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六折,是对是错?是正是邪?无对无错!任后人说!-《京剧猫:我欲成仙!》

  “病????”

  白糖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府君看了一周他也没觉得,府君哪里病了。

  “大叔你不要乱说好吧,府君前辈身体这么硬朗,哪里病了?”

  白糖说着还拍了拍府君的裙甲,发出了砰砰的声音。

  可此时的谷主却是摇了摇头,他的眼睛盯着府君,盯得府君不由背脊发毛。

  “他的病不在于体,而在于心。”

  “于心?”

  “心还能得病啊?”

  谷主点了点头,他看着府君接着道:“他的杀孽过重,心中充斥着执念,而这股力量也十分诡异……”

  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  府君那双猩红的眼睛,锐利的盯着谷主,而他手中的大刀也跃跃欲试,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,谷主退后了一步,拉开了和府君的距离。

  “想必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,你有病得治,不如留在我这云忧谷里,调养一番消消心中的执念。”

  “消我心中执念?”

  府君的气势陡然发生了变化,他的面貌发生了变化,变得无比的狰狞,握着大刀的手,因为愤怒而发生着颤抖!

  谷主的这番话直接结出了他的逆鳞!

  他心中的执念是面对先君的愧疚,是未能保护都城千千万万百姓的不甘!

  而此时的一个披毛带角之辈,却妄图化去他心中的执念,他岂能不愤怒!

  “你在找死!”

  府君一把抡起大刀,刀尖直指谷主,那浓烈的煞气,就连谷主也不得不使用韵力来防御。

  两人之间的冲突眼看就要彻底爆发!此时的白糖却抬起了手。

  “那个……”

  他话才出口,两人的目光就齐齐的朝着他望来,白糖咽了口唾沫接着道:“咱们能不能先救明月,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。”

  看到两人的目光,白糖的声音越说越小。

  而此时听到白糖这番话的府君也放下了大刀,收回了煞气,他深呼了几口气,平复着自己的情绪,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。

  而另一边的谷主闻言也是点了点头。

  “既然如此,那跟我来吧。”

  “跟你?难道你也能救治明月?”

  谷主没有回话信步向外走去。

  “你到底是不是明月的师父?还有你真的是这里的谷主吗?”

  听到白糖的追问,谷主仍然头也没回接着向外走去。

  “我自然是明月的师父,至于谷主姑且算是这云忧谷的谷主吧。”

  “府君前辈,我们要相信他吗?”

  此时的白糖看着谷主的背影他有些拿不准,是否该相信他而此时的府君闻言开口说道:“这明月应该是他的弟子,凭他的实力也没有必要骗我们。”

  听到府君这番话的白糖,点了点头。

  “那我们赶紧走吧。”

  很快,在谷主的带领下,他们沿着树,木灵芝编织而成的楼梯,一步一步向着树顶走去。

  而走着走着白糖却有些不耐烦起来。

  “我说大叔您能走快点吗?我们真的赶时间!”

  白糖说着几步越过了府君和谷主跑到了最前方。

  可突然间他感觉脚下一空,低头一看就见,脚下竟是变成了万丈深渊,吓得他汗毛倒竖闭上眼睛,抱紧了怀中的明月,可是预料中的坠落感没有传来,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。

  “哎???”

  白糖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,可在一睁眼时自己仍是站在原地。

  而此时的谷主和府君从他身旁走过,而谷主那慢悠悠的声音也再一次响起。

  “凡事争先,未必是好事,须知欲速不达,莫要因小失大才好啊。”

  听到谷主这番话的白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信。

  而此时的府君,看到白糖这副模样也对着白糖说道:“此地诡谲小心为上,他说的确实没错。”

  听到府君的话,白糖这才缓和了脸色点了点头。

  随后白糖一偏头就见不远处,一条从大树延伸到山谷边缘的道路上,树立着许许多多的牌坊,他疑惑的口中喃喃。

  “搭那么多牌坊干嘛?”

  白糖说着不由的挨个数了起来。

  “一二三四五……”

  就在他刚数到一半之时,谷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。

  “你这,又不急了吗?”

  白糖闻言,转头望去就见,那谷主和府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道路的拐角,见状白糖连忙跟了过去。

  而此时的白糖有些无语。

  “一会儿说快,一会儿又说慢了真是个怪大叔!”

  “来了来了,等等我!”

  虽然心中吐槽着,但白糖还是站起身,跟了过去。

  而沿路上,一节粗壮的枝桠上,矗立着一座小小的亭台,而在那亭台中谷主正悠闲地拿着剪刀修剪着花枝。

  而府君则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,赶来的白糖看见这一幕不由的吐槽道:“前辈啊,我们真的赶时间啊!”

  而此时的谷主笑了一声,开始修剪起其他花丛来。

  “我这做师父的不着急,你那位前辈也不着急,反倒是你这不相干的,反倒慌慌张张。”

  而听到这番话的白糖,不悦的反驳了起来。

  “什么不相干!明月姐可是我们星罗班生死与共的好伙伴!”

  “生死与共?”

  而此时的谷主剪完最后一节枝条,将剪刀放在了桌子上,他略微偏头看向了白糖和端坐在一旁的府君。

  “那你又何以对她的事情所知甚微呢。”

  白糖刚要,张嘴反驳,可细细想来,这大叔说的反倒是没错,明月姐从来没有主动向他们提及他家中的事物和他的师父。

  而此时的府君也睁开了眼睛,他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谷主不悦的道:“你实力不弱,却蜗居于此,说是不争不抢不斗,却乘着口舌之争,而且你说是明月师父,却无任何证据,岂不是戏耍我等?”

  “就是就是,拿出证据来!”

  一旁的白糖也连忙跟着附和,而此时的谷主不慌不忙地将三丛花簇摆放在桌子上。

  “此为草木剑,天笼地缚,风月无边。”

  谷主说着拿起了一把蒲扇摇晃了两下。

  “以及万仞归宗。”

  而此时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花簇,以及那最后的蒲扇,以往清风和明月释放的种种招式都,再一次的在白糖脑海中想起。

  “这些……都是明月姐和清风大哥的招势!”

  此时的谷主放下了蒲扇,叹息的摇了摇头。

  “原本都是各具特色,只可惜一剪之差修得坏了,就更应该好好考虑下一剪,一错再错,要不得,要不得呀~”

  谷主说着信步朝着阶梯走去,白糖,听得云里雾里,不过还是懵懵懂懂的跟了上去,至于府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些花丛,随后站起了身跟了上去。

  而此时又到了一处亭台,白糖和府君百无聊赖的,坐在那里看着谷主正逗弄着一只又一只的笼中鸟儿。

  而相比起开始擦拭起大刀的府君,白糖却是一年找不到事干的,东瞅瞅西瞅瞅,很快他便没了兴致。

  坐回了原地,可看着还在悠哉悠哉,逗着鸟儿的谷主白糖耐不住性子的问道:“你说你是明月的师父,那一定是个超级厉害的京剧猫?”

  白糖说着还为刚才自己的态度变化辩解了起来。

  “既然如此,你不着急,那我也不着急了呗。”

  而此时的谷主一边逗弄着鸟儿一边道:“超级厉害?这词倒有些有趣,不知从何而来,这超级厉害啊?”

  他说着看向了,正在擦拭大刀的府君。

  而此时的白糖一挺胸脯道:“这还用说?明月姐不仅懂得多,还身负多重韵力,那他的师父肯定超级厉害呀!”

  “多重韵力……”

  而此时的谷主耳朵一动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,他转头看向了白糖。

  “难道你也有兴趣?”

  白糖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
  “那当然!要是能多学几宗的韵力,我们拯救猫土岂不是会轻松很多!”

  白糖说着谄媚的凑到了谷主的面前。

  “要不您教我两手?”

  而此时的谷主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打开笼子,将笼中的一只鸟儿拿了出来。

  而此时被无视的白糖不悦的撇了撇嘴。

  “不交就不交,干嘛无视我?”

  而此时的谷主将手中的小鸟儿放入了一只大鸟的笼子内。

  见到这一幕的白糖,尽管他不懂,但也只是以大欺小的道理,顿时他就有些责备了起来。

  “大叔哪有你这样的养法呀,把小鸟放进大鸟笼里,那大鸟还不得把小鸟啄死?”

  可此时笼中的大鸟却径直飞到了小鸟的身旁,两只鸟儿靠在了一起,并没有白糖想象中的互相啄食的场景。

  白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。

  而此时的谷主开口道:“道法自然,关键在一个《法》字。”

  “猫与韵之间,也要遵循法则,如不得其法,必定笼破鸟飞,得不偿失。”

  而此时看着转身离去的谷主白糖有些不假思索。

  “这鸟和韵力又能扯上什么关系?哎呀,这种文绉绉的东西应该让黑羽大哥来听!他整天看书,肯定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。”

  白糖说着一回头时却见谷主和府君已是重新踏上了前往上层的道路。

  “喂喂,等等我!”

  而随着众人越走越高,这周围的场景也越发波澜壮阔起来。

  “不看不知道,这一看这山谷可真够大的!”

  白糖说着对着谷主道:“我看这山谷里好像有不少厉害的京剧猫呢。”

  白糖说着不由的疑惑了起来。

  “他们这么厉害,为什么不出去对抗黯和混沌呢?”

  听到这番话的谷主,脚步一顿他头也不回的说道:“他们病了,病得很重,离不开也不愿离开。”

  “哈?”

  白糖一脸的疑惑,而此时的谷主转头看向了府君。

  “不说他们单说你的这位前辈,他也病得很重。”

  听到这番话的府君皱起了眉头,而白糖却有些不悦了起来。

  “喂喂,你不要乱说好吧,府君前辈身体这么硬朗,哪里像得病的样子?”

  听到这番话的谷主将目光放在了白糖身上。

  “那我不说他且来问你,拯救猫土为何?”

  而听到这番话的白糖坚定的说道:“京剧猫是正义的守护者!黯和混沌破坏了猫土的和平!就是邪恶!正义当然要对抗邪恶啦!”

  而听到这番话的谷主,却是不屑的摇了摇头。

  “与黯对抗?你?凭什么。”

  “况且说如果混沌是邪恶的,那你的这位前辈不也是邪恶的吗?”

  “你,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

  听到谷主如此的诋毁府君,白糖不悦的皱紧了眉头。

  “府君前辈,他可是拯救了我们不知道多少次。”

  “如果拯救了你们,就算正义的话,假设混沌也拯救了你们呢,那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正义?”

  谷主的这番话,顿时怼的白糖哑口无言,而此刻的白糖也对府君产生了怀疑。

  像是感受到白糖那怀疑误解的目光,府君转过了头,他那双猩红色的眼睛还是那么的坚定。

  “白糖话语是伤人的,是可以让亲朋反目的,信与不信取决于你,若是因为他人的三言两语就对自己身边的人产生了怀疑,那岂不是正中了别人的下怀?”

  而此时的白糖也羞愧的低下了头。

  可此时府君接下来的一番话却重重地给了白糖一击。

  “不过谷主所说并非毫无道理,他有一点说的没错,我的力量来自于杀戮,我的手中沾满了鲜血,这些鲜血有无辜的,有可怜的,我确实乱杀了许许多多的人。”

  白糖不可思议的盯着府君。

  “府君前辈……。”

  而此时的府君看着自己的那粗糙的大手猛然握成了拳头,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动摇之色。

  “你现在肯定想我为什么要杀他们?对吗?”

  府君说着还不等白糖回话,他的语气突然拔高!

  “我为何要杀他们?是因为当和平被颠覆,世界开始颠倒,就连秩序都开始崩溃之时,在这乱世之中,我等所能做的只有杀戮!唯有握紧手中的利刃!以杀止战,以杀平叛!纵使做下无边杀孽,纵使有千千万万无辜的性命被着战争的机器残忍的绞杀,纵使!在那朝堂之上被千夫所指,只要能守护我想守护的,只要千千万万的百姓能安居乐业,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!”

  此刻不仅仅是白糖,就连谷主也愣住了,他俩都愣愣的看着府君,而此时的府君也好是说累了,他的声音不再那么高昂,反而转为了一丝淡然。

  “我所做一切,是对是错,留给后人去说吧!”