦”一声轻响,外袍的领口便松了开来,露出内里月白的中衣

  “住手!”

  姚悯脸颊瞬间爆红,耳根烫得能煎蛋,挣扎着扭动身体

  “通天!再敢动一下,我现在就拆了你的碧游宫!”

  她的声音带着急慌的颤音,尾音却被他指尖划过腰侧的触感勾得发飘,连威胁都虚了几分

  通天充耳不闻,眼底的灼热几乎要将人烫伤

  他低头看着她因挣扎而微微敞开的领口,目光落在那片细腻如玉的肌肤上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

  指尖缓缓抚过她敞开的衣襟边缘,带着微凉的触感划过锁骨下方,引得姚悯浑身一颤,像被羽毛搔过般又痒又麻

  “拆了,我再建。”

  他低笑出声,声音哑得像浸了蜜,指腹在她肌肤上反复摩挲

  “悯儿想拆多少次都行,反正……”他俯身凑近她耳边,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

  “我们现在,该先履行道侣之事了。”

  姚悯的脸“轰”地炸开,连脖颈都染上绯色,气得浑身发抖

  “你少胡来!”

  “等会儿再骂也不迟。”

  通天轻咬了咬她的耳垂,惹得她瑟缩了一下,才低笑着直起身,指尖故意在她泛红的耳尖上捻了捻

  “不过得小心些,免得等会儿喉咙哭哑了,想骂都没力气,今晚,我可不会留情。”

  话音未落,他已经俯身下去,唇瓣轻轻落在她方才被咬伤的锁骨处,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那圈泛红的牙印

  温热的触感让姚悯浑身一僵,挣扎的力道都弱了几分,只能咬着牙在心里把通天骂了千百遍

  通天似是察觉到她的腹诽,低笑一声,抬手松了松自己的衣袍系带

  暗红色的道袍顺着肩头滑落,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,墨发垂落间,能看见他背后若隐若现的肌肤线条

  他随手一挥,床榻四周悬挂的流云穗帘便“唰”地落下,将两人的身影拢在一片朦胧的光影里,隔绝了外界的视线

  锦被微动间,两道圣人的气息开始交织缠绕

  姚悯的气息带着雪山茶的清冽,却因羞愤与慌乱染上几分不稳

  通天的气息则如深海般沉凝,裹着酒气的灼热,强势地将她的气息层层包裹,难分彼此。

  结界内,隐约传过姚悯带着哭腔的低骂,混着通天低沉的笑意,细碎的声响被结界牢牢锁在方寸之间,却锁不住那交融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往外渗

  昆仑山深处,八景宫内

  老子正坐在丹炉前捻诀控火,丹炉里的丹药刚要凝形,他指尖的动作忽然一顿,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挑

  感应着那道从碧游宫飘来的、明显交融在一起的圣人气息,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

  指尖轻弹,一道柔和的结界便无声无息地罩向碧游宫的方向,将那外溢的气息彻底拢住,随后继续低头专注地控火炼丹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

  玉虚宫内

  元始正盘膝坐在云榻上打坐,周身萦绕的清光忽然轻轻晃了晃

  他缓缓睁开眼,目光穿透云层望向碧游宫的方向,感应着那两道纠缠的气息,指尖捻着的拂尘轻轻扫过膝头

  片刻后,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眼底却藏着几分纵容的笑意

  抬手一挥,又一道结界叠在老子的结界之上,将那片区域彻底护得严严实实,才重新闭上眼,继续打坐调息

  而碧游宫的卧房内,帘影晃动,气息交缠

  姚悯的怒骂渐渐低了下去,染上细碎的呜咽;通天的笑声则愈发低沉,混着满足的喟叹

  这些在结界与帘影的庇护下,漫过青玉床榻,漫过散落的衣袍,漫过这静谧的长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